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坤沙是殺母仇人,也是親生父親?傷到在冷巷的紅髮做夢也想不到的真相。
“你明知道他跟屍王劫鬥,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坤沙氣得咬牙切齒。
傻強趕緊解釋,說:“我以爲他很快就知難而退,離開雷鳴……”
不等傻強說完,坤沙就大聲吼道:“他跟我的性格一樣,怎麼會認輸呀?現在事情鬧得那麼大,還要開辯證大會,我怕阿二連命都會輸掉呀!”
傻強慌了,問:“沒那麼嚴重吧?”
坤沙衝着傻強喝道:“當然有了。”
“沙哥,那你要救他呀。”
坤沙冷聲道:“他是我的兒子,我一定會救,但是他知道了我殺了阿玉(紅髮母親)那件事。阿強,你就用他老爸的名義勸他,一定要他離開雷鳴。”
傻強擔憂道:“勸?他根本不聽我的……”
坤沙叱道:“不要說那麼多了,勸不動你就跳海死了。”
“是……大哥……”傻強答應後,趕緊離開。
坤沙坐到沙發上,捂着太陽穴:“去尼瑪的,沒用的東西。傻強怎麼生得出那麼聰明的兒子,鬼才會信!都是我不好,否則事情也不會搞到今天這種地步。唉……”
每個人都有往事,喜怒哀樂交織出一生。二十多年前,雷鳴還未全面興盛的時候,坤沙已紮根廣園路,拜門東勝幫,年紀輕輕已經手下無數,其中一個叫王柏強。
王柏強爲人喜歡獻媚,經常介紹同村女孩給坤沙認識,以博取歡心。只是坤沙眼界甚高,對女人總瞧不上眼,直到她的出現。
陳玉,花樣年華在樸素的衣履中,仍難掩豔光,好一副美人胚子。
坤沙閱女無數,也驚爲天人。第一回見面,雙方竟沒有害羞場面出現,看到坤沙罕有的表情,王柏強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爲陳玉是他的夢中情人,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她會跟坤沙一見鍾情。
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當坤沙與陳玉越
相好時,王柏強的妒意越深。他經常借酒消愁,偶爾也會酒後胡言。
“阿玉?她是我以前的馬子,玩膩了就讓給坤沙啦。”
流言傳入坤沙耳中,龍顏大怒。
陳玉爲王柏強求情:“算啦,我跟阿強從小玩到大,他一直都很照顧我的。我知道他暗戀我很多年……念在他介紹我們相識,沙哥就不要怪他了。”
坤沙:“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算了啦。”
後來,坤沙見王柏強在己跟前並無過分行爲,也就算了。但爲了肯定與陳玉的感情,他買了樣定情信物——水晶音樂盒。
於當時雷鳴而言,掙錢機會不多,但坤沙仍忍痛花大錢買下這名貴的水晶音樂盒,贈予愛人。
陳玉喜愛有加,雙方感情日復日的加深。保守的年代,兩小口乾了當時認爲很過分的事情——上牀。
巫山雲雨情很愉快,但卻有後遺症。
陳玉:“我……月經好久都沒有來了,不知道……”
坤沙:“你放心,不管有沒有小孩,我都會對你負責的。”
有誰料得到男人的承諾,會被外界因素改變。坤沙醉酒鬧事,將對方活生生打死,當場被警方扣捕。
王錦坤,誤殺罪名成立,誤殺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十年!十年是很漫長的日子呀!陳玉可以等,但肚子裡的孩子能等嗎?十月後孩子就呱呱墜地了。
一個月後,陳玉來探監。
“阿玉,我都進來一個月了,怎麼到現在纔來看我呀?喂,寶寶怎麼樣,有沒有踢你呀?還是很乖呀?怎麼啦?都快做媽媽了,怎麼這個表情呀?”
陳玉頓了頓,說:“沙哥,我沒有心情說笑。我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肚子很快就看得出來了……萬一被同鄉的人知道了,我沒有臉見人。沙哥,不要怪我,我想嫁給王柏強。”
坤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聲道:“你瘋了呀?小孩是我的呀!”
“是你的
又怎麼樣?你要坐十年的牢,可以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嗎?你……忘了我們母子倆吧!”
“阿玉……”坤沙叫道:“你瘋了呀,王柏強怎麼配得上你?我要我的孩子!你等我,出來一定會有好日子過。現在我先叫我的手下照顧你!”
陳玉的眼淚流了出來:“沙哥,不要這麼天真,人在人情在。那些手足只顧着爭你的位置,拼死拼活的,哪還會記得你呀?”
“我不管,總之你要等我,誰敢娶你,我就殺了他!”
“你不要那麼野蠻,難道你要我做未婚媽媽,擡不起頭的等你出來嗎?沙哥,爲了孩子,爲了我,你放手吧……我只想過平淡的生活……求求你,我求求你!”
坤沙沉默了良久,眼淚從兩眼裡流了出來:“好,我們以後……一刀兩斷!”
無怨無對錯的分手,但男人還耿耿於懷。沒有誤殺事件,他會有個幸福的家庭,坤沙勵志要混出名堂來。
獄中,他日夕操練,出獄後所向披靡,他要將昔日失去的,憑雙手奪回來。
東勝幫坤沙的名號,再次響遍雷鳴。一次,他接到命令要收賬,利潤豐厚。
原本只想要嚇唬欠債人,想不到火頭一起,烈火把整間屋子吞噬。
第二天看報紙,方纔曉得所燒的正是王柏強的祖屋,慘死的赫然就是自己的最愛——陳玉。
————“他一句不知道就算了?”紅髮拍着桌子,站起來衝着傻強喝道:“我親眼看着媽媽被燒死,我有多難過呀!我發誓一定要報仇,我要殺了他!王柏強,你有沒有人性呀,明知道大哥殺死了自己的老婆,還當沒事一樣,你連狗都不如呀!”
傻強一咬牙,大聲道:“是……我老早就知道這件事是坤沙做的。我當時難道會不生氣嗎?我可是恨他恨得入骨呀……不過他的勢力那麼大,我又能怎麼樣?阿玉都死了,外面又在流傳着坤沙到處找我……我像只喪家犬一樣左避右躲的。只能在天橋底下過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