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叛徒給我拿下了!”和廖永忠一照面,張龍內心頓時無比惱怒:廖永忠史上曾跟朱元璋,雖非悍將,卻也是一方大將,一生光明磊落,沒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這會跟着自己竟然成了一員叛將,不用說,巢湖也被他獻給陳友諒了,這不是欺人太甚嗎!
“來人啊,張無忌來了!”此刻那廖永忠大聲呼喚,卻是想提醒齊雲樓外面的兵丁。
“還不死心嗎?”隨後趕到的王三把廖永忠提了起來:“走,到外面叫去!”
外面雖然依舊人頭攢動,分明跪了一大撥人,只是那些手持武器的人穿的雖然是漢軍裝束,卻好像對自己被制無動於衷,廖永忠何等聰明之人,知道外面那些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兵,再叫也是毫無用處了:“張無忌,當日你有眼無珠不識人,我廖永忠今日載在你的手裡,更有何話說,有膽將我殺了吧!”
“小姐能以真面目示人嗎?”任廖永忠如何叫囂,張龍卻是仿若未聞,轉而好像對剛纔那女子更感興趣。
“你還不配!”那女人和廖永忠講話都無如此刻薄,此刻對張龍說話分明不給半分面子,沒想到張龍卻也不惱:“我自然知道你是誰,只是我武當派和你無冤無仇,你給人家吳伢子背個那麼久的黑鍋似乎更是太過吧!”
“哈哈哈哈!”那女子彷彿聽到了十分可笑的笑話,一字一頓道:“聽着,張無忌,若非拜你所賜,很多事情皆不會發生,所有的事情你逃脫不了關係!”
“是嗎,但是吳伢子一家忠厚老實,又哪裡和你或者和我張無忌扯上干係了!”張龍悲憤無比:“你倒喜歡被人強姦,今日我成全了你!”說話間出手如電,那女子根本來不得半點反應就被其所制,欲衝穴移位,偏偏對那種九陰真經中的獨特點穴手法常人根本毫無辦法。
“知道她是誰嗎?她叫武青嬰,一家皆是奸詐之輩,吳伢子你被她冤枉了這麼多年,你今日不動她就不是男人!”此刻張龍手指呆立不動的女人,向緊隨而來的吳伢子吼叫道。
“張、師哥!”那吳伢子一臉憨像:“不能全怪她,我自己也不好!”突然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讓她走吧!”
“胡說八道,你還真讓我失望!”張龍嘆息一聲,突然單手一撕,那女子臉上綠巾隨之掉下,一張甜美無比的臉蛋頓現眼前,那吳伢子看見這張臉,明顯激動起來:“武姑娘,你當日何苦冤枉我,我雖然是多看了你兩眼!”
“哼,你算什麼東西!”那武青嬰眼神一橫,譏諷道:“武當派不是自命俠義嗎,我當日就是要讓張松溪知道,他的弟子如何做下了卑鄙無恥之事,舉手之勞而已,想不到那張松溪那麼迂腐輕易就上當了,今日若非看到你這蠢蛋,本姑娘早就忘了這事,哈哈哈哈!”
“當日你朱武兩家害我張無忌險些喪命,想不到你們還反咬一口!”此刻張龍反而輕言細語起來:“我看你們恨張無忌是假,甘爲元狗效命貪圖榮華富貴是真,若非芝麻李一案被我張無忌撞上我還真矇在鼓裡呢!”
“將人帶上來!”隨着張龍一聲暴喝,潘天明和張天祺等人押了個蓬頭垢面的莽漢出現在樓梯口。
“廖永忠,陳友諒想用芝麻李到我應天搞策反,你覺得可行嗎?”張龍一臉壞笑:“芝麻李,你在應天還有多少舊部啊!”
“稟告教主,沒了,我的人差不多死光了!”
“你撒謊,芝麻李早死了!”此刻那武青嬰和廖永忠幾乎同時出口。
“死了嗎?”張龍揮了揮手,叫人把芝麻李帶了下去:“元庭和陳友諒皆想得到芝麻李而後快,你兩人被自己人利用而不自知!”
說到這裡冷然道“趁洪都援兵到來之前趕緊給我佔領江州!芝麻李被我所拿,我料那洪都守將康泰絕不甘心!”那話卻是說給自己人聽,說話間大步向外邁出,再也不理廖永忠等人了。
原來芝麻李好色,早在到江州之前就知道有個齊雲樓,裡面有個齊雲姑娘是出名的美人,仗着陳友諒要用他,不失時機地就跑來齊雲樓享樂。
偏偏那所謂的齊雲姑娘是武青嬰所扮,這朱武兩家代代末落,到元朝末年已和祖輩大相徑庭,爲了所謂的光宗耀祖、重新求得榮華富貴,舉家搬遷江南,竟然做起了元朝的鷹犬,那武青嬰更是青出於藍,靠着自己的姿色弄起了一座豔絕江南的齊雲樓。
當日芝麻李被武青嬰弄走,在上線“轉手”途中,爲了不致泄露行蹤,元廷製造了一個芝麻李假死的徵象,這一點連武青嬰也瞞過了。
也怪元庭腐敗,一些押送芝麻李的人早被陳友諒策反,在途中弄死元軍其他間諜,爲隱蔽行蹤,竟不稟報廖永忠等人,這些人在向洪都稟報的同時卻仍不忘給廖永忠施加壓力,卻也是看不起這些剛從明教投誠的新人,存心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那知道湊巧得很,張龍等人喬裝入城,再加上有吳伢子等人爲嚮導,毫不困難就控制了江州,這幫人以爲是洪都兵馬,竟然稀裡糊塗地把芝麻李交到了張龍等人的手裡,等到醒悟過來,已是爲時已晚。
陳友諒爲圍應天,出兵達百萬之衆,留在江州的駐軍本就不到一萬,加上剛纔齊雲樓數千精兵被俘,府衙的其他兵馬已經不足爲濾。
“潘天明,你趁江州其他守將尚不知情,給我出奇不意拿下府衙!”
“張天祺,你伏兵城外,我要給洪都兵馬來個下馬威!”佈置完畢,張龍暗道:“史上朱元璋和陳友諒鄱陽湖一戰驚天動地,我要在此地截斷陳友諒的後路,說不定也免不了在這一帶和他進行殊死較量,真是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