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蘇瑾寒還是許安樂,見慣了的,都是徐氏或僞善,或囂張跋扈,氣勢凌人的模樣,又何曾見過這麼心如死灰,黯然消沉的樣子?
最關鍵的是,她看着黯然,那雙眼睛也顯得很是灰敗,但是她眼底深處的那抹仇恨之意,即便隱藏得深,也足夠令人膽寒。
許安樂雖然拿劍架在她的脖子上,但說到底不過是個沒有見過血的姑娘,看到她森冷的眸子,嚇得手一抖,險些沒直接劃了她的脖子。
在許安樂驚恐的瞪大眼睛之時,關鍵時刻,蘇瑾寒猛然伸手拉住許安樂,狠狠一拽,劍鋒頓時偏離。
徐氏的脖子依舊被劃破了,鮮血淋漓,但好在傷口不深,沒有劃到動脈之上。
許安樂看着劍身上的鮮血,嚇得直接將劍丟在地上,她脣瓣動了動,想說“她不是故意”的,卻終究沒有發出聲音來。
以她和徐氏勢同水火的關係,加上剛剛是她拿劍架在徐氏的脖子上,就算解釋,也沒有人會相信,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矯情?
“夫人受傷了。”一羣下人頓時尖叫一聲,徐氏的貼身婢女更是用帕子捂着她受傷的脖子,衆人看着許安樂的眼神充滿了譴責和驚懼。
蘇瑾寒見狀皺了皺眉,這才道:“安樂方纔是太過着急想要知道弟弟的去處纔會失態,並不是有意要傷害夫人。你們還愣着做什麼,快點扶夫人下去,找大夫包紮傷口。”
一衆原本驚怒交加看着許安樂的下人,這時回過神來,趕忙要扶徐氏去包紮傷口。
“不必了,就在這兒包紮吧,明天就要下葬了,我要多陪陪平兒和月兒,以後……以後就再也看不到他們了……”原本麻木的徐氏掙扎着甩開了下人的手,依舊留在原地。
她輕聲說着話,麻木又哀慼的模樣讓人心酸不已。
許安樂總覺得徐氏這樣怪怪的,但是看了眼身後的兩口棺材,她又閉上了嘴。
兩天前許宏平落水,雖然救了上來,但是卻沒搶救回來,仍是死了,本來小孩子年幼喪命是夭折,不辦葬禮,打算昨日就下葬了的,可是偏偏趕上了朝議,便耽擱了。
而朝議之後,許馨月又死了,她一直以爲在宮中享福的女兒死了,徐氏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
前後不過三天,她的兒子和女兒都死了,她一個半老徐娘,還有什麼好惦記的?
如今許宏平的棺材已經被封了,而許馨月也已經收拾妥當,明天封棺之後,便和許宏平一起擡出去埋了。
所以徐氏想留下來陪他們走最後一程,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是許安樂着實着急許智宸的下落。
蘇瑾寒拉着她,輕聲道:“咱們再去找找看。”
說着便不顧許安樂想說什麼,拉着她走了。
一直恍恍惚惚的徐氏擡眸看了眼她們離開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找吧,找吧,就是找死了,也不可能把人給找出來的。
憑什麼她的兒子死了,那個賤人的兒子卻還好好活着?她纔不幹,纔不願意!
只是可惜,蘇瑾寒和許安樂都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遠離了擺放着棺木的正廳,蘇瑾寒扯着許安樂一路來到了她的庭院之中。
許安樂的院子顯得很是很是安靜,並沒有幾個伺候的下人。
自從許安樂入了東宮之後,許智宸就越發的被忽視了,除了幾個必須的下人,幾乎沒下人願意呆在這邊了,便是在這邊服侍的下人也只是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情便會離開,畢竟這邊沒有什麼油水可撈,又被當家主母所厭棄,自然沒有下人願意在這邊。
加上徐氏的刻意爲之,這邊幾乎被荒廢,除了寒二是日夜守着這邊,也沒有什麼人走動。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蘇瑾寒喬裝打扮出入這邊纔沒有被人發現。 Wωω⊕ ttκa n⊕ ℃O
但同樣也因爲這個原因,看守稀少,才導致了許智宸輕而易舉的就失蹤了。
畢竟寒二雖然是特別訓練出來的人,但是卻也依舊是個人,關於許智宸的事情,她事事需要經手,操心,飲食之事更是如此,卻不想,只是準備一頓午膳的功夫,許智宸卻離奇失蹤了。
“此事是屬下的過錯,屬下願以死恕罪。”寒二跪在地上,面無表情的衝着蘇瑾寒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多謝小姐收留教導之恩,是屬下不爭氣,若有來世,定當當牛做馬以報。”
在夏禾和她手下之人的教導之下,蘇瑾寒這個主人可以說是他們的天也不爲過,夏禾乃是暗幽門出來之人,教導手下自然有一套,類似洗腦的法子,讓寒盟之人對蘇瑾寒死忠。
所以哪怕只是一次任務失敗,寒二便也沒有想要苟活。
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寒二毫不猶豫的在翻手間取出自己的匕首,直接朝着自己的心臟刺去。
然而她這一劍終究沒能刺進去,隨着一陣茶盞破碎的聲音之後,是“叮噹”一聲,匕首掉落的聲音。
寒二依舊跪在地上,她的身前掉落着匕首和破碎的茶盞,甚至她清秀的臉也被茶盞破碎的碎片給劃傷,此刻正滴滴答答的落下血珠來。
蘇瑾寒見她雖然在流血,但人沒什麼事兒,頓時鬆了口氣。
但是面上依舊不好看。
若不是她剛剛早就做好了準備,寒二不是就死了?
她雖然命夏禾將寒盟訓練成自己的手下暗衛,但到底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人,對敵人狠,對自己人,卻是仁慈。
起身走到依舊安靜跪拜的寒二身前,蘇瑾寒眸色清冷,聲音平淡的開口:“擡起頭來。”
寒二不敢違逆,緩緩擡頭看去。
蘇瑾寒平靜道:“我收留你們,命人訓練你們,讓你們成爲暗衛,釘子,替我執行任務,固有私心,卻並不冷血。我需要的是你們的忠誠,卻不是愚昧。我不需要你們任務失敗就去死,你如今應該想的,是怎麼將智宸找回來,而不是去死。”
“你死了有什麼用?你死了智宸就能出現在這裡,就能平安回來了?寒二,寒盟是我手下的勢力,卻也是爲我出生入死的夥伴,你們不是工具,你們是人,記住,你是人。”
蘇瑾寒面色冷凝而沉肅,說出的話讓寒二震驚又感動,她看着蘇瑾寒,鐵血的心竟漸漸變得柔軟。
朝着蘇瑾寒重重的叩首,“屬下明白了,屬下知錯。”
能入寒盟的人,自然是心性能夠過得去的人,加上夏禾的調教,忠誠也不是問題,蘇瑾寒可不想他們傻不拉幾的,任務失敗就死,那樣她多虧啊。
要知道培養一個寒盟之人可不容易,蘇瑾寒是絕對不會輕易捨棄的。
“嗯,知錯就好,去做你該做的。”蘇瑾寒面色緊繃的點頭。
“是,屬下告退。”寒二點頭,隨後恭敬的退了下去。
等寒二走了之後,許安樂這才上前來,“嘖嘖,我說瑾寒,你剛剛好帥啊,我都要愛上你了。”
許安樂一臉崇拜的看着她,眼中全是小星星。
蘇瑾寒聞言苦笑一聲,鬆了全身的氣勢,“我剛剛嚇死了,就怕杯子沒丟準,把人給送了。”
蘇瑾寒自然是不知道寒二會尋死,她也只是有直覺而已,加上上一世在太子身邊的時候,暗衛出任務失敗之後,就算逃回來,也會被太子毫不猶豫的處死,或者自殺,蘇瑾寒留了個心眼而已。
“嘿嘿嘿,反正你剛剛的樣子帥呆了,我都快愛上你了。”許安樂雙眼放光,道:“其實如果對象是你的話,做百合也挺不錯的。”
蘇瑾寒微微蹙眉,“百合是何物?百合花?”
對於許安樂口中冒出來的她所不理解的詞語,蘇瑾寒自然知道那是屬於許安樂那個世界的詞,所以格外的不解。
許安樂眨了眨眼,湊到蘇瑾寒耳邊低低的說了一聲。
說的自然是解釋百合是何物了。
蘇瑾寒聞言頓時渾身一顫,看着許安樂的眼中滿是警惕。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我就說說,我可是個正經人,性取向保準正常。”許安樂雙手指天發誓。
蘇瑾寒:“……”
“好了,不鬧了,你覺得智宸現在在哪兒?”調節了一下氣氛之後,許安樂也不再插科打諢,一臉正色的說。
蘇瑾寒也重新落座,面色肅然,“具體在哪兒倒是不敢說,不過定然是和徐氏有關的。”
許安樂眼睛一亮,“你也覺得和她有關?”
見蘇瑾寒頷首,許安樂心裡大定。
畢竟剛剛徐氏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像是根本什麼都不在乎了,好像當真不知道許智宸在哪裡。
但是許安樂卻有一種直覺,許智宸的失蹤一定是和徐氏有關係的,沒想到蘇瑾寒也有這樣的想法,這讓她心裡和蘇瑾寒惺惺相惜的感覺更濃了。
不得不說,兩人的糾葛確實是挺深的,緣分也深,加上興趣相投,成爲好友也是必然的。
蘇瑾寒調動了寒盟的力量尋找許智宸的下落卻一無所獲,這讓她和許安樂都覺得很焦躁。
當天夜晚,蘇瑾寒甚至沒有回蘇府,留在許安樂的房間,和她一起隨時等待着消息傳來。
當然,這麼大的事情,莊靖鋮也不會不知道,聽說許智宸突然失蹤,而且寒盟派出人手卻找不到的時候,莊靖鋮頓時蹙眉。
他第一個感覺是,許智宸還在許府。
然而寒盟的人幾乎將許府給翻過來了,卻依舊沒有找到許智宸,那麼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黑夜很快過去,黎明轉瞬到來,迎着陽光走進許府的大廳,蘇瑾寒和許安樂看到的,是徐氏守靈一夜之後蒼白而憔悴的容顏。
她的眼中全是血絲,容貌枯槁,而她的脖子因爲昨天許安樂的舉動,還裹着白布,看着更添了幾分陰森。
“你們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們。”徐氏開口,是難聽的沙啞。
許安樂理所當然的道:“怎麼說許馨月和許宏平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弟,我來送他們最後一程,也不爲過吧。”
整個許府幾乎被寒盟的人不着痕跡的翻過了,但是卻依舊沒有找到許智宸的下落,那麼就只有兩個可能了。
第一,許智宸已經被送出了府中,並不在許府。第二,他就被藏在這靈堂大廳的某個地方。
蘇瑾寒不僅僅安排了寒二在許智宸身邊守着,還派了兩個寒盟弟子在許府的前門和後門守着,他們回報根本不曾見過有異樣,那麼就說明,許智宸還在府裡。
既然遍尋不到,她和蘇瑾寒便將目光落在了這靈堂之上。
徐氏冷眼看着許安樂,道:“活着的時候你便嫉妒馨月,與她不對付,當初更是搶走了太子,她如今走了,不需要你來送。”
許安樂頓時無語,“當初是你們處心積慮的將我嫁入東宮的,如今卻將一切都推在我的頭上,要不要臉了你。”
哪怕是在靈堂,她也容不得徐氏這麼污衊。
而且兩人都認定了許智宸的失蹤是徐氏所爲,許安樂自然不會對她客氣,這樣直接的斑駁,容易讓她生氣,而人一旦動怒,就會有破綻,她等的,就是那個破綻。
徐氏果然氣憤不已,那雙原本滿是麻木的眼睛裡,此刻充滿了怨恨。
她只恨,死的爲什麼不是許安樂和許智宸,而是她的月兒和平兒。
正在這是,許昌明從門外進來,看到裡面的氣氛不對,微微皺眉。
接連喪子喪女,對他來說也是不小的打擊,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憔悴。
但是也只是多了幾分憔悴而已,他看着依舊精神。
“今日是兩個孩子出殯的日子,都少說兩句。”他說這話,目光卻是看着徐氏的。
顯然,這話更多的是對徐氏說的。
明面上看着,也是在護着許安樂的。
顯然,接連喪子喪女,讓他對許安樂這個不待見的女兒,也多了幾分不同。
徐氏冷哼一聲,卻終歸沒有多說什麼,微微低頭,繼續往火盆裡燒紙。
“只要把智宸交出來,我保證不鬧事。”許安樂卻不肯罷休,直接挑明。
事情發生,她第一個想到的是蘇瑾寒,這是在這個時代唯一知道她過去,唯一可以讓她將後背交付的人,所以她信任。
反倒是這個便宜爹,她半分都沒有想起。
也是此刻面對面,她纔想着,或許可以利用一番。
一旁的蘇瑾寒見狀,心裡倒是不由得輕笑,虧得安樂這丫頭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失去理智。
許昌明聞言微微皺眉,發現許安樂的身邊確實不見許智宸,便道:“智宸人呢?”
他如今膝下就只有許安樂和許智宸姐弟了,他並不想再出什麼意外。
許安樂他不喜,自有他的緣由,但是許智宸,將來卻是要繼承他的家業的,無論如何也不能出事。
“失蹤了,昨天我回來,智宸就不見了,我命人將許府都找遍了,也不見人。”許安樂趕忙道。
許昌明的臉色變了,怒道:“昨天不見了,爲何今天才說。”
許安樂頓時一噎。
她能說她昨天也跟沒有想起這個便宜爹嗎?
好吧,這個還是不能亂說的。
於是許安樂道:“我以爲你要忙你這已經死了的兒子女兒的後事,所以沒來找你,想自己把人找到,可是我找了一天都沒找到。”
許昌明聞言死死的皺眉,顯得很是不悅,但是他也知道許安樂和他並不親厚,尤其是他和許馨月聯手將她送入東宮之後,父女之間,更是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了。
所以他也不去責怪,直接吩咐管家帶人去找。
相較於昨天寒盟的人悄無聲息的將許府找了一遍,今天許府找人卻是聲勢浩蕩了。
一直在燒紙的徐氏冷笑,他們就是將許府給翻了,也不會找到人的。
時間漸漸過去,徐氏忽然開口,“老爺,時辰差不多了。”
顯然,是姐弟倆出門的時候到了。
許昌明雖然憂心許智宸的安危,但是這時候也不得不按捺下心裡的焦急,微微頷首。
就在這個時候,嶽府的人到了。
“嶽府,您老怎麼來了。”許昌明看到嶽峰都出現了,趕忙上前行禮。
此番死的許馨月和許宏平都是他和徐氏所出,所以本沒有請岳家,卻不想岳家不請自來。
“老夫的寶貝外孫都不見了,我焉能不來。”嶽峰中氣十足的開口。
嶽峰身後是嶽戰庭和邵氏夫婦,在之後則是嶽澤、嶽剛勇還有嶽子揚等人。
讓蘇瑾寒意外的是,莊靖鋮也在。
但此刻她們也顧不上多想,許安樂和蘇瑾寒見狀趕忙上去行禮。
“安樂,你派人說智宸不見了,是怎麼回事?”嶽峰直接無視一旁的許昌明,對着許安樂問。
許安樂將事情說了一遍,這才道:“整個許府都找過了,但是唯獨這靈堂還沒找過,死者爲大,孫女兒輩分不夠,不敢逾越。”
“許安樂你想幹什麼?月兒和平兒都已經死了,你還不願意放過他們嗎?連靈堂都想搜,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一旁的徐氏忽然激動的尖叫出聲。
她看着許安樂的目光滿是怨恨。
許安樂微微沉默,她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卻也是別無他法,畢竟,許智宸是不可能憑空失蹤的。
而且,蘇瑾寒也是同意她的看法的。
兩人都覺得許智宸就在這靈堂之內。
嶽峰微微皺眉,死者爲大,一般來說,確實不容冒犯,但是若是許智宸當真出了什麼事,他又如何對得起自己死去的女兒。
所以,就算仗勢欺人,他也要欺人一把了。
嶽峰看向許昌明,道:“智宸也是你的兒子,你什麼意思?”
許昌明沉默片刻,終是淡淡道:“但憑岳父做主。”
一旁的徐氏狂笑:“許昌明,你這個懦夫,連護着你兒子女兒最後安寧的勇氣都沒有,懦夫。”
許昌明聞言緊緊的皺眉,卻終歸沒有說什麼。
嶽峰吩咐嶽澤和嶽子揚,“你們去搜一遍,手腳輕些。”
此時他已經進了大廳,找了把椅子坐下。
嶽澤是軍人出身,在戰場上也要偵查,搜尋的能力不差,而嶽子揚在大理寺任職,心細,自然也是人選之一,反倒是嶽剛勇,因爲走的文人的路子,所以嶽老爺子沒有要他去。
兩人仔仔細細的將大廳給找了一遍,甚至還飛到了樑上,都沒有找到許智宸。
重新站在嶽峰的面前,兩人同時搖頭。
“我兒的靈堂怎麼會藏人,你們便是想要羞辱人,也不用找這樣拙劣的藉口。”一旁的徐氏冷笑一聲,滿是譏諷。
她的話音落下,岳家之人,許安樂,蘇瑾寒還有莊靖鋮都沒有開口,大廳無比安靜。
就在這時,隱隱的傳來了悶悶的響聲,像是撞擊,像是嗚咽,在這素白的靈堂之上,顯得很是詭異。
衆人心裡都是有一股涼氣冒起。
徐氏面色悄悄變了變,隨後道:“你們冒犯了我兒的亡靈,如今卻是如何是好?”
這話讓衆人面面相覷,冒犯亡靈?這世上當真有這樣的說法?
倒是許安樂和蘇瑾寒略微皺眉,有些驚疑不定。
兩人一個是重生歸來,一個穿越而來,都不能以常理論之,若是當真說有什麼鬼怪之說,兩人倒是最容易接受的人。
但是,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所有人都不確定。
徐氏這時又道:“時辰已到,我們要扶靈出殯了,各位既然已經搜過了,可以走了吧。”
那模樣,卻是下了逐客令。
嶽峰臉色冷沉又難看,此行沒有找到許智宸,他自然不放心。
但是喪葬乃是大事,他卻也不好再倚老賣老阻攔。
只能點頭道:“此番是老朽唐突了,老朽這就……”
“嶽老且慢。”不等嶽峰將離開的話語完全說出,一旁的莊靖鋮終於漫不經心的開口。
他話語輕而慢,悠悠然的,卻也阻止了嶽峰接下去的話。
“按理說,棺材應該出殯之時才封,爲何小少爺的棺材,卻是早就已經封好了,許夫人難道不想解釋一番嗎?”莊靖鋮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了徐氏的身上,那中看穿了一切的睿智,讓徐氏遍體生寒。
難道,他發現了她的秘密了嗎?不,不可能,不會的!徐氏在心裡瘋狂的叫囂。
煜舞 說:
嗯,今天更新晚了,真是抱歉,看到大家留言,才驚覺竟有這麼多讀者支持等待,頓時心裡難受了。
這兩天孩子放假,也就放鬆了些,寫得有些晚,大家見諒。
小舞一會兒熬夜把明天的寫出來,嗯,大家明早起來,九點半審覈上班之後,保管能看到更新,說到做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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