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嘴!”用力收緊雙手握成拳頭,她極力的忍耐着爆發的火焰,從喉嚨裡發出陰沉的聲音,咬牙切齒的道,“蘇西澤,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再一次的瀰漫而開,而這一次,他非但不氣,卻愈發肆意的笑了,眼眸深處,有一抹不易察覺的試探,“怎麼?在怕了?”
那個像是刺蝟一般的女人,終於是徹底的怕了?
她也有怕到不敢面對的時候?
眼眶漸漸酸澀着,她鼓着噴火的眼,死死的瞪住他,他肆無忌憚的輕笑着,“原來,你也有懦弱的時候。”
雙手攥得死緊,指甲都摳進肉裡,她不知道他所謂的真相是什麼,她也不懂得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但唯一清楚的是,她聽不得原本很美好的東西,被人惡意的拿出說成最醜陋的現實。
她討厭,討厭他現在說的每一言,每一句,從內心深處發自的討厭。
果然,對於蘇家的人,她是無論如何,也喜歡不起來。
不想再多吝嗇一個字眼,她憤怒轉身,然而剛想邁出腳步,肩膀被人猛地從身後頂固住,隨之男人的嘴,驟然一口咬在她潔白細嫩的脖子上。
“嘶……”她吃痛,眉頭皺成一團,嘶吼咆哮,“蘇西澤你混蛋!!!”
剛要轉過身去發泄,他卻搶先鬆開了她,戲虐的盯着她被烙下兩排壓印的頸脖上,微笑勾脣,“還不錯。”
她扭頭怒瞪他,真的,此刻非常有種想去狠狠踹他兩腳的衝動!
但,終歸還是太討厭跟他相處的感覺,她選擇了握住脖子,憤懣的走開。
身後,是他揚長灌來的嗓音,“只要這個印記還在,隨時隨地,都歡迎你來找我,做我的……女人。”
儘管他不會看見,她還是禁不住朝後面翻了一個白眼,他怎麼不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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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跟蘇西澤一起離開,冷鳶獨自一個人走了回來,回到許瀟的公寓時,天色已晚,雙腿也走得麻木不已。
站在門外,剛想去打開門,卻發現門沒有關,虛掩着。
以爲是許瀟故意給她留的門,沒有多想,她推開門走進去,可當睨見坐在客廳裡輪椅中的男人時,她怔住了。
輪椅中的男人也看到她回來,冰冷着臉,低沉道,“你去哪裡了?”
沒有問他爲什麼會在這裡,冷鳶走進屋,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坐回沙發中打開瓶蓋,當他不存在,自飲了一口。
這樣的無視顯然讓蘇瑾琛很不滿,他從輪椅中站起來,踱步到她面前。
二話不說,直接從她手中把易拉罐啤酒瓶奪走,精準無誤的扔進垃圾桶,低冷的聲音道,“我說過,你不能再喝酒。”
“蘇瑾琛你夠了沒有?”隱忍了一天,她的怒氣也飆上來,倏地從沙發裡站起來怒瞪他,“我喝我的酒關你什麼事?”
“不關我的事?”他危險反問,深邃瞳仁牢牢盯在她身上,眸如點墨,“今天一天,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