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剛落地後一秒快速起身,腳下一蹬,向擒龍虎搶攻而去。
朝剛動作極快,擒龍虎還沒反應過來,朝剛雙拳左右開弓,轟得擒龍虎失魂落魄。
一輪瘋狂攻擊後,一隻巨大的拳頭轟在朝剛的小腹上。朝剛中招了,中了擒龍虎那充滿爆炸性的一拳。
朝剛胸口一悶,喉嚨一窒一鬆,大堆黃膽水竟從嘴裡噴射而出。整個人就要鬆下來,趕緊握緊拳頭,強作堅定。
朝剛重新擺好戰姿:“一拳就想打倒我?沒那麼容易!因爲我從來不不相信,邪能勝正!”
“正?邪?”擒龍虎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大家都是黑社會,你說誰邪誰正啊?好!我就看你能挨多久!”
擒龍虎大喝一聲,全身肌肉也因情緒爆發而賁起,筋肌跳動。
“喝!”朝剛暴怒,擡起腿踢了過來。
泰民確定樹後那人就是金雞,正想打招呼,金雞卻轉身消失了。
“我跟金雞的交情不錯啊?他爲什麼迴避我?”泰民好奇,打算上去問個究竟。
這時,全場的暴力團發出一聲:“朝剛,站起來!”
原來,現場的戰情發生了變化。
擒龍虎單手抓住朝剛的小腿,使勁向後一擡。朝剛‘撲通’一聲栽倒在地,這一跤可摔得不輕。擒龍虎單手抓住朝剛的腳,斗大的拳頭就一下一下地轟在朝剛身上。
朝剛的臉被打得血肉模糊,擒龍虎的拳頭也染滿血水。
正打得起勁的擒龍虎,突然下盤一虛。朝剛真的厲害,這形勢下仍能運起強大腰力,催起左腳掃堂解圍。
擒龍虎一摔到地上,爆出清脆的骨折聲,右手脫臼了。擒龍虎抱着右手,在地上打滾:“啊……呀……”
大好的機會,朝剛卻沒有趁機反擊。只見他慢慢地爬起來,臉上全都是血,遮住了他的視線,什麼都看不見了。眼前,紅彤彤的一大片。血,染紅了他的臉,染紅了他的眼睛。
與此同時,另一雙眼睛卻被淚水浸滿。是大嘴,原來他沒有離開,也像金雞一樣躲在一角偷窺戰情,只是他沒被發現而已。看到兄弟拼命而戰,內心難過不已。整件事情,都因他而已,兄弟們把命都豁出去了,自己卻躲在這裡,說什麼出家了。不公平,所謂的公平又在哪裡。大嘴越想越難過,趴在地上大哭起來。
回到戰場上,旁觀者神情凝重。因爲兩大幫會的代表,仍在場中廝殺,拼得血花亂濺。
擒龍虎廢了右手,只能用左手攻擊,依然是勁力無匹。只是朝剛的鬥志,絕不比任何人遜色。每中一拳,他都即時還擊。而且,總向擒龍虎的右臉上轟。因爲擒龍虎的右手脫臼了,想擡都擡不起來,所以他右邊是沒有抵抗能力的。
擒龍虎的右臉都被打腫了,心中大怒。這時,朝剛的拳頭又打了過來,擒龍虎勉強擡起右手招架,卻不想中了朝剛的圈套。
朝剛拳頭張開,抓住擒龍虎受傷的右手,另一隻手握拳瘋狂地亂轟,他要將擒龍虎這隻手打斷爲止。
擒龍虎痛得嗷嗷大叫,左拳趕緊將朝剛推開:“放手呀!”
朝剛死也不放,拳頭仍不停地轟在擒龍虎的右手上,擒龍虎的左拳卻不停地轟在朝剛的臉上。
看到這玉石俱焚的場面,大家都目瞪口呆。就算平時誇張的金毛虎,也爲擒龍虎捏了把汗。暴力團的人也爲朝剛擔心,泰民想叫停,但他知道朝剛是不會停的。朝剛每中一拳,泰民的心就震盪一下。
所有人都在關注戰情,只有一個人例外——馨姐。大概,她早清楚勝負,她回到房間更換衣服,下一場,輪到她了,對手是泰民。
馨姐面對着鏡子,凝聚備戰的心情。剛纔一戰已如此經常,自己的一戰又會怎麼樣?必然是生死鬥,沒有任何的餘地。
“爲了東勝幫,我付出的太多了……”馨姐喃喃自語,淚水卻流了下來。
戰場上,朝剛的視線逐漸模糊起來,眼前看到的擒龍虎有很多個。
“拖延不了了,最後一擊吧!”朝剛想畢,咬緊牙關,右手就直接轟下。
‘啪嘞’一聲巨響,擒龍虎的手給轟斷了。痛楚如電般直入擒龍虎的大腦神經,反射性地左拳轟向朝剛腦部。
朝剛的手鬆開了,擒龍虎摔倒在地上,身體不停地抽搐。右手神經過度刺激,不停地蹦跳,嘴裡不停地嘶叫着:“喔喔……呀呀……”
人,畢竟是血肉之軀。任擒龍虎如何壯健如牛,一口氣接不上,還是暈死過去了。
擒龍虎驟然不動,朝剛一直蹲着。血,從他的耳朵裡像蛇一般爬了出來。他雙手撐地,不敢動。只怕一動,就向擒龍虎一樣倒下。良久,良久,心神與意志穩定下來。眼睛可以掙開了,精光四射,然後慢慢地站起來,睥睨看到地上的擒龍虎,他勝了。
“好耶!”
“朝剛,好樣的!”
一切已成定局,暴力團一衆歡喜若狂。
饅頭激動的眼淚流了出來:“朝剛真厲害呀!”
泰民點點頭:“嗯!去把他扶過來!”
東勝幫那邊卻死氣沉沉,尤其是金毛虎,就想上去狂轟朝剛。
不管怎樣,這場比鬥是結束了,輪到下一場了。
暴力團的代表是泰民,衆人目光自然投向他。現場,馨姐已不知去向。
勝爺看向小妹:“小妹,馨姐去哪了?”
小妹說:“她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觀衆們議論紛紛,話題自然是即將展開的那場決鬥。
“下一場比賽,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馨姐會強一點!”
東勝幫的人都下注,於是找雀仔廣做代表,向暴力團的蔣幹提出對賭。
蔣幹走到邱名秀身邊:“邱先生,東勝幫的人說想跟我們賭一把……”
邱名秀頓了頓:“嗯!注碼多少?”
東勝幫的一個頭目笑着道:“一百五十萬左右!”
邱名秀想都不想:“好!我接受!”
邱名秀接受賭注,全場又是一陣
起鬨。
“這麼熱鬧?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啊?”說話的人是東勝幫的龍頭勝爺。
邱名秀說:“你也想玩啊?”
勝爺咧開嘴笑:“當然!仔細想想……我跟你都沒有正式交過手!錢,我跟你都有大把,輸贏沒意思!不如賭點別的?泰民要是輸了,你就要在我面前叩三個響頭!”
邱名秀一愣,勝爺提出的要求,在場的人都認爲過份了。
邱名秀皺眉道:“要我叩頭沒問題!但是,要是你輸了呢?”
勝爺陰笑:“只要你喜歡,我什麼都陪你玩!”
邱名秀吸了口雪茄,一口濃煙吐到勝爺臉上,說:“大熱天的穿那麼多衣服,我懷疑你身上有屎!馨姐如果輸了,你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繞全場走一圈就行了!”
勝爺臉色頓變:“好,就這麼說定了!”
此時,泰民已挺直身子,大步走到場中間。只是,場中空蕩蕩的,並沒有看到馨姐的身影。
泰民正納悶,人羣中傳來馨姐的聲音,人也就向魂魄一樣飄出:“嘿!單憑那莫名的意志,難成大事!人勇敢,因爲要負責任。我記得很多年前,我在勝爺的老爸面前,發過彌天大誓: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我都要振興東勝幫,版圖萬里!我一生一世都依循這個諾言去做,這就是我一生最真誠的信念!泰民,你呢?暴力團跟你,有什麼不可分割的關係?”
泰民被問住了,暴力團和自己好像還沒有那樣的關係。只是打贏了,保住那三十個地盤而已。又或者,可以免卻邱名秀的屈辱。這一切,好像都跟自己無關啊!
衆人聽了馨姐的話都很震驚,她和勝爺的父親?這女子,多少歲了?她是勝爺的什麼人?
馨姐衝着泰民冷笑:“手下敗將,你有多大把握贏我?”
泰民哼道:“上次根本不算數,你在茶裡面下藥了纔打贏我的!”
馨姐不慌不忙,充滿自信地拉開架勢,有模有樣的。
泰民則是放鬆身體,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他來到馨姐的左邊,尋找空隙。
突然,泰民動了,他衝向了馨姐。
“膝蓋!”馨姐低聲唸叨,左腳踩着泰民的膝蓋,阻止他前進,右腳已飛快踢出。碰的一響,全場譁然。
泰民中了馨姐一腳,後退幾步。馨姐一落地,快速撲上,左腳橫掃而來。泰民胸口上,再中一腳。接着,泰民渾身一痛,已中了馨姐的六七拳。馨姐的速度極快,而且出拳夠準。‘砰砰砰砰……’泰民連中這幾拳,人就拔地而起,然後重重地摔到地上。
一輪急攻,馨姐停了下來,喘一喘氣。大家都看傻了,這馨姐果然厲害。
馨姐將手套脫下,丟到一旁。只見玉指黑黝黝的,這都是長期苦練而來的成果。
“區區幾拳,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打輸給這個女人,我還叫什麼泰民啊?”泰民嘴角流血了,捂着胸口慢慢地站了起來。
“那你改名字算了!”馨姐暴喝一聲,再次撲向泰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