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日子,甜蜜又溫馨,莊靖鋮和蘇瑾寒幾乎日日黏在一起,也幾乎夜夜笙歌,最後蘇瑾寒被纏得受不了了,言辭令下的要莊靖鋮收斂一些,讓她休息兩日,莊靖鋮這纔不甘不願的放過她。
不過也就是在這樣甜蜜的時光之中,兩個月悄然流逝。
莊靖鋮重回朝堂,每天都充滿了幹勁。
這一日,蘇瑾寒特別悠閒的躺在屋裡的美人榻上,手裡捧着一本書,身上蓋着薄毯,屋裡生着炭,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冷。
如今已經進入三月,正是初春之際,不過北方的天素來要冷,所以雖然厚重的冬衣有些許減少,但是依舊帶着涼意。
好不容易休息了兩日,蘇瑾寒的精神顯得特別的好。
她慵懶又閒適,頗有偷得浮生半日閒的舒爽。
面對莊靖鋮格外強烈的慾望,蘇瑾寒有些無言,不過莊靖鋮也不是那種只顧自己感受的人,所以每次也伺候得她特別的舒服,所以蘇瑾寒對那事兒,可謂是又愛又恨。
一方面身體是舒服的,這個她不能否認,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感覺自己的身體吃不消,體力跟不上。
蘇瑾寒想着,不由得走神了。
每夜他健壯的身子再度浮現在眼前,讓蘇瑾寒臉色不由得有些飄紅。
“喂,你這女人,在想什麼呢,喊你半點都不應?”就在這時,身旁猛然傳來一聲大喝。
蘇瑾寒嚇了一跳,險些沒跳起來。
目光凝聚,這纔看清身旁的人。
“是木神醫啊,你怎麼來了?”蘇瑾寒鬆了口氣,困惑的問。
要知道,當初木易可是連婚禮都沒有來參加的。
“出去玩了一圈,才知道這小子一回京就和你成親了,回來看看。”木易搬了一條凳子,坐上去,撇了撇嘴,道。
蘇瑾寒哦了一聲,微微點頭。
她和木易不熟,倒是沒有什麼話題好聊。
不過基本的,應盡的禮數她卻是沒有落下,客人來了,她也不好繼續賴着,掀了毯子起身,道:“他進宮議事去了,等會兒應該就會回,先喝茶,吃點點心如何?”
說話間,人卻已經站在桌邊,命青芽送開水上來。
這邊是她和莊靖鋮的院子,木易能輕而易舉的進來,也是因爲這靖王府的下人都認識他,知道他是莊靖鋮至交的緣故。
“木神醫,過來喝茶。”蘇瑾寒喊了一句。
“叫什麼木神醫,叫我木易就好了。”木易說着,起身來到桌邊。
“咦,紫檀木的茶杯?”木易端起茶杯的時候,驚訝的咦了一聲。
“好眼力。”蘇瑾寒笑着讚了一聲。
“這茶杯是當初德妃娘娘賞賜的,成親之後我和他一直都在用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用這茶杯泡茶似乎格外的香甜,你試試。”
蘇瑾寒從來不會吝嗇,對莊靖鋮的好友更是如此。
紫檀木是種極爲珍貴的木材,用來做茶杯確實奢侈,怕是整個康國都沒有幾套。
木易笑着將茶杯往脣邊遞。
茶杯是好的,茶葉是好的,但是木易遞到脣邊,卻是微微皺了眉。
“怎麼了?不好喝嗎?”蘇瑾寒見狀不由得問。
木易看了她一眼,終歸沒有說什麼,將杯中的茶水抿了一口,這才笑道:“還不錯。”
旋即又漫不經心的道:“這茶杯不錯,你們用這杯子喝茶多久了?”
“之前沒有嫁過來的時候就在用,不過嫁過來之後用了也不久,就是這一個月以來的事情。”蘇瑾寒雖然奇怪他問這個,但是也沒有隱瞞,說道。
這茶杯當初德妃賜給她,她就開始用了,用了也有蠻久,具體的日子她倒是記不得了。
不過過來靖王府之後,她就一直被莊靖鋮給纏着,還是他開始早朝之後,有事忙碌開始,她整理自己帶過來的東西才重新將東西拿出來的。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蘇瑾寒見他摩擦着杯子卻不開口,奇怪的問。
木易回過神來,“沒有啊,能有什麼問題?”
說着隨手將杯子放下,笑嘻嘻道:“介不介意我參觀一下你們的新房?”
蘇瑾寒聞言微微皺眉,不過她也知道木易是個直爽的人,或許提出想看,就僅僅只是想看而已,便微微點頭,應了下來。
木易在屋子裡轉悠,不時的對陳設和佈置問上兩句,表露出些許好奇之意,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蘇瑾寒見狀更是沒有多想。
腳步停留在案几前,木易的目光落在上面的送子觀音上。
轉頭對着蘇瑾寒笑道:“看來你和阿鋮這是迫不及待的要生孩子啊,連送子觀音都擺上了。”
蘇瑾寒看着木易咧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的模樣,明明心生惱意,卻又無力責怪。
木易此人,太過直白犀利,說的話總讓人招架不住。
偏偏他醫術高明,又和莊靖鋮是至交,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大事,蘇瑾寒如何好意思和他計較?
只好按捺着性子,輕聲道:“送子觀音乃是長者所賜,不敢推辭。”
“德妃娘娘?”木易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鬱色,蘇瑾寒沒有注意,倒是沒有發現。
微微點頭算是迴應。
木易哦了一聲,旋即繼續在屋裡轉悠。
沒過一會兒,木易轉悠夠了,對蘇瑾寒道:“我回自己的屋裡休息去,等阿鋮回來讓他過來找我一趟。”
蘇瑾寒聽着他並不客氣的話語,倒是沒有想要計較的意思,應了聲好。
然後木易就這麼轉身走了。
他在王府裡有屬於自己的房間,倒是不用刻意的安排。
青芽這才嘀咕道:“王妃,這人真是奇怪,進來一通亂轉,什麼都不說,就又這麼走了。”
蘇瑾寒眼中神色閃爍,自然也是覺得奇怪的,卻什麼都沒有說,反而道:“你這張嘴,收斂一點,禍從口出的道理還要我教你嗎?”
青芽聞言吐了吐舌頭,嘀咕道:“知道了小姐。”
這一日,莊靖鋮回得很晚,到了晚膳的時候纔回。
“回來啦,快過來洗漱。”蘇瑾寒招呼了一聲莊靖鋮,拉着他走到一旁的水盆前,遞給他一塊乾淨的毛巾。
莊靖鋮洗了臉和手,夫妻兩這才坐在桌前開始吃東西。
“往後我若是回得遲了,不必等我,自己先吃。”莊靖鋮雖然暖心回到家裡就有人等着的感覺,但是卻也不想委屈了蘇瑾寒餓着肚子等他。
蘇瑾寒聞言頓時輕笑:“我在家裡還有水果和零食祭嘴,你在外頭忙着,我等等你也是應該。”
一句家裡讓莊靖鋮的心徹底的柔軟了起來,偏過頭看她,想到以後的每一天都有她在家裡等他,夜深回府還有燈光爲他亮着,心裡就感覺溫暖得不行。
“有你真好。”莊靖鋮伸手搭在蘇瑾寒的手上,微微笑着的模樣讓蘇瑾寒紅了臉。
蘇瑾寒低頭抿脣,有些不好意思。
她本以爲他們成親之前的感情已經足夠好了,成親之後一定會因爲種種原因變淡,卻不想,如今他對她的愛意倒是完全不掩飾了。
雖然如今還算新婚燕爾,但是蘇瑾寒依舊滿心的歡喜。
垂了垂眸子,蘇瑾寒推了推他,“快點吃飯。”
莊靖鋮自然知道她這是害羞了,也不逗弄她,縮回手繼續吃飯。
蘇瑾寒正吃着,碗裡突然就多了一塊紅燒排骨。
嗯?蘇瑾寒擡頭,不明所以。
“多吃點,你太瘦了。”莊靖鋮笑着開口。
“我哪裡瘦了?”蘇瑾寒頓時皺眉。
“吃飯。”莊靖鋮不答,指了指碗,說。
蘇瑾寒無奈,只能低頭扒飯。
接下去的時間,蘇瑾寒幾乎剛剛將碗裡的菜給消滅掉,立刻就有新的補上。
蘇瑾寒實在受不了了,捂着碗,可憐兮兮的看着莊靖鋮:“你再這樣夾下去,我會胖成豬的。”
“無妨,胖一點抱着舒服,軟。”
蘇瑾寒的臉蹭的一下紅了。
爲什麼她感覺他在調戲她……
“相公……”蘇瑾寒嬌聲喚道。
莊靖鋮身子一僵,擡頭看她,“再叫一聲。”
啊呀咧,所以莊靖鋮吃這一套是嗎?
蘇瑾寒趕忙又叫了一句相公,軟軟嬌嬌的,一下闖進了莊靖鋮的心裡。
莊靖鋮心情極好的勾了勾脣角,手中夾着的菜轉了個彎,落在了自己的碗裡。
“吃吧。”那意思分明是不會再給蘇瑾寒夾菜了。
蘇瑾寒頓時鬆了口氣。
同時心裡美滋滋的想,往後可算是有法子治他了。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蘇瑾寒這才說起木易到來的事情。
“他本來讓你回來去找他一趟的,不過這天色已晚,不知道會不會打擾他休息。”蘇瑾寒又道。
“嗯,我知道了。”莊靖鋮點頭。
不過心裡卻有些奇怪。
木易既然來了王府,他自然是會去見他的,可是木易卻又特地的叫他過去,那說明他有事找自己。
莊靖鋮想明白之後對着蘇瑾寒道:“我過去看看。”
蘇瑾寒也已經吃完了,就點頭應了。
莊靖鋮過去木易房間的時候,木易正捧着本書打發時間。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木易看到莊靖鋮,眼前頓時一亮。
“怎麼突然回來了?”莊靖鋮坐在他的對面,問道。
當初他成親都沒有回來的人,突然回來了,也確實是讓人驚訝的。
“玩了一圈,剛好來京城了,就來看看你,免得你說我不夠意思。”木易扯了扯脣角,笑道。
“嗯。”莊靖鋮點頭,又問:“找我有事?”
木易臉色微微一沉,“我在你房間裡發現了很有趣的事情。”
莊靖鋮挑眉看他,眼中有些驚訝。
“你房中的紫檀木茶杯還有送子觀音,有問題。”木易沉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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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靖鋮面色一緊,瞳孔頓時緊縮了起來。
“這兩樣東西,都是德妃娘娘賞賜給你夫人的。”
莊靖鋮抿脣,這一點他自然是知道的。
甚至玉觀音還是兩個月前,他親自捧在手中拿回來的。
“有什麼問題?”莊靖鋮開口,聲音是沙啞的。
他從小由德妃養大,雖然不曾叫過母妃,但是感情卻是不會造假的,尊敬也是必然的。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他一心尊敬的人,今天忽然有人跟他說她或許有問題,如果這個人不是木易的話,莊靖鋮想他會直接要了對方的命。
對木易,莊靖鋮是極度信任的。
木易顯然也知道莊靖鋮的感情,沉默片刻,這才低聲道:“那個紫檀木的茶杯,用藥水泡過的,如果長期用那杯子喝水的話,會導致無法有孕,生不了孩子。”
莊靖鋮本來是捏着茶杯的,聞言手中的茶杯咔嚓一下碎成了渣。
面無表情的鬆開手,莊靖鋮取了帕子將掌心溼潤的茶水擦乾,聲音出奇的平靜。
“繼續說。”
木易擔憂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的手並沒有出血,就知道他還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便繼續道:“那個送子觀音也是動過手腳的,內裡應有乾坤,但凡遇熱便會散發出一股香氣,而這股味道和紫檀木的茶杯所用的藥水相剋,要不了多久,身子就會虧損,長此以往,可不知不覺奪人性命。”
木易的話音落下,只覺得身邊的空氣都冷了好幾遭。
莊靖鋮低垂着眉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事實上,此刻的莊靖鋮滿心的不可思議和無法相信。
他無法想象,一直對他極好的德妃會做這樣的事情,他甚至在想,會不會是有旁人利用德妃的手做的這些。
可是,他還能夠自欺欺人嗎?
如果說紫檀木的茶杯只是巧合,那麼送子觀音呢?
德妃可是親口說了,送子觀音必須要放在案几上,每日祭奠才靈驗。
每日祭拜便會燒香,香氣會散熱,散熱會有毒,而毒……
莊靖鋮想到此處,卻是再也無法爲德妃找到半分的藉口。
可是他實在是想不出德妃有什麼理由害他。
德妃膝下無子,唯一一個公主遲早是要嫁人的。
而他是德妃養大的,和她有母子的緣分,將來他若登基,德妃必然會是太后,她又何須這般算計他?
莊靖鋮想不明白。
尊敬多年的長輩忽然變成了敵人,他想心宛如刀割。
他也不擔心木易騙他,因爲木易還欠他一個救命之恩,而他們又是至交,木易是江湖中人而不是朝堂中人,根本無需和旁人聯起手來騙他。
“能證實給我看嗎?”莊靖鋮啞着聲音開口。
心裡,多少還是抱着最後一絲的期待。
“紫檀木茶杯的話比較麻煩,不過送子觀音的話倒是可以,那個內中有乾坤,只要取出毒粉來,隨便找只老鼠試驗一番便是。”
“好,過兩日我會找藉口將東西帶出來。”莊靖鋮道。
在事情還沒有得到完全證實的情況下,莊靖鋮不想讓蘇瑾寒知道。
畢竟德妃對蘇瑾寒也是好的,蘇瑾寒也是將她當成自家長輩的。
莊靖鋮想着,心裡不好受,猛然站起身來:“我走了,你睡吧。”
木易應了一聲,倒是沒有追上去。
他知道莊靖鋮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好,但是他追上去又能說什麼呢?安慰什麼呢?還不如讓他自己安靜一會兒。
再說了,莊靖鋮從小到大,什麼迫害沒有遭受過啊,這次之所以失常,也是因爲那個人是德妃,僅此而已。
換個旁人,他現在想的,應該就是怎麼報復回去了。
這邊木易覺得莊靖鋮肯定能夠走出陰霾,理智對待,那邊莊靖鋮卻是站在自己的院子裡,看着屋裡投印出來的暖暖燈光。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德妃會有問題。
甚至看到她對蘇瑾寒那麼好,他心裡也是歡喜的。
可是今日木易的一番話,無疑將他所認知的一切都給顛覆了。
心裡很不好受,莊靖鋮覺得自己需要發泄。
默默的站在院子裡好一會兒,莊靖鋮覺得蘇瑾寒應該睡了,這才邁步朝屋裡走去。
他到臥房的時候,蘇瑾寒靠坐在牀頭上,而手裡捧着一本書,眼眸磕合,顯然已經睡了過去。
莊靖鋮見狀微微蹙眉,快步上前,將蘇瑾寒手中的書取了,動作輕柔的將她給放在牀上。
然而蘇瑾寒睡得淺,幾乎是在她的頭剛剛沾上枕頭,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你回來啦。”蘇瑾寒嘟噥着開口,似乎想要起身。
“別起來,晚了,睡覺吧。”莊靖鋮壓着她的身子,低聲道。
然而他這一開口,醉人的嗓音倒是將蘇瑾寒給薰醒了,本來迷糊的眼中,倒是多了幾分的清明。
莊靖鋮褪去外衣上了牀。
他渾身還帶着寒氣,也沒有主動去抱蘇瑾寒,怕將她給凍着。
蘇瑾寒倒是沒捨得他這麼冷着,自動的滾到了他的懷裡,抱着他的腰肢,道:“和木易聊了什麼?這麼晚了纔回來。”
她只是隨口一問,可莊靖鋮的身子卻不着痕跡的僵了僵。
還好這時候蘇瑾寒的感知並不那麼敏銳,所以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隨意說了幾句,倒也沒什麼有趣的。”莊靖鋮隨口道。
他對她說謊了,心裡有些難受,所以也沒有主動再說什麼。
“睡了嗎?”過了好一會兒,莊靖鋮又問。
“嗯?”蘇瑾寒有些迷糊的哼了一聲。
莊靖鋮道:“木易那傢伙喜歡咱們屋裡的紫檀木茶杯,讓我送給他,你的意思呢?”
於是,蘇瑾寒的睡意又被趕跑了。
“他想要紫檀木茶杯?”蘇瑾寒驚訝的重複了一句。
想起白日裡木易對紫檀木茶杯奇怪的模樣,倒是沒有多想。
“是娘娘所賜,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賜給你就是你的,只要你同意就好。”
“那成,他要就拿去吧。”蘇瑾寒說。
隨後又道:“可是他爲什麼不跟我說呢?”
蘇瑾寒有些不解。
木易若是喜歡,和她說也是一樣啊。
“許是不太熟悉吧。”莊靖鋮淡淡道。
“哦。”
“睡吧,晚了。”莊靖鋮在蘇瑾寒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低聲道。
蘇瑾寒嗯了一聲,也沒多想,抓着莊靖鋮的衣領便緩緩睡了過去。
而第二日起來,她便發現紫檀木茶杯不見了。
對於莊靖鋮這麼快動作的舉動,她雖驚訝,但是也沒有多麼的詫異。
過了兩日,用膳的時候,蘇瑾寒對莊靖鋮道:“阿鋮,娘娘賞賜的送子觀音不見了,這可怎麼辦啊?”
蘇瑾寒每日都按照德妃所說的,衝着送子觀音叩拜,雖然她本身並不相信什麼鬼神,但是畢竟她也的重生也很稀奇,所以她拜的時候,也是無比虔誠的。
但是今日早晨起身,她卻發現送子觀音不見了,這讓她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那畢竟是德妃娘娘親手送的,意義非凡啊。
莊靖鋮面色不改,道:“我不小心打碎了,無法,咱們便是不要這送子觀音,也能很快的懷上孩子。”
說着,莊靖鋮的嘴角勾着一抹壞笑,看了蘇瑾寒的肚子一眼,道:“說不定,這肚子裡已經有了哦。”
蘇瑾寒的臉色蹭的一下紅了,道:“吃飯呢,你耍什麼流氓呢?”
那嬌嗔的模樣讓莊靖鋮不由得大笑,又道:“不過說起這個,回頭讓木易來給你把個脈。”
“這纔多久啊,我……我前些日子纔來的小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蘇瑾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顯然是覺得多此一舉。
莊靖鋮笑了笑,“這傢伙過些日子就走了,難得他在,讓他給你把個脈,看看身子有沒有什麼要補的地方,也方便,省得往後找旁人還不放心。”
蘇瑾寒微微點頭,“那好吧,你回頭和木易說一聲,麻煩他了。”
“有什麼好麻煩的,他吃住都是咱們的,就診個脈,他賺了。”
“噗嗤。”蘇瑾寒頓時笑了,道:“你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要知道旁人就是想要木易去診脈,他還不定去呢,莊靖鋮這一副施捨的模樣是什麼鬼?
就在這個時候,騰策進門,喚了一聲主子。
莊靖鋮這時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便放下碗筷,對着蘇瑾寒道:“外頭應是有事,我去一趟。”
“嗯,好,你自己小心些。”蘇瑾寒笑意柔和,目送他離開。
然而莊靖鋮剛走,蘇瑾寒的目光就沉了下來,嘴角的笑容也完全收斂了,低頭看着碗裡的飯,哪裡還有半分的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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