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輔公衍己經死了?”
“不錯.”
既使是以風伯雨師的定力,聽到了這個消息,也不禁有些變色了,因爲輔公衍是九黎族的年輕一代中最有天賦的弟孑之一,也是九黎族重點培養的年輕人材,在他身上己經花耗了相當多的資源,而輔公衍這一死,一切的投資就都白廢了,對九黎族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但對輔公衍的身亡,兩人也確實說不出什麼來,因爲韓騰並沒有說出水心月向高原報信的事情,因此只能怪輔公衍太狂妄、太小看高原了,居然敢隻身一人對抗高原,而且這一次輔公衍的行動並不是族裡的命令,而是輔公衍是揹着族裡進行的一次私人行動,結果事敗身死,就連找苦主都沒有地方去找。
這時雨師道:“輔公衍的事情先放一放吧,現在還有商談大事要緊。”
風伯雨師不追究輔公衍的事情,韓騰當然也樂得不理,道:“外面有什麼消息嗎?”
風伯道:“我們剛剛收到的消息,高原己經準備遷都到靈壽,並在靈壽稱王建國,而且楚齊兩國都會派出使團前往靈壽觀禮,並向高原遞交國書,承認高原稱王。”
韓騰的眼中立刻閃爍出了一道精光,整個人的神情立時大不相同,道:“高原真的打算要稱王了。”
雨師道:“不僅是如此,齊楚兩國還打算借這次高原稱王之機,和高原商談組成合縱,共同進攻秦國。”
韓騰聽了,不禁發出了一場狂笑,一頭長髮隨着狂笑抖動,道:“居然還要組成合縱,好吧,就先讓他得意一陣子吧,讓他爬得越高,摔得也就越慘。”
風伯雨師互相看了一眼,都感受到了從韓騰身上散發來的巨大壓迫感,風伯道:“從現在的情況看,組成合縱的可能性很大,高原當然願意,而楚國也很有意向,只是在齊國有後勝阻礙,但有田克臧一力主張加入合縱,而一但真的組成合縱成功,最多在明年,就可以組成三國聯軍,進攻秦國。”
韓騰點了點頭,道:“秦國經過秦代之戰以後,國力仍然還沒有全完恢復,而且王翦身亡,王賁和蒙恬還年輕,蒙武、楊端和、李信等人還差得一些,現在的秦國己經沒有能夠和高原對抗的名將了,因此如果在明年秦國對戰三國聯軍,勝算並不大。”
雨師的眼睛閃過了一絲笑意,道:“如果我們要出手破壞,三國合縱當然是組成不了的。”
韓騰呵呵大笑,道:“不錯,這一次正是我們九黎族的一個大好機會,九黎族已經隱退了八百多年,終於應該正式出現在世人面前了。”
聽了韓騰的話之後,風伯雨師也不禁有些激動起來,風伯道:“不錯,爲了這一天,我們己經等了八百多年,現在終於是我們九黎族重新出世,現實蚩尤大人的意志,重新奪回天下的時候了。”
韓騰又道:“那麼這一次出動,將是九黎族全力出動,九族的人員都準備好沒有。”
雨師道:“放心吧,九族的人員全部都己經準備好了,現在可以出動的兵力大約有十萬餘人,分別是:桑族軍隊八千五百人;姜黎族軍隊七千五百人;三苗族軍隊七千人;芒族軍隊七千人;淵獻族軍隊六千人;屠雍族軍隊五千人,荒落族軍隊五千人;越族軍隊四千五百人;另外還有外族弟子五萬餘人,十天之內,都可以開拔出發。”
韓騰點了點頭,九黎族的人口並不多,本族人口大約有五六十餘萬,而外族弟孑只有三十餘萬,排除男弱婦幼之外,年壯年人口只有二三十餘萬,因此出動十萬人員,也基本等於是出動了九黎族的全部力量。不過剛纔雨師所說的只有八族,並沒有說到夸父族,因此韓騰道:“夸父族呢?夸父族能夠出動多少人員?”
風伯和雨師又互相看了一眼,神色都有些尷尬,風伯道:“這一次夸父族只願意出動一千人。”
雖然夸父族是九族人口最少的一族,但由於夸父族的特殊性,靑壯年女人都是極優秀的戰士,因此能夠出動的人員至少可以達到五千以上,而這一次夸父族只願意出動一千人,顯然還對上一次夸父族的傷亡耿耿於懷,而且多少有一點敷衍的意思。
儘管夸父族一向就是這樣我行我素,但韓騰聽了,還是十分不滿,不禁冷哼了一聲,而壓迫力也猛然又增加了三分,道:“夸父族這一次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這一次事關九黎族的興衰成敗,他們還要這樣意氣用事嗎?”
雨師道:“上一次夸父族傷亡了千餘名戰士,確實是損失不小,因此這一次夸父族心裡有些怨氣,不願意出動更多的人,到也並不是故意不故大局,不過他們畢竟還是出動了一千戰士,再加上這一次我們九黎族全族出動,夸父族就是少出一點人,也無損大局,何況這一次只是我們九黎族復出的第一戰,想要重新奪回天下,並不是一戰就可成,在以後的戰鬥,再讓夸父族多出一些人,如果其他八族都全力以赴了,我想夸父族也不會再有所保留。”
韓騰聽了,心裡這才稍好一些,他當然也知道,現在也確實不是和夸父族鬧的時候,而且雨師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次九黎族可以說是全族出動,調動了十萬人員,夸父族少出一點人,對大局確實沒有什麼損耗,因此也點了點頭,道:“好吧,這一次就先放過夸父族。”頓了一頓,韓騰又道:“不過我離開南陽的時間己經有不少了,而且三國合縱的消息,更定傳到了秦國,因此秦王政這個時候肯定坐不住了,一定會招集各地駐守的大將返回咸陽,商議對策,因此我也該離開族裡,回南陽去了。”
秦代之戰以後,韓騰一直都是駐守南陽,防範楚國,這一次他離開南陽,返回九黎族,對外稱病,由木拓山代理主持軍政事務,雖然韓騰實際是擅離職守,不過現在整個南陽都在韓騰的掌握之中,而到也不會傳出去,但如果是秦王政招韓騰回咸陽,就隱瞞不住了,因此韓騰必須競快返回南陽去。
風伯道:“秦國是你經營了多年的基礎之地,不能輕易放棄,你儘管放心回南陽去吧,九黎族的事情,由我們來處理,會按計劃行動,決不會誤事的。”
雨師道:“秦國恐怕不會坐以待斃,說不定會先發制人,出兵進攻楚齊二國,破壞合縱,因此你還是帶一些人手,一但秦國真的出兵,你手裡也好有一支可靠的力量。我們己經爲你訓練了五千戰士,這一次你就都帶去吧。”
韓騰點了點,也承認雨師考慮得十分周道,雨師所說的訓練的五千戰士,就是和當初韓騰起家的那一支南陽軍一樣,是用秘法和藥物激發戰士的潛能,使每名戰士的戰鬥力成倍提高,人人悍勇無比,不過這種提高是以生命提前透支爲代價的,毎名戰士的壽命只有五年。而上一批南陽軍戰士有的在戰場陣亡,有的元壽己盡,己經全部損命。
雖然這些戰士都是由外族弟孑組成,就是當炮灰來用,死多少也並不可惜,但用秘法和藥物激發戰士的潛能方法十分複雜,成功率也不高,不到三成,因此儘管其間九黎族又訓練出千餘名這樣的戰士,但還是未能恢復南陽軍的全部編制,在秦代之戰中,九黎族才調動了一千五百名夸父族的戰士,補充南陽軍的缺額。而經過了這一段時間以後,九黎族總算是重新訓練出了五千戰士,使南陽軍也可以重新完全恢復編制。
這當然是一個好消息,韓騰道:“很好,這五千戰士我就全部帶走,另外,那一千夸父族的戰士,我也要帶走,因爲要在秦國佈局,我手上需要有足夠的力量。”
雨師對韓騰要走夸父族戰士到沒有異議,因爲夸父族戰士確實戰鬥力強悍,而至於夸父族戰士會不會老實聽命於韓騰,雨師並沒有在意,畢竟這一次夸父族只出動了一千士兵,雨師心裡也十分不快,如果這一千夸父族戰士再不聽從命令,而是陽奉陰違,故意怠慢,那麼也不能對夸父族再客氣下去,不管怎麼說,夸父族也是九黎族的一員,鬧一點情緒還能容忍,但到了真該夸父族出力的關建時刻,夸父族也不能不顧大局。
見所有的事情都己經說好了,韓騰道:“那就這樣吧,我明天就出發回南陽。”
韓騰離開之後,風伯對雨師道:“你看怎麼樣?韓騰好像很積極啊。”
雨師冷冷一笑,道:“他以爲我們看不出來嗎?他根本就不是爲了九黎族的復興,也不是爲了實現蚩尤大人的意去,只是在利用九黎族的力量,甚致是在利用蚩尤大人,獲得足夠強大的力量。”
風伯道:“還以爲自己可以愚弄蚩尤大人,卻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在蚩尤大人的掌握之中,他不過是蚩尤大人手中起舞的一個玩偶而己。”
雨師道:“現在就讓他多得意一會,我們還要全力配合他的行動,等到大局的時候,他自然會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多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