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默心塞的望着面前男人冷淡的背影，感到一陣蛋疼。
真是的，和孔大律師吵架，爲什麼自己就是個受氣包？爲什麼自己站在女性的角度說了實話，他就一臉傲嬌騷包的樣子？
定了定神，於默又繼續試探道，“那……會不會是她哪裡不舒服？”
“比如？”顧北笙斜眼睨他。
“營養不良啊，懷孕啊什麼的，這我哪知道？”於默鄙夷地瞅他，“你怎麼不自己去問她來問我做什麼？我又不是當事人，我哪裡會知道她身體什麼狀況。”
“……”
顧北笙又不說話了，只是視線牢牢鎖住他。
於默有點被他深邃的眼睛看得有點發慌，睨着他這般模樣，從內心深處就覺得，顧北笙一定是有自虐傾向。
明明只需要問問就能得到答案，偏偏他要選擇一個人在這裡苦惱。
既然關心人家，爲什麼不主動說出來？
“顧大少，”於默雙手撐到辦公桌上，身子前傾，微微眯起了桃花般魅惑的雙眼，半是玩笑半是認真，“你能不能滿足我這八卦的慾望？你不是和孔大律師一直很好嗎？怎麼會突然吵架，弄得你想關心人家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
“孔律師不是一向很乖，很聽你的話嗎？”於默摸了摸下巴，一副老謀深算的說道：“難不成是因爲你和沈涼音的那三個條件？”
“……”
“別告訴我你和沈涼音在一起，很碰巧的遇到了孔律師，之後她就吃醋了。”於默盯着他嘖嘖搖頭，“我認識的顧北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和別的女人約會竟然會遇到現任？”
“說完了？”顧北笙臉色不怎麼好看，側眼冷睨他道，“如果你覺得太閒，可以再去美國一趟，用你的人格魅力把上次談崩的案子重新奪回來。”
於默立馬受驚控訴，“你想要我和健堯一樣去出賣色相？你想讓我和他去被別人佔便宜？告訴你，想都別想！”
隨即又換上一副沒得商量樣，“那個案子的失敗是你的問題，要去，你去！”
顧北笙冷笑，手指敲打在桌面上，挑眉，口吻篤定而充滿霸氣，“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天知道我行蹤的人只有你，她爲什麼會跑到娛樂城破壞掉這宗案子，責任到底在誰？”
“……”
“想清楚，你是願意寫一份五千字的檢討書，還是願意去把案子奪回來。”
於默要哭了，舉起雙手投降，“OK，當我剛纔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我現在默默退出去忙了，你繼續你的，呵呵。”
他一邊說一邊退出去，走到門口想起什麼，朝裡面的人揚揚手道，“別忘了明天明天美國那面會派人來詳談生意的事，到時候別沒事玩失蹤！”
說完也不等裡面的人回答，匆匆就退了出去，真有種自己在當媽的感覺啊。
待空間安靜下來，顧北笙盯着面前的辦公桌，劍眉卻是漸漸蹙了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之前於默說的懷孕兩個字，就那麼重重地敲在他心尖上。
懷孕……
她……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