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感覺到他的呼吸吹在她的臉,她神經一下子緊繃,下意識的問道。
穆崇灝低頭,精準的撅住她的脣,一番深吻。在冬凌被吻的暈頭轉向,幾乎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他才放開她,在她耳邊低語:“像這樣般深入交流的事。”
靜謐的夜,多了一絲不和諧的聲音。
芙蓉帳暖,嬌吟低喘,一夜春風盪漾。
卯時未到穆崇灝已經起身了,天色還是一片昏暗。看着牀睡的安穩的喬冬凌,他不捨的坐在旁邊,在她的額頭落下了一個輕吻。
“乖,等我去接你。”
他低語一句,見她迷糊蹙了蹙眉,他的眼裡不由的閃過了一抹笑意。
眼看着天快亮了,他才起身離開。
等到冬凌醒來的時候,牀邊的位置又是一片冰涼。她伸出手貼在他躺過的位置,鼻息間依稀還能聞到他身淡淡的清香。
“這個深入晨出的採花賊!”冬凌裹着被子悶悶的嘟囔了一句後才起身。
一切準備緒,冬凌帶着芙兒和祺兒出發,朝着荊沙家裡駛去。
與此同時出京的,還有去災區調查賑災款被剋扣的顯王,好巧不巧的,正好在城門口碰了。
冬凌連忙將馬車的簾子給放了下來,怕被顯王給看到。奈何,顯王的大馬已經停在了馬車的前面。
“喬大人,真巧。”顯王略顯得冷冽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了進來。
冬凌心知躲不開了,只好從馬車裡走了出來。見顯王一身紫袍,想到昨夜崇灝的話,不由的道:“紫袍玉帶,王爺這是紫氣東來之象啊!”
顯王一愣,原本想着喬冬凌是個刺頭兒,肯定說不出好話,所以他已經做好了嗆聲的準備。可沒想到一個急轉彎,這奉承的話,怎麼聽怎麼都覺得不對味兒啊!
“本王以爲喬大人只會看病,現在看來,喬大人還會看相啊!”顯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喬冬凌。
喬冬凌一笑,“不巧,早年在山野跟遊士學過點皮毛。不知王爺此行去哪兒?這紫氣來自東方,王爺可別走錯了方向。”
“本王去哪兒,不用喬大人操心了。本王還有事,先行一步,喬大人一路順風。”顯王冷哼一聲,繮繩一拉調轉馬頭轉身離去。
噠噠的馬蹄聲漸行漸遠,喬冬凌努了努嘴,這才撩起車簾回到馬車裡面。
“沒嚇着你們吧?走咯,咱們回家去見爹孃。”見芙兒和祺兒都看着自己,冬凌嘻嘻一笑,可不想被顯王給壞了心情。
一路歡歌笑語,倒也平靜。只是她們早一步離京的顯王,可沒這麼好的氣運了。
由於穆崇灝他早一天離京,爲了避免被搶了風頭,所以顯王一行人快馬加鞭,想要追他們。
但沒想,半路忽然出現了一羣難民,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追不不說,反而還拉慢了他們的腳程。
顯王氣惱,想甩開他們直接離開。可這是官道,來來往往的百姓衆多,也不知是何人大喊了一聲:“這是給咱們賑災的王爺”,讓難民們全部都朝着他涌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