之後的這幾天相對來說要寧靜了不少,至少紐約目前並沒有出現妖、外星人、變異人等各種各樣奇怪的事情。神盾局在緊鑼密鼓的開始他們的計劃,復仇者聯盟則是被尼克弗瑞強行扔在了一起,讓他們培養感情。
對於安無和洛基比較好的一點是,他們至少可以暫時離開那間很小的出租屋,搬到斯塔克大廈去住。託尼倒是很歡迎安無,幫他們準備了不少小零食,甚至還在幾天時間內爲安無打造了一柄相當順手的長劍——和他對隊長的態度幾乎正好想法。
但即使如此,洛基在這個地方依然渾身都不自在。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總感覺呼吸着這個地方的空氣,他都會渾身長痱子”。
其實安無也有相同的感受……每次在大樓裡穿梭的時侯,他都要被迫忍受着一堆人好奇的目光。顯然在這個地方,能夠清晰察覺到他存在的有緣人比例要遠遠的高於紐約城中,但這讓他根本開心不起來。
因爲,他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了萬事屋。
也就兩天時間,安無已經和數個人見了面,其中就包括鷹眼巴頓和綠巨人班納博士。他們不僅僅是來打探他底細並滿足他們個人好奇心的,從字裡行間中,他能夠感受到他們對於洛基的某種擔憂。
甚至於,有些人開始胡思亂想,地球現如今面臨如此各種各樣的災難,是不是和安無這“災禍”之神有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安無義正言辭的告訴他們這絕對不可能,但他這句話有多麼的底氣不足,估計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至少,妖這玩意的出現應該和他脫不了干係。
“咚咚咚。”突然,房門又響了。
安無打開房門。這是託尼給他安排的房間,不得不說,確實比起他們之前的那間出租房要好了不少。不僅面積大了很多,而且各種設施一應俱全,簡直就是個微縮的小別墅。
門外站着一位身材苗條的紅髮女人,見到安無開了門,她對他露出了一個無可挑剔的笑容。安無認識這位女性,她是神盾局的高級特工之一,在不久前的那次小聚中他們見過一面。
“你好,希望我沒打擾到你。”娜塔莎衝着安無微微笑了笑。
也許是女人天生喜歡一些閃閃發光而且美觀的事物,娜塔莎對於安無的好感度相當高。畢竟相比起他們之前想象中的,插畫中有着雜亂大鬍子,身材壯碩的神明,安無的形象還是相當符合他們現代人的審美。
和她打了招呼並將她請進屋後,安無估計又是一個來找他許願的人。他都開始思考自己過會兒是不是應該立刻着手準備一個牌子掛在門口,說他並不是什麼萬能的許願機,讓那些有各種奇怪願望的人要不洗洗睡吧,要不滾去參加聖盃戰爭。
娜塔莎坐在沙發上,姿態從容而優雅:“我聽局長說你並不是來自阿斯加德——那你是來自哪裡?我有幸可以得知麼?”
還好,不是來許願的,就算是來套情報的安無也無所謂。
“你可以理解爲九州吧,雖然理論上神明是沒有國籍的。”
“但託尼說過,他根本找不到有關你的傳說。況且我覺得以你的樣貌,並不像是一位無名神——你來自外星球?”
娜塔莎倒是毫不避諱她來挖情報的目的,換句話說,她根本就沒打算掩飾自己的目的,甚至直接用一句話挑明瞭安無話裡含糊不清的地方。
隨即,還不等安無回話,她又接着說道:“阿斯加德也應該是外星球,但地球卻有他們的神話,難道——”娜塔莎透亮的雙眼注視着安無,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來點什麼隱秘之事:“你來自另一個宇宙?”
“……!”
安無被娜塔莎的腦洞驚到了。
到目前爲止,知道他來自另一個世界並且默認了這件事的,也就只有神域的幾個人了。在中庭,他從來沒對任何人提起過,每次都只是含糊的說一句自己來自九州,隨後便任由他們去猜了。
見到安無驚訝的模樣,娜塔莎心裡也有底兒了。雖然班納曾經跟她說過一堆她並不懂的物理學原理,和她分析其他宇宙存在的可能性與否,以及量子啥啥啥的,她權當了個樂呵。
畢竟這個世界早就不是科幻而是魔幻了,物理學真的還能用?
送走了娜塔莎之後,安無正思考着自己到底是暴露了還是沒暴露,門又響了。
讓他猜猜這次又是哪個小淘氣來找他釣情報?哦——原來是美國隊長啊。
史蒂夫穿着一身休閒裝站在門外,一如既往的微蹙着眉頭,總顯得凝重而心事很多。從他那還有點潮溼的頭髮能看出來,他大概是去鍛鍊後洗了個澡,最後才下定決心來找安無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能讓他糾結了兩三天。
“你好,希望我沒打——”
“沒打擾。”安無連忙搖了搖頭,相同的開場白他已經聽過無數遍了。
“其實,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史蒂夫話說得很慢,似乎還處於糾結中,正在極力組織自己的言辭,“託尼他們說你能實現願望,是真的麼?”
“能到是能,但是也得是能辦到的,太魔幻的不可能。”
安無生怕他們把他當作說啥有啥的那種人了——那種事情,那種魔法似的說啥有啥的能力,創始神來了也做不到。
見史蒂夫依舊蹙眉的模樣,安無一驚:“你不會想許個讓人復活一類的願望吧?”
“不是,”史蒂夫搖了搖頭,“我只是想知道佩姬,她在這七十年裡的生活,是不是很幸福。”
這倒是比較靠譜的一個願望了,但依然脫離了安無的業務範圍。除非佩姬去世之後化爲對此岸仍有眷念的靈魂,安無也許才能得知她的一切人生。可惜的是,她的靈魂根本不在這裡,也許早就去了彼岸也說不定。
於是他向史蒂夫建議道:“你可以問尼克弗瑞要資料,他那肯定又準確又詳細。”
“……”史蒂夫嘆了口氣,其實他早就想到了,“謝謝你。”
送走了史蒂夫,安無本以爲自己能難得空閒下來休息一會兒了,結果不出幾分鐘,他的房門居然再次被敲響了。
安無輕吐出一口氣,無奈地又重複了一遍開門這個動作。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門外站着的並不是別人,而是洛基。邪神冷着臉,心情看上去竟然比平時還要差,一身墨綠色的神域衣物顯示着他本人已經進入了備戰狀態。他用大拇指指着某個方向,對安無道:“過來。”
安無跟在他身後,走到了這一層中大廈的落地窗前。漆黑的天空原本還寧靜如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必定是一個好天氣。然而就在這樣的天空中,一道藍色的閃電突如其來的從空中劈下來,與此同時,暴風開始在空中醞釀。
洛基看着這一幕,臉色發黑。
察覺到外面有異變的幾人也從自己各自的房中走了出來,史蒂夫看着洛基的樣子,問道:“怎麼,你害怕雷電麼?”
“害怕?”洛基冷哼一聲,“我只是厭惡每次都會伴隨着雷電一起來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