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清應了月兒,姑嫂兩人又說了些體己話兒,月兒是想把這八年來想跟楊婉清說的話,全說了!
這到了時辰,喜轎來了,熱熱鬧鬧的把月兒接走了,這屋裡是喜樂聲和哭聲連成一片。
白望生一家的到來,也讓親戚和衆鄉親都刮目相看,交口稱讚。都說白望生娶了個明事理,大度的媳婦,對楊婉清的誇讚也是不絕於耳。
白老爺子雖然面子上顧着了,可心裡也不是滋味兒,杜氏都跟他說了楊婉清說的那話,他知道二房已經不是從前的二房了!不再是他們想拿捏就能拿捏得住的。
家裡客人慢慢都走光了,白望生才準備走,臨走時卻被白老爺子叫住了:“望生,你們先別走!”
白望生不想久留,可是被叫住了,也不能真的就不理會,便停下了:“咋了?爹!”
白老爺子說:“這你們今兒能來,還給月兒添了那麼貴重的禮!我很高興!”
“我是月兒的哥哥,應該的!”白望生沒有多的話,就還是那句話。
這話一出白老爺子一怔,他以爲他跟楊婉清的態度不一樣,會回一句,“爹高興就好,都是一家人!”,誰知道他也是這樣想的。那他後面的話,該怎麼說?
白望生見他爹不說話,便說:“要是沒其他事兒,我們回去了!”
杜氏心裡不好受,忙說:“你真當你是客人吶!這送完了月兒就走呀!”
白望生知道她娘不是個講道理的,這一聽她說話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兒,便說:“我不是客人是啥?”自家人?自家人會不給他吃喝,大冷天的把他們一家趕出來?
這一句話問得杜氏無言以對,但她還是回了一句:“你是我兒子!”
“娘,今兒白家嫁閨女呢?非要鬧得不開心嗎?”白望生真的沒有心思去應付她孃的無理取鬧。
杜氏是越來越不懂她兒子了,怎麼她一開口就是鬧呢?她說他是她兒子說錯了?
白老爺子知道此時望生的心情,便忙攔住杜氏:“你去幫老大媳婦兒收拾收拾,這東西也歸置歸置!”
杜氏聽白老爺子這麼說,便只得起身去了裡屋。
白老爺子見白望生不想久留的樣子,他也沒有多的話,只是說:“望生,你娘不是那個意思,這你也知道她最心疼你!這你突然這麼說話,她心裡難受!”
白望生真心有些不想再待下去,便說:“我知道了,爹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白老爺子知道老二有些不耐煩了,便也沒有再說廢話,便直接說了:“這你們給月兒的嫁妝花了不少銀子,都是冬凌的錢吧!”
白望生點了點頭:“是!都是冬凌賺的!”
“她現在的名號可比大夫還要大了,這聽說她現在專門買藥每天都有不少進帳!”白老爺子又說。
“是!爹,你到底想說什麼?又想知道什麼?”白望生有些不耐煩了。
白老爺子接着說:“我就是見她這對月兒出手大方,想着你們這日子也過好了!我心裡高興,只是她這名氣大了,也要顧顧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