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
“顧先生,米小姐醒了,現在吵着要見你呢。”蘇皓軒從外面走了進來,不卑不亢的彙報了一句。
後者眉頭一皺,反問道:“見我做什麼?”
“……”蘇皓軒看着他,有一瞬間的迷惘,這問題,不該問他吧?
顧彥庭微微沉默了一下,“你代我去看看吧。”
蘇皓軒:“……”
顧先生最近越發的會折磨人了。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英勇的答了一句,“可是,我去好像沒有什麼用,顧先生明日有急事麼?我可以代勞。”
他的潛臺詞是,去看米雪這種事還是得他自己去。
後者眉頭不悅的蹙了一下,視線涼颼颼的朝着他看了過來。
“明日要和黎安去約會。”
蘇皓軒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朝着他眼底釋放的敵意,他連忙點了點頭,“那米小姐的事情我會做好的。”
“嗯。”他眉目清寒,從脣瓣裡輕輕的吐出一個音節,然後,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
黎安剛剛換好衣服準備出門,卻見顧彥庭站在門口,剛好按下了門鈴。
瞧着他的模樣,她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眼裡閃過一抹不悅,神情冷漠的問道:“做什麼?”
“我今日剛好沒事,我們可以……”
“小叔,我有事,約了人。”沒等顧彥庭說完,她便打斷了他的話,明顯沒有要與他有交集。
“約了什麼人?”潛意識了,他覺得她約的人一定是男人,而且還是那種對她心懷鬼胎的男人。
“與你有關係?”
沒好氣的答了一句,她作勢就要往外面走,卻被男人一句話給留住了腳步。
“站住!”
“還有事?”
對上她清澈帶着怒火的目光,顧彥庭忽然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高馳生病了,你們也是舊識,你該去看看他,現在就去。”
“可是我跟人約好了要去吃飯的,而且,我跟他不熟。”
“黎安,你能做上法醫主任高馳也是極力的推薦的。”
她冷笑了一聲,她倒是不知道高馳什麼時候居然對她的事情這麼上心了,真的是吹牛都不用打草稿的了。
“就這麼決定了,我們一起去看他一下。”他把態度放軟了下來,“他真的病的很嚴重,警務司裡許多人都已經去看過了,現在就
差你了。”
“……”黎安臉上閃過一道茫然,“可是,我前天見他還活蹦亂跳的。”
男人一臉坦蕩,沒有半分說謊的尷尬,“急性的。”
“好吧好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們現在就去。”
“剛剛那邊來電話,他剛睡下,我們吃完飯再去吧。”
說着,他便繞過黎安自己走進了家。
黎安:“……”
回到屋子,黎安草草的泡了兩盒泡麪,一人一盒。
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泡麪,男人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抗拒,拿起叉子便吃了起來。
黎安將碗裡的泡麪快速的消滅完,這纔開口說道,“我吃好了,走吧。”
他擡頭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眉頭輕輕皺着,“我還不飽。”
黎安:“……”
看着他那慢條斯理的吃飯的模樣,黎安只覺得火氣一陣一陣的往上竄。
“沒了,忍着。”
顧彥庭:“……”
“那等我吃完。”
漫不經心的吐出一句,他挑起剩餘的泡麪送進嘴裡,舉止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優雅。
“你能吃快意點麼?”黎安表示已經看不下去了。
一個大男人,爲什麼總是這麼磨磨唧唧的。
“你難道不知道快速吃飯對身體的損害麼?”
看着他那理所當然中帶點嘲諷的表情,黎安只想分分鐘切腹自盡!不過是切他的腹。
這個賤人!
等顧彥庭吃完碗裡的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
而她,也完美的錯過了和別人的約定。
……
此時此刻,高馳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原本打算出去跟蘇泠青玩樂玩樂一番的,誰知道卻突然收到哥的電話讓他裝病。
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什麼要讓他做這麼離譜的事情,可是,迫於對方的淫威,他還是默默的做了。
這滿腔的疑問,當看到黎安和他回來的時候他越發的不解了。
難道哥有什麼隱疾,不方便上醫院,所有才讓他裝病之類的。
不就是上個醫院,真的需要這麼曲折麼?
看着高馳那白裡透紅的肌膚,精神振奮的模樣,黎安眉頭皺了皺,“你哪裡不舒服麼?”
想到黎安的職業,高馳莫名的有機分慌亂,擡頭看了一眼顧彥庭,
含糊不清道:“我,我……我其實是有點發燒而已,沒事的。”
“嗯。”黎安點了點頭,目光依舊留在他的臉上,然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倆個男人面面相覷,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她重新走了回來。
她伸手將一隻溫度計遞了過來,“你量一下我看看,嚴重的話再叫醫生來一趟。”
高馳:“……”
看着他遞過來的溫度計,高馳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朝着顧彥庭投去無數求救的目光,而對方卻彷彿沒有看到一般。
早知道,她之前就不應該要答應幫他的忙,弄個不好這就是針對他的。
“黎安,不用了,我其實沒有什麼事情,先前已經吃了退燒藥,現在整個人都十分的精神,已經好徹底了。”
“嗯。”黎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收起了溫度計,“我已經通知了護士來給你打針了。”
“……”高馳臉上閃過一抹僵硬,呆呆的看着她,半晌,才弱弱的吐出一句,“那個啥,其實是這樣的,我就是想試試你的能力。”
黎安:“……”
她仿若洞悉一切的目光悠悠的落到了顧彥庭的身上。
“我的本事,你們都不清楚麼?”
正在這個時候,護士推着車走了進來,上面放着兩管針水。
高馳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不停的朝着顧彥庭使眼色,對方看了他一眼,然後,漠然的移開了視線。
那意思,是要讓他自己受着了。
黎安伸手接過護士手裡的針,“別緊張,打針這種事還是我來幫你吧,褲子脫了。”
倆個男人同時一怔。
一個是怕打針,一個是因爲那句‘把褲子脫了’而不滿。
“快點。”黎安不含一絲溫情的看着他,整個人從裡到外透着一股強勢的味道。
高馳爲難的看了一眼顧彥庭,只好扭扭捏捏的將褲子扯下來了一點。
還不等他做好準備,臀部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沒有一絲輕柔可言。
就連站在一側的護士也有幾分不忍直視。
這是殺人呢還是打針?
打完一針,她又拿過了護士手裡的另外一支。
這下,高馳徹底的不淡定了。
“黎安,是哥讓我裝病的,我其實根本就沒有病。”
在受罪與日後受罪之間,他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