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卉笑笑:“你把于濤描繪成完人了!”
馬曉莉認真道:“本來就這樣嘛,不過近段時間我發現他情緒低沉。”
“也許就是你說的淡定吧?”
“不應該是,我仔細觀察他目光,有種失落沮喪的痛苦神情。”
“我怎麼沒發現呢?”王卉嘴上如是說,心裡卻在想,到手的大美人弄丟了,沒有失落沮喪的痛苦神情纔怪呢!
“那是你沒注意。”
“你經常注意于濤?”
“老是不知不覺……”馬曉莉覺察到自己的話不對路,急忙分辯道,“小姑姑,看你問些什麼呀,我越說越說不清了。”
王卉詭譎表情看着馬曉莉:“自己都說不知不覺了,還怪小姑姑問。”
“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哪個意思?”
馬曉莉見自己說不清,做出無可奈何表情說:“小姑姑比我小兩歲,正給於濤談戀愛,比我看得準,請小姑姑別捉弄人了。”
王卉正經八百樣子看着馬曉莉:“誰說我給於濤談戀愛了?”
馬曉莉吃驚神色看着王卉,微張嘴巴,眼睛睜得滾圓:“於部長不是到家提親,保爹、保媽不是贊成嗎?”
“提親是一回事,兩人有沒有緣分、談不談得來是另一回事,都跨入新世紀了,難道家人在戀愛婚姻人生大事上能夠左右年輕人?”
馬曉莉驚問道真的呀?王卉不以爲然的表情說小姑姑騙你?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的人還有呢,背地悄悄觀察人家!”
“小姑姑!”馬曉莉羞紅了臉。
“我說你這人呀!”王卉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心裡都有于濤了,還嘴硬!”
“小姑姑,”馬曉莉緋紅着臉向着王卉,突然想到自己與王冬雲的關係,萬萬不可以與于濤有事,忙否認說,“不行不行,小姑姑不知道,千萬不要想到上面去了!”
王卉聽馬曉莉的話、見馬曉莉的神情,心裡想自己性生活都幾年了,還看不到這些,嘴卻調侃說:“難道你忘了嗎,這叫當局則迷觀局則清,連
你爸都看出來了出手相助,還騙小姑姑不成?”
“我說不行就不行,于濤是小姑姑的,我插進來,怎麼面對於部長、保爹!還有保媽,她一定要罵人!”
王卉忽的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樣子:“不吃了,走了,爲了人家的事*碎心,人家還以爲是驢肝肺,沒意思!”
馬曉莉趕緊上前拉住王卉:“小姑姑別生氣,從現在開始,我只敬小姑姑酒,不談那事,酒喝高興後,找人陪着唱歌去!”
“鬼丫頭!”王卉笑罵道,“自己唱不過癮,還叫人陪,于濤知道了要你?”
“別忘了,小姑姑是公主,我是千金,沒人陪怎麼行!”
兩人你敬我酒、我敬你酒,你給我搛菜、我給你兼菜,麻辣走廊菜的味兒又麻又辣,兩人吃得臉頰緋紅香汗淋漓。
吃得差不多了時,馬曉莉叫聲小姑姑,撥了電話,接通後按了對講鍵,嗲聲嗲氣說:“張院長,我是曉莉,我們剛從麻辣走廊出來呢!”
“哦喲!千金啊,是不是要展舞姿、亮金嗓子?”張建民電話諂媚的聲音。
“是啊,不知張院長有沒有時間?”
“有,怎麼沒有呢,我隨時聽千金調遣!”
“我這邊還有一個人。”
“誰?”
“王卉。”
“哦喲!今晚怎麼了,公主、千金都出動了?”
“怎麼,不應該?”
“怎麼不應該呢,公主、千金駕到,我叫聲華庭顏,想去哪兒?”
“星光大道!”電話收了線,王卉問:“我怎麼叫公主,你怎麼叫千金了?”
馬曉莉有了些醉意:“小姑姑是王縣長妹妹,我是王縣長乾女兒,知情的幾個都這樣叫我倆!”
“我怎麼不知道呢?”
“喝了酒瘋野時都這樣叫,小姑姑工作忙,下班要帶小鵬,所以不知情。”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給他們玩你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是王縣長的妹妹,我是王縣長的乾女兒,新民的男人就算有邪念也只能藏在心裡,況且局長、書記們都是成功人士,啥場面沒見過,他們使出
手段給你灌蜜讓你甜透心,到時候不讓他們哄也不行!”
兩人說着話,馬曉莉手機響起來,她接起,說聲來了,收了線,對王卉說,小姑姑,我們去!
王卉、馬曉莉走出麻辣走廊大門,小車停在門前,見兩人出門,副駕座車門打開,華庭顏下車迎上前,挺紳士樣子說,請公主、千金上車。
王卉不習慣這種玩笑方式,竟然找不到話語迴應。
馬曉莉高傲樣子說,給公主、千金開道!
堂堂公安局長,學清朝下級官吏向上級官吏曲膝伸手喳一聲,轉身跑向小車,拉開後排座車門,說聲請,王卉、馬曉莉上車。
張建民坐在駕駛座上回過頭,歡快道:“公主、千金,歡迎光臨,本車駛向星光大道,預祝公主、千金今晚變成天上的星星!”
“貧嘴,要變什麼公主、千金自有主張,開車!”馬曉莉命令的口氣。
華庭顏坐進副駕座拉上車門,張建民一聲得令,小車啓動向星光大道緩緩駛去。
豪華廳內燈光閃爍,茶几上擺放着紅酒、果盤、果脯、肉脯之類的東西,薩克斯《回家》的音樂聲撕心裂肺迴腸蕩氣。
見客人到來,服務生迅速到位,燈光效果調試,音量效果調試,點兩首客人熟悉的原聲歌曲作鋪墊,氣氛漸入佳境。
張建華點了《今天是個好日子》,嘴巴對着麥克風,學着節目主持人樣子說通普通話,不外乎說些公主、千金光臨、榮幸、盡興、度過美好夜晚之類的話語,然後唱起歌來,還別說,女歌男唱,挺有意思的。
華庭顏端起杯,走到王卉的面前:“公主駕到,卑職不勝榮幸,一杯素酒不成敬意!”
“剛纔喝了,還喝啊?”
“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剛纔公主是王科長,現在王科長是公主,不同的地位,酒就有了不同的意思!”
王卉想管他什麼公主、千金,還不是湊在一起玩高興,她接過華庭顏敬在面前的酒杯仰臉一飲而盡,華庭顏也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兩人亮杯相視而笑,王卉和馬曉莉人已經喝得暈乎乎的了,從王庭顏的笑臉上感覺到自己真有那麼點公主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