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儀聽到石頭說劉一凡的腦袋是在河裡被撞的,所以他覺得這事很嚴重。他轉身跟周車伕合計道:“周老弟,我看一凡呆在這不行,這裡的醫療條件太差了,我看根本就沒有任何條件,依我的意思,我們還是儘快把他送到醫院去吧,雖然我們的醫院條件也很有限,但是比這裡還好太多啦。”
“行,我看行,我也覺得送醫院好好檢查一下比較穩妥。”周車伕隨聲附和道,他覺得王偉儀說的很有道理,不管怎麼說頭撞了一下,還失蹤了一段時間,這一定要送到醫院好好檢查一下,之前沒有進醫院的路子,所以他就沒有說啥,現在既然這個王偉儀主動提出來了,那麼他就舉雙手同意。
王偉儀看到周車伕也贊成把劉一凡送到醫院,就又想問問劉一凡,雖說劉一凡現在不認他們了,但是也要問問他的意思,就說道:“一凡老弟,你看你現在受傷了,我把你送去醫院看看,行嗎?”
“誰是一凡老弟?你說的一凡老弟說的是我嗎?我叫一凡嗎?”劉一凡沒有回答王偉儀問他的問題,而是問他是不是叫一凡,因爲他現在大腦裡簡直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誰?是幹什麼的?所以纔有此一問。
王偉儀聽到劉一凡這麼說,只好無奈的接話說道:“是,你叫劉一凡,是我們的兄弟,我們不是壞人,就想快點送你到醫院,把你的頭治好,好讓你想起以前的事,你看行嗎?”
雖說劉一凡頭被撞失憶了,但還是有分辨能力的,他覺得現在渾身上下哪都痛,最好是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免得留下後遺症。雖說這些人他都不認識,但這個男人說要送他去醫院,他覺得這個是有必要的,就毫不猶豫的回答說道:“好吧,那你把我送去醫院吧,不過……。”
但劉一凡還是留了一個心眼,他剛剛聽他們在講話,分析了眼前的情況。他是被石頭兄弟從河裡救出來的,這兩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眼珠子一轉,覺得能救他的人一定是好人,何不讓這倆兄弟倆陪他一起上醫院,要是帶他去醫院的這兩個人是壞人,怎麼說這兄弟倆還算是自己人?他想到這,就對石頭說道:謝謝你救了我,你看你方便嗎?能和他們一起把我送到醫院嗎?”
石頭聽到劉一凡這麼對他說,犯猶豫了,人是他救的,但是他的家人都找來了,還用他送醫院嗎?就有些疑惑的問道:“他們送你去醫院就可以了,我就不必了吧。”
劉一凡有些着急怕石頭不去,馬上挺起身來,沒想到他這一動,就牽扯到身上的傷口,哎喲一聲,又躺了回去,痛得他一身冷汗,王偉儀一看劉一凡要起身,就想馬上制止,但是還是來不及了,劉一凡還是被疼了一下,他馬上說道:“你別動,你有什麼事兒說就可以了,別再牽動傷口。”
劉一凡捂着傷口緩了一下,擡眼對石頭說道:“我只知道是你救了我,這些人我都不認識,你要不和我一起去?我不放心他們。”
石頭想關他什麼事啊,人是他救的,這怎麼還賴上他了?這時候木頭吃完飯進來了,聽到劉一凡的說話,立馬反駁道:“不行,哥哥你忘了,我們還有事嗎?地裡一大堆活等着我們呢,今天干不完會耽誤收成的。”
石頭讚賞的看了弟弟一眼,沒想到平時老是拖他後腿的弟弟,今天干了件正事。
劉一凡一聽木頭這麼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不能耽誤人家幹活呀,但是他真是不放心呢,這時候王偉儀和周車伕也看出來劉一凡不相信他們。
他們倆在一邊暗暗的着急,周車伕馬上笑着對劉一凡保證道:“你放心吧,我們真的是你的朋友,不會害你的。”
王偉儀也在旁邊保證道:“是啊,劉一凡,我是你的朋友,不會害你的,對了害你變成這樣的人,他已經死了,所以你就放心吧。”
劉一凡躺着在牀上聽着,王偉儀說害他的人死了,不知道爲什麼心理一輕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想想可能是在他沒失憶之前的事情,潛意識是不會騙他的,他覺得還是先去醫院再說吧。反正他也沒有什麼讓人家惦記的算計的事情,就最後勉爲其難的同意與王偉儀和周車伕一起走了。
石頭看着劉一凡被他們擡走了,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木頭就知道自己的哥哥心軟,怕他再臨時反悔跟着去,馬上拉着哥哥走,邊走邊說道:“哥哥快點吧,今天還有很多活要幹呢。”
石頭合計了一下,也是各人有各命,他已經救過這人一回了,也不能管他一輩子吧,就順着木頭手勁兒一起往回走了。
劉一凡被王偉儀和周車伕送到了城裡醫院,醫生好好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得出的結論跟石頭請的大夫是大同小異,身上的外傷沒什麼,最重的也就是肚子上的傷,也還好偏了半寸,也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頭上的傷,醫生也看了,因爲頭是人體最複雜的一個器官,這個是最不好醫治的地方,也沒有法說劉一凡這是暫時失憶,還是永久失憶?只能先治治看了,這樣王偉儀和周車伕很是上火,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先這麼辦了。
“啊……,”張心寶從噩夢中驚醒,他夢到劉一凡中槍,流了很多血,很是嚇人,嚇得她一身冷汗,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都白了,雙手緊緊抓着被子,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還沒有從剛纔那個噩夢中緩過來。
“女兒,女兒,怎麼回事呀?怎麼回事啊?”張天豪在張心寶的門外,咣咣敲着她的房門,他今天晚上在想事情,睡不着,沒有想到聽到女兒大聲喊,給他嚇了一跳,他馬上就跑去看怎麼回事兒了。
張心寶被爸爸這一敲門,又嚇了一跳,但聽到是父親的聲音,馬上鬆了口氣,起身把門打開,張天豪看張心寶把門打開,着急的問他女兒怎麼回事啊?
張心寶哇的一聲大哭撲到了父親的懷裡:“父親,我夢到劉一凡,渾身是血,嚇死我了。”
“沒事,沒事,做夢都是反的,你不要擔心。”張天豪抱着女兒,邊拍着她的背邊安慰道。想她怎麼夢到這個了,一定是劉一凡沒有消息,他女兒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想的太多了,都怪那個劉一凡,好好的還沒有消息了,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說說他。
“真的嗎?”張心寶很不放心的問自己的父親,因爲父親說出的話,能給她點安全感。
“是真的,父親說的話,你都不相信了嗎?”張心寶搖搖頭說道:“沒有,我相信父親,但是我就是心裡不安,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你就是太擔心,劉一凡他算個什麼東西,看看把我的寶貝女兒擔心什麼樣了。”張心寶看着自己的父親,關心自己,爲了她一說上劉一凡就吹鬍子瞪眼的,她一個沒忍住,噗嗤樂了出來。
張天豪還在生氣,女兒一樂,把他整迷糊了,就問她說道:“你怎麼一會樂一會哭?”
張心寶可不敢說,他是在笑話自己的父親,抿着嘴,搖着頭說道:“沒什麼。”她又轉移話題的說道:“父親太晚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你都說夢是反的,那我就不擔心了。”
張天豪沒有想到女兒的轉變這麼快,但也是好事,他害怕他女兒做惡夢會害怕什麼?這要是女兒把這件事忘了是最好的,他也順着女兒的話說道:“太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不要爲了無關的事,把自己整得這麼憔悴。”
現在張心寶也學乖了,不再天天爲了劉一凡和她的事兒,沒事兒就頂撞自己的父親,這樣也是不孝,她也想開了,覺得時間長了,她的父親會理解她們的,就點點頭道:“好的,父親,你也早點休息吧。”
張天豪從自己女兒的房間走了出來,其實他這幾天也有點擔心劉一凡了,要不今天這麼晚,他爲什麼沒有睡呢?就是因爲他也覺得劉一凡好多天沒有消息了,是不是出事了?但是不能表現出來,他覺得這幾天女兒的心神不寧,要是自己再說點什麼,他的女兒更會胡思亂想,這樣會出事的,所以他必須穩住了。
其時張天豪也是挺擔心劉一凡的,只是他嘴上不說而已。劉一凡要是知道,他這回沒有消息,會讓張天豪想這麼多,他早就來這麼一出了,說不定他和張心寶早就成了,也說不定。
劉一凡還不知道,他這一失蹤一受傷,再加上失憶,給多少人添了麻煩。王偉儀瞭解一下劉一凡的病情,醫生建議他要找一些他的親人過來看他,再和他聊聊平時的事,說不定刺激一下,記憶就恢復了。
王偉儀和周車伕商量一下,最後商量的結果就是王偉儀在這照顧劉一凡,周車伕回去找王鐵蛋舅舅,把這邊的事跟他說一聲,讓他決定帶誰過來看劉一凡。
這事不宜遲,周車伕就馬上起程,去找王鐵蛋舅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