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沒發現她的小心思,又道:“元娘,再過來一些,我有話跟你說。”
燕追嘴脣微勾,眼神裡帶着誘惑,傅明華頓了一頓,又再向前挪了一點,他突然出手如閃電,伸手將她手腕捉住,又伸了長腿跨過她身側,看她秉息凝神,動也不敢動的模樣,腳勾着凳子拉得更近了,才放她坐回凳子上。
“殿下……”
這樣的距離離得太近,她的膝蓋離他小腿不足一個拳頭的距離便要碰上,燕追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抓到她。
傅明華剛一開口,燕追就神情帶笑,目光溫柔的看她:“嗯?”
她頓時便敗下陣來。
她努力縮起腿,避免與他碰觸,一雙修長的腿緊緊併攏,玉足在裙襬下若隱若現。
燕追強忍了心中感受,將目光挪開:“我知道燕瑋難爲不了你,只是我想見你就來了。”
傅明華又有些羞澀,“那殿下現在可看夠了?”
“看別人倒是夠了,看你還未夠。”燕追說完這話,就看她臉上紅霞朝耳朵脖子漸漸鋪延開來,卷得裙下足尖都捲縮了起來。
她性格再是沉悶,但畢竟還是養在閨中的少女,年紀不大,她對自己無可奈何,偏偏還要強作鎮定,這模樣實在是十分可愛。
馬車緩緩前行,車廂搖晃間,無論她怎麼小心,她的膝蓋總會難免碰撞上他。
剛一碰觸到,那腿便如滑膩鮮活的魚,又彈擦了開去。
光是這一點輕微的碰觸,就夠他心猿意馬,握緊了拳放在腿上,渾身緊繃,是真的不敢再碰觸到她了。
燕追轉開了頭,往窗外看。
只是車廂裡的檀香混着她身上的幽幽香氣,也不知薰了什麼香,使他熱血沸騰。
他忍得血脈僨張,距兩人成婚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燕追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心裡思咐着不該再來看她了。
但心中雖然這樣想着,不過坐着卻又動也沒動。
他越是不看,卻全身每一個觸覺知覺都是被無限的放大,能清晰的感覺到她就在自己面前,使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燕追似是受了誘惑,又轉過頭來,卻見她含羞望着他看,眼神裡透出少女的嫵媚,兩人離得這樣近,她微微上翹的脣角,勾起的細小紋路他都看得一清二楚,頓時又受了誘惑。
“不要這樣看我。”他掩耳盜鈴似的,伸手將她眼睛捂住。
彷彿這樣一來,就可以使她對自己影響力大大減弱。
只是她眨眼時的動作,那兩排柔軟的睫毛輕輕刷過他掌心時,燕追忍不住喘出一口粗氣來。
她柔順的任他捂了自已的眼,有些不安,但又想起當日崔貴妃提醒過她的話。
兩人雖然未成婚,但也是未婚夫妻,只要他不是過份失禮,她也不用避他如蛇蠍似的。
“那殿下想讓我怎麼看?”
傅明華忍了心中些微的不安感,輕聲問了一句,燕追眼睛頓時便眯起來了。
他目光落在她紅潤飽滿的脣瓣上,那嘴脣帶着少女特有的粉嫩色澤,說話時露出細白整齊的牙,這是出身良好的證明。
燕追只看着眼前美色,腦海裡便想起了:娥眉分翠羽,明眸發清揚。丹脣翳皓齒秀色若珪璋。
他捂了眼的手輕輕往下挪,神色有些緊張。
指尖落到她脣上時,他頓了片刻,便故作鎮定的收回去了。
只是動作急促,指尖劃過她下脣上,傅明華伸手碰了碰嘴脣,他就有些緊張:
“碰疼了?”
傅明華搖了搖頭,他鬆了口氣,仍是又看了一眼,發現只是微紅,並未受傷,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懊惱剛剛動作太過急躁。
燕追深呼了一口氣,她還什麼也沒做,只是在那坐着,對他影響力便成倍增長。
他身體往後仰,將背緊貼馬車廂壁了,才問道:
“元娘,凌無邪你怎麼打算?”
說起了正事,傅明華便神色一正,看了看燕追:
“殿下助我。”
她壓根兒沒想過要放了忠信郡王府的這位世子,碧雲背上的傷疤尤在,無論抹了多好的膏藥,那疤都去不掉了。
凌世子想要她的命,她自然不該不有所回報。
燕追前一刻纔想了要冷靜自持,後一刻聽她這樣一說,便將之前才立下的決心又拋之腦後。
“我助你,你怎麼報答我?”
他似笑非笑,一雙眼中讓人看不出他心裡真實的想法來。
傅明華認真思索,片刻之後就道:“我幫您除去忠信郡王。”
忠信郡王手握重兵,駐於西京,天長日久之後,想是可見又會出一個興元府君侯府了。
哪怕此時的忠信郡王表面看來對大唐仍是忠心,並無異動。
但從世子凌無邪的舉動,便能看得出來,待這位世子爺承爵之時,難保他不生反意。
手握重兵,自成一方諸侯,哪怕就是原本沒那個心,也會被這權勢地位薰花了眼。
更何況傅明華若是要衝凌無邪動手,打了兒子,老子必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除去凌世子,再助燕追除去忠信郡王,如此也算是爲大唐再次抹去西京一個隱患。
燕追聽她這樣一說,便輕輕笑出了聲來。
他語氣中聽不出歡喜之色,顯然傅明華的提議並沒有將他打動。
“若我想要他死,他必不能活。”燕追伸手,曲指敲了敲矮桌,搖了搖頭:“這個條件不行。”
傅明華一聽便有些傻眼。
“那,那我……”
她一張嘴,才發現她能爲燕追做的事情並不多。哪怕是有幾分小聰明,但燕追城府並不在她之下。
傅明華仰頭望着他,燕追也任她打量。
他已經十九了,兩人成婚之時便是他弱冠之時,這個年代已經不算小了。
吃穿用度他樣樣都不缺,她母族是四姓之一,但在燕追面前並沒有優勢,他甚至擁有的比她多得多了。
她有些心虛,小聲的道:“那我爲您編根絡子。”
他坐着沒動,只是把玩着茶杯,想像着這是傅明華手一般,動作又輕又柔,卻一下下不停歇。傅明華又聲音更小了些:“上次娘娘送了我一塊暖玉,正好編在絡子上,掛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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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黑啊。。。
一定是因爲我沒有月票替我撥開天空的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