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這次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總算度過了這次的危機,雙方的合作關係還要維持着,但是也明白,這次也是僥倖,不是鍾鴻運比較好忽悠,而是拿他也沒什麼辦法,兩個人的地位差不多,真玩起命,誰死還不一定呢,所以才這麼好的過關,要不換了別人,他還真的不好過關了。
鍾鴻運在金雕這面沒有談出什麼,但也讓他心裡了一定的想法,就與他的哥哥,進行了一次電話聯繫,他講了會談的事情,自然少不了對金雕的懷疑結果被他哥哥罵了,認爲他不應該與金雕爭吵,這不是與合作伙伴相交的態度。這讓鍾鴻運很不服氣,爲什麼說他的不好,這裡明明是金雕的錯,但不管反駁自己的哥哥,只能不出聲,表示自己想不明白和生氣了。
鍾鴻天看弟弟半天不出聲,也明白這個弟弟,是心裡不服氣,但現在不是管這件事的時候,而是嚴肅的給他下了一個死命令:“結束貿易戰!”
“爲什麼?”這話題轉變,一下子讓鍾鴻運忘記了自己還在生氣,手上的電話一緊,心裡緊張起來,眉毛一挑,驚訝的出聲問道。
鍾鴻天沒有解釋,只是很疲憊的揉了一下太陽穴,這邊的情況不太好,這幾天他一直在高壓的情境下,真的很累了。沒有功夫在跟這個弟弟費話了,放下手之後,而是又交代了一件重要的事:“利用你手中的錢,在邊區搞點實業吧!”
這讓鍾鴻運非常的更不理解,他哥哥這是在說什麼,他腦子都轉不過來了,有些驚恐的,突然意識到什麼,直接脫口問了一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明白點啊,要不我心裡沒底。”
“上面有麻煩了!”鍾鴻天也知道不解釋一下,這個弟弟是不過放過他的。
“什麼?怎麼回事?”這個消息讓鍾鴻運有點傻了,手抓着電話都白了,從這點就能看出來,他有多麼心急。這是怎麼回事?自家在軍統中,有點影響力的,能遇上什麼麻煩呢?
鍾鴻天也不給過多的解釋,這個弟弟性格不行,不能單事,要是說多了,也沒有用,就直接說道:“你不知道我們傢什麼情況嗎?”
這一句就提醒鍾鴻運了,對啊!他們鍾家在軍統中的地位不低,可惜一直地位不穩,壓根不是軍統起家時候的成員,在內部,壓根談不上有多大權勢,屬於傍上大佬,靠上大樹纔有點勢力。所以這大樹要是有點事,他們家也會不穩,別看他不學無術,但這點還是知道的。
別看軍統屬於特務機構,但是內部的派系爭鬥一直相當大,這可不是什麼升官或降職的問題,往往身家性命賠進去的事情,自然不是什麼小事,他哥這麼說,語氣還這麼嚴肅,不用再問了。不是鍾家上面的大佬出事,就是軍統內部又有爭鬥,反正他們家在新爭鬥當中,一定沒有獲得什麼優勢,相反有失勢之憂。
“咱爹說了,你安心在那邊發展吧!”鍾鴻天見弟弟平靜下來了,接着又交代。
鍾鴻運不樂意了,這是什麼意思?家裡有困難了,還讓他在這裡待着,他怎麼能待住。他想回去,看能幫什麼,幫幫家裡,有點孩子氣的,開口反駁道:“哥,我不想待在這裡!”
鍾鴻天也明白自己弟弟的意思,但不能讓他回來,這邊還不穩,隨後又慎重的交代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情況,我或爹不親自去接你,不許你再回西安,一直待在邊區。”
這樣的要求,鍾鴻運那樣想,這就差說一句:你就不要回來了。但他一點也不吃驚,這是經典的兩頭下注的方式,他在邊區搞實業,算對邊區下注了,就算他哥在軍統內,混下去,最終反正鍾家都能保住一頭,也不會讓家裡一下子,變成一蹶不振,還有反身的本錢。
“有這麼嚴重嗎?”鍾鴻運心裡還是不太敢相信,就算他哥說了這些,他還是有點僥倖的心理,他問的話都有點顫抖了。其實他的心裡也明白,一定是嚴重了,要不他哥是不會,和他說這些的。他在家裡,原本是不管事的,一般有什麼大事小情,都是父親和哥哥在研究,根本不和他說。
鍾鴻天又揉了一下太陽穴,纔開口,頹廢的聲音傳了出來:“什麼也別說,給他們家留一條後路吧。!”
“。。。。。。。。。”鍾鴻運聽到哥哥的聲音裡都透着一股股的頹廢,這讓他想問的話,都嚥了回去,只能慎重的,點頭答應:“好,哥哥,這邊的事,你就放心吧。”
鍾鴻天聽到保證,心裡算是有點安慰,這個弟弟可算是有所成長了。也就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囑咐了幾句,讓他不要在和金雕鬧了,還是要好好利用他,把實業做起來,現在纔是正事。
鍾鴻運雖說不太願意,但也沒有辦法,現在就是他任性的時候,鍾鴻運也沒有在說什麼了,哥哥囑咐他的話,他都一一點頭答應了,也是想讓哥哥放心。那邊的事,自己已經幫不上忙了,還是把這邊事辦好了,讓哥哥省點心吧!要不說這人啊!就是要鍛鍊一下,看看原本是一個紈絝子弟的人,現在都有所擔當了。
鍾鴻運放下電話了,嘆息了一聲,沒有想到事情變成這樣?真是世事無常,原本他在這個窮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沒有想到最後,還必須留下來了,讓他只是沒有想到。擡起無比沉重的腿,往外走,擡頭看了一眼天,外面明明晴空萬里,但他的心,一直在往下沉。
金雕不知道,他在鍾鴻運這邊的危機,已經讓他哥哥給解了。他現在有另外一件事,讓他頭疼了。上回他們談完事,鍾鴻運雖說沒有說什麼,但臉子可是不好看,臨走時,交代他,把拉回的貨,快點出手,好打貿易戰。他也是欣然點頭了,還保證會盡快出手,還保證自己會買個好價錢。
但他是信誓旦旦的保證了,也信心滿滿的去了,沒有想到,事情脫出了自己的想像。一點也不是他想那樣。讓金雕沒有想到的是,邊區這面不知道怎麼型的,現在市場上貨物特別怎麼多,所以他想出手的貨,這裡都有,價格還非常便宜。這讓他想出手的貨,價格也上不去。
由於做邊區的買賣沒賺到錢,還要虧點,現在金雕想盡辦法與鍾鴻運恢復了關係,雙方又繼續合作,但是接下來雙方應該怎麼幹,實際上成了很大的問題,整個貿易戰實際上已經到了尾聲了,再怎麼打下去,現在是他最犯愁的事。這面貨賣也不是,不賣也不是,他只能去找了鍾鴻運,想問問他這怎麼辦?經過上回的事,他可不敢在這麼大的事,做主了。就決定去找人看看,讓他定。
沒有想到,就走了出來,沒走多遠,就看到鍾鴻運,不知道爲什麼?擡頭看着天,一臉的憂鬱,不知道在想着什麼?他都走到跟前了,這人還沒有覺察出來。只能開口問:“你看什麼呢?主任。”
鍾鴻運一下子就回神了,看是金雕,忙把表情收了起來,板着臉道:“金副主任,你怎麼在這?有事?”其實,他也不想板着臉,因爲經過連續的折騰之後,他們並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雖然賺了很多錢,但是邊區經濟沒有因此被擾亂,相反似乎還促進了邊區經濟的發展,在軍統內部看來,他們是花了巨大的代價,卻沒有完成任務,被上級批的事兒也沒少發生。
鍾鴻運十分不滿,原本他就生金雕的氣,但突然想到哥哥,說他的話。讓他又一時,覺得剛剛板臉,有點不對。他表情緩合了一下道:“金副主任,你是來打電話的?”
金雕知道鍾鴻運對他非常的不滿意,那次他們見面都吵架,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今天他見到這人的時候,前面還板着臉,怎麼突然間態度又變了呢?顯然不對,這讓他很意外,兩個人找了一個地方,聊了一下才知道,鍾鴻運要改變策略了,拒絕打貿易戰,想要在邊區搞實業發展了,這個事情沒讓他感到什麼都爲難,相反還相當理解,只是感覺相當什麼意外。
後來這心裡一合計就明白對方什麼用途了意圖了,結合最近的傳聞,有關鍾家失勢的說法,那麼問題似乎一下子就解決通了。
金雕很容易就把事情想明白了,心裡也痛快點,至少對自己有利,沒有人和自己爭權,做生意也會痛快的,這種鴻運不至於對自己指手畫腳的,還有說了價格的事,現在人家就想把錢拿回來,乾點什麼,所以也不在乎了,讓他馬上脫手,這樣才能幹別的。
不過,金雕馬上也遇到了一個新的麻煩,那就是鍾鴻運向他請教:“搞什麼樣的實業呢?”
如果這個問題是問別人的話,金雕也許會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實業涉及的方面太廣了,想做什麼都行,可是對他來說,這卻很簡單多少:“這事你來問我幹什麼呀?直接找劉一凡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