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王劫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金雞:“親生父親?紅髮的父親?”
龐健:“怪不得沙哥對紅髮那麼好!”
阿杜:“嘿,紅髮以後還怎麼出來混?”
蔣幹:“屍王劫這招好狠毒呀!”
以後泰民就沒有面目面對紅髮了,因爲他自己,親手殺了紅髮的親生父親。紅髮也一樣,因爲是他令大哥、親生父親搞成這樣的。如果人生就是要面對困難苦,這關實在對紅髮太嚴厲。
大戰終於告一段落,坤沙的死,讓官塘全面停戰,暴力團、東勝幫也開始各自投入工作。但,雖然承諾以黑少舊有的地區劃分,實際卻是另一回事。因爲官塘暴力團已經羣龍無首,反之,東勝幫卻是由屍王劫帶領,無武鬥,反而對屍王劫有利。而雷鳴,更是屍王劫棋子阿杜的天下,暴力團實力又再削弱一大步。
三天後,坤沙的葬禮。
“有客到!”
來者是個頭髮蓬亂得向乞丐一樣,穿着格子襯衫,揹着個破舊的挎包的男人。
傻強看到來人,趕緊迎上去:“你終於來了……”
來人並不說話,只是在自言自語:“要勤勞、樂觀,以勇氣、努力來克服恐懼和失敗!人與人之間必須有愛心,體貼和禮貌。大膽產生了勇氣,膽怯則帶來恐懼。恐懼的比例通常要比危險的比例多得很多!若專心致力地做事,就像得了一隻手臂的幫助!”
蓬亂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臉,他一直在念念有詞,慢慢地擡起頭,臉上掛滿了淚水:“我要報仇……”
荷蘭臭名遠播,極度危險人物——雷豹。
‘啪嗒’第一滴雨水滴落在地面上,隨後便是一陣狂風暴雨,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似乎是要洗清地面上的污漬。
“剛纔天氣不是還很好,怎麼下起雨來了?”屍王劫和火炮、鱷魚剛吃完晚飯,正打算離開。
火炮撐起一把黑色的雨傘給屍王劫擋雨:“自從大決戰之後,也不知道下了幾天的雨了!”
“唔,火炮你對這次的決戰有什麼看法?”屍王劫隨手將菸頭扔到了路邊。
火炮想了想,說:“表面上,我們毫無得益,因爲官塘仍然有暴力仔的存在,而雷鳴也將會是暴力團的天下!不過,實際阿杜只是劫哥的一顆棋子!”
屍王劫接話道:“而官塘停戰一年,只會有利於我屍王劫。因爲出來混的是要用腦的,其他人的腦袋都是裝屎的,又怎麼跟我鬥?”
正說着,三人已來到地下停車場,鱷魚突然停下了腳步。
屍王劫問:“鱷魚,什麼事呀?”
鱷魚一動不動,冷聲道:“有人!”說着,大聲叫道:“是誰?出來!”
‘噗’一條黑影一閃而過,屍王劫等人都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怪物。
“吼!”
突然,鱷魚面前閃出一條人影,一拳打了過來。一道金光閃過,那人拳頭上戴着一枚金色的骷髏戒指。鱷魚趕緊擡起雙手擋住那一拳,但是那條黑影又‘嗖’的一下不見了。
火炮大聲喝道:“什麼人?”
只見鱷魚雙手捂着臉,屍王劫趕緊問道:“鱷魚,你沒事吧?”
鱷魚鬆開雙手,臉上全是血,原來他剛纔已經中招了,氣得直咬牙:“去尼瑪的,給我出來!出來呀!”
這時,一個魔鬼般的聲音正圍着屍王劫等人轉起來:“心能創造出天堂,也能創造出地獄!人類最大的財富,就在自己腳底下……”
“在後面!”鱷魚感覺到那人正撲向屍王劫,趕緊將屍王劫護在身後,吼道:“讓我來!”
‘蓬’鱷魚揮出致命一拳,但是那條黑影已消失不見,鱷魚打到的只是空氣。
火炮擋在屍王劫面前,低聲道:“劫哥,小心!”
屍王劫嘿嘿一笑,說:“鱷魚,火炮,我們一起抓他出來!”說着,看了看四周,說:“他跑到角落了,逃不掉了!”
正說着,一輛白色轎車後面走出一個人,蓬亂的頭髮讓人感覺他就是個乞丐,嘴裡一直在念念有詞:“人不應該將不幸歸咎於環境,應該學習重新鍛鍊自己的意志,並確認自己此後應走的路……”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回來報仇的——雷豹。
屍王劫三人將雷豹圍了起來:“這傢伙在自言自語,是不是瘋子呀?”
“吼!”
雷豹突然發難,一拳打向火炮。鱷魚眼快,趕緊一拳打向雷豹的腰腹。雷豹腰腹吃了一拳,趕緊彎腰低下身子,然後快速站起來,頭從鱷魚的下巴撞了上去。
‘碰’一聲,鱷魚被撞飛起來。接着,雷豹雙手死死扣住鱷魚的脖子,然後頭就猛撞鱷魚的頭。雷豹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讓鱷魚一時之間連連中招。
“滾開!”鱷魚暴喝一聲,擡起一腳就將雷豹踢飛出去。緊接着,火炮也撲了過來,一拳打在雷豹的臉上。
鱷魚大聲叫道:“火炮,夾攻!”
“知道了!”
雷豹快速閃過火炮的攻勢,來到鱷魚面前,鱷魚還沒來得及躲避,已被雷豹雙手扣住衣領甩了起來。火炮正要過來支援,卻被鱷魚撞飛了。
雷豹快速閃到鱷魚面前,單手去抓鱷魚肩膀的時候,鱷魚右手突然伸出來死死扣住雷豹的手腕。鱷魚的五指像鐵鉗一樣,而且越箍越緊。
雷豹使盡全身力氣用另外一隻手攻擊,卻一招不拉的都鱷魚被擋下了。
‘砰!’雷豹的臉部捱了重重的一拳,直打的他眼冒金星,腦袋裡一陣眩暈。
“不知天高地厚。”鱷魚悶聲道。
‘砰’第二拳打出,雷豹的鼻樑塌了。
‘砰’第三拳,雷豹倒下了。
屍王劫走了過去:“鱷魚,你沒事吧?”
鱷魚搖搖頭:“沒事!我跟這傢伙有什麼仇恨呀?”
屍王劫俯下身子,問:“喂,你是誰派來的?”
雷豹癱軟在地上,口中念着:“如果……你勤勉的話,無聊、粗暴和貧窮這三件事就與你無關……”
屍王劫愕然:“法國文學家,伏爾泰名言?”
“天才……是由一分靈感……九十九分的汗水造成的……”
“這次是美國思想家愛默生的名言,看來這傢伙是讀哲學的。不過讀哲學的有兩種人,一是聰明人,一是神經病!”屍王劫冷笑:“我屍王劫屬於聰明人,這傢伙不用看也知道是神經病!我們可以走了!走在路上也會碰到這種神經病,真奇怪!”
鱷魚剛轉身要跟上去腰間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好像是剛纔跌倒的時候摔傷的。如千針萬刺的劇痛就連強如鱷魚,也不禁面色慘白。
屍王劫回頭看向鱷魚:“鱷魚,走啦!”
“嗯!”鱷魚強忍住劇痛,跟了上去。
雷豹身受重傷,被送到醫院搶救。
“傷者背部受到撞擊,加上玻璃碎片割傷,傷口都很大,失血過多。不過止了血,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多謝醫生!”
雷豹躺在病牀上,依然唸叨着:“真正幸福的人,就是隨時找機會爲人服務的人,對此我深信不疑。”
紅髮和傻強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窗看着裡面的雷豹。
傻強說:“雷豹一定是知道沙哥是被屍王劫害死的,所以跑去報仇了!”
紅髮冷冷的說:“爲什麼他會自言自語,撞到頭了嗎?”
“不是,我幾年前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子了,嘴巴老說個不停,有點白癡樣。沙哥決鬥之前已經交待過他了,因爲沙哥知道自己有心臟病,活不了多久,所以叫雷豹跟你。”
紅髮愣神:“跟我?做什麼?”
傻強說:“他很能打的,以前他在唐人街一個人打幾個黑鬼呀!而且他很忠心,沙哥一句話,他以後一定跟定你了!”
紅髮笑了笑,說:“跟我有屁用?我廢人一個!”說完,轉身離開了:“叫他回荷蘭去也好,跟你也好,我不想管。”
“阿二,等等……”
突然,病房的門開了,雷豹從裡面跑了出來,手裡提着那個破舊的挎包,朝着紅髮的方向追了過去。
傻強大聲叫道:“喂,不要走呀!你的傷還沒好呀!”
紅髮舊居,這裡的一切都是舊的,雷豹正蹲坐在院子裡跟一隻公雞玩耍。
中午十二點整,傻強帶着蔣幹和龐健來到了這裡。
“雷豹在這裡,紅髮真的回來了!”傻強說着,上去敲門。
一個懶散的聲音從房內傳出:“誰啊?大中午的,這麼有精神?”
打開房門,紅髮比前些日子更憔悴了:“什麼事呀?乾哥!”
蔣幹苦笑着說:“怎麼,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紅髮無所謂地聳着肩膀,進了屋,從桌子上拿起一罐啤酒就喝。
蔣幹仔細看了看四周,說:“我是代表邱先生跟你談幾句話的,暴力團正式宣佈……官塘由你紅髮做掌舵人!”
紅髮笑了,差點沒把他噎住:“我做掌舵人?怎麼做?廢人一個呀!被人抓了,連累民哥跟沙哥打架……搞得民哥要揹負不義之名,我還有面目見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