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的圖案竟然是兩隻類似於熊的生物。
12號看了就不解的問道:“怎……怎麼回事,上面的這是熊吧?按照你們所說的,如果這石板上刻的圖案代表着生物的進化的話,那麼像草履蟲這樣的單細胞低等生物,爲什麼會跨越那麼多等級,直接從最低級進化到高級哺乳動物的熊呢?”
我皺了皺眉,也有點想不通,爲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
按理說,照達爾文的進化論來說,低級的單細胞生物會首先進化成多細胞生物,比如水中結構簡單的各種昆蟲,然後再進化成較爲複雜的魚類、兩棲類,然後進化成鳥類或者哺乳類、有袋哺乳動物等等。
但是從草履蟲直接變成熊的,確實就不能用常識來解答了。
而這個時候2號說道:“我看這生物也不像是熊,熊的爪子沒這麼長,而且你們仔細看,雖然這石頭上的畫已經被常年的風蝕給剝落到難以辨認了,但是畫眼睛的地方連兩個窟窿都沒有,這說明這圖案就算是在完整的時候,也肯定是沒有眼睛的,雖然我們平時都把狗熊叫做熊瞎子,但是它們只是視力比較差而已,並不是沒有眼睛。”
12號想了想說道:“沒有眼睛?說不定這是某種具有象徵性意義的設計,似乎潛藏着什麼暗號。”
我仔細的研究着那熊一樣的生物的爪子,並沒有在意他們說的話。
但是最後因爲實在想不通爲什麼草履蟲會進化成熊,所以我只好將石板繼續往上擦,風蝕形成細屑隨着我的擦拭慢慢的掉落,又一張奇異的生物圖案慢慢的展現在了我們面前。
首先我看見的是好幾對又長又系的足,雖然沒有千足蟲的足那麼多,但是那密密麻麻的程度已經叫人頭皮發麻。
而且這足也不像是普通的昆蟲那樣扁,而像是立杆一樣立着,只有在關節處有個轉彎,然後在這些足的支撐下,一個全身披着甲克的梭子形動物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這個動物長着很多足,身披硬甲,呈流線型,還有三條又細又長的尾巴,這形象我們再熟悉不過了。
如果說什麼地方發現了遠古海洋中的生物化石,十有*在那些化石中有這樣的生物存在。
沒錯,他就是地球生命初始時期的海洋最低端生物的代表——三葉蟲。
這三葉蟲畫的活靈活現,因爲刻畫的時候手法用得比較重,所以輪廓保存得十分完好。
看到這三葉蟲的圖案,我們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在單細胞原始生物和三葉蟲之間,這種熊一樣的生物再次變得扎眼了起來。
“熊、熊……”我在嘴裡默唸着這個動物的名字,忽然之間腦袋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靈光一閃。
我一拍大腿說道:“這是水熊蟲!多細胞原生動物之一,你們看它的爪子,這並不是爪子而是它身體上的邊毛。這種簡單的多細胞生物,依然保留着草履蟲用來遊弋的邊毛,只不過因爲進化的關係,邊毛並沒有遍佈全身,而是長在了需要的地方。它正是草履蟲的進化體!”
他們倆聽了都點了點頭,說道:“那麼就說得通了,從單細胞進化成多細胞,再進化成海洋原生物,這果然是一幅進化圖,看來古人的指揮比我們想象的要發達得多。”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如果是先秦時期,只是能把這幾種動物畫出來就已經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了,更別說說出它們之間的關係了,真不知道這墓主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12號摸了摸下巴,說道:“好吧,我改變主意了,我不再認爲這墓主人是個腰纏萬貫的醫生了,說不定他是個古代的生物學家,或者現代穿越到古代的穿越者!”
我們倆都沒有理會12號沒有根據的推理,接着2號就對我說:“先別急着進門吧,這墓主人實在是太神秘了,一進去說不定遇到更加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們還是好好研究一下這門上的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說不定從中獲得的線索能對接下來的事情有所幫助。”
我點了點頭說道:“但是我們也得抓緊了,距離蟾王出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不再多說什麼,準備繼續將門上的細屑擦掉,看看上面一層畫的又是什麼。
但是這時候12號卻一驚一乍的說道:“等等!”
我和2號都回頭看向他,奇異的問道:“怎麼了?”
12號指着我們右邊的那個三葉蟲說道:“你們看,在哪隻三葉蟲旁邊還有一條細線。”
我向他指的地方看了看,果然在右邊的那隻三葉蟲的旁邊還有一些刻痕,但是因爲接近門的邊沿,所以風化得尤其嚴重,那直線已經變成了斷斷續續的虛線,不注意看的話,還以爲是某種不小心留下的擦痕。
我沿着斷斷續續的虛線往下聯繫,就發現這虛線是從下面右邊的那隻水熊蟲頭頂延伸出來的細線。
因爲草履蟲和水熊蟲都是一對一對的出現,所以我們完全沒有想到,到了水熊蟲再網上的一層會出現三條線,這是人的慣性思維。
現在這一條斷斷續續的虛線從右邊的水熊蟲連出,一直延伸到了上面的三葉蟲旁邊的一片未知區域,那區域上的細屑還沒有被我擦掉。
兩隻水熊蟲進化成了三隻三葉蟲,那麼這一隻多出來的三葉蟲會不會和其它兩隻一樣呢,還是說,會出現一種我們從來不知曉的生物呢?
我懷着這樣的一種心情,小心翼翼的擦掉了遮住那邊區域的細屑。
三人都瞪大了眼睛準備看看這區域內到底畫着什麼東西,雖然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就算看到外星人也不會怎麼驚訝了,但是最後三人還是着實吃了一驚。
我看到那區域裡畫的東西,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那圖案說道:“出現了,又出現了!怎麼回事,怎麼可能?”
我們面前的這幅畫,畫得微妙危險,而且畫工了得,將他所畫的事物原原本本仔仔細細的呈現了出來,所以我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什麼。
那竟然是的臉!是我天天照鏡子都能看到的臉。
這一次突如其來的重大發現,比任何一次都要讓人匪夷所思。
上一次我看見自己的臉是在楚科奇半島海上的遺蹟島上,那遺蹟島是有各種磁性物質構造而成的奇異島嶼。
那些磁性物質記錄了我的祖先滅絕的全過程,不僅能夠放出聲光影,還能產生奇特的以假亂真效果,其中最不可思議的就是我在那些幻像中看到了我自己在競技場和猛獸搏鬥的場面。
而且我還找到了類似我自己墓穴的地方,再裡面找到了一雙斷手和一個畫滿巫族符文的頭蓋骨。
至今那件事依舊是一個謎,而現在,我自己的臉又再一次出現在了某種莫名其妙的地方。
實際上看到自己的臉,我第一反應是驚愕和不可思議,但是第二反應就是興奮,空前的興奮。
因爲這一次我似乎終於能夠解開真正的真相了。
其它兩人陷入了不可思議的狀態,看看我,又看看牆上的畫,再看看我,再看看牆上的話。
這麼反反覆覆的好幾次以後,12號終於開口問我:“這是……你?”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我,這確實是我。”
12號好像腦袋有點發抽,指着我,吞吞吐吐的說道:“你……你是從水熊蟲變來的?”
我一陣狂汗,但是不知道怎麼解釋,於是說道:“可……可能吧。”
這時2號打斷我們,說道:“可能個屁,這怎麼可能,我看,這小子說不定是這個墓的主人。”
我差點把下巴掉在地上,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個千年的糉子?那不可能,我是有童年的,我也是從小屁孩子一點點長成這樣的,不信我回去把我小時候的照片給你們看。”
2號哈哈一笑,說道:“逗你玩兒呢,你要是糉子的話,我手裡的業火不會沒有反應的。”
這時12號好像領悟到了什麼,說道:“我知道了,這一定是撞臉了,你們看,這個人明明留着古代的頭髮,說明它是個古代人,只是臉和10長得一模一樣而已。你沒拍過古裝藝術照吧?”
我一陣無語,心說要是在別的地方遇到這種情況,我肯定會認爲是個惡性的玩笑,而現在出現在古墓門上的這圖畫,偏偏又是這麼真實,這麼嚴肅,讓人無法反駁。
2號這時候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假設說水熊蟲基因突變,忽然跨越個個階段變成了人,而且剛好和我們的10號撞臉,並且和一般人類一樣,擁有智慧,並且把這奇異的現象畫在門上的話,那麼我猜測,這墓裡的棺材裡,就躺着……”
我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他莫名其妙的推理,說道:“你們生下來的時候知道自己是由猴子演變成的嗎?我看這墓主人並不是長得像我的那個人,而是能夠宏觀知道這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