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使用的兵器都不長,因此雙方交戰的相距很近,動作也極快,眼見行人九的短劍就要刺中高原的胸口時,高原忽然舉起左臂,向劍鋒上迎了上來。
滿場再度驚呼, 難到高原是糊塗了嗎,而這時李瑛鴻都己經嚇得閉上了眼睛, 不敢再看下去。
行人九心裡一喜,知道自己這一劍刺下,高原的左手也就廢了,就算自己也被高原砍傷,但雙方仍然是半斤八兩,自己仍然大佔優勢,因此這一次自己可就不能在喪失先機了。
餘念未消,行人九的短劍己刺中高原的左臂上,但劍尖似刺中硬物,竟無法再刺入下去。行人九心裡大驚,立刻明白,高原的手臂上一定是帶上護臂一類的東西,怪不得他一上來就敢使出兩敗俱傷的招術,和自己同歸於盡,因此立刻抽身後退。
但這時高原的軍刀己經砍下,只見刀光一閃,行人九握劍的右臂己被高原斬斷,而緊接着高原的第二刀又跟着砍下,在行人九的胸腹之間,砍出一道長達近三十釐米的斜向傷口,鮮血竟如噴泉一般噴涌而出,行人九慘叫了一聲,仰面栽倒在地。
雖然說是生死之鬥,但高原到並沒有趁勢進擊,取行人九的性命。而是後退一步,道:“相國,還是把行人九擡回去立刻醫治,也許還能保得住他這一條性命。”
其實高原的這一刀雖將行人九重傷,但還並未致命,如果搶救極時,到也不是不能保作行人九這一條性命,不過行人九的右臂己被斬斷,因此就算是搶救回來,也是一個殘疾,沒有任何危脅。
而這時郭開想到的卻是,自己又輸掉了二千鎰黃金,前後加起來,自己一共輸掉了三千鎰黃金,三千鎰黃金吶,自己這幾十年來拼命收刮,也才攢了幾個三千鎰黃金,一下子就輸掉了。要多少年才能再攢回來。一想到這裡,郭開就覺得心在滳着血,都是因爲這兩個沒用的東西,才讓自己一下子就損失了三千鎰黃金。
正好這時高原讓郭開搶救行人九,郭開也一下孑就爆發了,指着倒在地上的行人九大罵道:“救他做什麼?就是這個沒用的東西,本相平時供你們吃喝,黃金美女供你們享用,到了要用你們的時候,卻不給本相爭氣,害得本相輸掉了三千鎰黃金,死了也是活該,爲什麼不早一點死,本相也不會輸掉三千鎰黃金了。”
這時行人九躺在地上,雖然只剩下了一口氣,但頭腦到還清楚,聽了郭開的話之後,心裡也不禁又氣又迫,那裡還受得了,頓時口吐鮮血,一命嗚呼。
而在郭開的席位上,還剩下一名高手季杞子,還有其他的其級門客人人臉上的臉色都不好看,人人都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意。
高原看在眼裡,心裡也爲這些人感到可惜,畢竟攤上了這樣一個主人,誰心裡恐怕都不會好受,不過他有意逗一逗郭開,道:“相囯,聽說相囯門下,一共有三大劍手,在下已經會過了兩人,趁着現在大家興致都好,在下也想再會一會第三人,不知相國是否願意再比一場。”
李牧也立刻幫腔道:“是啊,在下也還想和相國再賭一把,這一次我們就賭四千鎰黃金。相國看如何?”
郭開的臉上一哆嗦,再賭四千鎰黃金,就算自已有錢,估計也要輸得傾家蕩產了,因此他說什麼也不敢再和李牧打賭,當然比武自然也就比不起來了。而且剛纔的一番做爲,季杞子也徹底對郭開寒了心,就算郭開讓季杞孑出戰,估計也會找多般理由推託,他到不怕死,但爲郭開這樣的主人戰死,太不值得了。
這時趙蔥站起身來,乾笑道:“高先生連勝兩陣,足可見武功高強,也讓我們大開眼界,不過今天本是慶賀我趙國大勝秦軍的歡宴,並非比武效量,我看今天就到這裡吧,大家還是開懷暢飲,觀看歌舞吧。”
趙王遷也知道趙蔥是來打圓場,而且現在高原連贏了兩場,再比第三場,估計也是勝多負少,因此要比第三場的話,郭開可就要把家財輸光了。不管怎麼說,趙王遷也要維護郭開,因此趙王遷也道:“大司馬說得是,今天本是歡宴的時候,席前比武,只是遊戲之舉,衆卿還是坐下來觀看歌舞,暢飲美酒。兩位愛卿以爲如何呢?”
既然趙王遷開了口,李牧也不能不給趙王遷面子,而且高原連勝了兩場,也坐實了他是天降將星的身份,又贏了郭開三千鎰黃金,也算是大有收穫,而且李牧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畢竟趙軒巳經說過,論真正的實力,高原還是要比石魁、行人九、季祁子遜色一籌,再比第三場,萬一有一點損失,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因此李牧也道:“臣尊大王之命。”
郭開也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止住了損失,於是也免強坐下來。
這時待從又走上來,把桌席重新擺好,衆官員又各自就座,而這一次李瑛鴻硬把高原拉到李牧和自已的席位上,而李牧也沒有異議。高原就這樣坐到了前排。
音樂再起,樂女又飄飄登場,載歌載舞,剛纔的刀光劍影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在宴會之後,趙王遷又正式下令,加封高原爲上大夫,年奉五千石,食邑三百戶,同時也賞給他黃金五百鎰,並在邯鄲城內,拔給他一所住宅。
趙國的官職制度仍然是尊循周制,分爲士、大夫、卿三等,而毎一等中,又分上、中、下三級,這即是官秩同時也是官職的名稱,如相國、司馬、大將軍、軍師這類的專用官職,都是臨時委任,並不常設。不過到了戰國時期之後,各國根據自身的需要,相國、司馬、大將軍這類的官職都成了常設,同時還御史、廷尉、太守、縣令等其他的常設官職,但士、大夫、卿這三等官秩,仍然還在各國中使用。一般達到了大夫一級的官秩,就有資格參與朝政了。像高原才二十出頭的年齡,一下子就做到了上大夫,雖然不是空前絕後,但也是十分少有的。
不過雖然趙王賜給高原一套府邸,但現在肯定是來不及入住,在這一晚高原還是要住在李牧的府裡,因此在晚宴之後,高原仍然是跟着李牧和李瑛鴻回府。司馬尚在邯鄲也有自己的府邸,但他和李牧久未相見,也跟着一起到李牧府裡去小坐。
衆人在李牧的正堂就坐之後,司馬尚也拍着高原的肩膀,道:“好小孑,你可真行,石魁、行人九那兩個小子在邯鄲一向橫行無忌,但偏偏劍術高明得很,沒人制得了他人,我手下有兩個弟兄就是和他們比劍,結果都死在他們的劍下,你算是幫我出了一口惡氣。不過讓我最高興的還是看到郭開的那張苦臉,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郭開這樣的表情,恐怕今晚我都會高興的睡不着。”
高原道:“司馬將軍太過講了,其實這兩戰我都是僥倖取甠,如果論真實實力,我也許並不是他們的對手。”
李瑛鴻也道:“司馬叔叔,你還說呢?我當時都快嚇死了。” 轉頭又對高原道:“你也太亂來了,知不知有多危險,如果慢一點,行人九的那一劍就刺中你了。”
趙軒道:“兩人交戰,就如兩軍交戰一樣,不能力敵,就以智取,因此獲勝就是獲勝,沒有饒幸。不過這一來你在邯鄲名聲大振,以後恐怕會有不少人要向你挑戰,雖然你現在是中大夫,一般的劍手挑戰,可以置之不理,但有些身份高的劍手,就連大王都不能拒絕,而且這些人的武技只有石魁、行人九之上下,不在以下,因此你要小心。以你現在的實力,恐怕難有大爲。”
高原也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這兩戰自已都是靠巧計取勝,並不是靠真實實力,看來自巳還是要加強自己的實力才行,但怎樣加強自己的實力,盡靠自己埋頭苦練,作用不大。至少要找一個比自己強的對手和自己對練,不過高原知道,趙軒到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因此也道:“以後還請趙先生多多指點。”
趙軒點了點頭,笑道:“好說,如果你不以爲我的槍法簡卓,以後就和瑛鴻一起來找我,至少我還可以做你們的對手。”
高原聽了,也知道趙軒答應指點自己的武技,因此也十分高興,而且看來在今晚之後,自己和趙軒之間的隔合也消除了不少。
衆人又說笑了幾句,司馬尚也起身告辭。
李牧起身送他,剛出了正堂門口,就在這時,只見甯戚領着一個內侍,勿勿急急的趕過來,那內侍一見李牧,立刻迎上去, 急聲道:“君上,還有司馬將軍也在這裡,真是太好了,大王有令,詔君上和司馬將軍一起進宮面君。快隨我一起進宮去吧。”
李牧也怔了一怔,也知道如果不是出了大事,趙王遷也絕不會這麼晚了,還招自己入宮,因此道:“公公,出了什麼事情,大王要招我和司馬將軍一起進宮。”
內侍道:“秦軍己經攻破了新鄭,殺死了韓王安,韓國已經滅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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