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上次李三姑娘的事兒,也是你暗地裡做的?”文貴妃突然想起了這個事兒,那李三姑娘突然就走了,這不符合情理。
文貴妃也打聽了,那李三姑娘對來請安的於家姑娘,特別的熱情,常常是要跟着還一起走的,雖然那於家的姑娘很不耐煩!
大公主冷哼道:“那不過是個蠢貨,我不過是幫了幫於茵的忙,誰讓她自己安排的漏洞百出,人家也不會上套。我不過是水推舟,我不能嫁的人,那蠢貨如何能還癡心妄想?”
沒有要她的命,不過是看在她真的很笨,不值得自己動手,連於茵這樣的人都能對付她,所以一點兒威脅性都沒有,只是做的事兒,讓人特別討厭,她不像看到她對於茵獻殷勤的樣子,所以就推了一把,不然就憑於茵,如何能辦的那麼順利?簡直是開玩笑。
不過看在她和六弟有血緣關係的份上,她就沒有要了她的命,這也是自己手下留情呢。
文貴妃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說自己的女兒心狠手辣?她怎麼說的出口?更何況,說不定是自己的事情影響了她,讓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有什麼資格說?
“阿政,查出來是誰幹得沒有?”郭元召問司徒政。
而於蕭也很關心這個事兒,他可是葉承修的好友,現在好友的妹妹差點被人害了性命,這還有天理沒有?
“左不過是宮裡的那幾個人。”司徒政說道,他當然知道是誰幹的了,只是現在時機不對,不能報仇!
不過,這個仇他是永遠也不會忘的!大公主是吧?雖然連太后都維護你,可是你且好好的活
着?,比那麼快的就死了,他一定要讓他嘗一嘗四娘受的痛苦的翻倍!也讓她嚐嚐生不如死是什麼樣子!
“阿政,你就直說是誰好了,我不信以你的能耐查不出來,這宮裡上上下下,只要你去查,怎麼會查不出來?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們知道的太多,然後捲進來了,可是咱們是生死之交的好友,爲好友兩肋插刀,這是我於蕭做人的準則。且我們去救了四娘,這本身就捲進去了,現在總該知道,到底是誰搞的鬼吧。”於蕭說道。
郭元召道:“阿政,別把什麼事兒都自己一個人抗,我們雖然不如你,但是也能給你分擔一些。”
司徒政說道:“是大公主!”
大公主?那不是文貴妃之女嗎?
難怪太后和皇上都沉默不嚴,原來是這個‘貴人’!
於蕭直接說道:“這女的怎麼這麼狠毒?四娘挨着她什麼事兒了,竟然要置人於死地!皇家的公主也不過如此!”
難怪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不允許家裡的人尚主,這在宮裡活下來的,有幾個是乾淨的?
連這個大公主也不例外,只是四娘沒有礙着她什麼事兒吧,至於這樣對待嗎?扔到枯井裡,還把人綁成那樣,連嘴巴都堵住了,這要是他們都不知道,然後那個地方又那麼偏的,誰會去那麼一個地方?
餓個幾天都能把人給餓死了,更何況這幾天每天下午都是電閃雷鳴的,下着暴雨,別的水渠裡還能水流出去,那枯井裡蓋子都打開了,水怎麼流的出去,一個被綁住手腳和堵住嘴的人,在那種水中如何能活的下去?
簡直是太惡毒了!這樣的女人,真是早死早超生。
司徒政臉色很平靜,吐出來的話卻讓於蕭下了一大跳,“我打聽的消息,大公主有意與南平侯的世子。”
“什麼?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阿政,你是不是打聽錯了,怎麼可能,我和那女的根本連面都沒有見過,肯定是你弄錯了!”開玩笑,要真的被賜婚與這麼個惡毒的女人,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要被毒死了,他可不想一輩子活在這種被害的擔憂中!
連大公主都不叫了,直接叫了那女人,可見是多麼的討厭大公主了!
“阿政說的話,都不可能是假的。”郭元召說道。
“那我就算是當和尚,也不娶那女的,這麼個陰毒的女人,誰娶了,誰要折壽,要是一不如她的意,說不定就要把你害死!這樣的女人,誰消受的起,更不用說,她身上還有公主的名頭,我看這種人,最好是送去和親去,要禍害也是禍害別的郭家,讓我們的將士少流血纔好!”
這話說的對極了,可是皇上本來子嗣就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親骨肉去和親?
說不定於蕭的妹子於茵都比這大公主和親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不過,我爹孃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我下地獄的!這事兒我要和我爹孃商量商量。”於蕭說道。
司徒政道:“皇上是不會這樣做的,你們南平侯府也不是那種落魄的世家,你還要繼承爵位,還沒有一個繼承爵位的世家子弟尚公主。”
於蕭真是出了是一身冷汗,然後想了想,也是,就說道:“你這話也不說全了,讓我嚇一跳,我一急,就把這事兒給忘了。我可不是尚公主的料。那大公主愛嫁給誰,就嫁給誰,就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娶她!”於蕭決定了,回去後,就讓自己的爹孃趕緊給自己定一門親事,別讓這位心裡不正常的大公主瞄上了自己,娶誰都比娶她好!
郭元召問司徒政,“你現在是打算按兵不動?”
司徒政道:“如今宜靜不宜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恨不得現在就報仇,只是如今事情纔出來,他要是讓大公主出了事兒,那會牽連到四娘和葉叔葉嬸他們。
但是這個仇他是一定要抱的!
於蕭說道:“是應該按兵不動,看太后和皇上的意思,都沒有對那個大公主做什麼,肯定是不想追究,咱們只能是忍了!”
這是世上最尊貴的人的女兒,你能怎麼辦?除了自認倒黴,還能有什麼辦法?
於蕭道:“最好給她定一個爛的不能再爛的人家,那就好了。”不過於蕭也就過過嘴癮,那位是公主,就她那種性子,只能是別人吃虧,哪裡有她吃虧的時候?
哪怕是嫁給了一個爛人,說不定立馬會讓那人在這世上消失,她可以再繼續嫁,誰讓她是公主呢?
一個公主的名號,就讓人望而生畏。皇帝的血脈就是好啊,做了任何錯事,都可以被原諒,只有被他們糟踐的人,只能承受委屈!
不然皇帝一個不高興,就會讓你全家倒黴!
最好識趣的,當作沒有這種事兒。
“唉,這次葉叔葉嬸,還有四娘肯定是委屈死了,這都叫什麼事兒?”平白的被大公主算計,簡直是讓人悲憤!
郭元召說道:“葉叔葉嬸都知道這其中的道理,絕對不會因此臉上憤恨的。就是四娘,我想,她也明白這事情的道理。阿政,但凡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說一聲,我義不容辭!”
“還有我!我也是,甭管你做什麼事兒,我都是支持你的!不過做之前,你可要想好了,想好了就不要退縮了!”於蕭說道。
“多謝!我有事兒要麻煩你們的時候,絕對不會不好意思。只是,如今的事兒,你們就埋在心裡吧,也是爲了你們自己和家裡的人,千萬別說漏了嘴。”
“放心放心,我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會說的。”於蕭保證道。
郭元召自然更是不用說。
司徒政有事兒先走了,於蕭不讓郭元召走,“我說,你和阿政是不是瞞着我什麼事兒?”於蕭問道。
郭元召說道:“能有什麼事兒瞞着你?不是所有的事兒都告訴了你?”
“那可不一定!我都看出來了,你們兩個的嘴巴挺嚴的啊,是不是不信任我?”於蕭繼續問道。
“什麼事兒不信任你?”郭元召覺得莫名其妙。
“還不想說?那我問你,阿政是不是喜歡四娘?你可別說不是?這次救四娘,我看他比誰都心疼,如果是個不喜歡的,他犯得着還揹着人上來?且還說要報仇,我可不是傻子,你們還不說實話?”於蕭說道:“就是你,聽了阿政的話,都一點兒也不吃驚,說明你就是知道阿政喜歡四娘!咱們可是生死之交,你們這不夠意思啊。”
郭元召見於蕭猜出來了,就說道:“這事兒怎麼說?本來就關係到四孃的名聲,難道還到處跟人說去?那不是在把四娘朝死裡逼嗎?就是我,也是自己看出來的,問了阿政,他才承認的,你說,我能跟你說嗎?”這種事兒,只能是保密,誰還到處說去?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沒有看出來,所以我活該了?”於蕭說道:“我可不是鑽牛角尖,只是我早知道了,以後也能幫着阿政呢。”
“你怎麼幫?是幫着阿政和四娘私會?你要是真有這個想法,說不定阿政會跟你絕交!這姑娘家的名聲本來就很重要的,阿政都小心了又小心,連四娘都不知道阿政喜歡她。你說你幹什麼?”
“我沒有說幫着他們私會,這種事兒我怎麼做的出來?四娘可是好人家的姑娘。我只不過是可以從側面幫幫阿政,算了,我也不計較你們瞞着我的事兒了,是我自己不夠聰明,沒有看出來。”
心道,這阿政埋得夠深的啊,要不是這次四娘出了事兒,他真情流露,他也看不出來。
他沒有喜歡過一個人,所以不知道那是什麼心情。
郭元召道:“我看大公主之所以對四娘那樣,說不定還有你一份功勞!”
“怎麼會有我的一份功勞呢?我可不像和那個女人牽扯到一起來。”於蕭趕緊撇清,他真是不想沾上那大公主的什麼事兒。
“我只是猜測,剛纔阿政說,這位公主想要下嫁給你,但是你們家沒有這個意思,那位李三姑娘,你知道嗎?當初出了那個事兒,我看那現場絕對比茵娘弄得好多了,這說明有人背後在幫茵孃的忙,可是爲什麼要幫茵娘?
說明和李三姑娘是有喜恩怨的,這恩怨,你想一想,李三姑娘接觸茵孃的次數多嗎?肯定是多,結果就出事兒了。而四娘和茵孃的關係也親近,你想一想,如果大公主也朝你那方面想,她會不會就此來算計四娘?這是很有可能的事兒!”
“瘋子!神經病!”於蕭聽了罵道:“我算是倒了八輩子黴,才被這種女人看上!就算是金枝玉葉有什麼用?誰樂意跟她過一輩子?還不是死了去!”
“我現在擔心的還有,要是真的如我猜測的那樣,到時候你定了親,她會不會也對付你的未婚妻?這種事兒對她那樣的人很有可能!”
於蕭簡直是氣得發抖了,這麼說,自己如果不娶那公主,就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了?
“不過,這皇上也不能講理!”他就不信,皇上要憑着自己的女兒爲所欲爲,犯了衆怒,總會有報應的!
“我們南平侯府也不是好惹的,這爲大公主想要害人,總不能借助宮裡的人手,我看她十有八、九是要用文家的人。哼,咱們就走着瞧!看看那文家的人是否那麼厲害!”
文家是有錢,不過是因爲他家有開青樓的,這青樓賺錢,不夠名聲卻難聽的很,畢竟,賺的是皮肉錢,所以對外文家從來不說自己家有青樓。
那次盛華大長公主的長子被吊着的青樓,不就是文家的產業嗎?
咦?這麼說,盛華大長公主和文家是有仇的!
“你說,讓那大公主嫁到盛華大長公主家裡如何?”同樣是公主,一個還是長輩,這大公主想要出去害人,還得經過那盛華大長公主呢。
何況,這盛華大長公主因爲自己長子的事兒,和文家是結了仇了,大公主要想聯繫到文家的人,就是千難萬難了,既然這樣,就沒有爪牙去禍害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都在下雪,俺真是不順,竟然出門下雪!坐車都比平時多用了一倍時間!
俺的一個親戚,坐的長途,高速封了,然後十二個小時的事兒,走了三十多個小時,半夜兩點多到達,悲催!
那時候又冷又黑,還沒有車!還下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