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裡,不一會兒,張進、方誌遠、朱元旦他們在屋裡議論了一陣,就從屋裡搬了幾條長凳過來,以招待客人。
那張秀才伸手客氣笑道:“文才,你們都坐吧!坐下說話!”
“是,多謝張叔父(張先生)了!”劉文才、秦原、王宣等人道謝了一聲,這才落座了下來。
隨即,張進、方誌遠、朱元旦他們自也是落座了下來,只見此時又有劉文才等五人加入,加上樑謙、衛書和韓雲,還有張進、方誌遠、朱元旦他們自己,算算這院子裡總共就有青年少年十一人了,他們坐在一條條長凳上,圍着張秀才了,簡直就像一個學堂,張秀才是先生,張進他們是學生,一羣學生圍着先生坐了。
可是,這人是多了,但卻越發安靜起來了,沒有之前那麼熱鬧活躍了,就好似一時之間,這麼多人湊在一起,卻找不到什麼話題,不知該聊些什麼了,這樣的氣氛卻是讓人尷尬,尤其是秦原和王宣他們覺得頗爲不自在了。
當然,像劉文才這樣臉皮夠厚的人自是面不改色的,張進他們不說話,沉默了半晌,他自己倒是先挑起了話題,笑問道:“進哥兒,昨日書院的考試,你肯定是能夠通過的吧?畢竟昨日在考場上,那知府大人他們就誇讚你了,想來你通過書院的考試應該問題不大,那在這裡先恭喜進哥兒了,以後進哥兒進入金陵書院讀書,肯定前途無量啊!”
他這話一出,方誌遠、朱元旦和衛書不由面面相覷,韓雲則是垂着眼皮笑了笑,倒是張秀才和樑謙神情疑惑不已,有些莫名其妙,又十分驚訝,因爲這昨日張進考場上的事情,張進沒說,此時也就張秀才和樑謙不知道了,別人都是知道的,此時聽劉文才如此說,自不會感到驚訝意外。
那張秀才就十分驚訝道:“哦?還有這樣的事情?昨日考場上知府大人他們就誇讚了進兒了嗎?進兒,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聽問,張進搖頭失笑道:“爹,這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是知府大人他們隨口誇讚幾句而已,可能也只是客氣鼓勵我一番,當不得真的!至於能不能通過書院的考試,進入書院讀書,那還是要看兩天後書院貼出來的結果了,可不能只看知府大人他們幾句隨口的誇讚了!”
張秀才撫須沉吟,笑道:“嗯!這也是!你說的對!最後結果還是要看兩天後書院貼出來的榜單了,確實如此!”
不過,他話是如此說了,但在聽說了王知府、林院長等人在考場上就誇讚了張進之後,張秀才此時心裡也是有幾分底氣的,覺得張進考進書院讀書已是有七八成把握,這倒是讓他心裡十分高興歡喜,所以此時他臉上眼裡也滿是笑意了。
而這時,那韓雲忽的笑着插話道:“張兄,你這可就說錯了,知府大人他們可不是隨口誇讚張兄你了,他們確實是十分欣賞喜歡張兄,至少知府大人是如此了!”
“啊?”張進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心裡就是又驚又喜了,雙眼大亮,要知道韓雲和王知府可是十分親近的,王知府待韓雲如子侄一般,既然韓雲如此說,那肯定不會是假的了,那麼王知府確實是十分欣賞喜歡他了?
而張進因爲王嫣的緣故,是一直努力表現,希望能給王知府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的,現在看來,他這目的是達到了,王知府確實對他印象很好了,如此張進怎麼能不又驚又喜了?
他驚喜地反問道:“真的,韓兄?”
韓雲看着他這副驚喜的樣子,則是忍不住失笑道:“張兄,這我騙你做什麼?知府大人說,張兄與別的考生不同,比別的考生更加務實踏實了,他更喜歡欣賞踏實務實的讀書人!”
聞言,張進忙是謙虛笑道:“不敢當!不敢當!知府大人過讚了,哈哈哈!”
他口中說着謙虛的話,可那笑眯眯歡喜的神情卻不是假的,顯然他心裡是極爲高興的。
而其餘人聽了他們的對話,卻也各自都是若有所思,方誌遠、朱元旦和衛書、樑謙還罷了,他們早就知道韓雲的身份了,知道韓雲和王知府、林院長都十分親近,對於韓雲說王知府十分欣賞喜歡張進,心裡除了爲張進高興以外,倒也沒有別的心思想法了。
張秀才不知道韓雲的具體身份,卻是皺眉若有所思了一番,看了一眼韓雲,對韓雲的身份有些猜測,猜韓雲肯定是王知府身邊親近的人,不然不可能知道王知府的喜好想法了,說不得這韓雲就是那知府大人家裡的子侄呢?這個猜測倒是八、九不離十,王知府待韓雲確實是如子侄一般了。
而如此猜測一番,隨即張秀才心裡也是高興歡喜起來,這張進能得了知府大人的眼緣欣賞,對於張進來說,那自是一樁好事了,張秀才自也是爲他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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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劉文才、秦原和王宣等人聽了這話,則是反應不同,他們各自對視一眼,心裡暗自想道:“果然!這韓雲果然是有些門路的人,居然能夠知道這知府大人的心思想法,看來和他打聽些消息,應該錯不了的!”
於是,那劉文才笑了笑,忽的又對韓雲道:“這昨日考場上,知府大人他們也不只是誇讚進哥兒了,也誇讚了這位公子啊,得了知府大人他們的誇讚,想來這位公子和進哥兒一樣,肯定也能夠通過書院的考試,進入書院讀書了,也恭喜這位公子了!”
他有意恭維着韓雲,試着和韓雲拉近關係親近,然後纔好從韓雲這裡打聽什麼內幕消息了。
不過,韓雲卻好像看出他的心思想法一般,又或許是從小被人恭維多了,對於劉文才這樣的恭維,根本不置可否,他搖頭淡淡的笑道:“我雖然自認爲比不得張兄了,但至於能不能通過考試,進入書院讀書,我自己心裡還是有些把握的!”
說完,他就再不多說其他了,看着就十分冷淡敷衍。
那劉文才卻笑容不變,依舊笑着問道:“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韓雲笑道:“我姓韓,單名一個雲字!”
劉文才笑道:“哦!原來是韓雲韓兄!剛剛韓兄能知道知府大人對進哥兒十分欣賞喜歡,看來韓兄和知府大人是十分親近啊,那麼韓兄,對於昨日書院的考試,韓兄可知道什麼內幕消息嗎?知府大人可提及過?”
他這話一出,張進、方誌遠、朱元旦就是不由各自相視一眼,一副果然如此,不出所料的樣子,這劉文才果然就是來打聽消息的,這不就圖窮匕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