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志成最終還是沒有訓斥安夏,只是一言不發的冷着臉上樓去了。
安夏覺得他一定是害羞了,看來這個楊婧姍能成!安夏看着葉志成的背影,暗暗想着,看來要給他創造更多的機會纔是。
再回到單位上班,還是一開始忙就沒有停下的時候。
“安醫生,有人找。”剛停下想偷會懶,緩個神,就聽到有人叫自己。
安夏回頭,就看到米露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
“你好,有什麼事情嗎?”雖然知道米露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事,但是公衆場合,安夏還是保持着良好的態度。
“想找你談談。”米露走到安夏的辦公桌前:“怎麼,你不方便?”
看到一辦公室的人都豎起了耳朵,想聽八卦呢,安夏還是站起了身:“那花園走走吧。”
和米露一起走到花園裡,見身邊沒有人了,安夏便問:“你還有什麼事情?”
“我剛纔去看望嘉石了,我覺得你和他並不合適。”米露不知道出於什麼角度,直接和安夏說起這樣的話。
安夏笑了:“不知道您是站在什麼角度和我說這樣的話?”
“站在我兒子的角度,站在葉嘉石的角度。”米露盯着安夏:“我問過護工了,這麼多天,你去看望葉嘉石的次數寥寥可數,你根本就不愛他,你只是愛他的錢。”
“你還想說什麼?讓我和葉嘉石離婚嗎?您做的了這個主?”安夏並不是不想和葉嘉石離婚,只是她受不了一個外人對她的事情指手畫腳。
“我給你五百萬,你離開葉嘉石,這對你來說,應該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米露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
但是有人拿媽媽的命逼着自己和葉嘉石結婚,現在有人拿錢逼着自己和葉嘉石離婚,安夏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演戲一般,一幕一幕的。
“不好意思,我實在想不通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安夏也覺得奇怪,這個米露難道就是爲了葉宇軒?
“我也不妨和你說實話,我問過嘉石的主治大夫了,他醒來的機會很小,現在只要一拔管,三十分鐘之內他就不能自主呼吸,我想你也很清楚。”米露在石凳上坐下:“我不想有人當着我兒子的路。”
當着葉宇軒的路?
安夏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給我五百萬,然後和葉嘉石離婚,就算是葉嘉石死了,我也得不到一分錢的遺產,是這樣嗎?”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葉嘉石現在這樣生死不知的躺着,你就這麼等下去?如果他躺十年呢?那時候你多大了?安醫生,我是爲了你好。”米露一直覺得安夏就是在等着葉嘉石死,然後好和葉宇軒爭奪遺產。
“五百萬確實很多,但是,不高意思,米女士,和葉嘉石結婚還是離婚都是我自己的事情,這和你無關,無功不受祿,請回吧。”安夏直接拒絕了米露。
見安夏這麼說,米露瞬間臉色就變了:“你嫌少?”
安夏哂笑了一下,沒說話。
“我告訴你,你現在不接受這五百萬,你只會一無所有,葉嘉石的遺產是不菲,但是你會一分錢都得不到。”米露將支票再次推給安夏:“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抱歉,我的病人還在等着我。”安夏說完直接回了辦公室。
盯着安夏的背影,米露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安夏,你等着,我不會讓你得到一分錢的遺產的,你等着!
米露給葉宇軒打了一個電話:“你派人查查,安夏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或者得罪過什麼人,你放心,媽媽一定保護你的權益。”
隨後幾天,安夏沒有再見米露,她回家也沒有見到葉宇軒,每次見到葉志成,對方都是一張包公臉,讓安夏想找機會撮合他和楊婧姍都不敢開口。
不過好在葉志成將車鑰匙還給了她一把,另外一把還是小陳拿着,每日接送她上下班,只是不再那樣寸步不離的跟着她了。
這日,安夏上班,剛停好車,電話就響了,來電顯示:陸婉婉。
安夏還微微愣了一下,這個陸婉婉有段時間不聯繫她了,怎麼突然又想起來找自己了,難不成又憋着什麼事情想要算計自己?
思考了一下,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喂,有什麼事情?”
“你最近過的很滋潤嘛,我的好姐姐。”陸婉婉陰陽怪調的聲音傳來,讓安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就是。”安夏看看錶,上班時間還有二十來分鐘,但是她並不想浪費在陸婉婉這裡。
“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姐姐,想跟你借點零花錢用一下。”陸婉婉語氣間帶着幾分威脅。
和自己要錢?這個陸婉婉腦子沒壞掉吧,她居然還敢找自己的麻煩。
“要多少?”安夏就想看看她想搞什麼鬼。
“不多,五十萬,上次你泄露我個人信息的事情,害我弄丟了好幾個追求者,所以我最近一應開銷都要自己付賬,這個經濟上確實有些緊張。”陸婉婉將她的底牌亮了出來。
原來是那這件事威脅自己啊,安夏想了一下:“是這樣啊,那如果我要是不給呢?”
“我的好姐姐,你放心,我也不是不給你還,等咱爸把這筆賬收回來了,我還讓他給你還就是,不過,你現在似乎也不缺五十萬塊吧。”陸婉婉很得意的繼續威脅安夏。
劉備借荊州啊,主意倒是打的不錯,只是安夏向來是一個倔脾氣,不愛受人威脅,她笑笑:“那你就等着你爸回款了,在做你的大小姐就是,我沒錢借你!”
“你確定不借?”陸婉婉有些咬牙切齒:“那泄露我個人隱私的事情,只怕我們要去法庭上說道說道了。”
安夏微微愣了一下,原來她是打的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