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中皆是火熱一片,範劍想的是黑虎掏心的熟練度,李忠虎想的是一拳打倒對手,雖然目的有所不同,但是出手之時卻是誰也沒有留情。
於是真正的武學碎石拳再次與不入流的街頭把式黑虎掏心撞擊在一起。
這一次,到不再是鬥個旗鼓相當,而是碎石拳略佔上風,李忠虎後退三步,而範劍後退四步。
“再來。”待到身型穩定,範劍立刻就是大喝一聲,再次揉身而上。
他倒不是因爲不服輸,而是因爲腦海中的信息實在太過誘人,誘惑着他無所畏懼的衝上前去。
-黑虎掏心熟練度+9。
-牛皮功熟練度+5。
跟李忠虎對上一拳,他增加的可不僅僅是黑虎掏心的熟練度,就連牛皮功熟練度也是增長不少。
第一拳的時候,他全部心神全部放在黑虎掏心上,還沒有注意到牛皮功的變化,而現在他卻是知道這些。
李忠虎本來就沒有因爲範劍的稍落下風而感到滿意,現在又看到範劍再次衝了過來,當即面上一狠,用出了碎石拳的真正殺招。
碎石拳跟黑虎掏心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一個有很多招式,而一個只有直來直去毫無變化的一招。
更何況李忠虎的碎石拳也是已經練到一定境界,不但掌握了碎石拳中隱藏的爆破勁,同時還掌握了碎石拳的一記殺招,石破天驚。
石破天驚配上爆破勁,李忠虎的這一拳一出手就帶着劃破空氣的呼嘯之音,威力之大可見一斑。
“砰。”拳拳相撞。
然後範劍就雙腳離地,筆直的飛了出去,落在五步開外的空地上。而用出最大絕招的李忠勇,雙腳卻似是長在了地上,紋絲未動。
“好。”
這符合周圍圍觀之人認知的一幕一出現,衆人倒是再也沒有發愣,直接就是出現一片喝彩之聲。
身在其中的李欣倒是沒有跟隨着衆人喝彩,他一開始就母性氾濫,想要保護她眼中的弱者範劍,如今範劍被打飛出去她不僅沒有笑話,反而是露出一臉擔憂的神色。
話說範劍雖然被打飛出去,但他所受之傷,卻是並不嚴重,除了右臂隱隱作痛外,別的地方都是完好如初。
所以他纔剛一落地,就是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再來!”範劍口中還是這句話。
在黑虎掏心和牛皮功熟練度雙增加的喜悅感加持下,他手臂上的痛苦完全就不是個問題,更何況經歷過李鬼的酷刑和悲慘的肉樁生活後,他的忍耐力之強絕不是一般人可比。
當範劍再次站起來的時候,李忠虎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他連從未用過的絕招都用了出來,卻仍然沒能重傷範劍,接下來怕是沒有個幾百回合分不出勝負了。可是如果真的如此,就算最後他贏了,臉上也是沒有什麼光彩可言的。臉上無光他倒是不在乎,他怕的是李天一對他不滿意,像他這種非李家嫡親子弟,所得的練武資源非常有限,而李天一身爲莊主之子,李家的嫡親子弟,所有的資源卻是予取予求,他不怕別人罵他是李天一的狗腿子,他只怕沒有了李天一給與的練武資源。
在他心裡,當奴做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了更進一步的資源,有了資源將來未必沒有在主人頭上拉屎撒尿的機會,可是沒有了資源,終將會被時間磨平棱角,淹沒在碌碌無爲當中。
他,李忠虎,覺不甘心如此。
“去死吧!”
李忠虎心中發狠,誰擋了他的道,無論對錯他都要把對方拍碎挪開。
所以他的第三拳,再也不是奔着範劍的拳頭而去,而是打向了範劍的胸口。
範劍已經率先打出黑虎掏心,並且拳式已經用老,更何況黑虎掏心本來也沒有那麼多變化,所以不難判斷出他自己的拳頭會落空,而李忠虎的拳頭將會結結實實的打在他身上。
這樣的結果範劍如何能夠甘心,所以他仗着自己皮糙肉厚,也不躲開打向胸口的拳頭,左手握拳,又是一記黑虎掏心像離他已經近在咫尺的李忠虎打去。
正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範劍此時就是那個不要命的,採用的也完全就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李忠虎的武功走的也不是什麼靈巧的路線,面對範劍這種一拳換一拳的打法,他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如果他願意收回打向範劍胸口的拳頭,那麼他還有時間躲開範劍的拳頭。可是他願意嗎?他不願意。
在他的判斷中,他的拳頭會落在範劍的胸口,而範劍的拳頭卻只會落在他肩頭。這樣的一拳換一拳,他穩賺不虧,畢竟他打中的是能夠要人性命的要害,而範劍打中卻只是無關緊要的地方。
正是抱着這樣的心思,兩個人再次狠狠地撞擊在一起。李忠虎的碎石拳先打中範劍,範劍身體一個搖晃,右拳雖然落空,可是左拳的黑虎掏心卻是頑強的落在李忠虎肩頭。
-牛皮功熟練度+7。
-黑虎掏心熟練度+5。
一前一後兩道信息出現在範劍腦海,範劍此時卻完全顧不得它們。
互換一拳後,這一次兩個人之間並沒有拉開距離,所以兩個人就近距離繼續出拳攻擊對方,纏鬥在一起。
範劍沒有什麼別的手段,只能是左一拳黑虎掏心,右一拳黑虎掏心,這些拳頭雖然都被李忠虎用一雙手臂擋了下來,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至少李忠虎分心去擋他的拳頭時,就無法全力出拳,讓範劍清晰感覺到,後面落在自己身上的拳頭,力量要減輕不少。
兩人這一番激鬥,一直打了將近半個多時辰才分開,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縱然範劍有着3級的牛皮功護身,也是被打的皮開肉綻,不少地方都鮮血淋漓。
跟他相比,李忠虎則要好上很多,渾身上下,只有少數幾處地方有些淤青,這是因爲範劍的黑虎掏心,大多數都被他用碎石拳裡的招式擋住了,只有少數幾拳落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