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玲姐說的沒錯,我也覺得那房子怪怪的,我睡夢中總是聽到一個女人在叫,叫的撕心裂肺的,特別的悽慘,還有一次,我半夜起來去洗手間,發現吹風機自己在裡面響,浴缸裡還自己灌了一缸水,我都快嚇死了!”
給胖子按摩那女孩就叫小艾,如此看來,她應該是跟王豔玲合租的室友,她長的挺乖巧,說話聲音也柔柔弱弱的,我用眼角的餘光瞅了她一眼,她說起這事,手中的活都不幹了,捂着胸口一幅受驚的樣子。
王豔玲又道:“我們住的是四樓,有天晚上我下班回家,擡頭看到窗戶上隱約有個黑影,當時以爲家裡進了賊,回去後卻什麼都沒有。再就是平日裡我躺下,都是習慣看一會手機才能睡着的,可自打搬進了那間房子,我總是挨着枕頭就睡,你們說這事奇怪不奇怪?”
小艾弱弱的道:“別說了豔玲姐,你越說我越害怕,待會都不敢回去了,不行咱們明天再去找找別的房子,搬家吧!”
王豔玲搖頭,“往哪兒搬?這附近房租都那麼貴,辛辛苦苦賺一個月的錢,要拿出一半來交房租,搬遠了咱們下班又太晚,往回走也不安全啊。”
王豔玲還跟我們說,她原本不是在這裡工作的,後來這裡開業,工資相對高點,又有發展的空間,於是她就跳槽來了這裡。
“你們現在住那房子,房租不貴嗎?”我狐疑問道。
王豔玲點頭道:“嗯,對於這個地段,與那房子的格局,裝修來講,確實是很便宜,我現在跟小艾合租,中介處還貼了廣告,想着再找兩個人住進去,與我們一起分擔房租,那樣就便宜的沒邊了。”
新明問道:“你們當初租房子的時候,也沒問問房租爲什麼那麼便宜?”
豔玲搖頭:“我們哪能那麼問,那麼一問不是明擺着讓人家加房租嗎?當時只當是房東不知道行情,總之---賺錢不容易,我們就抱着佔便宜的小心思租了下來。”
王豔玲越說聲音越小,不過我也能理解她的心理,莫說是她,換做我在不知道內情的情況下,或者我也會去租那便宜房子,當年叔帶我去白泥窪,第一時間不就找死過人的房子買嗎,爲啥?圖便宜!
可這裡奉勸大家一句,不懂行的人千萬不要圖便宜,尤其是買房,租房,一定要先打聽好,裡面有沒有發生過兇殺,自殺,或者意外死亡的事件等,因爲以這種方式死亡的人,陽壽並沒有盡,死的不甘心,通常會陰魂不散,在死去的房子裡,鬧出一些怪事。
有人說了,我們也不會看啊,總不能因爲怕是凶宅,就不房子了吧?如果要買房子,尤其是二手房,一定要先打聽好,去的時候可以帶着條狗,或者抱着個嬰兒,狗進去不叫,跟平常無異,嬰兒進去放在地上,不莫名的哭鬧,能自己愉快的玩耍,那這房子就買的,反之,您就再轉轉吧。
跑的有點遠,言歸正傳。
之前我也認爲是王豔玲疑神疑鬼,不過聽她這麼一說,我認定她那房子是有問題,若是好好的房子,房租不能那麼便宜,心明,胖子和我想的一樣,胖子直罵那房東缺德,明知道房子不乾淨,還往外租,這不是害人嗎。
小艾聽我們仨在這裡討論,都快嚇哭了,直問我們:“那該怎麼辦……”
王豔玲比小艾鎮定的多,提議,“待會下班,你們幫着去看看吧?如果是小鬼,能打發的就打發了,不能打發的我們也只好不住了,爲那點錢,搭上命就不值了。”
我們答應了她,她便讓我們一會在這裡休息,她們凌晨兩點下班,下班後叫我們。
洗澡按摩後確實解乏,很快我就睡着了,睡得很沉,很香,被王豔玲叫醒的時候,我看了下時間,兩點十分,她笑,說看我睡得那麼香,叫醒我於心不忍。
我擺手示意不打緊,扭頭一看,旁邊牀上空空的,他們倆呢?
跟着王豔玲走出去,在三樓廳裡,胖子與心明滿面精神的在跟倆員工聊天,也不知道他們說了啥,逗得人家一直在笑,他倆也咧着大嘴跟着人家傻笑。
“你們沒睡會?”我狐疑,這心明不睡就罷了,胖子與我風塵僕僕這麼多天,他就不困?
胖子興奮道:“睡啥睡,有錢賺還困?”
有錢賺?
“你倆不會打算幫王豔玲那出租屋驅完鬼後,還管她要錢吧!”我把胖子拉去角落,小聲的問他。其實我現在比誰都缺錢,可我總覺得王豔玲又是老鄉,又是同學的,並且人家身世還那麼可憐,要錢不太好吧,如果只是個小鬼,那我們也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不是管她要,是管她那房東要!待會你看好了。”
與王豔玲她們一起出了洗浴中心。剛出大門口,吞天就‘汪’了一聲,從車窗跳了出來,往我們身邊跑。
此時,它身體跟剛斷了奶的小狗那麼大,虎頭虎腦可愛的很,叫聲也挺嫩,從車窗跳下來的時候,還故意摔了一個趔趄,把小艾心疼的不行,道:“這是你們的狗嗎?真可愛,你們怎麼也不吧車窗關緊咯,這麼摔下來多危險啊!”說着,蹲下把它抱在了懷裡,溫柔的撫摸着。
我們仨滿頭黑線,這吞天也太他孃的會裝了,這見着美女還使這招!恐怕小艾做夢都不會想到,這是個狗妖吧,我伸手道:“來,給我抱……”
“小子,你們這是要去幹啥?”
冷不丁的聲音在我耳中響起,把我伸出的手又給嚇了回來,隨即我反應過來,這不是吞天的聲音嗎,它在小艾的懷裡好好的,嘴巴也沒張,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我,我怎麼卻聽見它在說話呢!
我狐疑的盯着它。
又是兩聲‘嘿嘿’的奸笑聲傳來,吞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是意念傳聲,我想着跟你說什麼,你便能聽到,你小子也試試!”
意念傳聲?控制法器,與一些符咒等,就用意念,這個我倒是也不陌生。
“我了個去!你不是應該喜歡母狗嗎?怎麼跑人家小姑娘懷裡了!”我在心裡試着跟說完,然後看着吞天。
吞天果然聽到了,做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樣子,奈何小艾一直再摸它的腦袋,它也只好安分了下來,惡狠狠道:“小兔崽子你別瞎說,大爺我只是懶得走,快說,你們這是要去幹什麼?”
“要去一所房子裡抓鬼呢,你來了正好,待會借點黑狗血用用,黑狗血辟邪,尤其你還是……”
“汪!”
“小狗狗乖,怎麼了這是?是不是餓了啊?”小艾安撫着吞天,回頭問我們。
胖子道:“不餓,剛吃了五隻烤羊----牌-的-狗-狗糧……”
……
王豔玲住的地方確實很近,在靠街的這些商品房後面,有一個高層小區,自小區大門進去三排,王豔玲就指着一棟樓道:“到了,就是四樓那家,那晚我就是在這裡看到的人影。”
小區裡有路燈,我藉着燈光往上看,四樓那窗戶上啥都沒有,看起來挺正常。
我又看了下週遭的環境,小區建的挺周正,又是在鬧市,車輛行人多,人氣極旺,這樣的地方一般不會有不乾淨的東西。
“進去看看。”心明道。
小區挺正規,進門刷卡,有電梯,深夜無人,我們坐電梯直接上了樓。
王豔玲掏出鑰匙開門,我四下看時,卻見王豔玲家對門那戶人家,大門上方正掛着一面小圓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