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雲瑤、風拓等一行人進入白靈族的大寨,也意味着這一次風易、雲綺等人發動的叛亂徹底平息下來,風拓重新控制了白靈族。而風拓仍然像在陣前一樣,向大寨中的白靈族人宣佈,只要是和風易、雲綺等人劃淸界線,服從風拓的統領,以前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隨後下令,命令風昊、雲靜、風嶽三人付責,處理善後的俱體事宜,儘快讓白靈族恢復秩序。
其實在風易、雲綺等人外逃的時候,他們一黨的死硬份子都跟着一起跑了,剩下的都是受到脅迫,或是少數牆頭草隨風倒,在風拓復出的大勢之下,自然不會硬撐下去,於是紛紛都向風拓表示了臣服。
只有被高原抓住的風揚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因爲他是風易、雲綺之子,也這一次叛亂的主要成員之一,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得到寬恕的。
不過叛亂畢意是剛剛平息下來,現在能夠值得信任的人並不多,只有隨風昊、雲靜兩人前往代郡的那一批人才能夠信任,因此這一批人都得到了重任,而高原也從代軍中拔調了五百士兵,由凌風統領,協助白靈族維持秩序,其他的軍隊仍然留在軍營中,由仲孫奇統領。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風拓纔將高原和雲瑤兩人,還有小白一起請到自己的神廟裡休息,當然也是好談論正事。
白靈族的大寨其實十分簡陋,一般的房間都是木製,屋頂用茅草覆蓋,只有少數房屋是用的泥木混合結構,只有基座是用石塊墊起來,而且基本沒有瓦片,而所用的工具,傢俱也都十分簡單,高原估計,白靈族的發展水平,至少要比中原華夏族要落後五六百年,最多相當於商周時期的水平。
當然五六百年聽起來很長,實際算不上什麼,因爲這個時代的社會發展非常緩慢,五六百年的時間並沒有本質的區別,不過白靈族大寨的整體佈局還畢較合理,大體還是呈中軸線對稱佈置,進入寨門就是一個很大的廣場,正對着寨門的是大寨的主議事堂,廣場的左右兩側房屋都是處理各種公務的地方和倉庫、磨房一類的房間,然後纔是白靈族人居住的房屋。而在主議事堂的後面,就是白靈族的神廟。
白靈族的神廟實際分爲兩個部份,前面和主議事堂連通的地方是神廟的廣場,面積極大,也是白靈族人舉行重大祭祀的地方,一般的白靈族人平時也可以在這裡來傳冂祭祀自己的先祖,而在神廟廣場後面,纔是神廟的主體建築,是大祝師居住和其他祝師一起聚議的地方,這裡也是白靈族的禁地,沒有大祝師的允許,無論是誰,那怕是祝師也不能隨意出入,在有些地方只有大祝師才能進入。
風拓領着他們穿過了議事堂和神廟廣場,這是一座塔式的建築,一共有四層,呈六角形結構,佔地面積大約有一百多平米左右,高度大約有二十五六米。
塔的一層只一整間房,中間凹下幾級臺階,形成一直徑約六七米的圓圈,在正對着大門的方向,放置着屏封,桌椅。進塔之後,衆人就在一層安坐下來。小白就趴在雲瑤的身邊,而云瑤也知道,馬上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因此心裡也頗爲激動,再接風拓遞過來的茶杯時,手竟然有一些微微的發抖。
這時風拓才道:“阿瑤,算起來你離開這裡,己經有十二年的時間了,我記得那一年你才只有十歲。”
雲瑤的身體一顫,道:“請問大祝師,我的父母是誰。”
風拓看了看雲瑤,道:“你的父親叫做風治,母親叫雲雪,他們都是白靈族的祝師,你的父親和風嶽的父親是親兄弟,因此你們兩人就是堂兄妹。”說着,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這事要從二十五年前說起,那一年我剛剛接任了大祝師的位置,前任大祝師在臨終前留下預言,白靈族的苦難將要過去,二十五年以後,就將會重新崛起,而你的父母,將在白靈族重新崛起的過程中,發揮關建作用。那個時候,你的父母,還有風昊、雲靜、風易、雲綺六個人是白靈族年輕一代的祝師,其中你的父母年齡最小,但卻天資過人,還不到十六歲,就己經雙雙成爲祝師,還是我爲他們主持的婚禮。”
雖然知道父母早己過世了,但聽到父母當年的消息,雲瑤還是禁不住淚流滿面。而高原輕輕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憵。
風拓又看了雲瑤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憐愛之情,道:“起初我以爲前任大祝師的預言意思,是說你的父母將會帶領白靈族重新崛起,後來才知道是我理解錯了。”
高原道:“其實前任大祝師指的是阿瑤?”
風拓點了點頭,道:“這個預語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而你的父母雖然天資過人,但因爲太過年輕,是六人中年齡最小的人,因此當時的能力還遠不如風易、雲綺。而且當時風易、雲綺己經生下了風揚,在幼年的時候,他就己經顯示出了不錯的潛質,在當時的白靈族人,有很多人都把風易、雲綺當做我的繼承人,而從那以後的幾年時間裡,你的父母並沒有表現出多少過人之處,我還一度懷疑,大祝師是不是弄錯了,只到你出生之後,我才知道這個預言的真正意思。”
“阿瑤一出生,就顯示出許多過人之處,白靈族訓獸治療兩種特異的能力,她幾乎天生就俱備,由其是訓獸能力,似乎天生對各種動物都有親和感,到了四五歲的時候,就己經十分出色,被其他白靈族人訓服的野獸,只要是阿瑤出手,就可以立刻讓野獸擺脫控制。”說到這裡,風拓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眼睛裡露出了痛苦之色,道:“也怪我太大意了,有一次在招集祝師修煉的時候,我一時不慎,說了一句‘白靈族未來的希望就在阿瑤的身上’,卻沒有想到,就是這一句話,給阿瑤的父母,還有阿瑤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後面的事情不用風拓說,高原和雲瑤都基本能夠猜出**來,大概就是因爲風拓這一句無意的話,使風易、雲綺夫妻對雲瑤生出了警惕之心,甚致是殺心,結果使雲瑤的父母喪命,雲瑤流落在族外。而云瑤己伏在高原的懷裡,小聲的抽噎着。
高原道:“阿瑤的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還有阿瑤是怎麼流落在族外,小白又是怎麼來的?還有,那時大祝師又做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沒有阻止風易、雲綺,如果是當時來不及阻止,那麼事後爲什麼又不處置風易、雲綺,爲阿瑤的父母報仇,或者是另有隱情,還請大祝師不吝相告。”
風拓點了點頭,道:“那是在十二年以前,阿瑤己經快十歲了,而離前任大祝師的預言,己經過去了一半的時間,我也想入定閉關,推算一下前任大祝師預言的詳細內容,於是將白靈族的事務交給風易、雲綺兩人處理。”
高原道:“結果出事了。”
風拓苦笑了一聲,道:“那時族裡老一輩的祝師都己故去,剩下的祝師當中,以風易、雲綺兩人最爲年長,能力也最強,經驗最多,而且他們平時就幫我處理族務,將族裡的事務整理的井井有條,也沒有表現出其他的異心,因此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們。”
高原道:“看來他們隱藏得很深啊!”
這時雲瑤也停止了哭泣,從高原的肩上擡起頭來,道:“風易、雲綺是怎麼害死我的父母的。”
風拓道:“他們害你父母的手段十分高明,首先設下一個圈套,假意告訴你的父母,說有人要加害你,結果你的父母護你心切,一時出手過重,結果誤死了對方。而風易、雲綺卻失口否認,還一口咬定是你父母故意傷人,並且還安排了許多證人,讓你的父母百口莫辯。其實當時你的父母如果應下來認罰,到也沒事,因爲他們是祝師,罪不致死,等我出關之後,詳査細問,不難查明真像,也就可以還你父母淸白。但風易、雲綺卻又故意安排人手,假做好意,勸告你的父母,在族裡得不到公正的審叛,到時候不僅你的父母性命不保,就連你也難逃活命,因此勸你的父母帶你逃出白靈族。”
高原聽了,也不禁苦笑了一聲,道:“一但逃出了白靈族,就等於是叛逃出族,就算是沒罪也變成有罪了,而且在追擊的過程中,他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下殺手,只說阿瑤的父母是抗捕拒罪,因此身死。”
風拓點了點頭,道:“正如武安君所說,當時阿瑤的父母還是年輕了一點,也可能是因爲愛護阿瑤心切,不願讓阿瑤受到一點危險,結果中了圈套,帶着阿瑤逃出了白靈族。”
雲瑤又道:“如果我的父母是這樣去世的,那麼我又是怎麼活下來,流落到族外的?”
風拓道:“我出關之後,事情己經發生,你的父母逃離在外,生死不知,而風易、雲綺在各方面都做得風雨不露,再沒有你父母和他當面對質的情況下,根本就拿不到他們的錯處,而且在族裡有許多人都認爲是你的父母有罪,因此儘管我心裡知道,你的父母是受冤的,但也不能將風易、雲綺治罪。”
高原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當然能夠理解風拓的做法,雖然風拓在白靈族裡相當於神一樣的存在,但處事理務,也不能肆意而爲,必須盡力做到公正,否則就會弄得人心盡失。因此儘管風拓知道是非對錯,但沒有足夠的證據,也不能爲雲瑤的父母申冤,處理風易、雲綺。
雲瑤道:“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