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見過小姐。”寒苑裡,倚翠對着蘇瑾寒行禮。
她已經換了一套丫鬟服,沒有了在煙雨樓的妖嬈,此刻的倚翠顯得很乾淨,與普通的良家女子沒有什麼區別。
蘇瑾寒打量着倚翠,笑道:“在這裡還習慣麼?”
“多謝小姐照拂,倚翠很好。”倚翠感激的說。
“不必感激,或許你心裡在怪我插手,害你沒能跟了靖王呢。”蘇瑾寒笑眯眯的說。
靖王……
倚翠眼中閃過一抹複雜,又很快的壓下,“靖王殿下乃人中龍鳳,身邊多的是美人相伴,他想要我,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等他沒了新鮮感,倚翠也不過是孤苦後宅的命運罷了,如今能跟着小姐,或許對倚翠來說倒是件好事。”
蘇瑾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或許吧。你在我這寒苑雖說是丫鬟的身份,但是也沒什麼粗重活要你做的,你要有事需要幫忙,只管找青芽就是。”
“多謝小姐。”倚翠感激的說。
倚翠下去之後沒多久,蘇恆來了。
蘇瑾寒有些心虛,趕忙站起身來,親自給蘇恆倒茶。
“哥,你喝茶,這可是上回你給我帶的最好的雨前龍井,我一直都沒捨得喝呢。”
“少給我拍馬屁,站那兒!”蘇恆冷淡的說。
蘇瑾寒聞言老實的站在那兒,可憐巴巴的叫了一句“哥”。
蘇恆猛然一拍桌子,怒道:“你還有臉叫我。蘇瑾寒,長能耐了你,敢跑去青樓和靖王爭女人,花四千兩買了個花魁回來,還給你哥挖了這麼大一個坑,你哥我的名聲都給你敗光了。”
“哥,你消消氣,消消氣,你聽我解釋啊哥。”蘇瑾寒討好的笑,想上前卻被蘇恆一個眼神給釘在了原地。
蘇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吧。”
“什麼?”
“解釋!”
“哦,解釋。”蘇瑾寒重複了一句,張口就說:“哥,我……我就是呆得無聊了,所以想去青樓見見世面,我看到那個靖王說個兩千兩就引得所有人震驚,憑什麼啊,我,我一衝動就……”
蘇恆目光淡淡的落在蘇瑾寒的身上,蘇瑾寒被他看得有些心裡發毛,卻不敢表現出來,一臉無辜的傻笑。
“小丫頭長大了,也有自己的秘密了。”蘇恆站起身,擡手在蘇瑾寒的頭上揉了揉,嘴角的笑容無奈又包容。
“哥……”蘇瑾寒心裡一顫,低低的叫了一聲。
蘇恆拍了拍蘇瑾寒的腦袋,也沒多說,轉身離開。
蘇瑾寒倚在一旁看着他離開,緊抿着脣。
重生一個多月,她收穫了前世沒有感受過的親情寵愛。
蘇家人丁單薄,除了她,上面就蘇恆一個哥哥,還有一個爺爺,父母早逝,蘇瑾寒是從小被寵大的,性子難免有些嬌縱。
一個月前因爲發現了自己的未婚夫婿在外頭養了外室,和他們發生了爭執,被那女的失手推到了水裡,淹死了。
她也是在那個時候由許安樂重生成爲了蘇瑾寒,享受了蘇家上下的寵愛。
她知道這次的事情敗壞了蘇恆的名聲,但是世人都是健忘的,等回頭有新的輿論出來,他們自然就會忘記這件事情了。
她也有她想守護和在乎的人,這些人不單單是前世的親人,還有今生的蘇家,相比起面子來說,性命更加重要。
而莊靖鋮,是唯一能夠幫助她達到目的的人,所以她不得不這麼做。
希望哥哥不要怪她纔是。
“青芽,備車,咱們出去一趟。”蘇瑾寒收拾好情緒,喊道。
“公子,到地兒了。”馬車外傳來車伕的聲音。
蘇瑾寒撩了簾子看外頭,擡頭看向門匾,紅閣二字鮮紅入目。
“小姐,你怎麼又來這種地方啊。”一旁的青芽見蘇瑾寒要下去,趕忙將她扯回來。
紅閣,雖然不在花柳巷,但卻是出了名的青樓。
傳聞這紅閣的幕後老闆來頭很大,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裡鬧事。
關鍵是,這紅閣有賣藝不賣身的藝伎,也有掛牌的妖嬈紅倌,客人來這兒,不管是聽曲兒還是要春宵一度,都能享受到最舒服的伺候,是有錢人出了名的銷金窟。
她就不明白了,怎麼小姐病好了之後,就總往這些地方鑽呢。
“青芽,我如果告訴你孫澤在裡面,你相信麼?”蘇瑾寒說。
青芽頓時驚呼:“這怎麼可能?”孫少爺可是出了名的好名聲啊,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
青芽滿臉的不可置信。
煜舞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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