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鳶。”看着她,輕輕的,他說,“我愛你。”
“她死了!”
“那就重新活過來。”他逼進她,倏爾扣住她的肩膀,立體的五官,覆蓋上一層令人不懂的情愫,逐字逐句的,他說,“把冷鳶,活過來,讓她重新站在我面前”
把那個,還是鮮活的,他所熟悉的那個冷鳶,還給他……
甜言蜜語,他從來不知道該怎麼說,感情的這一塊,對他來說,從來都是隱形,是不被他注意的。
很多時候,很多心情,他不懂應該怎麼去表達,當一個人養成了一種習慣,就會習慣原本的沉默。
相比起甜言蜜語,他只會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心情,說出來的話,對他來說都是多餘而已。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似乎一切都在漸漸變了樣,有這樣的一個人,能打破他一次又一次的底線,讓他做出本不該像是他會做的事。
而習慣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一旦失去才知道自己會陷入無邊無際的瘋狂臨界點,這或許,就是愛吧……
心底莫名漏掉一拍似的,窒息得有瞬間的疼痛,冷鳶別開頭,不想去看他,脣瓣蠕動的了下,“也許,永遠都不會活過來了……”
那個曾經愛他都快失去自我的冷鳶,或許永遠,都不會活過來了。
她無法將發生過的事情,當做不存在,她更沒辦法,再說服自己,去愛一個屬於“姐姐”的男人……
不想再跟他繼續這種話題,冷鳶回過頭,甩開了他的手,後退了幾步,“反正,以後你都別再來打擾我,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蘇瑾琛。”
扔下這句話,她咬了下牙,轉身欲走。
然而,剛剛邁出了一步,肩膀卻被人扳了回來,隨之身體撞入一個結實寬厚的胸膛裡,“你沒欠我,但是,我欠了你。”
她一怔,詫異的擡眸看向他,視線所及之處,是他光滑的下巴。
大掌按住她的腦袋,他說,“冷鳶,我是認真的。”
這一次,他是認認真真的,想要好好面對她的感情,因爲,他欠了她長達十幾年的愛……
冷鳶怔忡了住,心底像是被撕扯了一樣,揪得她生疼。
張了張口,正想說什麼時,就在離他們十米處遠,不知何時站着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
也許是他現在的身上的氣息太過冷冽而蕭條,不經意間席捲了空間,直到此時,冷鳶才驟然發覺到他的存在。
她側過頭,看向就在他們身側不遠處的十米範圍內的男人,眼神,訝異了住,“蘇西澤……”
突然間,身體就像墜入了冰窖一般,僵硬得她不懂如何動彈。
蘇瑾琛也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卻並沒有鬆開冷鳶,只是扭頭,淡到極致的視線,瞥向他。
蘇西澤站在距離他們十米的範圍內,雙手鬆了又緊,鬆了又緊,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什麼。
那一副相擁在一起的畫面,有時候,真是讓人覺得幸福得刺眼……
馬路邊的人行道上,兩兩相望,三人對峙,空氣凝固僵硬,世界宛如定格了在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