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
弗蘭茨剛下船就被塞進了皇家馬車,加入到了勝利遊行的隊伍之中。
遊行的隊伍緩緩駛過街道,兩旁是歡慶的人羣,半空中飄灑着漫天的花瓣。收復貝爾格萊德的勝利,讓人們沉醉。
當然奧地利政府也是下了本錢,他們準備了二十噸糖果,來慶祝這次勝利。
其實這批糖奧地利政府也沒花多少錢,它們是墨西哥人送來抵債的。
塔桑·安納的治國水平,堪比徽欽二帝。
內戰結束後的墨西哥經濟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陷入了蕭條。
由於接連的經濟危機,加上饑荒,讓歐洲的糖需求量銳減,墨西哥的經濟遭受重創。同時美墨戰爭和內戰,讓墨西哥背上了鉅額債務,而塔桑·安納的處理方法就是加稅。
墨西哥人被五花八門的稅種壓得喘不過氣來,然而隨着法國開始入侵中美洲聯邦,以及美國人的擴軍備戰。
塔桑·安納感到了危機,而面對眼前的危機,他必須要有一支強大的軍隊。
於是乎,持續地加稅,終於導致了人民的反抗,再加上一些地方勢力的慫恿,墨西哥局部地區的叛亂此起彼伏。
可塔桑·安納根本看不到問題的關鍵,爲了平定叛亂,他不得不養活更多的軍隊,而更多的軍隊意味着更高的稅收.
最後連墨西哥的士兵們都發現了問題的所在,因爲那些抵抗者但凡能活得下去都不會起來反抗。
可塔桑·安納自己卻走不出這個怪圈了,在一番思索之後,他想起了那位曾經幫助過他的朋友。
弗蘭茨·卡爾大公當然看不懂,對方寫的是什麼,便將其交給索菲夫人。
不過索菲夫人的治國水平也不怎麼樣,在給塔桑·安納出了幾個餿主意之後,便將其交給了弗蘭茨。
弗蘭茨一眼就看出了,塔桑·安納在避重就輕,他最擔心的其實是加利福尼亞和新墨西哥的領土歸屬問題。
美國人和法國人在不停地向,這兩塊地廣人稀的土地滲透。而塔桑·安納的移民計劃被證明,根本是異想天開。
南方的民衆不願意離開故土,加利福尼亞和新墨西哥兩州也沒有做好接收移民的準備,而墨西哥政府在移民過程中更是起了反作用。
結果塔桑·安納目標宏大的移民計劃,不得不因爲賤民們而終止,之後的債務危機和無休止的叛亂,更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弗蘭茨長嘆一聲“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不過墨西哥的土地可真是好,不是金就是銀,簡直是老天爺賞飯吃。
可惜了,自己無能,旁邊還有惡鄰爲伴。
與其便宜了美國人,還不如自己去挖。
弗蘭茨已經下定了決心,剛想讓阿佳妮去辦這件事情,就發現後者已經快站不住了。
之前的遊行對於弗蘭茨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他必須要在馬車中正襟危坐,接受臣民們的祝福。
而更慘的是阿佳妮,穿着高跟鞋跟着馬車走了八公里,回到美泉宮中也一刻未停。此時她已經雙腿打顫,如果不是平時堅持鍛鍊,恐怕就已經倒下了。
“到牀上去。”
“啊?!”阿佳妮一時之間有些震驚,以爲自己聽錯了。
“到牀上去。”弗蘭茨又重複了一遍。
阿佳妮受過專業且嚴格訓練,一般不會隨便坐到主人的牀上或者椅子上。不過她此刻已經要站不住了,聽到弗蘭茨的話她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跳上了牀。
躺在牀上的那一剎那,她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腰腿得到放鬆的阿佳妮望着天花板,愣愣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連弗蘭茨出門又回來也沒太在意。
正當阿佳妮打算伸個懶腰,放鬆一下的時候,弗蘭茨突然抓住了她的腳踝。瞬間一種觸電般的感覺傳遍了阿佳妮全身,讓她猛地打了個激靈。
但阿佳妮只是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便任由弗蘭茨脫去她的鞋子和長襪。
就當阿佳妮期待下一步會發生點什麼的時候,突然只覺得腳下一股熱流直撲而上,她猛地坐直身子。
看着自己的雙腳原來是被按進了熱水盆中,這讓阿佳妮覺得十分不解,心中暗自思忖道“洗腳禮?弗蘭茨想表達什麼?”
隨着阿佳妮的雙足沐浴在氤氳的熱水之中,一股股暖流直衝她的心田。很快她的大腦就由於血流向下循環的加速,處於宕機狀態。
阿佳妮雙手拄着牀沿,一副陶醉的樣子。
由於宗教的影響,西方人將洗腳賦予了特殊含義。可在弗蘭茨眼裡,疲勞了一天沒什麼比泡腳更舒服的了。
只不過看阿佳妮的樣子,事情恐怕暫時談不成了。
真臘地區又爆發了大戰,越南人錯誤地估計了形勢。他們認爲奧地利能迅速佔領真臘大片領土,是得到了真臘人和暹羅人的支持。
於是乎,越南明命帝做了他一生中最大的錯事,下令逮捕了安媚女王的姐妹,並在她面前將她們折磨致死,屍體被丟進湄公河。
此舉大大激怒了真臘人,貴族、僧侶(當時真臘是個篤信佛教的地方,僧侶的地位相當高,且有相當大的勢力。)農民、甚至土匪、山賊都起來反抗越南人。
而教會也沒放過這個機會,派兵進攻金邊,越南方面集結全部的五萬大軍,試圖打破護教軍不可戰勝的神話。
然而事與願違,越南軍隊本想利用護教軍缺乏騎兵的劣勢,利用精銳騎兵一舉突破陣線。
可沒想到的是,護教軍剛剛補充了一批康格里夫火箭,這種滿天亂竄的火箭給越南騎兵造成了極大的恐慌。
再加上此時屢戰屢敗的越南人,爲了掩蓋自己失敗的事實謊稱西夷會用妖法。當越南軍隊看到滿天亂竄的火箭時,立刻覺得大難臨頭,慌不擇路地逃跑。
結果是越南騎兵的馬隊,衝撞了己方步兵陣列,導致全面的潰退,此役越南軍隊陣亡3500人,被俘三萬餘人,被迫放還真臘王室,同時承認真臘獨立,並且賠款三百萬兩白銀。
歷史上應該趁亂奪取真臘王位的安東親王,則是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海上,連同他的親信一起葬身大海。
暹羅和真臘結爲盟友,同時真臘向奧地利稱臣,安媚女王正式登基,安布羅修斯成爲王夫,他們的兒子被封爲太子。
然而護教軍並沒有解散,同時教會仍然實際控制着權利,但女王本人不在意,在真臘更是沒有一支力量能與教會對抗。
不過弗蘭茨卻有了一絲擔憂,因爲教會的步子邁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