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此時此刻,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白凡可不是什麼笨人,心中明白:自己與追舞可算是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夜,別人會做什麼感想,又如何看待追舞。自己是男人,風流倜儻又算得了什麼,但追舞再怎麼蠻橫,也終究是一個女子。身爲女子,豈有隨隨便便就頭人懷抱,又與人共處一室。而且,這一處,就是一夜,別人會說些什麼,又怎麼看待追舞,白凡想想,心中也是透徹了。
這一下,白凡可是笑不出來了。他是沒有想到,自己給予女子醫治與疼惜,卻是給自己惹來了如此大的麻煩。爲此,白凡半天回不過神,獨自陷入了沉思,在思緒自己怎麼面對。追舞見白凡不理會自己,心中很是委屈,本想就此轉身欲走,但想到自己出去面對衆人的眼光,她又怎麼有臉面面對呢?也終究是嘴上強勢罷了……
想到這裡,追舞不免委屈的落淚,心中,自然隱隱的爲之抽泣。白凡此時也很爲難,雖然明白自己只有如何做才能顧全追舞,但是,他卻是在猶豫不決。在白凡的心裡,他已經不忍心看到追舞傷心,或許說,白凡的心裡真真切切的有了追舞。即使這樣,白凡卻不想那麼做,想到自己不過是時刻逃命的人,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全,又何以談兒女私情,又何以如追命口中的,善待追舞呢?”白凡覺得,不管自己如何選擇,他始終都會對不住追舞。
正在白凡兩難之際,老人搖了搖頭,說道:“孩子,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敢做敢爲;你可曾想過,今日你也前途爲由,以靜若爲由,去傷害這個女子;如此,你若他日又因爲怕牽扯到家人,而放棄靜若;如此作爲,難道有一天,你甚至會放棄白家嗎?”老人話落,不留給白凡思索的時間,便又說道:“孩子,放棄是懦夫用來逃避的行徑,你既然選擇與天抗命,又怎麼能夠被這些俗事困窘,你可曾想過,男人的肩膀,能夠支撐起其本身所能承受的,卻也要承受起其自身所不能承受的。”
白凡聽聞老人之言,沉浸在思索中。老人見之一幕,再次搖了搖頭,說道:“孩子,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爺爺都依你的,你要記住,你的人生,終歸要你自己作主,只要你以後,不要爲今日所作的決定後悔,一切由你……”
白凡在老人一番言語之下,略作思索,就明白過來,頓時心生愧疚之情。不免在心中嘆道:“自己是個男人,怎能讓一個女子去承擔一切,又何以能夠讓一個女子面對這一切,若是連這些事情都擔當不起,我又何以擔當拯救白家,保護家人、朋友的責任,又有何顏面去面對靜若,面對白家,乃至於面對天下呢?”
白凡沉浸在對自我的反省之中,追舞見白凡依舊不理會自己,自然是越來越傷心,難免有了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淚水時不時順着眼角溢出。此時,她仍然在等待着白凡的迴應,到頭來,白凡是理都沒有理會她。由此,她認爲白凡是嫌棄自己,是不願意接受自己,不願跟自己呆在一起,在心中慢慢地明白,男子抱着自己的一夜,不過是一個誤會而已。想到這些,她的心中,是想罵,罵不出口,想恨也恨不起白凡。此時此刻,她恨自己爲什麼給
白凡留下了那麼惡劣的印象,恨自己爲什麼要三番五次的去尋白凡的茬,想到以前的種種,她的心裡是如刀絞般的難受,恨不得在心中抽自己大嘴巴。到了這般地步,她才明白,原來恨也是愛的一種形式。一直德恨意,只有當人兒要離去時,她才恍然明白,原來自己早就愛上了他。
追舞用被淚水朦朧的雙眼看了看白凡,見白凡依舊沒有理自己的意思,心中是痛上加痛,淚水剎是如泉水般的又一次涌出。這個時候,淚水述說了追舞傷痛的心,淚水讓追舞明白,自己是多麼捨不得白凡,心中是好想好想跟白凡呆在一起。可是,這一切,也不過是追舞自己的幻想而已。
再次看了看白凡的身影,追舞嘲笑幾許,在心中嘆息道:“或許,這就是命,是我必將要面對的命;命中屬於我的,終歸屬於我;命中不屬於我的,終歸不屬於我,如此,天逆我也。”
追舞對此,感到深深的無奈。在又一次看了看愣神的男子,毅然起身,準備轉身離去,就這麼去面對天下人的恥笑,去面對男人們的冷眼。“等等”,一男子的聲音傳到追舞得心間。這期待了許久的聲音,讓追舞那無比失意、孤獨,以及委屈的心,終於增添了一絲溫暖。想到白凡更多地是拒絕自己,她只能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了,我不介意,更不會恨你。”
追舞雙眼流出泉水一般的淚流,欲這樣衝出帳篷,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痛苦一場。的確,追舞身子衝出去了,但卻沒有見到天空,仍然處身於帳篷之中。追舞的身體,瞬間被那一股熟悉,思念不捨得氣味瀰漫。此時此刻,追舞在心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也是無比的溫暖,內心也是無比喜悅的想到:“他~~~是他~~~~。”
此時,一份奇蹟般降臨的愛戀,讓追舞激動到意識一片空白。
白凡一下子將追舞抱起,看了看懷中滿臉不掩內心激動與喜悅之情的追舞,淡然地說道:“我怎麼把你抱進來,就怎麼把你抱出去。”話落,便是邁步向帳篷外走去。
追舞本來是想在白凡抱起自己的時候,輕微的反抗一二,再怎麼說,自己也不能這麼隨便。卻是剎那間想到了白凡的爲人,擔心自己一個不好,白凡又將自己丟下,只得做一個溫順的小貓,蜷縮在白凡的懷中。
聽聞白凡這番言語,追舞也是心生暖意,一頭埋入白凡的胸膛,靜靜的享受着這一切。也許,在追舞的心中,此時此刻,將是她人生之中,最爲幸福的一刻。
她的心中,好想好想白凡就這樣一直抱着自己,但她明白男兒志在四方的道理。如此年紀便是戰師一級,其天資也算是上好之輩,自然十分聰穎,又怎麼會想不到這些呢?聰穎的追舞,從白凡的那一抹傷感中看出些什麼,雖然想過問白凡,但她心中明白,女子何必去在乎男人的太多秘事,去阻礙男人前行的步伐。也明白女人最好體現對男人愛意的方式,是站在男人背後,對心愛的男人默默地支持。
由此,追舞也不言語相問,任由其埋於心中,只顧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當白凡抱着追舞出了帳篷,衆人都是將目光集中在
二人身上。其中,除了貧富二人神色不合衆人以外,其餘人員,都是一臉的驚愕。
昨夜他們還有些不相信這小辣板會被白凡給降服,此時此刻,一切擺在眼前,他們只能深信不疑。而更讓衆人要命的,是追舞在白凡懷中,帶着一臉幸福的模樣,都覺得這事太不可思議了。難免在心中嘆息道:“姓常的小子,真不知道是給追舞灌了什麼迷魂湯,就讓這小辣板這麼迷戀他。”
儘管如此想法,但又覺得不可能,他們一路行來,看到的只是小辣板不時地騷擾白凡。對此,衆人不光不再疑惑,反而一片清明,只得搖頭嘆息道:“天下事,無奇百態。”
追命看到妹妹在白凡的懷中是那麼的幸福,也算是透徹的知道了小妹的心思,不管怎麼樣,小妹終於有了心上人。看了看白凡,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淡然地笑了笑。白凡見此,自然是滿臉緋紅,但仍以微笑相迎。
追命看着白凡面容上的緋紅之色,更加確認了自己對白凡的看法。
當白凡將目光放到貧富二人的身上時,二人的目光,可謂是把白凡下了一跳,那眼睛裡,簡直就是冒出了火花。
正在白凡驚愕之時,貧富二人已走上前來,便聽富農說道:“常兄,小弟對你實在是刮目相看。”話落,不給白凡謙虛解釋的機會,便又說道:“常兄,人家都說‘士別三日,定當刮目相看’,而常兄可是與我們一直呆在一起,我們卻仍然對你刮目相看,想當初,你跟我們的嫂子,那可是一見面就差點打了起來,可是現在,只能讓兄弟感嘆這世事的無常。”
富農說完,白凡是一聽那“嫂子”二字,心中未免難堪,臉色迅速緋紅起來。而追舞聽到這二字,面色上迅速升起緋紅之色,可心中卻甚是幸福。白凡可是知道自己不能剎了風景,畢竟追舞明面上也算是自己的半個女人,可不能傷了追舞的心,便不予以反駁。
沉浸片刻,正欲開口,卻是聽聞貧夫開口說道:“常兄,小弟對你真是崇拜之極,可否將高招傳授一二?”
白凡知道貧富二人在拿自己說事,便也是打趣道:“既然二位仁兄上心,那兄弟我也不好推辭。”貧富二人見此,那臉色是一下子就不好看了,那笑得模樣,是比哭還難看。富農剎那間向貧夫沒好氣地瞪去一眼,心中感嘆那道:“如果常兄真的給自己找一個比追舞還辣板的女子,他們可是沒有兄弟那本事,更不能將其收服,指不定自己還要被收服,想想,自己也就相當於被折磨了一個半死。”
想到此處,他們也是想到前些日子追舞對白凡所作所爲,不免雙腿打顫,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自己還不如出家做和尚算了。在他們心中,可不是平白無故的擔心,而是他們將白凡當作了,本性就喜歡追舞這一類辣板的人,由此,又何嘗不在心中爲自己擔心呢?富農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常兄,你可別對這事上心,此話可只是貧兄說笑的。”富農話落,貧夫也是連忙向白凡點頭,說道:“笑話~~~笑話~~~。”其語氣之外,好似別有一番意思。
對此,白凡心中可是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