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敵人被武文濤眼裡暴射出的凜測殺氣威逼得渾身起慄,腿腳打顫。
相互怒目對視片刻,瘦高個終於忍受不住武文濤的那種無形力量的威迫,他鼻尖抽扭抽扭,咬咬下嘴皮子,呀的暴吼一聲,噌的一個箭步躥出去,右手一挺,呼地一個上刺,刀尖直取武文濤的咽喉,刀鋒隱挾風雷之聲,來勢着實非同小可。
瘦高個欲先下手爲強,然而武文濤偏生原地不動如山,就在他的刀尖即將觸及咽喉的瞬間,武文濤的上身竟然奇蹟般往右拗折,同時一偏腦袋,堪堪地避過他直刺咽喉的凌厲一刀。
瘦高個一刀刺空,心頭大驚,當下收勢朝後滑退,武文濤掣電般彈起身形,右腳上前一步,迅如風雷,左手自下直上撩起一刀,狠狠地切向瘦高個的右大臂。
瘦高個疾忙縮臂收手,但武文濤攻出的這一刀快逾閃電奔雷,但聽刺啦的一下響,一股猩赤血漿飛濺了起來,瘦高個右手腕的橈動脈被武文濤這一刀劃斷了。
鏜的一聲,瘦高個丟掉M9軍刀,左手捂住血流如注的右手腕,慌促間疾忙向後倒退好幾步。
武文濤哪裡肯就此放他一馬,忽閃一下就繞到他的左側,右手閃電般刺出一刀,噗,53四棱鋼刺閃電般從瘦高個的頸左側穿進去又拔出來,帶起一溜血珠子灑落塵埃。
瘦高個悶哼一聲,踉踉蹌蹌地倒退好幾步,身形顫晃兩下,雙膝一彎,直撅撅地跪了下去,他嘴脣劇烈嚅動着,惡狼般兇狠雙眼,剎那間就變得黯然無光。
噝的一聲,瘦高個頸左側的棱形創口裡噴出一大股血箭,像水管子突然爆裂了一樣,唰唰唰的飆射出一米多遠。
哇呀,他發出一聲冤鬼泣血般的慘嚎,上身重重向前撲下去,額頭嘴巴與大地親密接吻,擺出了一個永久性跪地磕頭的造型,而從他頸左側創口中噴出的熱血,澆淋得一地枯枝敗葉紅不棱登。
武文濤在電光石火間連施辣手,一刀割斷瘦高個右手腕橈動脈
,迅即又一刀捅穿這廝的頸側動脈,給這廝來了個大放血,出手好不迅猛,好不凌厲狠辣。
瘦高個只是一個照面就了了帳,另外兩名敵人已是膽裂魂飛,他們一看這勢頭,就知道實力與對手不在一個級別,今晚他們只有一個結果,死。
他們兩個都曾是訓練有素的軍人,知道軍人的操守,就算上陣是必死,也要放手一搏,當軟骨頭是最可恥的。
他們兩個的脹得海碗粗,喉結一鼓一縮,呼吸粗重又急促,他們兩個相互對視一眼,彼此交換眼神後,那瘦矮的傢伙繞到武文濤背後,與那個狙擊手形成對武文濤的夾擊之勢。
武文濤仍然右手正握53四棱鋼刺,置左手反握81刺刀藏在左大腿後側,酷厲的眼光逼視着前面這個敵人,耳朵留意着背後那個敵人的動向。
正前方的那個狙擊手取下背上揹着M24狙擊步槍,噼吧的一聲,丟到一邊,然後揮起軍刀,呀的怒吼一聲,騰地一個箭步向前躥出去,刀子由下直上刺向武文濤的腹部。
說得遲,那時快,武文濤右腳往右前方跨一步,腰肢一扭,右手握着53四棱鋼刺順勢向上撩起,錚的一聲金鐵交鳴,格開對手直刺胸膛的刀鋒,旋即一扭腰身,左手刀橫向劃出,傘兵刀刺啦一下劃過那狙擊手的脖子,拖出一條血線,右腳咣地踹中那狙擊手的腹部。
嗵的一聲,那傢伙身子倒飛了出去,撞在一棵大樹幹上又彈回地面,脖間翻裂開一條深長的血口子,鮮血呈扇形狀,嗤嗤嗤地噴射,四肢抽搐了兩下就寂然不動了,像條死狗一樣趴在那兒。
武文濤斜身一閃,讓過身後那個瘦矮傭兵刺向他背心的一刀,迅即雙腳一蹬地面,嗖的一聲向左躍開兩三尺遠,面朝那瘦矮傭兵發出兩聲嘿嘿的冷笑,飽含輕蔑和挑逗之意。
那瘦矮傭兵一擊不中,心頭大驚,疾忙縮右手收回軍刀,朝後連退數步。
武文濤搖了搖頭,咂咂舌頭,譏笑着道:"夥
計,有什麼絕招就儘管使出來,衝我身上的要害招呼好了,可別讓我在三招內取了你的老命。"
那瘦矮敵人兩隻充血的眼睛,如惡狼盯小綿羊似的瞪視着武文濤,鼻孔呼呼地喘着粗氣,嘴脣微微嚅動着,額頭滲出大量的冷汗珠子,顯然,眼前這個可怕的對手,令他又驚又怕又焦急。
他的兩位同夥都經過嚴格的近身白刃肉搏訓練,與對眼前這個敵手對戰時,竟然不出兩個回合就雙雙濺血伏屍,可想而知,眼前這個對手的功力已經高到爐火純青的境界,而他不過是尋常的近身肉搏高手,自知與眼前這個恐怖敵手硬拼,結果只能步兩位同伴的後塵。
武文濤見那瘦矮傭兵兀自遲疑不決,眼神充滿了怯意,當下嘿嘿一笑:"怎麼了?夥計,害怕了嗎?別忘了你的兩個同伴還在奈何橋上等着你,還不趕快去追他們,別讓他等太急呀。"
鼻孔嚅動着,噓噓地喘着粗氣,瘦矮傭兵臉頰肌肉也劇烈抽動幾下,右手腕翻轉兩下,變正手爲反手握刀,一口鋼牙咬得格格直響,左手拳頭緊捏得咯嘣亂響,可就是不敢出手攻擊對方。
“呵!架式倒是蠻駭人的嘛!”武文濤哂然微笑道:"你既然這麼恨我,想殺死我爲你的那些同伴報仇雪恨,爲何還不趕快出手?難道要我跪下來求你出招嗎?"
“哎!”他瞟視着五步之外已成騎虎的瘦矮傭兵,咂了咂舌頭,鄙夷地道:"實話告訴你吧!夥計,就憑你那兩把刷子,想要殺死我爲你的那些同伴報仇,簡直是癡人說夢,我看你還是自行了斷算了,免得我刀下又多一條人命。"
他說完,猛地一伸右手,血珠子滾滾的刺尖指着那瘦矮傭兵,瞪着殺光閃射的眼睛,厲聲喝道:"還不趕快動手,難道想向我跪地乞求饒命不成?你剛纔不是還壯懷激烈,血氣豪邁嗎?難不成這會兒要當軟骨頭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