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軟榻上面的上官珂,一臉的汗水,凌烈將她扶了起來,並抱在了懷裡,俊逸的臉龐上面浮現出對她的擔憂。
“青霜……藍玥……你們在哪裡?快帶着……帶着我離開這裡……”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她蒼白的嘴脣裡泄出,凌烈一聽清楚她說的話後,用力的咬了咬壓根。該死的,她怎麼可以想要離開這裡?!還有,那個青霜是什麼人?還有藍玥?這都是什麼人?
冷下眼神,他抿了抿薄脣,隨即吐出:“上官珂,本王爺絕對不會允許你離開的,除非——我死——”
陰狠的聲音,在馬車裡旋繞。
徊上官珂似乎很痛苦,不住的搖擺着她的頭,凌烈又聽到了她那嚶嚶嗚嗚的聲音,心下一怒,對着馬車外吼了一句:“停下!”馬車往前面行走了一小段的距離後停下了。
趙峰騎在馬背上,就等在馬車外面,等待着王爺的命令。這時候就看到凌烈將馬車的簾子掀開,站立着,將側臉對着趙峰:“趙峰,立刻去查一下,王妃認識的青霜和藍玥,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就從她的家鄉查起。”上官珂嫁到凌王府,甚少出門,所以他相信,這青霜跟藍玥,絕對不是在這裡認識的。看她病成這樣了,都還一直念着這兩個人,恐怕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趙峰雖然有些疑惑,但是王爺吩咐的命令,卻也不敢不從,點了點頭便領命了。但是一想到離開王爺的身邊,他又有些擔心王爺的安全。“可是,王爺,屬下這一去——”
勸凌烈自然是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的,皺了皺眉頭,“還有武方在。”一直跟在一側的武方倒是有些小小的驚訝。這凌烈竟然這麼信任他?
不過,跟了他們十幾天,倒是已經大概的瞭解凌烈這個人了,並不如坊間流傳的那樣,雖然的確是有些暴戾,卻不是對所有的人,而是對有些罪有應得的,他纔會這樣。
“可是……”趙峰瞥了一眼武方,不是他不相信武方的武藝和功夫,而是現在這個武方雖然是跟着他們的,但是並不是真正的屬於王爺的人啊,誰知道他會不會忽然對王爺下手?這萬一要是防不勝防的時候,王爺的安危到底誰來負責?
“去吧。”凌烈淡淡的丟了一句,並沒有再過多的解釋了。
趙峰無法,只好點頭答應了。“是的,王爺。”隨即騎着他的愛駒趕往王妃娘娘的家鄉。
凌烈看着趙峰離開後,將視線投射在了武方的身上:“武方,本王爺可以答應你,儘快將洪之御繩之於法——”
武方一聽,立刻動容了,這個,他還以爲最近凌烈忙着自己的事情,都將他的事情忘記了呢,沒想到啊——“只要王爺可以爲這一方百姓做主,我武方一個粗人,爲了王爺必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凌烈滿意的點了點頭,勾起了脣瓣:“很好。”隨即走進了馬車裡,接着丟出一句:“立刻加快速度,趕回京城!”
“是!”武方在外吼了一句,隨即騎着馬飛奔至前方,帶着大隊人馬,日夜趕路,最後終於將應該走五天的路程縮短到了兩天。
武方正要帶着人馬趕回凌王府,可哪裡知道,一輛馬車上面走下來的翩翩公子,卻帶着人馬趕到了皇城門外。
這時候,武方見到一大片的人連連跪下,才知道這個一直不怎麼露面的翩翩貴公子,竟然就是當今的天子!呆愣中,皇帝已經微笑着從他的身邊走過了,接着就看到凌烈懷裡抱着上官珂,也從他的身邊經過——
“王爺——”武方忽然的叫住了凌烈。他竟然跟皇帝一路這幾天,但是他卻一點兒都不知情!
凌烈轉過身子,臉上帶着隱隱的擔憂,隨即對着武方說道:“將凌王府的人帶回凌王府,你直接找趙洪,讓他來安排。我早已給他飛書了,他知道的。”說罷,沒等武方回答,凌烈就已經抱着上官珂跟隨在皇帝的身後,進入了皇城之中。
皇帝安排凌烈入住到南院的一處山水絕佳的院落。這裡甚少有人經過,所以比較僻靜,也適宜休養。凌烈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他只要——
“皇兄,那暖玉冰牀——”他有些擔心,那個太后不是那麼簡單的就讓他們將暖玉冰牀帶出來的。
皇帝擡起手,制止了凌烈的問話:“趕緊將她送去休息,朕會派幾個御醫過去再瞧瞧,至於暖玉冰牀,你就不用擔心了,朕自有辦法。”
狹長的眸子閃了閃,隨即隱下了光芒。
“謝謝皇兄。”凌烈立刻的將上官珂抱去了南院,隨即讓她躺在了高級的牀榻上。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看到許多小太監搬來了一張青綠色的玉牀,看起來真是晶瑩剔透,而且靠近玉牀,竟然能夠感覺到它散發出來的溫和的溫度。
真是神奇。
凌烈看了一眼,在御醫的提示下,他將上官珂抱上了這暖玉冰牀。
“王爺,現在老臣要爲王妃娘娘再施針,所以請您先到外面等一等。”老御醫手指捏着長長的銀針在火上掃過後,轉過身子對着暖玉冰牀邊的凌烈說道。
凌烈看了一眼上官珂,便走出了房間。
走出來後,夕陽的餘暉在天空中閃耀,照射在南院的樹枝上面,倒是有一番別樣的昏黃光彩的感覺。
這裡,讓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仔細的環顧一週,剛剛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南院的一個角落裡,種植着一株桃花,桃花下面是一張石頭制的桌子,還配着兩張椅子,其中的一張椅子的圓柱腳處,還是缺了一個小角的。
這個畫面,讓他的身子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