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回去?”我問聶川。
聶川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說道:“還能怎麼回去,先坐村子裡的鹿車翻閱朵拉山,然後去最近的城鎮坐火車到莫斯科,之後……”
“坐飛機?”我微笑着看着聶川。
這時候聶川才拍了拍腦袋,懊惱的說道:“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咱們沒帶*。”
聽他這麼說,周圍的幾個人都是面面相覷,顯然都沒轍了。
聶川思考了一會兒,看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就問道:“*,難道你有什麼主意?”
我掃了一眼在場的人,都向我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於是我也不再賣關子,說道:“很簡單,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大雄聽我這麼說,就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你是不是瘋了,咱們來的時候被麻布口袋裝着,丟在又悶又溼熱的船艙裡,差點憋死老子,我可不想再受這個罪。還有,就算你想再那樣回去,可是姓解那小子的船早就開走了,難道他還會回來接我們不成?”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讓他回來接我們。”
聶川聽了我的話,就問道:“是不是那個巫女告訴你什麼消息了?”
聶川和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我心裡暗暗讚賞自己的判斷力,難掩得意之色,說道:“沒錯,姓解的好像很希望我們回去,託那個巫女告訴我,再不回去我們會後悔。”
聶川聽我說完,就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皺眉看着我,說道:“你就那麼相信姓解的?我看我們不能坐他的船,說不準他又會把我們拉到海里扔了。”
大雄在一邊附和道:“沒錯,老子纔不稀罕坐那個姓解的臭船,我恨不得抽他的筋,吃他的肉。”
我有些無語,心說解宇霆要是想弄死根本不用大費周章,他也是爲了他的目的。
所以現在他想讓我們回去,就一定不會害我們。
正在我想把這些想法告訴在場幾個人的時候,安德烈從院子裡推門進了堂屋,看着我們一人手裡拎着一箱行李,就皺了皺眉,問道:“你們要走?”
聶川也不避諱,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得離開了,德班王國的遺蹟島,*已經去過了,並沒有找到與爺爺有關的線索,所以我們沒有必要再去了。”
安德烈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點頭說道:“好吧,遺蹟島還是我一個人去比較好,你們既然急着要走,我也不攔你們。”
我看安德烈顯得有些失落,忽然有了一種過意不去的感覺,就插話道:“安德烈先生,我們處理完國內的事情,一定還會回來協助您調查遺蹟的,反正您也不急,明年冬天再去,也來得急,到時候我給大家帶路,會安全得多。”
聶川顯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就帶着歉意說道:“沒錯,您大老遠的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想讓我們協助您調查遺蹟,本來我應該盡全力幫助您的,因爲本來那也是我的祖先……”
安德烈嘿嘿乾笑了一聲,打斷聶川要說的話,笑道:“沒必要對我這個老頭子解釋太多,我也就是業餘的興趣愛好而已,和你們的事情比起來,太過於微不足道了。當初我們一起被綁架,回到俄國,我也是想幫你才提出要去遺蹟島,其實並不算什麼計劃。”
頓了頓,他又對聶川說道:“倒是我要對你說聲對不起,關於你爺爺,還有解家,我有很多事情不便於告訴你,所以到最後還是沒能幫上什麼忙。”
聶川搖了搖頭,說道:“哪裡話,這段時間您對我們一直如此照顧,我們感謝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怪您?您有您的立場,我們也不便強求太多。能告訴我的,您都全部說了,對我幫助很大。”
安德烈聽聶川這麼說,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現在插手的這件事情,危險重重,萬事小心。”
說完這話,安德烈又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我這裡還有幾瓶好酒,就當做是紀念吧。”
說着,安德烈就往內屋走去,去給我們拿酒。
等安德烈進了屋,我就對聶川說道:“安德烈先生對解家瞭解得比我們多,我去問問他能不能坐解宇霆的船,你總該放心了吧?”
聶川沒有說話,只是皺眉。
他心裡在想什麼,我最清楚了,無非是在意同行這些人的安危。如果得到安德烈的認可,他應該就不會再說什麼。
於是我沒有等他回話,自顧自的走進了安德烈進的那間屋子。
進了屋之後,就見安德烈已經把幾個茶色的玻璃瓶子放到了桌子上,正用抹布擦掉上面的灰。
見我進來,安德烈和善地笑了起來,說道:“聶川的朋友,找我有事?”
我把門關上,也客氣得笑了起來,直接問他:“安德烈先生,您看,如果我們要坐解宇霆的船回去,這個主意如何?”
安德烈聽後表情立馬嚴肅了起來,放下了手裡的抹布,摸了摸鬍子,問道:“他的船,在港口?他又來幹什麼?”
我搖頭說道:“沒有,可是村裡的黑衣女巫與他聯繫緊密,一定能找到他。”
安德烈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問我:“爲什麼不坐BEY的車,他這次是和村莊的葡萄酒商人一起回來的,過幾天他們就會離開,去最近的大城市。*的事情,我可以讓BEY幫你們搞定。”
我搖了搖頭,說道:“安德烈先生,您也是知道內情的人,估計也察覺到事情已經到了非常緊急的地步,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再浪費在路上了。”
安德烈看着我,眼睛裡有種說不出的神色。
過了半天,他帶着奇異的語氣說道:“我怎麼覺得你說話的語調和聶川如此相似?”
我知道自己露出了破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也許和他呆的久了……”
安德烈哈哈一笑,說道:“跟你開個玩笑,至於解家嘛,確實做着一些不見光的事,但是依我看,他們現在還沒有必要殺聶川,所以坐解宇霆的船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謝謝!”知道自己差點被拆穿,我像逃一樣的快步走了出去。
安德烈在後面喊道:“哎!急什麼,幫我拿酒。”
我這才停下腳步,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子,拿起了桌子上的酒,走出們去。
聶川他們已經收拾好行李,坐在堂屋的桌子邊上等着我了。
見我出來,他急忙問道:“怎麼樣?”
我看了一眼大家,就說道:“走,去找巫女。”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儼然把自己當成了聶川,想當然的發號施令。
不過這時候,我才發現,聶川和*在團隊裡的地位有多大差別。
因爲我說完以後,沒有人動彈,而是把目光都投向了聶川。
這讓我有點尷尬,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聶川想了想,一拍桌子說道:“走吧,就聽*一回。”
這時候衆人才紛紛拎起了行李,跟着聶川往外走。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着跟了上去。
這時候,安德烈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快步走了上來。
我看他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就停了下來。
果然,安德烈走到我的面前,就把一個用油紙包着的東西遞給我,神神秘秘的說道:“你身手是最好的,這個給你,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用到。”
我接過他手裡的東西,一掂量,再通過形狀判斷,立馬看出這是一把手槍。
把手槍別在後腰上,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