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立也沒有想到,這凌雲子這麼老練,他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揭了過去,而且還將了自己一軍,這一次人家確實佔據了上風,自從進入觀中後,凌雲子就一直在想把自己留下來。
白建立知道凌雲子想法後,那神經也就是緊繃了起來,自己可別讓這老頭忽悠住了,他倒是打的好算盤,先把自己推到浪頭上來了,天底下那有如此好事,這錦衣觀雖好,可不是自己在落腳的地方。
凌雲子看到白建立的表情後,那是心中長嘆,天不隨人意呀,本來想讓他留下來的,看結果那是留不下來呀,這樣的人才,錦衣觀還是留不住他呀,自己也爲自己這個點子感覺好笑,自己是想讓人家接替,那是人家年輕有爲,心性堅定,做事情那是有始有終,這麼長時間了,爲了師仇,那是不放棄呀。
衆位弟子可不管主持和白建立的鬥法,只管有什麼問什麼,他們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覺明,看了一晚上,那張平安符,他就突破了,正是想不明白,所以纔來問白齋公,爲什麼他能突破。
白建立坐地上,那是一聲不響,衆位弟子問過後,那都是等待白建立回答,你畫的符,你肯定知道這中間的秘密,可事後覺明也把符給拿了出來,衆人沒有看明白,這不就來找白建立了嘛。
白建立等待衆人不說話了,他纔開始說話,他對衆人說道,你們可知道這一張符紙,畫成時須要什麼。
衆人們,那是這個看那一個,一個個的不明所以,不知道白建立說這話什麼意思,其實白建立看衆人表情,他也知道他們不明白,這就好比一個好的音樂家,你彈出來的音樂,那怕是最好的音樂,可你得有聽得懂它的知音才行,否則就跟對牛彈琴一樣,把牛彈煩了,給你一蹄子,自己去那受吧。
一件事情的看法,必須站立同一樣的位置,同一樣的地方,同一時間,你才能看到同一樣的風景,當然了還須同一樣的心情,要不然你就不會明白,對方在想什麼,對方這個眼神,那是什麼意思,你就和他做不到知己。
白建立一眼就看出了衆人心態,你們光追求強大的力量了,你們就沒有站立在覺明的位置想一想,光站立一晚上,那是容易嘛,光一晚上思考一張符紙,那點點滴滴,不身臨其境你是不明白的,只有到了那個境界,那就是水到渠成,自然爲之。
只見衆人不明白,白建立也就把話說的直白一點,這就好比衆人問路,別人問你東西方向,你怎麼告訴他。
衆人一聽,這個說,東就是東、西就是西,這有什麼不好分的呀,一會的功夫,衆人就說了七八理由,白建立聽的直搖頭,他告訴大夥,你是讀書人,那麼告訴你東西,你就能明白,可他要不是讀書人呢。
衆人一聽傻眼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個時候有人明白過來了,白齋公的意思,就是覺明的問題,對呀,我們怎麼沒有想明白,我不是覺明,當然也就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我要是覺明,怎麼明白這個道理。
白建立接住說道:並不是學什麼,是讓你領悟,而不是讓你去模仿,東西說的明白一點,那就是方向,可說的不明白一點,代表的也就多了起來,和不同的人講解,那就是不同的道理,當一個人要問你,那個是東方時,那邊是西方,那你就可以告訴他,日出東方日落西方,當你對祖師所說之時,那就是日出崆峒日落崑崙,或者是日出蓬萊日落瑤池。
當白建立這句話說完後,衆位弟子那是一聲不響了,自己沒有理解覺明的思想,那就是不知道他怎麼突破,只有身臨其境之時,那才能成功突破覺悟,凌雲子打了一聲道號,他對白建立一拜,達者爲師呀,沒想到白齋公竟然對生活如此體會,貧道這裡謝謝你了。
凌雲子他們,只會逼住弟子們練習功法,讓他們去記意,並沒有如此公開講解過自己的心得,就是自己體會,也沒有對外人所說過,畢竟這種事情,只能意會無法言傳。
不像白建立這樣,把話說的那麼通透,讓人能夠理解,這才真的是高人,怪不得人家,年紀這麼小,就能修練到如此程度,這也是天分,也是人家的機緣,更加上人家的勤奮,這點條件那是缺一不可。
趙雲朝回到何府之時,老夫人等的有點坐不住了,自己的老頭,不能以一般人的眼光看問題,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怎麼做,自己只不過跟他說了一下,那個算命先生是他的外甥,另外自己那一晚上,見到了自己女兒,老頭子說那是齋公的手段,就是不知道他修練怎麼樣。
誰知道他就安排人去試探白建立去,人家到現在也沒有說認自己這個外婆,看得出來,他對自己外公一家,那是沒有多少好感,也是的,自從有了他,外婆一家人,從來沒有聯繫過,他當然不會對自己等人感興趣了。
就在這時,趙雲朝回來了,他進入屋內,對老夫人說道:夫人呀,白建立已經不在來福軒了,他已經進入錦衣觀了。
什麼,他不在來福軒了,跑錦衣觀幹什麼去了,老夫人急聲道。
趙雲朝說道:是錦衣觀請他去的,而且昨天聽人家說,錦衣觀的老鍾,昨天響了九下,不知道是不是何白建立有關。
老夫人說道:不應該吧,白建立那麼年輕,怎麼會是他呢,可他怎麼跑去錦衣觀了,那是道士們的住處,去那裡幹什麼呀。
對老夫人來說,好晚上還想找一下白建立,爲什麼呀,還不是想見一下自己女兒,雖然那一天晚上,總感覺不是那麼真實,要是白建立還在來福軒,那麼找白建立,就是方便一點,如今可好,白建立去了錦衣觀,自己在找人家,那就是有點路遠了。
趙雲朝苦笑一下,對老夫人說道:我的那個好友,名叫覺明,他今天有態度,那是大變,並且對我說了,沒事情不要找那個白建立,他的臉色及差,好像挺怕建立一樣,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那有什麼情況,那個覺明,一看就是油腔滑調,辦事情一點譜也不靠,你還是和他少來往一點比較好,他怕建立無非就是威協到他了,所以纔會害怕,要不是他怕建立幹什麼,何夫人說道。
老夫人雖然沒有說全對,可也說了一個八九不離十,覺明就是怕白建立,那是怕到了骨頭中去了,爲什麼呀,那王玉朝一個徒弟自己都是鬥不過,更何況人家師父,光是氣勢一出,就把自己和王玉朝分開,就是觀主也沒有這份能耐,看人家那個樣子,根本沒事一樣,你說放誰的身上不怕。
走江湖那是看眼色,明知道人家強大,那非得找人家事情,那不是飛蛾撲火嘛,自己找死,正是因爲和趙雲朝關係不錯,纔會勸趙雲朝,碰到白建立,你有多遠躲多遠,千萬不要和他做對,那對你來說,就是災難。
就是白建立都是不知道,他不經意露出來的氣勢,那股殺氣可把覺明給嚇唬住了,那種感覺如墜冰窖,渾身涼到了心中,王玉朝一直跟者自己師父,他感覺不出來,白建立只有對陌生人時,纔會露出那種氣機,覺明正好趕上,你說覺明他能不害怕嘛。
正常之人,殺人後,想要去除自己身體上的氣機,那就是打坐運功,能把它給練化掉,可白建立已經形成了殺氣,練化不掉了,尤其是他殺的鬼魂,那比正常人還要多,能練化得掉嘛。
普通人殺幾個人,那就是了不得的事情,那有白建立一樣,殺人也紅眼,只要你犯了我定下的規矩,那就是殺掉你,一了百了,對各種生命來說,已經看的談了,只要你威協到我,那就是要除掉你的。
趙雲朝也對何夫人說了,覺明對我說,沒事的話,最好不要找白齋公,那和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們得罪不起他,尤其說了,離他遠點,有多遠就跑多遠,千萬不要和他起衝突,更不要得罪他。
何老夫人不明白,這覺明爲什麼怕自己外甥怕成這樣,沒道理呀,他覺明也是錦衣觀弟子,那在觀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爲什麼怕白建立成了這樣,勸起旁人來了。
趙雲朝對何夫人說道:覺明雖然近利一點,但是對朋友還是夠意氣,他告訴我的話,應該不會假,我們最好不要招惹他,覺明說話一向算話,他明白得罪白齋公後的後果,所以他的話,那是可以相信的。
何夫人沉默了,她明白趙雲朝所說之話,一個觀中的齋公,覺明身份地位並不低,可他一直勸趙雲朝,那就是有一定的用意,爲什麼勸趙雲朝,還不是爲了他自己,他認識何府管家,那觀中人全部知道,如果何府有人對付白建立,白建立總歸知道自己試驗人家了,到了那個時候,像觀主都是如此對待白建立,那自己小命還保存得住嘛。
每在江湖走一步,那就是小心一點,總是沒有錯,雖然自己可以不承認,可你承認與不承認,沒有什麼區別,只要齋公認定了的事情,誰也不能改變,到了那個時候,誰也救不了自己,只要白建立起了殺心,那自己就是活不成,江湖之中,只要你一步走錯,那就是沒有回頭路了,想回頭那是不可能事情。
何夫人當一品夫人,那也是一輩子了,她也是見識過大世面之人,不是沒有見識,她知道有此話,沒有說出來,並不代表不存在,那事情就是擺在自己眼前,想不相信那也是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