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克是吉林人,全國通緝犯,做過不少勾當。只要有錢,他什麼都肯做。行動以來,很少失手。現在,他受命前往深圳刺殺大嘴。
大嘴不知道大禍降臨,正和胡冰在酒吧跳舞。
大嘴扭腰之際,吉林克已從背後刺來一刀。只是陰差陽錯下,匕首刺歪了方向,一陣衣服的撕裂聲,從大嘴的襯衫穿過。
大嘴第一反應,肘部猛向後一撞,正中吉林克的鼻樑上。
吉林克向後一摔,舞池上的人看到手裡的匕首,嚇得急於奔命。
“哇,打架呀!”
“快跑啊,不要被他錯殺了!”
吉林克從來未試過這樣失手,他明白,已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剩下的,要看自己的實力了。
“這傢伙想殺我,你快走!”大嘴剛將胡冰推開,匕首已到,寒光一閃,就有幾根頭髮飄揚而下。
頭髮帶着血濺到胡冰身上,這證明了大嘴受傷了。
吉林克快速來到大嘴面前,匕首連揮兩下,大嘴趕緊躲閃,心想:“這傢伙不簡單呀!”
吉林克一手扯住大嘴的衣領,匕首直接劈向大嘴。
大嘴知道這次是避無可避了,趕緊用手來擋。見慣場面的大嘴,匕首在手腕上劃了一刀後,趕緊反擊,拳頭不斷轟在吉林克的胸口上。
吉林克情況不妙,匕首胡亂一揮,大嘴彎腰躲過,頭就撞在吉林克小腹上。
這記頭撞,將吉林克撞飛出去,手中的匕首和錢袋都脫手掉到地上。
顧客們一看到錢,趕緊衝上去搶錢。
這種情況,肯定不能再得逞了,吉林克趕緊調頭就跑。
大嘴撿起地上的匕首,追了上去:“去尼瑪的!打完我就想跑?”
大嘴窮追,胡冰也尾隨而出:“嘴哥,不要啊……”
吉林克邊跑邊埋怨:“怪不得蘇勇出手那麼大方,原來這傢伙那麼厲害!”
深圳向來治安極差,路人也很少管閒事,二人在街上一追一逐,追到一條沒人的小巷。
吉林克只顧着逃命,腳下猛撞到一個竹筐,人就摔到地上。正準備起身時,大嘴已箭步躍起,手中的匕首就劈了下去。
胡冰趕到時,吉林克大腿上被刺了一刀,動彈不得,只見他抱着大腿在那‘嗷嗷’大叫。
大嘴將匕首架在吉林克的脖子上,狠聲問道:“說,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吉林克強忍着痛楚,閉上眼睛:“沒人叫我來……做我們這行的,怎麼會出賣買家!”
大嘴喝道:“不說我就一刀殺了你!”
胡冰趕緊跑過去:“嘴哥,不要啊,要坐牢的!”
在深圳殺人,那可是死罪。想到這裡,大嘴刺進吉林克胸口的匕首停了下來,所幸刺得不深。
大嘴正要拔出匕首,吉林克卻早已受不了,大叫:“不要……不要殺我……我說……是合樂幫的蘇勇叫我來殺你的!”
大嘴愣神:“蘇勇?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吉林克大口呼吸:“這……這我就不知道了……現在可以放了我吧?”
大嘴將吉林克推到地上,喝道:“快滾!”
“蘇勇那傢伙爲什麼要殺我?”大嘴帶着疑惑走出小巷。
胡冰扶着大嘴,關心的問:“你沒事吧?我扶你去醫院……”
“我沒事,我想打個電話給阿民……”
新鳳凰夜總會,還在裝修中,泰民等人都在場子裡面安排工作。
“什麼?大嘴出事了?”泰民接到電話,大驚:“好,放心……很快就有人去接應你們!”
掛了電話,饅頭問:“民哥,嘴哥出什麼事了?”
泰民冷聲道:“蘇勇那王八蛋買通殺手想刺殺大嘴,還好大嘴沒事!”
一聽到大嘴出事,饅頭就急了:“什麼?蘇勇那王八蛋!我們馬上召集人馬,把他找出來殺了他!”
饅頭話剛說完,泰民‘啪’一巴掌打在饅頭臉上,饅頭捂着熱燙的臉問:“民哥……幹嘛打我?”
泰民咆哮道:“你老大(指大嘴)好的不學,壞的你就全都學了,一點小事就大吵大鬧的,不知天高地厚!要報仇是吧?要不要敲鑼打鼓呀?要不要登上報紙呀?笨蛋!現在你老大是在深圳有難呀,還不快帶人去看着他呀!”
朝剛拍着饅頭的肩膀,說:“饅頭,快點按照民哥的意思做吧!”
饅頭點點頭,轉身走出了新鳳凰。
王忠看向泰民,問:“蘇勇這麼玩,民哥你想怎麼對付他?”
泰民點了根菸,說:“蘇勇這傢伙,我懷疑之前的那些事也是他搞的鬼!叫幾個兄弟過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深圳——
“嘴哥,現在好點了嗎?”胡冰將大嘴身上的傷口包紮好,將他扶到牀上躺下。
“好多了,不過就是感覺整個人好累!”大嘴躺在牀上,有氣無力的說。
“當然了,剛纔你那麼生氣……”
“不生氣纔怪!蘇勇那傢伙無緣無故的找人來殺我,差點就被他殺死了!”
“你都不知道剛纔人家有多擔心你,真怕你出事呀……”
大嘴一愣,大笑:“哈哈……我大嘴的運氣那麼好,不會有事的……”
“不要那麼興奮,放鬆點……”胡冰玉手在大嘴胸前,暖意透心。
驀然,一陣清香氣息悄然而至,大嘴擡頭一看,胡冰那嬌俏的臉蛋就近在咫尺。大嘴心神恍惚,目光轉向一邊迴避,卻又撞上胸脯。
躲不了,美色籠罩,迷住了這個老江湖。胡冰含情脈脈吻了下去,心理生理已做好了充裕的準備,就等大嘴抖出雄風了。
大嘴呢?大嘴怎麼個想法?
大嘴的腦海混混沌沌的,卻突然如雷轟般想起一個名字:“麗冰!”
大嘴將頭偏向一邊,說:“我好累,想睡覺了!”
一副極之無味的情景,多番現身還是遭到拒絕。胡冰心想,大概人家是不喜歡自己吧,何必厚顏無恥的苦纏呢?
於是,胡冰拿起行禮,走到門口,回頭看向牀上的大嘴,自言自語:“嘴哥,你好好睡一晚!睡醒之後,你的那些兄弟就會來接應你了!認識你的這段時間,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不好意思,我走了!”
胡冰走後,牀上的大嘴睡眼惺忪,好像聽到了,但又不像。
第二天早上八點,饅頭帶着一衆兄弟已經趕到,圍着坐在牀上一臉茫然的大嘴。
“嘴哥,胡冰姐呢?”
大嘴扶了扶眼鏡,說:“她……昨晚走了!”
饅頭想繼續問下去,但是看到大嘴的表情,就不問了,說:“那……要不要叫兄弟們去找她呀?”
大嘴點點頭:“嗯!”
“嘴哥,那我們先做事了,有什麼事就到隔壁屋找我們!”
衆人走後,屋內只剩下大嘴一人,昨晚與胡冰的情景又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浮起。自己心裡明白,爲何‘抗拒’胡冰。因爲他一旦和她發生關係,就會深深愛上她了。他很想見她,儘快見她,說一聲抱歉。
到派出所領取身份證的期限將至,到時候將會再次遇見胡冰,他等着那一天。
大嘴在深圳‘等’,南海這邊卻‘等’不了,江湖已起暗涌。
暴力團一干人,由泰民帶隊,四處尋找蘇勇的蹤跡。只是,一直沒找到蘇勇他人。
又一個晚上——
“喂,雞仔!”王忠大叫着朝一個男子跑去。
雞仔正跟幾個兄弟準備去喝酒,回頭一看,是王忠,問:“什麼事啊?”
王忠笑了笑,問:“有沒有見過蘇勇啊?”
雞仔想了想,說:“沒有啊,我都好久沒見到他了。”
王忠拍着雞仔的肩膀冷笑:“嘿!別玩我了,你們走得那麼近,我上個月還看到你跟他在一起呢!”
雞仔猛地推開王忠的手,咆哮道:“喂,你幹嘛呀?我說沒有就沒有呀!真以爲你們暴力團的了不起呀!”
朝剛上前對着雞仔就是一拳,王忠卻站在一旁抽着煙,因爲他對朝剛有信心。
朝剛乃拳皇,幾分鐘便將那幾個彪形大漢打倒在地。火頭,就是這樣四處燃燒。
江湖上盛傳,暴力團泰民仗勢欺人。江湖上各大幫會也因此感到不忿,這也是一個人所渴望看到的——蘇勇。一希望暴力團成爲衆矢之的,他好像做到了。
接着的一步棋,是他刻意不斷在金毛虎夜總會現身。
風聲傳開,各路人馬都趕來看熱鬧,大家都想一睹泰民欺人太甚的囂張模樣。
一如蘇勇所料,泰民已帶着手下聞風而來了。
泰民穿着黑色風衣,嘴裡的菸頭,紅光在一閃一閃的,直接顯出泰民內心那浮躁與暴戾。
快步走到金毛虎夜總會,門口的迎賓小姐早已亮出了毫無感情的笑臉迎上來問:“老闆,幾位呀?”
泰民邊走邊說:“我是來找人的!”
迎賓小姐笑着說:“你找哪位啊?看下我能不能幫得到你!”
泰民面無表情地將那迎賓小姐推開:“不用了,我自己來!”說着,走到大廳,大聲喊道:“蘇勇,我知道你在這裡,馬上給我出來!”
一個服務員趕緊跑到包廂通知蘇勇:“蘇勇哥,暴力團的人在外面到處找你呀!”
包廂裡就只有蘇勇和肥貓,肥貓趕緊問:“蘇勇哥,我們要不要先躲一躲……”
蘇勇冷笑:“不用……我們就坐在這裡,我就不信那幫暴力仔敢動我一根頭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