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瑪格麗特而來的僕人接過醉醺醺的佩內洛普,二人沒有回到潘帕斯府,而是走到一處中等的酒店,洪蒙嚇了一跳,汗顏道:“大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想發泄也是正常的,但惟獨這件事絕對不行,我可是有老婆的人,這是原則上的問題。”
雖然很想一口鹽汽水噴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強忍着怒火把洪蒙拽進一個房間之中,看到那兩張熟悉的臉龐,洪蒙收起輕浮的笑臉,正色道:“義父,義母。”
雷鳴含笑點點頭,黛娜走上前整理洪蒙有些凌亂的衣服,關懷道:“怎麼還穿着教袍?”
洪蒙輕聲道:“羅林這個名字揹負的太多,爲了掩蓋,我現在的身份時教廷的紅衣主教洪蒙。義母,婷兒呢?”
“婷兒她最近在修行,血脈力量實在過於龐大,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了。”
“沒事就好。”
兩個人寒暄幾句,雷鳴說道:“洪蒙,你的信我收到了,其他的話我不說了,你今天拒絕親王爵位,奧古斯都他欠你一個人情。洪蒙,我們讓瑪格麗特帶你到這裡,只是想和你說我們虧欠你太多了,所以,鮑威爾雖然該死,我們也不希望看你受到半點傷害,就此收手和我們回朱庇特吧。”
洪蒙詫異道:“可現在是除掉鮑威爾的絕佳機會,錯過這個機會我怕……”
雷鳴搖搖頭,道:“教廷方面又有動靜了,不出兩年新一輪的戰爭就會爆發,能除掉鮑威爾固然好,但是我不想讓你冒這個險,這兩年你現在帝都安靜的度過,你不是還沒畢業嘛,先去學院躲避教廷的搜查,安安靜靜的度過兩年,等一切都過去了再到朱庇特來,”
“義父我並不是怕死……”
“我知道,但是我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使命要交給你,”雷鳴話語間透露着一股荒涼悲愴之氣,“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婷兒就必須託付與你了。”
沒有給洪蒙詢問的機會,黛娜再三囑咐洪蒙不要再去救贖山,把一封帝都學院的入學信交給洪蒙,兩個人立刻離開,瑪格麗特沒有走,洪蒙看着手中的信愣愣出神,問道:“爲什麼義父會談到死呢?大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大少?大少?”
再三呼喚下,瑪格麗特才冷冷應道:“做什麼?”
“義父他說會死……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爲什麼要把神裔家族的機密告訴你,洪蒙主教?”
“大少,現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
瑪格麗特扭頭不理睬洪蒙,後者只能抓狂般的揉揉頭髮,湊到大少的身邊猥瑣的說道:“親,你又在傲嬌了?”
“滾,少噁心我!”大少舉起拳頭作勢要打,待洪蒙笑嘻嘻的躲到一旁後連嘆三聲,猶豫片刻,還是說道:“六年後,神之門將開啓,衆神殿將降臨人間,遠古諸神會衝破牢籠重返大陸,而神之門開啓的地方,就是朱庇特。告訴你實情吧,所謂的衆神殿就是一個監獄,裡面關押着裁決之神的犯人,你要知道這些犯人的對於裁決之神的恨意不亞於教廷對朱庇特,如果讓這些犯人衝出牢籠,被囚禁千年的怨氣一旦爆發整個朱庇特都將成爲一片廢墟。本來他們這些犯人是不可能從監獄中逃脫出來,阿娜絲塔大人掌管着鑰匙,但是鑰匙卻被一個無恥的竊賊偷走,導致監獄大門的破裂,六年之後封印破碎的時候,就是朱庇特淪陷之際,整個大陸都會變成戰場,雷鳴族長不會退縮,他會堅守在第一條防線上,如果你真的是在爲朱庇特着想,就乖乖的躲在帝都,等待那不可避免的命運的到來!”
命運?洪蒙心中咯噔一下,似乎抓到一個契機,那幅封印着命運女神七分之一靈魂的油畫出現在手中,端詳片刻,呢喃道:“命運,改變命運。集齊《命運》,就能改變這一切了嗎?”
瑪格麗特沒有繼續逗留而是走出房間,洪蒙收起畫向外走去,房門外,一個手持塔羅牌的金髮教士站在門外,笑道:“我是該稱呼您爲洪蒙主教,還是羅林大主教?”
洪蒙戒備的向後退,金髮教士步入房間,說道:“我知道貿然打擾您是我的不對,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菲利普,教皇大人手下的臭皮匠,初次見面,能讓我爲您占卜一次嗎?”
洪蒙皺眉道:“又是可妮莉雅派來的?”
菲利普收起塔羅牌,笑道:“看來您已經和尖刀見過面了,和您說實話吧,我和尖刀的關係一向不和,但很肯定她是聽從了教皇大人的命令,到現在我都不敢去見她。我這次來,只是我個人的意願罷了。”
對方既然坦白了,羅林立即問道:“你一直在外面偷聽?”
菲利普連連擺手,苦笑道:“雷鳴總督的實力超乎意料,我可不敢待在門外面,我是等他們走了之後纔敢過來找您的。”
“所爲何事?”
菲利普放下手,笑容充滿誘惑,拿出一份文件,道:“您想去救贖山,而我這裡恰好有一份空白的聖事部派外任命書,可以讓您光明正大的回去,不用擔心自己的身份會被看破。”
洪蒙不爲所動,道:“代價。”
菲利普的笑容變得高深莫測,道:“讓我爲您占卜一次。”
三分鐘後,洪蒙略感鬱悶的走出房間,手中握着通行證,而菲利普仍然是一臉笑容,自言自語道:“惡魔牌,三次惡魔牌,這預示着什麼?洪蒙的命運竟然比可妮莉雅還要難以占卜,是有人故意遮住了他的命運還是真的運氣差到連抽三張惡魔牌?有意思,有意思,看來六年後那些老朋友歸來的時候不會太順利了,艾娃,這個揹負你七分之一靈魂的少年,倒是有點意思,恩不對,是非常有趣,可惜我還要躲着莉亞德琳那個瘋女人,利卡啊利卡,你可真是害慘我了。不過,也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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