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二貨,還真着了咱們的道兒。”得意地笑了笑,武文濤轉頭向正在用65式傘刀砍削細樹枝的林青松問道:“小子,你佈置了多少個詭雷和簡易陷阱了?”
“嗯!”林青松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說:“九個了吧”。
武文濤嚓嚓地給Ak-47衝鋒槍換上新彈匣,左手喀地一拉槍栓,又一拍槍身,說:“少了點,不過也夠那幫二貨受的了,不用佈設了,抓緊時間跑吧。”
“看來呀!“林青松把傘兵刀插回右小腿外側的刀鞘,右手大拇指刮刮鼻尖,嘿嘿地憨笑道:”副連長,你可真沒白教我這門手藝。”
“還叫副連長。”武文濤得意地揚起眉梢,“叫師父。”
他們兩人一口氣奔出了約莫二百多米遠,停下來觀察了片刻,沒發現敵人從後面追上來的跡象,顯然追兵被詭雷和陷阱給阻住了去路,不敢貿然前進了。
他們兩個人這才放慢速度,又走出約莫三百多米遠,爬上一座小山頭,武文濤停下來,擡右手腕一看戰術手錶,又轉頭望一望對面的山坡,取下戰術揹包丟到地下,屁股往揹包上一坐,脫去奔尼帽,當扇子給熱汗淋淋的腦袋扇着涼風。
“咋了?副連長,不走了?”林青松揭掉頭巾,擦着臉頰的汗水,氣吁吁地問道。
“不走了。“武文濤抓起黑鷹水壺,咕嚕咕嚕地灌了兩口水,潤潤乾渴如旱火的喉嚨,”先休息兩個小時,四點鐘再出發,我負責
警戒。”
“你負責警戒?”林青松背靠在一棵小樹上,關切地問武文濤,“你不累?”
“少廢話。”武文濤沒好氣地道:“叫你休息你就休息。”
“那好啊!我正累得要死。”林青松巴不得停歇一會兒,穿林涉水,翻山越嶺,他早已衰疲不堪,如今能有機會喘歇一會兒,那可是求之不得。
他也不推辭,取下大揹包,原地活動活動一陣腰部四肢後,取出硫磺粉,在這棵小樹周圍灑了一些,然後將81-1步槍的保險打開,抱在懷裡,坐在大揹包上,往樹枝幹上一靠,準備小憩。
有大智大勇的魔鬼戰兵來把風,他心裡自然很踏實,很快就進入淺睡狀態。
武文濤望着睡得似乎很安詳,很愜意的林青松,抿嘴微微一笑,轉頭向對面的山坡張望片刻,站起身,把AK-47衝鋒槍往右肩膀一挎,臉上隱隱地露出狡黠的笑意。
輕手輕腳地從林青松身邊經過,他衝着已開始呼呼打鼾的林青松做了個鬼臉,轉身剛走開兩步,林青松突然睜開雙眼,納罕地問道:“副連長,你這是要去哪兒?”
“哦!你小子警覺性比我想象還要高。”武文濤呵呵一笑,湊近林青松跟前,小聲地對林青松叮囑了幾句,林青松先是一遲疑,隨即全意地點點頭,把打開保險的81-1步槍靠在右肩膀,又呼呼開睡。
武文濤挎着Ak-47衝鋒槍向一邊走去,從戰術背心附包裡掏出一小
捆傘兵繩。
武文濤所料沒有錯,阮虎確實繞到了他們兩個人的前方,準備在他們兩個人可能經過的地帶設下埋伏,守株待兔。
阮虎這樣做確實相當省事省力,陪中國特戰兵玩捉迷藏的遊戲就交由那些搜剿部隊去做好了,他知道這一帶的交通要道全被幽靈黨給封鎖了,所有的村莊,小鎮都已進駐了部隊,處於高度戒備狀態,那些中國特戰兵極難矇混過關,只能穿越深山密林,往北面的邊境線撤退,但是在邊境線附近的幾處容易過境的地段,也已被高遠揚派出的幾個小隊的僱傭兵所監控,兩個中國特戰兵即便順利躲過了那些搜索隊,逃到了邊境線上,暗中窺伺的戰狗僱傭兵也會攔住他們的。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阮虎瞅瞅地圖又看看指北針,靠近中國邊境線的幾個地段已經被戰狗的僱傭兵所監控,狡詐的中國人還有可能從別的地段過邊境線。
突然間,他的目光聚焦在了地圖上的一個點上,那個點是距中國邊境線直線距離不足一百米的一座山峰,心裡揣測:這座山峰雖然相當的陡峭險峻,但不是不能被人爲征服的,只要翻過了這座山峰,中國人就已經到家了。
他鬱憤地一拍自己的腦袋,自責了一句,我怎麼這麼笨!怎麼就沒早一點想到去TA山守株待兔?
通過這兩天追蹤那兩個中國人,他已經觀察出他們兩個人似乎是在向TA山方向靠攏,從這個跡象來推斷,他們十之八九要翻越這座山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