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圈之後,劉一凡也發現情況,還是不錯的,相較於以前,終於有了不小的改善。現在就是缺的就是一家化工廠了,可是要搞化工廠的話,也存在着不少的問題。主要原因就在於這化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雖然現在已經培養了一批化學人才,但是距離要開辦化工廠還得有相當的距離,尤其是機械設備什麼的還是個問題,也許只能在網運上訂購了,可惜以自己的權限,直接訂購設備還不行,這真是一個讓人頭痛的事情了。
目前就算張心寶那邊在搞化工人才培訓,但那也就是小打小鬧,離能開化工廠還遠着呢。所以這事,只能先放一下,他也想了,說不定湯姆來了就有辦法了,還是把希望放在這人身上現實點。
正當劉一凡四處跑動,以便了解這一年以來,整個邊區發生的變化之時。金雕和鍾鴻運真正的見面了,金雕這邊剛給了信,那頭鍾鴻運馬上迫不及待的上門了,原本金雕還想着他去找鍾鴻運呢。沒有想到人來了,這就能看出來這個人心,已經急到什麼地步了。鍾鴻運可不是心急,現在都急得不行了,就想知道這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變成這樣?
雖說問了回來的手下,得到了全過程的內容,但是鍾鴻運還是覺得事情有蹊蹺,就想從金雕的嘴裡,聽聽到底是什麼意思?要是有什麼不對,他好做好應對對策,他可是傻子,可不能讓人玩了。
金雕沒有想到人這麼樣就來了,也太快了,但也就是愣了一下,就要客氣的把人讓了進來,他也知道,這是躲不過了。也明白,只要他說想見他,鍾鴻運一定會第一時間見他的,躲不過乾脆就不躲了,直接笑着把人請進屋,還請人坐下,還給客氣的倒了一杯水。
鍾鴻運那有功夫喝什麼水,把金雕遞來的水,推到了一邊,急迫的開口就問:“金副主任,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得給我好好解釋一下吧?”
金雕無可奈何也知道躲不過,只能勉強的笑一下說:“其實這次的事情,我也覺得莫名其妙,這樣我把事情的經過跟你說一下,你也幫我分析分析,看看到底是哪出了錯?”
“行,我洗耳恭聽!”
金雕這回也沒有磨嘰,直接把他從去到回,整個過程一五一十詳細的跟鍾鴻運詳細的說了一遍,反正他也想了這個事情,早晚也得跟他細講一次,還不如就直接現在就講一遍的了。想明白了,他講的過程更詳細了,連一些細節都講了進去,就怕鍾鴻運不相信,所以不敢有所遺漏。
鍾鴻運的心裡就一個念頭,到要看你到底玩什麼花樣?這回的事情可不小,雖說虧錢的事情屬於意外,誰也沒想到,法幣突然暴跌,但是沒有抓到對方的蹤影纔是問題,他們可不是普通商人,他們是軍統,賺不賺錢都是小事,關鍵是搞情報,沒抓到人不算事,可是被人玩了就不一樣了。
可是很細心的聽他這個整個過程,想看看能不能抓住他的把柄,要是有一點點的紕漏,他都讓他吃不了兜着走。他與金雕只能算是盟友,不等於朋友,如果敢犯錯誤,自然不能許可,非收拾他不可。
但是越聽越覺得玄幻,雖說紕漏沒抓到,但是金雕這話說的這麼玄幻呢?什麼叫東西一放,一回頭東西就沒有了,人也沒有見到過,這是不是在玩他?
鍾鴻運怒火在胸中翻騰,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大怒的一手“啪”地一下拍到了桌上,怒不可遏地吼叫:“你是不是在玩我?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講這些,都是什麼?在講鬼故事嗎?我們現在在說事,能不能嚴肅一些,你要說你真是辦事不力,我也不能說什麼,但是你拿着一個瞎編亂造的故事來敷衍我,你是到底是什麼意思?”
金雕大聲叫屈:“我真的沒有,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像我講的一樣,我要是真的想對你不利,根本不能在這件事上出手,這不是太明顯了,要是這件事有紕露,所有的矛頭指向我嗎?我能幹這種蠢事嗎?”
鍾鴻運纔不相信,金雕跟他說這些話,全是狡辯,更生氣地怒視說:“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這件事是你一手主導的,我想去你都沒讓我去,你要說這裡沒有貓膩,誰信呢?”
金雕真的無語了,感覺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可是他真的沒法解說了,還不能跟對面的人大喊大叫,這個人已經開始氣的火冒三丈了,不能在火上澆油了,只能平復自己的氣息,讓自己的態度更和緩一些。想讓自己的冷靜,能讓對方也冷靜下來,這樣才能好好說話。
金雕儘量的和言細語的說道:“你先冷靜一下這件事,你想想真的要是我做的,我還能回來嗎?還能在軍統裡呆着嗎?我根本就不可能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就算你能放過我,你父親和哥哥也不會放過我。所以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幹的,要是幹了,絕對會把自己逼上死路,明明知道死路,我怎麼能還會幹呢?所以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再好好談。”
“你說的這些話,我都不相信,這件事你在中間一定得到不少好處,你要覺得我能相信你,我都覺得我是傻子。”鍾鴻運知道這個人就是個騙子,到現在還不承認自己黑吃黑,從他這得好處,真想把對面的人掐死。
金雕看着對面人,根本沒有冷靜下來的意思,還有更加生氣的趨勢,眼睛都紅了,根本不可能冷靜下來,他臉也沉了下來,這人怎麼就不能冷靜下來,想一下,這件事誰最受益。這個人就是個傻子,真不想在和他說話了,聲音也冷了下來,說了一句:“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把你搞死,搞不好了,我有什麼好處,你不會想想嗎?”反正他也不想再解釋什麼,乾脆破罐子破摔,把他這段時間想的,能想到的告訴了鍾鴻運:“我們現在在打貿易戰,從這件事上來說誰獲利最多,你想想啊?”
這讓鍾鴻運更生氣了,這人不好好跟他解釋,還變臉了,這是什麼意思?這突然的變臉,也讓鍾鴻運冷靜了不少。這一冷靜,忽然意識到金雕說的話好像有些道理,更逼自己冷靜下來,怎麼說今天是來解決事情,而不是來吵架的,就深吸一口氣說:“但是你說着這個故事真的有些離奇,你不覺得,你說的這些話,讓人覺得根本無法相信嗎?”
“不管是你,連我都無法相信,但是這幾天我想來想去,這件事對我們來說是壞事,但是對邊區來說是好事。還好我們現在手裡還有貨,只要把這些貨出手了。我們還是可以和邊區打貿易戰的,要是真正的對方黑吃黑,把所有的東西都不給我們,再把我們的錢收回去,我們纔是一蹶不振的,連貿易戰都打不了了。所以我現在也合計,這到底是誰有這麼大能力。擺明着現在就是有些力量,是向着邊區這邊,而不向着我們,你也好好想想,看看誰有這麼大能力。我們也好好計劃一下,不要讓人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防止下回還有這種事情發生。”金雕看人冷靜下來了,就把他的分析,說給對方聽,也是想讓他幫着想想,這事太不可思議了,不能不防啊!
鍾鴻運現在徹底冷靜下來了,也在臉子裡開始想,誰有這麼大的能力?他也明白,金雕雖不是很可靠,但是在這事上,沒必要編故事,現在他也沒覺得身邊有這麼大能力的人呢。之前他也是在上流圈子混過的人,雖說沒啥成就,可是誰有多少能耐,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金雕說的這些話,有些讓他摸不着頭腦,根本沒有想到誰有這麼大能力?
只是金雕講的事情,真是太詭異了,他覺得都不是像是人爲的了,真是沒有想到是誰,其實他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金雕能跟他解釋,也讓他已經冷靜一半了。怎麼說金雕閉門不見的時候,最是讓他覺得金雕心虛,現在他已經見他了,他覺得好了不少,事情也好好的和他解釋了一下,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最後兩個人又討論一段時間,總覺得看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這次談話就是莫名其妙的開始,莫名其妙的結束。但是金雕還是老狐狸,事情還是多多少少讓他猜出來一些,要是劉一凡在這,一定會讓他挺佩服這個人的,雖說受了這麼大的打擊,還是從打擊中緩了過來,還能想到誰能獲利最大的這一點,就說明這個人,不是一般人,絕對是強勁的對手。
反正就算劉一凡知道了,心裡也會得意,這回的事湯姆做的太漂亮了。讓他都大開眼界了,這事情還能這麼玩,他也去網運上找了湯姆,好好誇了他一下。
湯姆還調侃他:“這回覺得事,沒有白花了吧!”
“那是,不白花。”原來劉一凡還覺得這錢花的很心疼,但得到這個結果,一點也不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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