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寒雖然被迫留在了皇宮之中,但是有莊靖鋮護着,卻並沒有受什麼委屈。
莊靖鋮擔心太后那邊趁着他不在,會爲難蘇瑾寒,所以直接守着蘇瑾寒不願意離開,直接住在了她隔壁。
此舉雖然於理不合,但是面對莊靖鋮的堅持,蘇瑾寒雖然無奈,但是卻也是心裡微甜。
就這樣平安的度過了一晚上,次日,蘇瑾寒在莊靖鋮的陪同下去了慈寧宮。
他們入慈寧宮的時候,正巧太后出來,臉上似乎還帶着些許怒氣。
看到莊靖鋮和蘇瑾寒,太后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有搭理他們,連他們行禮也不看,直接就走了。
蘇瑾寒感覺有些奇怪,微微側頭看向莊靖鋮,低聲道:“太后這是怎麼了?”
莊靖鋮先是搖了搖頭,隨後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他想他或許明白了。
“先進去再說。”莊靖鋮帶着蘇瑾寒往裡走,聲音平靜的開口。
看到已經靠坐在牀頭上的太后,莊靖鋮心裡暗道:果然,就像他所想的那樣,莊靖逸醒了,估計還沒有配合太后,將責任推在蘇瑾寒的身上,所以太后纔會含怒離開。
看到蘇瑾寒進門,莊靖逸掙扎着要下牀:“姐姐……”
蘇瑾寒看着他煞白的小臉,忙快步上前壓着他,“別亂動,身子還沒好呢。”
莊靖逸身上也確實沒什麼力氣,沒有掙扎的被壓了回去。
“姐姐對不起,是逸兒連累了你。”
莊靖逸滿臉抱歉,眼中神色低落。
他只是忍不住想要靠近蘇瑾寒而已,可是卻總是給她帶去麻煩,這讓莊靖逸覺得很失落。
蘇瑾寒面色溫柔,搖頭淺笑,“逸兒不用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姐姐,是姐姐連累了你。”
蘇瑾寒不傻,自然能明白昨天的事情就是針對她的一個局。
如若不然,莊靖逸平時怎麼就沒事,昨天她在就出事了呢?
“姐姐,逸兒已經跟皇祖母說過了,我中毒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皇祖母也答應了不會爲難你的,姐姐放心吧。”
難怪剛剛太后的臉色那麼差,定然是因爲這個了。
要知道昨天太后還想將蘇瑾寒壓入天牢,覺得是她對莊靖逸下的手,今天莊靖逸醒了,卻說與她無關,這讓太后的臉面要往哪裡放?
身居高位的人,對這些東西自然尤其看重。
蘇瑾寒心裡想得通透,勉強卻不動聲色,微微點頭,道:“謝謝你逸兒,姐姐沒關係的。不過你要好好調理身子,別壞了身體纔是。”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蘇瑾寒見莊靖逸面帶倦色,便起身和莊靖鋮一起離開了。
雖然年三十發生了些小事,但是這個年終歸還是平順的度過了,所以在一片忙碌和期待之中,時間緩緩走到上元節這一日。
上元節宮中依舊有宴會,但是去的卻都是一些皇親國戚。
蘇瑾寒雖然也在受邀之列,但是她卻沒有進宮。
她如今還在準備嫁妝,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意義的宴席上,好在沒有什麼強制性的規定,倒也沒有人說什麼。
蘇府所在平日也算清靜,離着主街不遠,但是因爲在巷子之內,倒是顯得清靜自在。
然而這一日,即便蘇瑾寒在寒苑之內,也被外頭隱隱傳來的喧囂熱鬧的聲音給感染,心中多了幾分浮躁。
無法靜下心來做事,蘇瑾寒索性放了手中的繡布,起身走到屋檐下。
今日是上元節,距離婚期只有五日了,說不緊張卻是假的,同樣的,緊張之中也有幾分複雜的心思。
畢竟她重生的日子,也是在這前後。
算起來,她重生也快一年了,而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卻幾乎將她上一輩子的事情都給顛覆了。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她還是太子的太子妃,爲了能夠護住弟弟,她不得不周旋在太子和許府之間,小心翼翼的爲太子出謀劃策,也小心翼翼的護着自己。
而這一世,太子已經被廢黜,她也成了莊靖鋮的準王妃,一切的事情都朝着不同的方向發生着改變。
面對這樣的變化,蘇瑾寒自然是欣喜無比的。
能夠重寫一世悲劇,她何其幸運?
前世的,今生的事情在她的腦海裡一一閃過,最後化作嘴角一抹淺淡的笑。
蘇瑾寒在外頭呆了好一會兒,身上浸染了涼意,她這才轉身朝着屋裡走去。
然而沒走兩步,便被人擁在了溫暖的懷裡。
“一個人在外頭呆着做什麼?不冷嗎?”清淡的嗓音帶着關切。
蘇瑾寒聽到他的聲音,嘴角的淺笑變深了些,低聲笑道:“你怎麼來了?不是應該在皇宮裡參加宮宴嗎?”
“宮裡沒意思,想你了,就來找你了。”莊靖鋮道。
蘇瑾寒臉色有些發紅,這人說話真是讓人無奈。
哼了一聲,蘇瑾寒道:“不是婚前不能見面嗎?”
聲音帶着幾分的嬌嗔和羞澀,讓莊靖鋮整個心都柔軟了下來。
“狗屁規律,我想你了,就來見你了。”莊靖鋮特別的霸道。
只要得空,他便想見她,真要他不讓他見她,他可受不了。
今日宮宴若不是怕西王藉機生事,他纔不會進宮。
如今確定沒事了,他自然不要呆在裡面了。
對莊靖鋮如今毫不掩飾的愛意,蘇瑾寒雖然有些不習慣和羞澀,卻並不反感。
她本來也是一個落落大方的人,加上許安樂跟和白秋落都曾告訴過她,愛要勇敢說出來,所以面對莊靖鋮表達的愛意,蘇瑾寒羞澀卻更堅定。
“進去坐坐吧。”蘇瑾寒垂眸,盡力讓自己顯得平靜。
“想不想出去走走?”莊靖鋮卻沒有立刻應下,將她裹在自己的披風裡爲她擋去風雪和寒冷,擁着她往裡走,問到。
蘇瑾寒眼中頓時浮現出心動的神色,“現在出去,會不會晚了?”
她怕黑,自從重生之後就一直怕黑,到了晚上都是不出門的,但是今日不知道爲何,她卻有種想要看看外面夜市的衝動。
但是她怕,所以只能站在屋檐下,遙望漆黑的夜空。
但是她真的沒有想到,莊靖鋮一來就看出了她內心的想法。
他要帶她去玩,可她卻恐懼黑暗的夜。
莊靖鋮擁着她,輕聲道:“別怕,我陪着你,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
他的話像是救贖,想要將她從深淵中給拉出來。
蘇瑾寒心動,卻又猶豫不決。
莊靖鋮眼中閃過中暗沉,知道她上一世受到的傷痛太大,一時間無法釋懷,輕嘆口氣。
“看看喜歡嗎?”莊靖鋮探手入懷,再伸出來的時候,攤開掌心,卻是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夜明珠在黑夜中散發出淡淡卻盈亮的光芒,即便是在燈火通明的屋裡,也帶着讓人無法抹去的光亮。
顯然,爲了單獨帶蘇瑾寒出門,莊靖鋮準備充分。
蘇瑾寒擡頭看他:“你……”
一個你字之後,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他爲她想得這麼周到,她又如何忍心再拒絕?
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蘇瑾寒輕聲道:“好,那咱們出去走走。”
再怕,她也願意爲他邁出第一步,去嘗試。
“好,那你去加一件衣服,別凍着了。”
蘇瑾寒加了一件衣服,披上斗篷,和青芽吩咐一聲,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然去了街上。
街上此刻人來人往,雖然是夜間,但是去卻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街上有小販拿着小玩意兒在賣,但最熱鬧的卻是猜燈謎的攤位上。
因爲猜中燈謎的會有相應的獎勵,所以有許多人聚集在攤子前,當然,有猜中的,也有猜不中的,因爲這日子好的緣故,倒是沒有人因爲猜不中而生氣發怒。
蘇瑾寒看到不少的小姐蒙着面帶着丫鬟在街上穿梭,遇到自己看得上的男子時會臉紅心跳的和一旁的丫鬟低語,也有男子看到心儀的姑娘會上前送上花燈。
這個日子,也是閨閣女子最能放開挑選心上人的日子之一。
蘇瑾寒笑看着這一切,只覺得心情都開闊了許多。
“想不想要花燈,喜歡哪個和我說,我買給你。”莊靖鋮見她心情不錯,嘴角也是揚起一抹笑容來。
“先看看。”蘇瑾寒說着,便往前走。
莊靖鋮護在她的身旁,不讓人擠着她。
兩人邊走邊看,蘇瑾寒在猜燈謎的攤子前停住腳步。
最複雜的一個燈謎獎勵是特別別緻的蓮花花燈,蘇瑾寒幾乎是一眼便上看了。
莊靖鋮見狀也不含糊,直接上前說出了答案。
衆人還在苦思冥想,卻見莊靖鋮直接就說了答案,頓時錯愕不已,就連老闆也是傻傻的看着莊靖鋮。
莊靖鋮面色清冷,道:“怎麼,答案不對嗎?”
老闆回過神來,忙搖頭,道:“不……不是,答案是對的。”
“那個……”莊靖鋮擡手指了指那個作爲獎勵的蓮花花燈。
老闆見狀趕忙將花燈給取下來遞給莊靖鋮。
畢竟這個花燈本來也是作爲獎勵存在的。
莊靖鋮既然說出了答案,這花燈便是他的。
拿到花燈,莊靖鋮將之遞給蘇瑾寒,眉眼溫和了下來:“給。”
蘇瑾寒的嘴角閃過一抹笑意,接過花燈,嘴角的笑容變得格外的燦爛。
周圍的女子紛紛羨慕的看着蘇瑾寒。
畢竟剛剛他們的心上人也是在猜燈謎的,卻沒能猜出來。
最後,蘇瑾寒在一衆女子羨慕嫉妒的眼神中離開了猜燈謎的攤子。
“你看到沒有,剛剛那些女子的目光都要將我給吞了。”蘇瑾寒笑着開口。
莊靖鋮平靜道:“她們做不到。”
有他在,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兩人攜手來到河水旁。
此處有許多人都在放河燈。
放河燈許願也是上元節一個很重要的項目,傳聞若是一個女子喜歡一個男子,放河燈許願是能夠靈驗的,所以每年衆人都是樂此不疲的。
蘇瑾寒也去買了兩個河燈,拉着莊靖鋮一起放。
莊靖鋮雖然覺得這很幼稚,也是無稽之談,但是蘇瑾寒的話他從來都是無法拒絕的,所以也就老老實實的跟着蘇瑾寒放河燈。
河燈飄遠的時候,蘇瑾寒雙手合十許願。
一願家人幸福平安,無災無難。二願她和莊靖鋮的婚事再無波折,能夠相攜白頭。三願所有苦難都成爲過去,不再叨擾。
蘇瑾寒很虔誠,雙手合十的模樣帶着讓人難以忽視的莊重。
莊靖鋮雖然覺得這並不能夠靈驗,但是卻也沒有阻攔蘇瑾寒,而是在她身旁默默的看着她。
放了河燈,得了花燈,蘇瑾寒的心情很好,和莊靖鋮在街上又逛了一圈。
這時候街上的人已經少了很多了,畢竟夜色漸濃,即便是這個特殊的日子,大家也是要早些回家的。
蘇瑾寒和莊靖鋮同樣踏上了回蘇府的路上。
一路上蘇瑾寒的心情都很好,她提着花燈,莊靖鋮就走在她的身旁,其實光線不太亮,也就花燈裡的光芒照亮着周圍,但是有莊靖鋮陪在身旁,蘇瑾寒卻感覺四周那濃濃的夜色也變得不那麼可怕了。
蘇瑾寒輕快的腳步和臉上的笑容同樣感染了莊靖鋮。
莊靖鋮看着她臉上的笑容,只覺得他願意用全世界來換她的喜悅。
然而這樣的念頭剛剛升起來,心中卻猛然一涼,瀰漫出危機來。
顧不上多想,莊靖鋮直接伸手將蘇瑾寒扯到了身後,手在腰間一抹,寒光乍現。
而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中衝出了幾個黑衣人,莊靖鋮冷着臉招架,劍光閃爍間,出手沒有任何遲疑。
而蘇瑾寒這時卻是渾身冰涼。
剛剛她走得稍微前面,卻什麼都沒有發現,若不是莊靖鋮拉她一把,此刻她怕是已經身首異處了。
打鬥很激烈。
對方雖然人多,但是卻架不住莊靖鋮的武功高強,即便護着她,也顯得遊刃有餘。
蘇瑾寒老老實實的跟着莊靖鋮,儘量不給他添麻煩。
但是對方來得快,去得也快,見無法奈何莊靖鋮,直接撤離。
“沒事吧,你沒受傷吧?”蘇瑾寒這時纔敢抓住莊靖鋮的手問。
莊靖鋮看着她眼中的擔憂,面色緩了下來,笑道:“我沒事,不要擔心。”
他確實沒事,區區幾個刺客,還奈何不了他。
只是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誰的人?
是老二的,還是西王的,又或者太子的?
莊靖鋮不知道,他也明白,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蘇瑾寒聞言微微鬆了口氣。
“走吧,咱們回去。”莊靖鋮拉着蘇瑾寒要往前走。
蘇瑾寒卻站在原地,有些移不動腳步。
剛剛她還覺得黑夜也不是那麼可怕,但是此刻,她卻感覺四周的黑暗宛如惡魔的巨口,要將她給徹底吞噬。
剛剛若不是莊靖鋮武功高強,此刻她不是已經死了,就是莊靖鋮出事了,一想到他可能出事,蘇瑾寒就感覺自己的呼吸亂得不行。
莊靖鋮也知道方纔的事情勾起了她內心對黑暗的恐懼,心裡也是嘆息不已。
“走吧,我在,別怕。”莊靖鋮抓着蘇瑾寒的手,輕柔的聲音卻顯得無比堅定。
蘇瑾寒也知道此刻的自己不應該這樣,所以便由他緊緊的抓着自己的手,帶着往蘇府而去。
直將蘇瑾寒送到寒苑裡,莊靖鋮這才離開。
回到靖王府,莊靖鋮將自己遇襲的事情告訴了騰策,讓他查一查近日有哪個勢力比較活躍,最可能動手。
如果查出來了,就適當的敲打敲打。
畢竟他和蘇瑾寒的婚期將近,他不希望婚禮當天出亂子。
四日轉瞬即過,很快便到了莊靖鋮和蘇瑾寒大婚的日子。
這一日,靖王府和蘇府都是張燈結綵,顯得格外的喜慶。
蘇府,寒苑。
蘇瑾寒已經換好了喜服,正坐在梳妝檯前由人替她化妝。
蘇瑾寒看着鏡中的自己,感覺有些恍惚。
她要嫁人了。
與上一世的利益婚姻不同,這一世的人,是她自己選的,她心甘情願的。
蘇恆從門口進來婚房,看見蘇瑾寒的面容,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哥。”
“瑾寒今日很美。”蘇恆輕聲道。
蘇瑾寒面色微紅,“難道就只有今天美嗎?”
她說着,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蘇恆聞言頓時笑了,“哪裡,我妹妹自然每一天都是美的。”
“可惜叫人給拱了。我還想多留你幾年呢。”蘇恆一臉的可惜。
“瞎說什麼呢,今天可是瑾寒的好日子,你別在這裡亂說話。”蘇老太爺在這個時候進門來,對着蘇恆說道。
老太爺顯得很精神,看着蘇瑾寒的目光也滿是溫和,連着說了三個好,顯得很是激動。
“咱們的瑾寒都要出嫁了,好,真是好啊。我對你爹孃也算是有個交代了。”老太爺連連開口,眼中晶瑩閃爍。
當年蘇瑾寒的父母雙雙離世,留下還未成年的蘇恆和丁點大的蘇瑾寒。
當時若不是還要照顧他們兩個,他怕是也隨着他們去了。
如今蘇瑾寒長大成人了,能嫁人了,老爺子自然是高興的。
蘇瑾寒看着老爺子,喚了一聲“爺爺”,聲音也滿是哽咽,眼中也帶上了淚花。
雖然她和這個爺爺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她卻能感受到,這個爺爺是真的很寵愛她。
“別哭,別哭,大好的日子可千萬不能哭啊孩子。”蘇老爺子見蘇瑾寒激動,趕忙道。
蘇恆在一旁無語,也不知道是誰惹得妹妹要哭的。
蘇老爺子見蘇瑾寒眼淚不斷閃爍,趕忙道:“哎呀,老頭子我就是來看看你,見你都準備好了,我就不在這兒呆着了,你們且忙着,我先走了。”
說着便讓人推着匆匆離開了蘇瑾寒的閨房。
“吉時到了,新郎要來接人了。”外頭小廝進來稟告。
蘇恆哼了一聲,“想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接走我妹妹,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蘇瑾寒在一旁眨了眨眼,替還沒有到的莊靖鋮默哀。
蘇恆向來認爲就是莊靖鋮勾引了她,所以她纔會這麼快就喜歡上了他,所以對莊靖鋮一直也算不上多好。
雖然當初莊靖鋮中毒的時候,蘇恆對他很好,也算是盡了心力,但是如今莊靖鋮已經沒事了,又是大婚,蘇恆也不會輕易的放過莊靖鋮。
畢竟,這可是唯一能夠好好收拾莊靖鋮的時候了。
婚禮前來接人,也是有着各種程序和刁難的,要過好幾道的門,每一道門都有各自不同的刁難和考驗。
旁人的婚禮也會有這些,不過大多都是意思意思,不會太過刁難。
但是在蘇家不一樣。
蘇瑾寒是莊靖鋮的心尖肉,但同樣是蘇恆的掌中寶,再加上蘇恆知道莊靖鋮的能耐,設計起來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在他想來,莊靖鋮要過三道門,怎麼也要半個時辰吧,然而出乎他意料的,不過短短一盞茶時間,莊靖鋮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比我想象中要來得更快。”蘇恆揚了揚眉,淡淡的笑。
看似平靜,心裡早就已經掀起了波浪來,真是太氣人了,他精心準備的三道門啊,就這麼被他給破了,簡直不要更難受了。
“多謝大哥的照顧。”莊靖鋮嘴角揚着,笑盈盈的開口。
最開始的時候,莊靖鋮也喜歡笑,桃花眼微微上挑,嘴角的似笑非笑讓人感覺風流又多情,所以當初的笑容是假裝的,敷衍的,笑意也是從來不達眼底的。
後來莊靖鋮展露鋒芒,也沒有再想要掩飾自己,所以多半的時候,神色都是平靜的,甚至是淡漠的,這樣的莊靖鋮,沒有人能看出來他在想什麼。只有在面對蘇瑾寒的時候,他的嘴角纔會露出溫暖的笑容來。
而今天,莊靖鋮臉上帶着的笑容,那是喜悅的笑容,要將蘇瑾寒娶回家,這可是他生命中重中之重的事情,今日終於等到了,他如何能夠不開心呢?
“寒兒,我來了。”莊靖鋮揚聲喊了一聲,像是個衝動的毛頭小子似的就要往屋裡去。
屋裡的蘇瑾寒聽到他的聲音,知道他來了,頓時心裡狂跳不止,連帶着臉色都羞紅了幾分。
蘇恆腳步一挪,攔在了門口,笑盈盈的道:“要把人接走,怎麼着還要過我這一關吧。”
莊靖鋮停住腳步,心裡有些不妙的感覺在醞釀。
煜舞 說:
嗯,已經改好了,大家可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