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忠旭將劍刺向蘇落寒的時候,林福的飛鏢飛了出去,只聽得鐺的一聲,林忠旭的劍落地。
林忠旭還想再戰,卻被林福喝下,在月光下,他的長衫和發隨風飄動,一黑一白的兩人在這黑夜之中的竹林顯得分外顯眼。
歐陽雪待定了神色,只聽蘇落寒道:“林忠旭,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爲何行事總是這麼魯莽。”
林忠旭的聲音陰冷的劃破夜空:“蘇落寒,我警告過你,我的事不需要你幫忙,她是我的娘子,自有我會保護,自我兄長被你爹害死之後,我便告訴過你,和你劃清界限,因爲總有一天,我們會勢不兩立。站在仇敵的位置上去。”他微微低着頭,臉上的弧度在這月光下如暗夜的精靈,側影,飄動。
“你太偏激了,我說過,我絕不會與你爲敵,我說過了。”蘇落寒的聲音帶着無奈的嘆息:“爲何我們非要站在兩邊,我是我,我爹是我爹。”
“不,你永遠無法擺脫你爹,你的身上流着你爹的血,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和他一樣可怕。”林忠旭的聲音依舊肯定。不容置疑的霸氣。
“旭兒,你這又何必呢,落寒和你情同手足,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瞭解,他不是這樣的人。你在此練武,他也常常與林家人說是他帶着你出來玩耍以掩人耳目,他幫了你許多!”林福走向前,看着他的兩個愛徒,由兄弟變成陌路人。心中痛心不已。三人曾在這裡把酒言歡,對酒當歌
的日子還歷歷在目,那笑聲純淨,那語氣豪爽,那情誼是如此真摯。這片竹林中曾留下多少回憶。
可如今,兩人的臉上不再有那樣的笑容,換來的只有聲聲嘆息。
“師父,我說過了,我不需要他幫我,即使他幫我,我也不會領情!”
見林忠旭如此固執,林福也不再說什麼,一個輕功盪出竹林外去。
蘇落寒苦笑着對歐陽雪說:“弟妹,你看到了,這就是我爲何只能將此事告知與你,而不是直接告訴表弟的原因,他早就把我放在仇敵的位置,我再也下不來了。”
長嘆一聲,他也飛起飄去。
歐陽雪看着林忠旭的背影,剛剛對他的理解又換來了種種疑雲,這個男子爲何揹着各種仇恨,將自己包裹起來,獨自面對,像個刺蝟似的,隨時會扎傷人,也會扎傷自己。
歐陽雪正要轉身離開,林忠旭憂傷的聲音響起:“我只是不想在我和他爹決鬥的那一刻,因爲他我下不去手。”
他的聲音帶着孤獨和無奈的嘆息:“蘇睿安的手上沾染了太多人的血,不止是我大哥,二哥,他爲了得到林家的產業和財富,傷害了許多人,包括我的舅母,我定是不能饒了他的,定是不能!”林忠旭突然放下冷酷的堅持,跪倒在地上,聲音帶着痛苦的顫抖。
歐陽雪的心莫名的揪痛,她慢慢的走過去。輕摟他入懷,才發現,他顯得有些單薄。心就更痛了,淚流下來,
滴在他的耳邊。
林忠旭轉身看着她。四目相對,微微的揚起頭,吻向她的淚痕。他身上的味道在這深夜中發酵成迷醉的魅惑,讓她的心開始顫抖。
他脣角的溼度如杯中的美酒,讓她不自覺的伸出舌頭。
兩人癡纏着,他抱起她,雙脣纏繞,旋轉着飛向樹屋,安放在牀上,牀來回晃動着,長衫在半空中飄蕩。青絲纏繞,如這今夜的景一般美。
“今夜,能留下來陪我嗎?”林忠旭擡起他絕色容顏看向歐陽雪。眼神中滿是渴望,讓她無法拒絕。
她的呼吸加重,微微的點點頭。
林忠旭笑了,笑的如此美,如此動人心魄。她的心就狂跳起來,面色飛花。
牀上的紗簾,閃動的燈光下,此刻她的酥胸半露,毫不避諱的展示她驚人的美貌,長衫飛起,落在桌案上,清澈如水的長長雙眸中滿是渴望,一陣劇痛傳來,她成了他的女人,隨後,牀慢慢的飛動着,兩個癡纏的男女,一夜呻吟。
沒想到,就在這一夜,他們毫無預兆的有了夫妻之時,今後的路歐陽雪還來不及想,隨它去吧,就讓自己的青春如花般綻放紀念今夜,哪怕只有一次,她都無悔。
“你喚什麼?今年幾何?”在呼吸紊亂中。他問她。
“歐陽••••雪。虛度十••••八。”她幾乎聽不到自己的聲音,被呼吸聲遮蓋。
夜,清涼入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