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劍驚出一身冷汗,所有的酒意立刻都消失不見,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大當家劉秀能夠說出這麼一番不要臉的話來。
仔細醞釀了一下,範劍這纔開口拒絕道:“大當家,這件事恐怕不妥,我看還是算了吧!”
他說完這句話,劉秀眼中有一道寒光閃過,然後語氣幽幽的說道:“五當家的倒是說說看,有什麼不妥。”
範劍不傻,他從劉秀的語氣自然中能夠聽得出來,這劉秀已經對他心生不滿,不過這並不能成爲他妥協的理由,事實上,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妥協。
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就算他範劍算不得大丈夫,但也有自己做人的底線,如若今日大當家劉秀是讓他當衆磕幾個響頭,範劍爲了一家老小都會答應,但若是想讓他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這件事情他萬萬做不到。
範劍內心苦思着對策,希望可以把眼前應付過去,至於以後,只能後面再說了。
“大當家,實不相瞞,水仙已經懷有我的骨肉,我也打算把她明媒正娶回去當婆娘,所以還請大當家可以見諒,成全了我們。”想來想去,範劍只能想出這麼一個還算可以的理由。
把水仙娶回來,他是想過的,但說水仙懷孕了,這件事卻是子虛烏有,之所以要這麼說,純粹是爲了讓大當家不能開口強行要走水仙。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算了,當我沒說,千萬不要傷了你我兄弟的感情。”就在範劍不知道大當家劉秀會不會還不願意放手的時候,劉秀的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整個人突然豁達起來,輕易就揭過了這件事情。
可是正因爲如此,範劍心中反而更加不安心,他能感覺到大當家劉秀平靜的外表下,似乎隱藏着非常強烈的暴風雨。
以前他也不是沒有聽到過別人說起大當家劉秀的不是,說他陰險狡詐,說他見色忘義,說他貪得無厭,說他打壓異己……………
範劍當時聽到這些的時候,根本不以爲意,也不在乎事情的真假,畢竟事情又沒有落在他身上,而當時的劉秀對他也真的算是不錯。
可是如今想起這些話,範劍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劉秀的爲人,畢竟事情已經落到他身上,能夠幫他的只有他自己。
酒宴結束,範劍走出了大當家劉秀的房子,身體雖然搖搖晃晃,可是心裡卻冷靜的很,根本沒有一點醉意。
他在大當家那裡裝瘋賣傻半天,總算看出一些端倪,這大當家劉秀別的不好說,但絕對不是什麼氣量大的人,以後指不定會怎麼對付自己。
心情沉重的返回住處,範劍盯着爲他脫衣倒茶的水仙,久久無言,紅顏禍水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了吧,只是怎麼就落在了自己頭上。
吃下一顆丹藥,範劍開始練功,當長生不老功運轉起來的時候,他感覺腦子特別的清晰,諸多雜念一點點消失,最後只剩下了最關鍵的幾點。
首先,他絕對不會把水仙交出去,也就是說大當家很可能會因爲此事記恨他。
其次,不管大當家的記恨不記恨他,又會不會用什麼方法對付他,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一定要小心行事。
再然後,他若想高枕無憂,唯有練功一途。不說天下無敵,至少要在這龍山寨裡沒有敵手,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在這龍山寨中獲得最大的逍遙自在無拘無束。
理清了自己面對的一切,範劍自然能夠選擇出最正確的應對方法,於是第二天的時候,他沒有出去浪蕩,而是在白天也吞下一顆凝氣丹繼續練習長生不老功。
吞食一顆凝氣丹修煉一天,可以帶來3000多的長生不老功熟練度,如今範劍前前後後已經吃掉十七顆凝氣丹,擁有的長生不老功熟練度也已經到達68523點,可以說只需要再吃八九顆凝氣丹,就能讓他的長生不老功升到6級。
範劍現在選擇白天黑夜各吃一顆丹藥修煉,雖然丹藥的藥效會因此有一定損失,但是最多花去五天時間,吃上十顆丹藥也足夠他把長生不老功升到6級了。
可惜,範劍也只能如此想想,加上他上次從方家那裡得來的銀子,他也只是勉強有錢買了兩瓶丹藥回來,如今丹藥去掉剛纔又吞掉的一顆已經只剩下兩顆,根本不夠他吃上五天,這讓他頭痛不已,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
晚上的時候,範劍又被大當家給請了過去,他本不想去,可又實在找不到的好的說辭,只能硬着頭皮過去。
好在過去後他才發現這次大當家劉秀並不是只邀請了他,其餘幾位當家的也被邀請了過來。
見到不是自己一個人,範劍放下心來,他坐在屬於自己的第五把交椅上,也不插話,就那麼靜靜聽着。
很快他總算弄明白了這次大當家劉秀把大家聚在一起的目的,原來是爲了分紅的事情。
山寨裡山匪們上交的銀子,並不是全都屬於劉秀,其餘當家也能分得一部分,雖然沒有劉秀分的多,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範劍知道這個情況後,自然是大喜過望,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他正愁着去哪裡弄錢去買凝氣丹呢,這不,大當家的親自就把銀子送來了。
分完了錢財,大當家劉秀又說了一件事情,說是外面放風的山匪,收到了一個消息,說是幾天後會有一輛運送丹藥的馬車會從斷龍峽經過,裡面的丹藥足足價值百萬兩白銀,所以他希望衆人可以齊心協力的劫下它。
他既然開口了,別人自然沒有理由拒絕,所以這件事情很快就商定了下來,到時候由範劍帶人攔下馬車,其餘當家的在後面威懾對方,如果對方敢反抗,那就把人全部殺光。
範劍看着這個衆人一起商量出來的方法,總感覺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默默認了下來。
只是心中總有那麼一點擔心,揮之不去,總覺得大當家最後看向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像是奸計得逞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