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旭的手即使的挽過她的纖腰,轉了一圈,讓歐陽雪站定,在他的懷中遲疑了一下,被他的眼神吸引,便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做,只是心中懊惱,自己爲何不一把推開他。
沉默許久,他柔美的臉龐在她的眼前定格,微風吹過,青絲纏繞,
小橋流水,竹林清風。
“今早的事情,對不起,很痛嗎?”他的眼神中滿是溫柔。
歐陽雪心中覺得委屈,她迷人的眼睛中閃爍着淚光。長長的睫毛隨風擺動。
林忠旭牽起她的手,打開纏在她手上的錦帕。在傷口上輕輕一吻。他的脣帶着溫度,讓她的心中一陣酥麻。
“你今天和蘇落寒對視太久了,我只能在你手上留下記號,你已是我的娘子,以後,不准你盯看別的男人。”語氣帶着疼惜輕柔似風。
見他如此說,心中一熱,卻不免又氣起來,她突然拿起他的手腕,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血順着他的手腕滴在綠綠的草地上。
血在口中的味道,帶着鹹鹹惺惺的氣味。
他並沒有反抗,待歐陽雪放開他的手,擡眼看他。他卻笑了:“現在你也在我的手腕上做了記號,我便也是你的男人,從此便不會看其他女子。”
並輕輕擦拭她柔美的脣畔殘留的血跡,微微的張着脣,她的脣中有他鮮血的豔麗。
原本是想報復他今天的舉動,卻因爲他的這番話,讓歐陽雪的情愫不經意間到了臉上,心跳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清晰可辨。有股柔情在他的笑容中綻放,讓人無法抗拒。
兩人對視,他的臉貼近在她的耳畔:“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真正的成爲我的女人,你要等,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無條件相信我,即使讓你無法理解,讓你傷心,讓你心疼,你也要相信我,能做到嗎?”
他的聲音柔和卻霸氣,歐陽雪看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輕輕的點了點頭。
正在此時,突然林忠旭立刻換了表情,微眯起眼睛,長長的挑起的眼角,露出一道兇光。他將歐陽雪抱起,放在一棵大樹上,隨後小聲說:“莫出聲。抓緊。”將她的手放在樹梢上,緊緊的握了握。見她已經坐穩,他才放心的一躍而下。
重新回到地上的林忠旭,立刻變了模樣,他空洞的眼神,重新望向蛐蛐盒,似笑非笑的擺弄着。這是一個精緻的檀香木做的蛐蛐盒,上面雕刻的牡丹栩栩如生。
此時的林忠旭,完全沒了男子般的模樣,像畫中走下來的仙,微微一笑,傾城傾國。
此時從暗處走過來一個人,此人穿着花旦的戲服,一臉的粉眉挑黛,濃妝豔抹下看似雍容華貴。林忠旭拿起蛐蛐盒,轉身慵懶的撇了撇前面的這個人,帶着無視卻很傳情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揚,等待着這個人開口。
“公子,剛纔我好像看見了你在和人說話,是不是我看錯了?”說話帶着越劇腔調。但可以聽出是個男子。
“你看錯了,哪裡來的人呢?不就是我和你。”林忠旭的聲音也變得很柔美,卻在不經意間眼中閃過一道光亮。
看花旦一臉疑惑:“我剛纔明明聽見的,好像是個女
人的聲音。公子•••”
“你來這裡幹什麼?”林忠旭打斷花旦的話。
見花旦瞬間露出仰慕的神色,神情也便的焦躁不安:“公子,公子,我已經仰慕你很久了,想你想的夜不能寐,你,讓我如何是好?”他的聲音顫抖。撲倒在地,俯伏的來到林忠旭的腳下,抓住他的衣衫一腳,放在鼻子邊深吸一口氣。
林忠旭並不閃躲。只是慢悠悠的道:“你想讓我如何是好呢?如何從得?”
“我願意爲你去死。沒有你我也活不了了。我們可以離開這裡,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願意守着你,看着你,就這麼過一輩子。”
在樹上的歐陽雪看到如此情景,便將臉別了過去,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
“誰又願意和你走了?真是好笑呢!”輕輕的一笑,千嬌百媚,微微擡起細長的眼睛看向花旦。
隨後從袖子中抽出一把刀,扔到他的腳邊:“那,你就死好了,你如若是死了,或許我還會記得你。”
花旦盯着林忠旭久久,看到他眼神中的無情,頓感絕望,慢慢起身,拂袖揮去,往後倒退兩步:“你••••爲何如此絕情,想當初,你和我學唱戲,一顰一笑,讓我沒了魂魄,爲何,爲何你如今這般無情?”
“你做春夢了吧,我並非對你笑過。”林忠旭邪魅的冷笑:“不好玩了,一點都不好玩,你快點離開吧,我不想在見你。”
見林忠旭轉身,只顧着擺弄蛐蛐盒,花旦哭花了妝,他突然的就撿起地上的刀像自己的胸口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