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雲聽閻常務副縣長要走,裝睡着了,不出聲。華庭顏、張建民見閻常務副縣長起身往門外走,忙送出門,一會兒回到屋子。
劉豔林緋紅一張臉,沒跟着閻常務副縣長回去。張建民向着劉豔林做個鬼臉,劉豔林臉一甩,不理。
華庭顏拍拍王冬雲的身體:“喂,醒醒,還行不行?”
王冬雲身體綿軟,心裡是清楚的,他支撐起身體應聲道:“行,怎麼不行,給閻縣長、劉主席賀喜,不行也行!”
張建民說,行就喝!倒杯酒,遞王冬雲。劉豔林阻止道,還叫他喝了,躺下了怎麼辦,送他回去。
王冬雲聽劉豔林叫送他回去,他還要聽劉豔林說事,怎麼能回去:“我沒醉,我要喝,誰說我醉了,我沒醉!”
張建民倒杯酒遞給王冬雲,誰說你醉了,來,再喝一杯。劉豔林奪過張建華手中的酒,我給你喝,你喝多少杯我喝多少杯!
王冬雲心裡想,他要和劉豔林說事,華庭顏、張建民在這裡怎麼可以,於是嚷嚷說,我困,想睡!”
華庭顏站起身,說想睡,送你回去。王冬雲說,不回去,我還要喝酒呢!華庭顏與張建民對下眼神,一臉壞笑,華庭顏吩咐服務小姐開間房,送王局長休息。
劉豔林迴避兩人壞笑,心想,這個王冬雲,酒醉心明白。
一會兒,服務小姐回來說房開好了,劉豔林跟着服務小姐走前面,華庭顏、張建民一邊一個扶着王冬雲走後面去房間。
王冬雲上牀睡着了,張建民說家裡有事,華庭顏也說家裡有事,要走人。劉豔林說你們走了,他怎麼辦?張建民笑道,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劉豔林發脾氣道,想捱揍了不是
!兩人裝出怕捱揍樣子壞笑着跑出門,出門後還不忘順手拉上門。
劉豔林起身開開門,頭伸出門瞧瞧見兩人果真走了,笑笑,關上門,閂上栓,回到牀邊,拍拍王冬雲身體:“他們走了,還裝醉。”
王冬雲身體一動不動,不應聲。
“給我坐起來,就你那點把戲!”
王冬雲睜開眼睛,不好意思樣子坐起身,說我真的醉了。
“這我相信,但不至於醉到人事不醒。”劉豔林面向王冬雲,目光透着久違的柔情,“要不要喝水?”
王冬雲感覺心燒,點點頭。劉豔林遞給瓶礦泉水?
“你呀,還是大城鄉時的樣子,不愛惜自己!”
王冬雲與劉豔林許久沒近距離接觸了,然而劉豔林的聲音、氣息、味兒並不陌生,有種長期生活在一起的熟悉。
王冬雲喝了兩口礦泉水,心裡感覺舒爽多了,把瓶遞還給劉豔林。劉豔林接過瓶拿到手裡,問好些了吧?王冬雲點點頭,看着劉豔林,不出聲。
劉豔林看着王冬雲:“還記恨我?”
王冬雲搖搖頭,劉豔林把手裡的瓶遞給王冬雲,說再喝點吧。王冬雲伸手沒接瓶,而是逮住劉豔林的手,久別重逢的目光盯着劉豔林。
劉豔林松開手裡的礦泉水瓶,礦泉水瓶掉在地板上,水從瓶嘴汩汩流失,她冬雲一聲呼叫,淚流滾滾。王冬雲把劉豔林摟進懷裡,痛惜的擁着,害怕劉豔林再次丟掉似的。
劉豔林喃喃說道:“你從縣城徒步回到大城鄉,回來重病不起,我狠着心不來看你,我知道,一旦看到你,就再也不能分離,那樣我們就有可能錯過千載難逢的機遇,讓人生一事無成!那些天
我不出門,悶在家裡,哭啊哭啊,直到聽說你走出康樂旅館才走出家門。”
“我知道,豔林。”
“後來的事你知道,我轉了公務員、當了局長,可是夜深人靜,只有淚水知道我流血的內心!”
王冬雲翻身撲倒劉豔林,劉豔林閉上眼睛,身體一動不動,眼角長流淚水。
兩具久違的身體在無聲無息中緊緊鑲嵌在一起!畢竟是戀人,那事輕車熟路,一招一式一個眼神一聲呻吟給從未中斷過似的。
兩人激情過去躺在牀上,劉豔林看着王冬雲:“這次你沒上給鍾書記有關係。”
王冬雲吃驚的表情:“不會吧,我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以前,鍾書記看着老爺子和秦副主席這個背景提拔你,現在你什麼也沒有了,在張芷君和你之間,他選擇了張芷君。鍾書記早晚要提拔,需要在組織面前得到認人爲賢的好名聲。不過,鍾書記對你還是肯定的,老李叫我告訴你,春節不妨走動走動,換屆選舉他會鼎力推薦你。”
王冬雲心想換屆選舉還有四年時間,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他等不起,嘴上卻說:“豔林,謝謝你。”
王冬雲的手機振動起來,看是胡軍英的,他轉身揹着劉豔林,餵了聲。胡軍英問他在哪裡,王冬雲回答講過的,給閻縣長賀喜。
胡軍英喝道:“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別藉口恭賀人出去鬼混,真那樣子看我不撕你的皮!”
胡軍英話完收了線,房間靜寂,夜深人靜,胡軍英的話劉豔林聽得一清二楚,王冬雲見劉豔林看着他,抱歉表情。
劉豔林嘆聲氣:“我們原本是夫妻,反到被人說成鬼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