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個消息告訴媽媽的主治醫生,醫生也很高興,既然腎原不是問題了,那其他的事情就可以做準備了。
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安夏心裡舒坦了不少,決定找李怡聚聚,兩人一起放鬆一下。
但是安夏還沒有高興多久,就接到賣腎那人的電話:“我這顆腎原原本已經定給了別人,既然你要,就要比原本的價格高一倍。”
什麼,高一倍?
原本這顆腎原那人標價五十萬,現在高一倍就是要一百萬了?
一百萬,安夏不由得心慌,她初步估算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錢,怎麼都不夠。
“你怎麼能臨時加價呢?咱們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安夏急切的說,試圖和那人講道理。
“我聽說你是蓉城首富的太太,想來區區一百萬在你眼中也不過九牛一毛,要是這麼點錢都捨不得,我看我還是賣給別人吧,反正要的人多的很。”
那人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安夏是葉嘉石的太太,所以開始獅子大開口,臨時加價。
“不不不,我要,你等我幾天,我籌到錢立馬給你打過去。”安夏見那人要掛電話,急忙答應下來。
“好,時間不要讓我等太久。”那人滿意的掛了電話。
看到安夏接了個電話臉色變得極其不好看,李怡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拉住安夏問:“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夏有點崩潰的抱住李怡,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半晌才說話。
“腎原那邊臨時加價一倍,我手頭的錢不夠。”
李怡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吃了一驚:“什麼,加價一倍?”
“嗯,這麼短的時間,我上哪兒湊這麼多錢去?”安夏有些絕望的握着李怡的手。
“寶貝,別難過,咱們一起想辦法。”李怡趕緊抱住安夏,希望能給她一些溫暖。
“嗯,沒事。我能撐住。”安夏緊緊的回抱着李怡。
時間緊迫,安夏將能借錢的人都想了一遍,她自小單親,所有的親戚都對她們避之不及,現在借錢更是不可能。
現在的朋友除了李怡,也沒有人能開口借錢,葉家?安夏第一時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能靠自己了,安夏暗暗給自己打氣,她只能多賺點是一點這種想法,同時在看看能不能有別的辦法。
她將所有的同事需要調的班都調成自己的,這樣加班費能有一部分,但是這樣的話,她就再也沒有任何私人時間了。
將媽媽的護理和葉嘉石的護理都交給了護工,只是偶爾才抽出一點點時間去看看。
葉宇軒和葉志成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也很少來醫院,這天,葉宇軒終於抽出時間到醫院來看望葉嘉石,看着躺在牀上的葉嘉石,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安夏。
這才發現安夏一直都沒有出現在病房,葉宇軒想到之前安夏說的話,越發相信安夏就是爲了他們家的錢才嫁給他爸的,所以現在葉嘉石躺在這裡,她連人影都看不到一個。
葉宇軒找到護工,問她:“安夏多久沒有來看我爸爸了?”
“哎呀,有段時間了呢,大概是上週哪天來過一次,但是很快就走了!”護工也覺得安夏就是那種拜金女,現在金主都快死了,她怎麼可能還在牀邊裝孝子賢孫呢?
“這個女人,只怕心裡早就巴不得我爸早點死了吧,真是太可惡了!”葉宇軒顧不得護工還在說什麼,直接就衝安夏的辦公室來。
安夏正在和一羣同事討論一個病例,商量下一步的治療方案,辦公室的門突然就被推開了。
“安夏,你給我出來!”
一聲暴怒的嘶吼,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隨後又看向安夏。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拜金女,白蓮花,我爸真是瞎了眼,他現在生死未卜的躺在監護室裡,你連看都不去看一眼,你說,你是不是早就巴不得我爸趕緊死了,你好繼承他的遺產?”葉宇軒直接衝進辦公室,雙手撐在安夏的辦公桌前,暴怒的質問她。
半晌,安夏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趕緊站起身來,拉住葉宇軒,小聲的說:“小軒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出去說,好不好?”
葉宇軒狠狠的甩開安夏的手,指着她的鼻子,一臉的不屑:“你這樣的女人,怎麼還有臉在這裡道貌岸然,我告訴你,要想繼承我爸的遺產,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安夏見所有的人都在看她,一時間有些着急,想將葉宇軒拉到外面去,再和他解釋,奈何葉宇軒現在根本就不聽她的解釋。
“你們都看看,就是這個女人,她算計滿滿的嫁進我們葉家,連臉都不要了,然後又設計將我爸弄成植物人,你的手段怎麼就這麼狠毒啊!”葉宇軒說着,眼眶都紅了,他死死的拽着安夏:“你說,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王主任見葉宇軒鬧得實在不像話,外面已經有患者家屬在圍觀了,他才站起身來,拉住葉宇軒:“兄弟,你的心情我們理解,我們有什麼事情,到外面去說,到我辦公室去說,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