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初一羣小混混將易怡安給打了之後,就按照蘇瑾寒的吩咐跑路了。
跑到外地的他們仗着蘇瑾寒給的錢,過得倒也自在。
但是後來他們覺得在外頭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易怡安那邊也沒有動靜,就覺得是蘇瑾寒小題大做了,都動了回京城的心思。
幾人一合計,就回了京城。
他們卻沒有想到,易怡安早就準備好了天羅地網在等着他們。
幾乎是他們回到京城的第二天,就被人給找上門了。
幾個小混混而已,雖然有三腳貓的功夫,可是卻都不是什麼高手,被易怡安派去的人直接撂倒,虐殺致死。
也是老大的運氣好,正巧出門去了,等他回來的時候,他的一羣兄弟都已經面目全非的躺在地上了。
屋裡的血猩紅了他的眼,一個一個查探過去,最後發現阿二還有一口氣。
他瘋了一樣相救阿二,可是阿二卻抓着他的手告訴他自己沒救了,讓他快逃。
他這才從阿二的口中知道動手的人是易怡安。
直到那時,他才知道,當初蘇瑾寒的話不是危言聳聽。
蘇瑾寒聽完也是唏噓不已。
她雖然已經猜到了但凡讓易怡安平安回家,幾人若在京城,定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卻沒有想到,結局竟然這麼的悲慘。
輕嘆一聲,蘇瑾寒淡淡道:“那你還在京城混跡是想做什麼?報仇嗎?你如今應該也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你覺得自己能夠報的了仇嗎?”
老大用力的握緊拳頭,最後卻是無奈苦笑,“知道了,憑我自己確實報不了仇。不過沒有關係,我有耐心等,等她落單的時候,我就是拼上性命,也要她死。”
老大說這話的時候,面色是猙獰的,那股深藏的恨意毫不隱藏的展現出來。
“你恨我嗎?”蘇瑾寒淡淡的問。
“我爲什麼要恨你?當初你給我們銀票,提醒我們跑路,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是我們自己不好,走了還要回來,只是可惜了我那些兄弟。”老大說到最後卻是痛苦的伸手抓着自己的頭髮,眼淚滾滾落下。
蘇瑾寒看着老大的樣子,不由得輕嘆一口氣。
雖然明明這事兒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她也完全可以不管,但是她卻終究還是起了惻隱之心。
“你若真想報仇,我可以幫你,不過往後你都要聽我的安排,沒有我的吩咐,你絕對不許擅自去找易怡安,你若能答應我,我便幫你。”蘇瑾寒說到最後,話語卻是凌厲了不少。
她不是聖母,也不是什麼大善人,以老大曾經找過她麻煩的這件事情來看,她沒主動找老大麻煩就已經是仁慈了,更遑論幫他了。
只是世間之事,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巧合。
因爲她蘇瑾寒剛好和易怡安不對付,是死對頭,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她可以收留老大,可以找機會給他報仇,因爲這些都是順帶的。
當然,前提是,他聽話。
老大聞言猛然擡頭看她,一臉激動:“你當真願意幫我?”
“機會只有一次,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蘇瑾寒平靜異常。
“我願意。”老大堅定的說:“只要你願意幫我報仇,我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
他兄弟幾個,最後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就是死都不會放棄對易怡安的仇恨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苟延殘喘的辦成乞丐留在京城了。
“好。”蘇瑾寒淡淡的點頭,隨後又道:“你叫什麼?總不能要我叫你老大吧?”
說到最後,隱約卻也帶上了幾分笑意。
老大聞言渾身一緊,趕忙道:“哪能讓小姐叫我老大啊,我叫呂四,小姐叫我老呂或者老四都可以。”
蘇瑾寒點點頭,道:“你跟我走吧。”
呂四忙應了一聲,跟着蘇瑾寒離開。
隨後,蘇瑾寒帶着他去了城中訓練手下的基地去。
這是一個心中充滿了仇恨的人,在易怡安沒有死之前,他是不可能會背叛她的。
而一旦進了屬於她的基地,蘇瑾寒自然有把握控制住他,所以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蘇瑾寒過去的時候,夏禾竟然不在。
雖然蘇瑾寒不常過去,但是也露過面,所以這裡的人也都是知道她纔是真正的主子的。
所以一進門,衆人便對着蘇瑾寒行禮。
那龐大的氣勢讓呂四嚇得面色有些發白。
不過心裡對自己能否報仇的這個念頭,卻更加堅定了。
如果說最初他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纔跟隨蘇瑾寒的話,那麼此刻他就是相信蘇瑾寒有這個能力了。
蘇瑾寒招了這裡的管事趙陽過來。
“這個人你給他安排一下,讓他跟着一起訓練。他會些三腳貓,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應該也能練出些底子來。”蘇瑾寒說。
趙陽恭敬的應了是。
蘇瑾寒又問他:“夏禾去哪裡了?什麼時候回來?”
“夏禾姑娘離開有小半個月了,走的時候說是有要事要做,至於歸期卻是未定。”趙陽說。
蘇瑾寒聞言頓時皺眉。
夏禾雖然一直在這邊訓練人手,但是對她卻依舊恭敬,可是這次驟然離開,卻是連招呼都沒有對她打一個,莫非真的出了什麼事?
“除了這個她還說了什麼嗎?”蘇瑾寒又問。
趙陽搖頭,道:“不曾,她留下這話就離開了,走得很匆忙,臉色也很難看,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夏禾之所以離開,自然是因爲莊靖鋮月半的毒。
莊靖鋮中毒之後,夏禾這邊得了消息,隨後夏禾便馬不停蹄的出發去給莊靖鋮找解藥了,至於蘇瑾寒這邊,當時她還在避暑山莊,自然也就沒有給她打招呼了。
蘇瑾寒並不知道這些,聞言也是微微皺眉,應了聲知道了。
然後又問了些情況,這才離開。
接連處理了兩件事情,蘇瑾寒也覺得有些累,回去之後就休息了。
第二天,她正在看賬本,卻被青芽匆忙進門打斷了。
“小姐,宮中來了傳旨公公,就在前廳呢。”
蘇瑾寒聞言將賬本收了,站起身來跟着青芽往外走,一邊問:“知道什麼事情嗎?”
青芽搖頭:“不知道,公公沒有透露。”
蘇瑾寒聞言微微點頭,跟着青芽往外走的時候,腦海中也在思索這個問題,不過這次的傳旨太過突然,信息太少,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過公公。”蘇瑾寒進門當先服了一禮。
傳旨公公見到蘇瑾寒也是笑着回了一禮,這才道:“奉德妃娘娘口諭,請蘇小姐今日進宮一敘,蘇小姐可有什麼要準備的?若是沒有,咱們這便走吧。”
傳旨公公說完笑看着蘇瑾寒。
蘇瑾寒心裡更加驚訝了,這倒是有些倉促了。
不過她倒也沒有說什麼,笑着點頭,道:“公公且等我換一身衣服,勞煩了。”
蘇瑾寒穿的是一身家居便服,要換衣服倒也沒有什麼不對的,所以傳旨公公便也笑着點了點頭。
蘇瑾寒回到房間裡之後,由青芽服侍着換了衣服,隨後又將盒子裡的解毒丹和一些防身的藥粉放了一些在身上。
青芽見狀無比驚訝。
“小姐這是……”
德妃娘娘對小姐一直以來都算得上是很好的了啊,小姐這麼防備,莫非是知道或者察覺了些什麼?
蘇瑾寒見她驚訝,笑着開口解釋:“有備無患而已。畢竟那裡是皇宮,咱們在宮裡勢單力薄,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算計。就算德妃娘娘對咱們沒有惡意,別人可說不準。”
蘇瑾寒這是實話。
皇宮裡不止有德妃,還有皇后和別的妃子,德妃對她沒有歹心,不代表別人也沒有。
從德妃宮中出門,到真正出皇宮的大門,這一路漫長的距離,誰也不能保證會遇到誰,如果她遇到了對她心存歹念的人呢?有這些基礎的東西,好歹還能讓她有些自保的能力。
青芽也明白皇宮險惡,聞言也是輕嘆,“如果夏禾在就好了,她好歹能夠護着小姐你,奴婢太沒用了。”
青芽很沮喪,很失落,因爲她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所以哪怕極爲不願意承認,她卻也不得不承認,有夏禾在,蘇瑾寒進宮至少安全還是有保證的,一些暗地裡的勾當夏禾也能夠第一時間察覺,並且解決。
蘇瑾寒想到如今不知所蹤的夏禾,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旋即抿脣道:“走吧,別讓公公久等了,或許是你家小姐我心裡陰暗,將人給想壞了呢。”
青芽看着走在前面的蘇瑾寒,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苦笑來。
蘇瑾寒是什麼樣的人,她從小跟着蘇瑾寒,能不知道麼?
她家小姐最是善良,待人也素來和氣爲主,只有在別人惹到自己頭上的時候,纔會反擊。
而這樣的情況,在跟了靖王殿下之後,越發的嚴重了。
靖王殿下身邊似乎有格外多的風波,動不動就有人因爲靖王殿下的原因來找小姐的麻煩,小姐總要被動的還擊,雖然每次都是以小姐取勝而告終,但是青芽總是有些替自家小姐覺得不值得。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想,如果小姐不和靖王殿下在一起了,是不是就沒有那麼多的麻煩事了?
是不是,小姐依舊可以過原來平凡普通但卻平靜安寧的生活?
但是這些念頭,她也只能自己想想而已,畢竟小姐的固執,沒有人比她更加清楚了。
小姐她一旦認定一個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輕易怕是不會更改的。
所以青芽雖然知道自己幫不了蘇瑾寒什麼,卻也決定了,若是真的遇到什麼危險,就算豁出命去,也要護蘇瑾寒平安。
蘇瑾寒隨着傳旨公公進了皇宮,德妃的寢宮。
“瑾寒來啦,快過來坐。”德妃看到蘇瑾寒,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態度也一如既往的溫和。
蘇瑾寒沒有因爲德妃的寬厚溫和而得意忘形,而是恭恭敬敬的給德妃行禮之後,這才聽從德妃的吩咐,上前由她拉着入座。
德妃看着蘇瑾寒得體的舉動,心中暗歎,若是莊亞玲有蘇瑾寒一半的好,她也就放心了。
甩開腦子裡的想法,德妃笑道:“今日這麼突然叫你進宮,沒有打亂你的事情吧。”
蘇瑾寒搖頭而笑,“我天天都在家裡,能有什麼事情啊,娘娘有吩咐,瑾寒必定是隨叫隨到的,娘娘無需這般客氣的。”
德妃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光芒。
天天都在家賦閒?可不見得吧。若是她那麼沒用,莊靖鋮也不會喜歡上她了。
不過這樣的話德妃自然是不會開口去說的,有些事情,追根究底的,就沒有意思了。
所以德妃淡淡一笑,道:“沒有自然是最好的,否則你要怨怪我就不好了。”
“娘娘這樣想可就折煞我了。”蘇瑾寒一副被嚇到的表情,隨後又小心翼翼的問,“不知娘娘今日召瑾寒進宮所爲何事?”
德妃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今日是我生辰,我也不喜歡熱鬧,便想着讓你和鋮兒還有玲兒一起陪我聚聚也就算了。”
蘇瑾寒想過千萬種理由,卻唯獨沒想到這個,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娘娘生辰怎麼不早些通知瑾寒呢?瑾寒也好準備生辰禮物啊,如今這般草率的進宮,卻是什麼都沒有準備。”
蘇瑾寒一臉的內疚。
德妃笑呵呵的說:“哪裡需要什麼禮物。平日裡我一個人在這宮中也是清冷,你和鋮兒還有玲兒能陪着我一起吃一頓團圓飯,我便已經足夠滿足了,哪裡還需要什麼禮物啊。禮物啊,那都是你們小年輕喜歡的玩意兒,你回頭等鋮兒生日的時候,精心準備一份給他就是了,至於我嘛,你陪我一起吃個團圓飯就好了。”
德妃態度和藹可親,說出的話更是沒有絲毫的架子可言,蘇瑾寒心裡又是感動又是無奈。
如今她人已經在宮中了,就算想要給德妃準備禮物,也是來不及了,只好既來之則安之,至於禮物什麼的,只能等回頭再說了。
蘇瑾寒陪着德妃坐了一會兒,便有宮人稟告說莊亞玲來了。
莊亞玲進門看到蘇瑾寒,先是狠狠的皺眉,一句“母妃,今日是你的生辰,她一個外人怎麼會在這兒”便已經脫口而出了。
說完之後,殿裡的氣氛有些僵硬。
蘇瑾寒臉上雖然依舊帶着笑容,卻也在這個時候清淺了幾分。
德妃聞言頓時狠狠的皺眉,開口呵斥道:“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口無遮攔的性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改。瑾寒她是你七哥喜歡的人,未來定是要成爲你七嫂的,你怎麼能夠這般無狀?”
莊亞玲被呵斥了之後撇了撇嘴,開口時竟然沒有以前的那麼爭鋒相對,只是嘟噥着說:“七哥喜歡有什麼用,父皇不開口,他們就不能成親,保不準我到時候都嫁了,他們還懸着呢。”
這些天莊亞玲想了不少,從認識蘇瑾寒開始到後來兩人鬥法,到上一次在避暑山莊的事情。
莊亞玲發現,她和蘇瑾寒的鬥,還真是莫名其妙,不,也不應該說是莫名其妙,而是一切都是由易怡安引起的。
易怡安刻意的讓她討厭蘇瑾寒,進而針對她,鬥得你死我活。
上次在避暑山莊易怡安的事情暴露了之後,莊亞玲也看清楚了她的面目可憎,也知道了自己一直被人當成槍使,心裡可不痛快了。
也正是這種不痛快,讓她開始反省最近的事情。
越想,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因爲她發現,蘇瑾寒不但處處壓制她,對她,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畢竟蘇瑾寒每次只是被迫反擊,卻從來不主動算計,如果蘇瑾寒主動算計,莊亞玲覺得自己怕是會被算計得連渣都不剩吧。
這樣一想,莊亞玲發現自己對蘇瑾寒的恨意淡了,甚至可以說消散了,面對蘇瑾寒時的不自在,也僅僅只是因爲她和蘇瑾寒敵對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罷了。
蘇瑾寒自然不知道莊亞玲的這些心理路程,但是她卻也敏銳的察覺到了莊亞玲說話時的態度和意味,心裡多少有些吃驚。
德妃娘娘聞言頓時輕聲罵道:“你這張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嫁人嫁人,那麼喜歡嫁人改天母妃就讓人給你相看合適的駙馬人選去。”
“母妃,你怎麼能這樣?”莊亞玲聞言頓時吃驚的跺腳。
德妃卻不管她,看向蘇瑾寒,笑道:“你別在意她的話,鋮兒那孩子既然真心喜歡你,就一定會想辦法娶你的,我相信這一天不會離太遠的。”
蘇瑾寒聞言淺淺一笑,道:“娘娘說得是。”
不管那一天早或者遲,對蘇瑾寒來說,都是早已經做好準備的事情了。
就算當真如同莊亞玲說的一般,一直拖下去,她也沒有關係。
蘇家就她,爺爺,還有哥哥三個人,哥哥主事,知道她和莊靖鋮的關係,也答應了不會逼着她,爺爺更是心疼她,由着她的性子,她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
如今她十六歲,便是再等個兩三年也不是等不起。
至於外界的流言蜚語,她卻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那些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早在重生的那一刻開始,蘇瑾寒就已經決定了,此生只爲自己和自己所愛的,所在乎的人而活,至於旁人如何,與她何干?
她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從來都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如今她最擔心的不是她和莊靖鋮能不能成親,而是莊靖鋮能不能找到月半的解藥。
“什麼東西不會太遠?”就在蘇瑾寒話語剛剛落下的時候,莊靖鋮的聲音隨之響起,然後就見他大步走進來,臉上帶着笑,問道。
德妃對莊靖鋮真的很好,基本上莊靖鋮過來從來都是不用通報,可以直接進來的,所以他剛好聽到德妃娘娘話語的尾音。
“沒什麼,剛剛我們說笑呢。”德妃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拿這種事情煩莊靖鋮,聞言頓時笑了。
又道:“你怎麼來得這樣早?我還以爲要等上許久呢。”
莊靖鋮笑呵呵的道:“娘娘的生辰,便是再大的事情我也會先放下的,怎麼也不能怠慢了娘娘。”
說着送上一個錦盒,笑道:“祝娘娘青春不改,容顏永駐,貌美如花。”
莊靖鋮笑嘻嘻的說了一堆恭維的話。
德妃聞言頓時笑着擡手指他,“你這個孩子,淨挑些好聽的說,也不怕臊得慌,什麼青春不改容顏永駐的,亂講,我都老了,說貌美如花也不怕人笑話。”
莊靖鋮並不怕她說自己,笑着往前湊,“哪裡老了?娘娘永遠十八歲,美着呢。”
德妃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笑着接過他手上的錦盒放在一旁,道:“好了,你少貧嘴,坐下來陪我說說話吧。”
蘇瑾寒安靜的坐在一旁看着兩人說話,發現莊靖鋮和德妃的關係是真的很好,這嬉笑之間,能看出濃濃的親情來,怕是親生母子之間,也不外如是。
而且德妃的爲人也確實很好,好的讓蘇瑾寒也爲之折服。
因爲今天總共也就他們四個一起用膳,都到場之後,便圍坐在桌前,一旁自有宮人送上茶水點心。
“近來朝堂之上可好?忙得過來吧?”德妃輕聲開口問。
莊靖鋮點頭:“忙得過來,也沒什麼大事。”
如今太子已經從祖廟出來了,皇上也已經允許他重新迴歸朝堂。
他沉寂了幾個月,這會兒自然是急着扳回劣勢,動作也有些大,且都是針對莊靖鋮的。
如今莊靖鋮身中月半劇毒,萬事都小心謹慎,也就暫時避讓太子的鋒芒,可以說被處處掣肘壓制。
不過莊靖鋮心裡有數,卻是不在意這眼前吃的小虧。
德妃見他這麼說,也就不多問,笑着說了幾句之後,又問起旁的事情來,莊靖鋮一一答了,氣氛倒也和諧。
坐了一會兒,德妃站起身來,道:“你們且坐着,我去看看這菜餚準備得如何,差不多了咱們就開餐。”
說着就笑呵呵的要離席。
蘇瑾寒有些驚訝,這德妃還自己準備菜餚?
不過看一旁的莊靖鋮和莊亞玲都沒有意外的神色,也就收斂了心思沒有開口問。
“母妃,我和你一起去。”一直沉默的莊亞玲在這時猛然開口,站起身來說。
她心裡雖然不恨蘇瑾寒了,但是畢竟和蘇瑾寒鬥了這麼久,一時間要她和蘇瑾寒和諧相處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德妃不在,她自然也不想多呆。
德妃見狀也沒有拒絕,笑着應了一聲好,隨後便帶着莊亞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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