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靖鋮的忽然開口讓衆人震驚的同時,也讓徐氏的心裡翻江倒海,猶如驚雷炸裂。
但或許是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徐氏雖慌卻不亂,只是冷笑道:“早兩日平兒溺亡,本以要出殯,棺材自然是封起來的,不想月兒卻又跟着出事,爲免他們姐弟獨自走這黃泉路,便特意停棺兩日,一起下葬,怎麼,靖王殿下有問題嗎?莫非還想開棺驗屍不成?”
徐氏冷笑着開口,自然是想要以退爲進將莊靖鋮的打算給撲滅。
然而莊靖鋮像是聽不懂她的諷刺之意,笑着頷首,道:“既然許夫人不介意的話,開棺一睹自然最好。”
徐氏差點沒一口口水吐到莊靖鋮那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上。
什麼叫她不介意?她明明超級介意。
“棺材已封,我是斷不會再讓你們開棺擾我兒清淨的,你們想要開棺,那便從我屍體上踩過去。”徐氏說着,竟直接走到已經封了的棺材之上坐下,滿臉憤怒的看着莊靖鋮。
她一副誓死守護棺材的模樣,倒是讓幾人爲難了。
許昌明這時也輕聲開口,道:“可否放我兒一馬?”
他是個特別以自我爲中心的人,能這樣開口,倒是難得。
嶽峰老將軍微微皺眉,開人棺材這種事情,也確實是不妥當。
正想開口說算了,但是剛剛那種沉悶卻又輕微的響聲卻又再度傳來。
衆人頓時將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徐氏身下的棺材上。
那聲音就是從棺材裡傳出來的,就好像……有人在敲棺材一樣。
徐氏見衆人的目光都移過來,心裡一亂,整個人趴在棺材之上,痛哭出聲。
“兒啊,孃的平兒,你別怕,娘就是死也不會讓那些人動你的棺材分毫的,你且好好的,等打發了這些人,爲娘就讓你入土爲安……”徐氏的哭嚎聲特別大,像是要故意遮掩住方纔的悶響似的。
衆人齊刷刷的看着徐氏表演,演出一副慈母的模樣。
因爲徐氏的聲音太大了,以至於遮蓋住了方纔隱隱約約的悶響。
此刻的許安樂和蘇瑾寒氣得渾身發抖。
尤其是蘇瑾寒。
她上一世和徐氏鬥了十幾年,最是清楚徐氏的性子,知道她最是欺善怕惡,行事畏首畏尾,所以在她心裡,徐氏最多也就綁了許智宸,想要利用他來達到些什麼目的,卻不想事情竟然遠遠的超出了她的預計。
一開始她是真的沒有往那方面想,後來聽到動靜,又有莊靖鋮提醒,頓時明白過來,怕是許智宸真的被封在棺材裡了。
轉念一想,能讓徐氏這麼瘋狂,想來是她喪子喪女之痛太過,纔會變得這麼的喪心病狂。
蘇瑾寒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了嶽澤的身上。
此事畢竟是許家的事情,與她如今這個明面上的外人卻是沒什麼關係,但是岳家卻是不同。
岳家是許安樂和許智宸的外室,許智宸的事情,他們出面是最合適的。
而如今到場的岳家衆人,又以嶽澤的身份最是合適做這件事情。
嶽澤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也不遲疑,直接朝着棺材大步而去。
“你要做什麼?不準碰我兒子的棺材,否則我就和你同歸於盡。”徐氏看到嶽澤大步而來,慌了,尖叫道。
她手忙腳亂的扯過一旁貢桌上的燭臺,將蠟燭抖落,露出裡面尖銳的燭身。
“得罪了。”嶽澤半點慌亂也無,直接擡手,像拎小雞似的,將徐氏給拎到了一旁。
徐氏被迫離開了棺材,看到嶽澤要去開棺,整個人尖叫一聲,直接衝上前,一口咬住了嶽澤的手。
“我死也……誤會……讓你……開館……”徐氏含含糊糊的聲音傳出,依稀能聽出她不讓開棺的堅定。
可也正因爲這,卻越發的透出了她的心虛來。
嶽澤的手被咬出血來,不由得蹙眉。
他伸出左手,直接強迫徐氏鬆開了他的右手,隨後直接拎起徐氏的領子,像是丟小雞似的,扔到了院子裡。
當然,鑑於不知棺內的場景,未免自己是冤枉了人家的嶽澤,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只是用內力送她遠離,卻沒有對她下手。
徐氏落地後沒能站穩,踉蹌兩步,跌坐在地上。
嶽澤隨意的看了眼手上的血,也不在意,直接伸手開棺。
他內力澎湃,直接一掌拍在了棺蓋的邊沿,將棺蓋推開。
然而剛剛推動,卻感覺自己竟然推不開,不由得皺眉。
他微微用力,直接將棺蓋掀起,棺蓋翻飛,落在一旁的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聲。
嶽澤沒去在意,目光落在棺材裡面,見裡頭只有一具屍體,並沒有許智宸的存在,不由得皺眉,難道他們誤會了?
“沒有……”嶽澤轉頭看向衆人,剛剛開口,卻見岳家衆人一臉驚駭的看着某個地方,而許安樂更是淚眼朦朧的朝着那邊衝去。
他有些呆,下意識的順着看去,饒是見慣了屍山血海的他,也不由得虎軀一震,旋即,眼中閃過一抹驚天的寒芒。
只見他方纔掀開的棺蓋之上,許智宸被呈大字型綁在棺材上,包括他的頭,都被繩索固定着,這些繩索都用釘子固定,不能動彈分毫。
最讓他們震驚而又無法接受的是,許智宸的四肢竟然被人用釘子狠狠的釘在了棺材板上。
禁錮了他的自由的情況下,對方還不放心,直接用釘在穿過他的四肢,將他狠狠的釘在棺材板上!
釘子上的血跡早已乾涸發黑,顯然不是今日所爲。
而許智宸面色慘白,一雙眼在看到他們的一瞬間,爆發出劫後餘生的驚喜之色,又很快變得黯淡,頭一歪,儼然是暈死了過去。
許智宸的頭部固定的繩索被他掙開了,他以頭撞擊棺材發出聲響求救,這才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可也正因爲如此,他餓了兩天多,身上又失血過多,又以頭撞棺材,一時恍惚,這也是方纔聲響時斷時續的緣故。
說來也算是他的運氣好,正巧聽到了衆人的說話聲,這纔想到了自救,否則,怕是已經隨着許宏平被一起埋葬在黃土之下了。
“智宸,弟弟……你怎麼樣?你不要嚇姐姐啊……”許安樂撲倒許智宸的身旁,伸手輕輕拍着許智宸的臉,眼中全是驚慌,眼淚啪嗒啪嗒的直掉。
衆人這纔回過神來,嶽老將軍更是一怒之下直接拍碎了一旁的茶几,“許昌明,你好得很,都說虎毒不食子,你竟連禽獸都不如,老夫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將女兒嫁給了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
許昌明這時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被嶽峰這麼一罵,他感覺很委屈,“岳父息怒,小婿是真的不知道此事啊,此事當真與我無關。”
許昌明表示很冤枉。
他雖然不怎麼喜歡也不怎麼待見許智宸,但是卻也做不出這麼慘絕人寰的事情來,畢竟那是他的兒子啊!
“不要叫我岳父。”嶽峰怒喝,蒲團般的大手直接甩了許昌明一巴掌,將他直接扇飛了出去。
“身爲人父,你竟然還有臉辯解,智宸在許府出了事,難不成你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嶽峰指着許昌明質問。
許昌明的嘴角滲出血來,他捂着臉,無言以對。
他自然是有責任的。
畢竟他身爲一家之主,兒子失蹤了都不知道,被釘在棺材上都不知道,他這個父親,確實失敗得很。
“此番之事,老夫記在心上了,智宸已經不適合留在許府了,老夫會親自帶他回嶽府教養,從此與你許府再無關係。”嶽峰冷着臉說。
許昌明匆忙搖頭,“嶽……”
一聲岳父在嶽峰的瞪視下銷聲匿跡,許昌明轉口道:“嶽老將軍,不管怎麼說,智宸是我許家的人,你帶回嶽府去,怕是於禮不和。”
“今日之事是我疏忽之過,我保證,往後一定善待智宸,細心教養,以彌補今日之失。”許昌明一臉誠懇的叩首。
嶽峰冷冷的看着他,卻沒有說話。
要說起來,他雖然是許智宸的外公,但是確實沒有權利隨意帶走他,畢竟不管怎麼說,許智宸都是許府的人,貫以許姓,許府纔是他家。
可是要他就這樣將寶貝外孫放在許府,他是一萬個不放心。
他都不敢想,今日若不是靖王發現了不對勁,開口點破,那他的寶貝外孫或許真就這麼沒了。
一旁一直沉默的嶽剛勇這時倒是輕笑着開口了。
“確如許大人所說,我岳家要帶走智宸於禮不和。但是許大人別忘了,這樣殘忍的對待自己的孩子,你同樣喪失了一個做父親的資格。”
“本官會親自上書,將眼前之事說明,剝奪智宸許姓,過繼給我岳家,改投嶽姓。”嶽剛勇輕輕說着。
他名字剛勇,但是身上卻透着一股子文人雅量的氣質,說話不快,也不大聲,清清淡淡的,卻叫許昌明瞳孔緊縮,死死的盯着他。
許昌明心裡明白,若是此事當真捅到了皇上的跟前,他這個禮部尚書怕是做到頭了,便是不被下牢,也會被貶謫的,日後怕是仕途無光。
“我可以放棄智宸,將智宸交給岳家撫養,也可以將徐氏送給岳家,由你們處理,只求今日之事,對外保密。”許昌明沉默許久,這才冷靜道。
衆人看着他,都有些驚訝。
這人當真是冷心冷性到了極點。
自己的兒子遭受了這樣的對待,他竟能夠無動於衷的拿來和人談條件,許智宸之於他,於物品何異?
嶽峰眸色陰冷,恨不得直接將他給撕成兩半算了。
嶽剛勇此時再度溫溫淡淡的開口,道:“口說無憑,立字爲據。只要許大人立下自居,將智宸過繼給我嶽府,從今往後,他與許府再無瓜葛,我們便不將此事告訴陛下。”
許昌明神色變化許久,這才應了聲好。
隨後,他命人取來筆墨紙硯,按照嶽府的條件寫好了合約書之後,蓋上了自己的手印。
見許昌明果真將許智宸給過繼到了嶽府,嶽峰這才冷哼一聲,不再盯着他,而是快步走到了岳家衆人的身旁。
一堆人圍在了棺材板的邊上,棺材蓋上,許智宸依舊被釘在上面,沒有人敢動他身上的釘子。
畢竟那釘子穿手穿腳,將人釘在上面,根本無法動彈。
他們不是大夫,自然不敢亂動,就怕將釘子給扒出來之後,許智宸受不了,會就這麼死了。
衆人束手無策,不知該如何是好。
“府上有府醫,我已經命人去請了。”許昌明這時走上前,輕聲道。
岳家人雖然不待見他,甚至恨他入骨,但是這個時候,許智宸確實需要一個大夫,他們倒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府醫很快就趕了過來,看到被釘在棺蓋上的許智宸也是面露震驚之色。
“可有法子毫髮無傷將他救下。”嶽峰冷聲開口。
府醫聞聲望去,見是嶽峰,腳下一軟,險些沒跪倒在地。
天,天哪,竟然是嶽老將軍,嶽老將軍也被驚動了嗎?
府醫的腦子嗡嗡亂響,一片空白。
直到嶽峰皺眉,所有人都看着他的時候,纔回過神來,吞了口口水,府醫乾巴巴的道:“我,我試試。”
府醫上前爲查看,主要還是查看他四肢被釘住的傷口。
許久之後,府醫無奈的搖頭:“老朽無能,怕是救不了小少爺。”
衆人等了這麼久,可不是等他這句話的,一時間,壓迫的目光讓府醫臉色慘白。
他苦笑道:“實在是老朽無能了。小少爺四肢被釘,洞穿而過,如今因爲釘子釘住的緣故,鮮血才流得少了,若是取釘,要同時取出四顆釘子,釘子取出時要立刻止血,否則鮮血流逝,小少爺撐不住。但是同時取出釘子何等之難,更何況要同時給傷口敷藥包紮,否者鮮血流逝,小少爺撐不住的。”
“再一個,小少爺應該有段時間沒有進食了,身體虛弱,不管哪裡出了一丁點岔子,都足以要他的命,老朽無能,做不到。”
府醫的話猶如巨石一般壓在衆人的心上,低頭看着許智宸時,眼中全是憐惜和心疼。
他不過是個十二歲大的孩子啊,本該無憂無慮的活着,卻被人用這樣殘忍的酷刑對待,下手的人可真是狠心啊。
許安樂不由得咒罵道:“該死的徐氏,你不得好死。”
許安樂的咒罵讓衆人想起來,方纔徐氏被嶽峰給丟到了院子裡,自從許智宸被救出之後,一直都沒有聽到她的動靜。
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她。
“澤兒,去將人給帶回來,動了我嶽府的人還想跑,做夢。”老爺子冷聲開口。
他是在沙場上征戰一身退下來的人,此刻動怒之下,渾身全是血色殺戮之氣,帶得整個靈堂都變得冰涼無比。
“是。”嶽澤應了一聲,正要出門,卻聽有人道:“不必了,人我帶回來了。”
隨着話音落下,就見蘇瑾寒從門外進來,手上提着的,正是徐氏。
她隨手將徐氏一丟,徐氏便如同死狗一般被丟在了地上。
此刻的徐氏髮髻散亂,眼中全是驚懼,因爲被丟痛了,痛苦的低吟着。
原來,剛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許智宸身上的時候,蘇瑾寒正巧看到了徐氏逃跑,她便追了上去,將人給帶回來。
畢竟她如今的身份不過是個外人,卻是不好表現得太過關切。
然而,那也是蘇瑾寒沒有走近,不知道許智宸傷勢的緣故。
她以爲,他只是被綁起,固定在棺蓋上而已。
所以當蘇瑾寒邁步進來,湊近,看到許智宸四肢上釘着的釘子時,眼中全是震驚和倉皇。
她腳步踉蹌而退,身體虛軟得險些栽倒在地。
“沒事吧。”一旁的莊靖鋮見她不對,忙扶了一把,讓她半靠在懷裡,輕聲問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蘇瑾寒震驚的低低呢喃,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她重生一世,最想做的,就是好好保護自己上一世的親人,這些人包括岳家的人,包括她的弟弟許智宸。
事實上,因爲她的重生和刻意爲之,導致許多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改變,岳家沒有沒落,太子被廢,許馨月死了,許宏平死了,她回頭再想個辦法,將徐氏給收拾了,那麼許智宸就能夠過上安穩的日子,再也不用受欺負了。
可是就在一切都在變好的時候,她的小智宸卻被徐氏以這樣的手段釘在了棺蓋上,那麼殘忍,又無情,可怕駭人到聳人聽聞。
他能獲救嗎?就算救回來,他的四肢能好起來嗎?他會成爲廢人嗎?
這些念頭在蘇瑾寒的腦海中一一閃過,最終刻畫成了滅頂之恨。
蘇瑾寒猛然掙脫了莊靖鋮的手,衝上前抓着徐氏的領子,憤怒的低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怎麼能這麼做?他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你毀了他,你毀了他……早知道,我剛剛就應該殺了你。”
蘇瑾寒的聲音裡充滿了戾氣和暴怒,這突然爆發的氣勢讓岳家幾人都是吃驚的看她。
然而此刻的蘇瑾寒卻半點也顧忌不到別的,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徐氏的身上。
徐氏這時已經回過神來了,被蘇瑾寒抓着質問,徐氏冷冷一笑,道:“爲什麼要這麼做?怎麼能這麼做?你憑什麼來質問我!”
徐氏冷冷一笑,道:“我兒子女兒都死了,尤其是平兒,他還那麼小,被人推下湖中溺亡的時候,又有誰心疼?憑什麼我的孩子都死了,那個賤人的孩子卻好好的活着?我要他死,要他替我兒子陪葬,有什麼錯?”
徐氏神色癲狂,道:“我聽說了,只要用封棺釘將一個孩子釘在棺蓋上,活葬,等十年之後,屍體就能吸收他的生氣和運道,就有可能重生。只要過十年,我兒就能重生了,我爲什麼不去做,你告訴我,我爲什麼不做?”
尖銳的咆哮聲讓整個大廳之內的人都不寒而慄,看着徐氏瘋狂的臉,都是難以置信。
他們完全無法接受徐氏的說法。
原來她不殺許智宸,而是將他給釘在棺蓋上,竟然是這個緣由。
想想一個孩子醒來卻發現自己被釘住了,爭眼看到的,就是一局屍體,那該是多麼的殘忍而又瘋狂。
這樣的情況下,許智宸只會瘋掉,會因爲沒有食物而死去,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生氣和運道給許宏平吸收,更別提讓他憑藉這個重生了。
徐氏這分明是瘋了之下的言語。
“瘋子,你個瘋子。”蘇瑾寒咬牙罵道,猛然一巴掌摔在徐氏的臉色,氣得渾身顫抖。
她恨不得拿劍殺了她。
徐氏摔坐在地上,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只是低低道:“那個高人說了,這樣一定可以讓平兒復活的,一定可以。”
“都是你們,是你們壞了我的事,是你們。”徐氏忽而瘋狂起來,猛然就朝着蘇瑾寒撲去。
莊靖鋮皺眉,拉了蘇瑾寒一把,隨後一腳踹在徐氏的身上,將她給踹倒在地。
“沒事吧?”莊靖鋮看着失神且憤怒的蘇瑾寒,輕聲問。
同時,心裡滿是不解。
爲什麼蘇瑾寒對這件事情,會這麼的激動,甚至……超過了許安樂這個姐姐!
蘇瑾寒回過神來,輕聲道:“沒事。”
說着搖了搖頭,走到許安樂的身邊蹲下。
許安樂一直陪着許智宸,只是低低的啜泣,卻說不出話來。
她心心念唸的盼望有一個弟弟,好不容易有了,卻被這麼殘忍的對待,她心疼死了。
“安樂,我將徐氏這個罪魁禍首給抓回來了,她這麼對智宸,你想好了要怎麼處置她了嗎?”
許安樂聽到蘇瑾寒的話,擡眸看她,看到蘇瑾寒眼中的恨意和冷意時,頓時渾身一顫。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蘇瑾寒張脣,無聲的開口,眼中,同樣流露出了這樣的意味。
許安樂心裡一顫,明白蘇瑾寒這是動了真怒,但是她自己何嘗又不是呢?
所以許安樂一字一句的道:“她怎麼對智宸的,我們就怎麼對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徐氏肯定會很高興的,你說呢?”
那壓抑着寒氣和殺意的聲音讓所有人爲之一震。
他們從沒想過,有那麼一日,會從兩個女子身上,感受到這樣濃烈的殺氣和戾氣!
煜舞 說:
哎啊,總算寫出來了,困成狗。
這是今天的更新。
以後的更新,小舞儘量定時在凌晨,如果凌晨沒有更新,那麼就是第二天的九點了。
下一更,爭取23日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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