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天起身開始,雪玥覺得韓凌對他的態度就發生了一些微妙的改變,他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改變,只隱隱感覺韓凌對他更親密了一些,雖然以前也很緊密無間,卻完全是他主動湊上去纏着不放,但現在韓凌會主動牽住他的手、勾住他的腰,還會握着他的手陪他默寫《藥經》《毒經》,簡直讓他受寵若驚。
對於這些慢慢顯現出來的變化,雪玥看在眼底,竊喜在心頭,在韓凌越發嚴重的縱容寵溺下,每天都過得特別開心,對於鑽研一些奇奇怪怪藥物的興致也越發高,害得被迫爲他試藥的藥仙谷衆人不堪其擾、苦不堪言,但有人若是告狀告到韓凌那裡,卻最終只能得到一個淡淡的眼神,和一句毫無任何下文的“嗯”。奮起反抗的話,雪玥又會不高興,雪玥不高興,意味着韓凌不高興,就等於他們惹了韓凌不高興,那後果,簡直可怕。
所以,漸漸地,藥仙谷衆人就明白了韓凌的態度,雪玥可以欺負他們,他們卻不能還手,只能生生受了,韓凌的心偏到這種程度,大家也只能無聲嘆息,卻別無他法,最多隻能躲着雪玥這個小惡魔。
“大師兄!大師兄!大師兄!”雪玥站在高高的樹上,遙遙看到騎馬歸來的韓琴,不由興奮地朝韓琴連連揮手,等韓琴勒馬停在樹下,他腳尖一動,從高高的樹上躍了下去,站在韓琴的馬背上,雙手搭着韓琴的肩膀,然後順勢雙臂從後面抱住韓琴的脖子,笑嘻嘻地用側臉蹭了蹭韓琴的臉,高興道,“大師兄,我好想你啊
!你終於回來了。”
低低一笑,韓琴擡手拍拍雪玥的後脖子,笑着讚道,“你這輕功倒是練得不錯了,虧得師父精心爲你準備藥浴,抽去你體內的寒氣,還耗費他近五年的內力爲你築基,也算有所值。”
“嗯,我知道師父對我最好,我都記着呢!”雪玥見韓琴輕踢馬肚,驅馬繼續前行,不由叉開腿坐到馬背上,雙手抱着韓琴的腰,繼續問,“大師兄這一去一年多,可有奇遇?”
“奇遇算不上,見聞倒增長不少,改日再細細說與你聽,如何?”韓琴帶着雪玥騎馬回到藥仙谷內,卻猛然見韓凌竟站在入谷處,還冷冷地看着他,那表情雖然依舊毫無一絲波瀾,但他就是知道韓凌此時絕對心情不好。
連忙準備下馬,卻見韓凌如鬼魅一般的身形轉換間就來到了馬前,然後坐他身後的雪玥就被抱走了。韓琴看着這一幕,不由驚得目瞪口呆,最後在師弟們和師妹“好自爲之”的眼神圍攻下,終於嘆息着下馬,拍拍愛馬,轉頭對幾人說道,“適才一見,師父的輕功似乎更俊了。對小師弟倒是一點沒變,甚至有些變本加厲。哎,這一年多,辛苦你們了。”
聽了這話,瞬間在場幾人都露出了“同意”的神情,一邊結伴往裡走,一邊互相交換最近受雪玥欺壓、受韓凌冷眼的次數和原因。
“大師兄,剛剛師父看到小師弟和你共騎一匹馬,小師弟還抱了你的腰,離你那麼近,恐怕……”韓棋後面的話沒說下去,那同情的眼神卻已經讓韓琴苦笑了出來,只能感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過我倒是記住了這個教訓,以後可不能再與小師弟如此親密,師父的醋意,真是越發大了。”
“是啊……師父連我的醋也吃呢!”韓畫接口道,卻又立刻換了話題,“不過話說回來,大師兄此次歸來,是有何事?”
“嗯,是有很重要的事,我在外結交了一個至交好友,他的愛人得了一種怪病。一直昏睡不醒,我也看不出其中門道,就想回來請師父出山,爲我這朋友的愛人診病。”
說話間,韓琴幾人已經走到了韓凌的房門前,卻見韓凌的房門關着,房裡卻傳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期間不乏雪玥帶着哭腔的哀求,那一聲聲“師父,徒兒錯了”“師父,徒兒再也不敢了”“師父,嗯,嗯,還要……”瞬間止住了所有人準備上前敲門的腳步,未出閣的韓畫更是頓時漲紅了臉,率先跑了,留下幾個師兄弟面面相覷,最後長嘆一聲,也都散了。
而房門內,也確實如衆人猜想的那樣春/光無限好,只見雪玥的褻褲被褪到膝蓋處,雙腿叉開跨坐在韓凌腿上,露出了雪白又修長的腿,而他的大腿根部已經被各種晶亮的津液沾溼了,眼睛裡也泛起了層層秋波水光,裡面漣漪微漾,顯得微紅的臉頰和微張的嫣紅小嘴特別迷人,落在人眼裡,直逼得人血脈噴張,氣血上涌。
但此時唯一的觀衆韓凌卻依舊是冷淡的,彷彿絲毫沒受到懷裡人情動的影響,白淨漂亮的手那麼精緻,完全不像是正在撫慰雪玥的身體,反倒像在把玩一件最上等的玉器陶瓷般。
等雪玥徹底釋放,整個人癱軟在韓凌身上,韓凌這才從容地用絲巾擦乾淨手,又爲雪玥仔細地清理乾淨弄髒的地方,這才擡手抱起軟綿綿趴在他身上的雪玥,隨手將雪玥的褻褲扯了扔掉,將雪玥抱上了牀。
“師父……”軟軟地喊了一聲,雪玥擡手抱住韓凌解開他上衣的手,依賴地蹭蹭,有些睏倦地眯眯眼,卻還是堅持着問道,“師父不想要我嗎?是我的身體太怪異,所以師父嫌棄我嗎?爲什麼都……”
用右手食指輕輕摁住雪玥的脣,韓凌面容依舊冷淡,但眼底卻泛起了一絲淺淡的溫柔,“玥兒很好,只是時候未到
。”又轉手摸了摸雪玥嫩滑的側臉,這才溫柔接着道,“困了就睡會兒吧,等爲師見過你大師兄,再來陪你。”
“嗯……”眼皮終於耷拉着完全閉上了,雪玥緩緩進//入甜蜜蜜的夢鄉,韓凌則無意識地勾勾脣,擡手將雪玥因情動而汗溼的上衣解開脫掉,又用它擦了擦雪玥額上的熱汗,爲雪玥蓋好薄被,這才收拾了弄髒的衣物,整理好衣衫,恢復一派優雅風範,開門朝書房走去。
等侍從將韓琴喚過來,韓凌冷淡地問了些關於韓琴這一年多來的經歷,最後才詢問到此次歸來的目的,得知韓琴想請他出山,不由冷着臉沒說話,沒否決也沒應允。倒是韓琴會說話,換了個角度勸道,“小師弟自入谷還未曾出谷,不若就當師父帶小師弟外出遊玩?小師弟肯定會非常開心,現下正是好春時節,桃花杏花都開了,江南一帶定然美不勝收。師父,您看……”
“嗯,你安排吧。”說完這句,韓凌便起身準備離開,只在路過韓琴的時候,淡淡說了一句,“以後離你小師弟遠一點,別給他機會讓他抱到你,近你身。”
“咳……”韓琴猛然聞此言,不由輕咳一下掩飾尷尬,立刻躬身行了一禮,認真答道,“是,師父,徒兒謹記在心。”
“嗯。”應了一聲,韓凌便是真走了,留下韓琴一臉無奈,徒留一聲嘆息。
其實韓凌是那種如無必要,一年也不會出谷一次的性格,所以雪玥一直很好奇,好奇爲什麼從沒看到韓凌出門去賺錢給人看病,藥仙谷還能這麼有錢,所以這一次,韓凌提出要帶他出谷,不由驚喜地急匆匆收拾了小包袱,跟着韓凌和韓琴一起上路,往江南而去。
這一路,韓琴爲雪玥準備了馬車,但雪玥大部分時間卻是坐在韓凌馬上,被韓凌攬在懷裡的,這樣的情景每每落在韓琴眼裡,都不禁眼角抽搐,因爲總覺得韓凌是在對他示威,顯示能抱着雪玥騎馬的只有韓凌,不能有別人。
“師父,其實有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雪玥感覺大腿內側磨得有些難受,就側過腿,側坐在韓凌前面,單手抱住韓凌的腰,頭靠在韓凌的胸口上。
“何事?”等雪玥調整到最舒服的姿勢,韓凌便單手輕輕握住雪玥的腰,另一手握着繮繩,驅馬極慢地走着,似是生怕顛到從未騎馬遠行的雪玥。
“就是師父你的錢都是打哪兒來的啊?”雪玥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上好綢緞、配飾還有韓凌頭上的玉簪,不由接着道,“而且看起來,師父還很有錢的樣子呢!”
“哈哈,師父自然有錢,小師弟你難道不知道,咱們師父的藥鋪遍佈全國嗎?師父雖然不出門,但在谷裡,師父也會爲前來求醫的人開方子,製作藥丸,這些東西可都是千金難求的,若是想請師父出山給人瞧病,那就更難了,萬金都不一定請得到。”韓琴說完,就見雪玥瞪大了眼睛,滿臉崇拜地看着韓凌,又見韓凌擡手摸了摸雪玥的腰,不由再度被兩人甜蜜的氣氛膩到,沉默着騎馬往前先走一步,將時間留給韓凌與雪玥。
“師父,你真厲害,那我能去師父開的藥鋪看看嗎?”雪玥抱緊韓凌的腰,撒嬌似的拱拱腦袋,聽到韓凌應了一聲,不由更高興地往韓凌懷裡鑽了鑽,甜滋滋道,“師父真好。”
“嗯。”所以一直留在我身邊吧,我就一直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