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奇自己其實也很清楚,塔瑪拉的看法是對的。以自己這一方現在的實力,在戰場上跟尤素夫正面作戰,實在不是個好主意。
“我承認你們別無選擇,那麼,我們來假設一下,你們有多少人?”
“目前有四個,不過,我計劃招募100人。”
“好,就算你有100人,那麼,這100人經過訓練嗎?有實戰經驗嗎?
要知道,尤素夫這些年可是一直在打仗。你要是弄一些菜鳥,就只有送死的份兒。”
“我會盡量招募一些好手,進行必要的訓練。”
“好,就算你能夠訓練出來一批好手,那麼,你的裝備呢?我知道你們楚國人會功夫,但是,我並不認爲,一羣赤手空拳的人面對真槍實彈的軍人會有什麼勝算。”
“我有渠道搞到裝備。”
“你的經費呢?裝備,薪水,訓練,日常運營,撫卹,消耗,後勤,這幾乎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我可以搞到錢。”
“你有情報支持嗎?”
“有。”
“什麼渠道?”
“羅斯玫瑰。”
“啊!我的上帝。我不幹。我不會跟着你這個蠢貨去送死的。與其送死,還不如和醉鬼尼古拉在一起。跟你戀愛可以,跟你去送死,我可不幹。”
“你會幹的。這是你的機會。跟着我們幹,你會有很多錢,‘羅斯玫瑰’的名字會再一次登上世界主要媒體的頭條。
我找的人中,會有許多優秀的楚國男人,你可以從中選個好丈夫。有錢,有名,有個好丈夫,一個女人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
“你說的這些,都是空白支票。”
“所有的夢想都是從零開始的。”
“我承認,我有些心動了。我也知道,你既然來找我,就一定有所準備。
我答應你,認真考慮一下你的建議,我需要知道你的詳細計劃。
既然我是股東,我就有這個權利。我要自己判斷,這個計劃到底是否具有可行性。不過,這些問題不需要馬上解決。現在,第一重要的事,是要考驗你有多麼愛我。
塔瑪拉同意了凡奇的計劃,立即開始了行動。其工作激情之高漲,敬業精神之誠摯,作風之悍練,手法之老道,效率之高,讓凡奇刮目相看。
徹底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爲羅斯玫瑰只會**男人的看法,從內心裡對塔瑪拉產生了一股欽佩之情。
只是塔瑪拉似乎對凡奇的想法毫不理會,總是尋找一切機會展示她“羅斯玫瑰”的本事。喜歡在糾纏中和凡奇探討工作。
一番纏綿之後,塔瑪拉開始通報她三天來的工作成果。
“我們這家軍事服務公司的名字就叫做‘英雄陣線’,這是根據你的提議,由我最後敲定的。”
“註冊地選在加里格勒,這是遠離羅斯本土的一塊海外飛地,註冊程序比較簡單,相關的文件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就由我的律師提交。估計很快就會通過註冊。”
“很好,塔瑪拉,我們正需要這麼一個公司。”
“公司的股權結構是:聖,錢,戰,你,我各佔20%。我出資100萬米國金幣,由我擔任董事長兼經理。”
“很好,塔瑪拉,我們正需要這麼一個人來負責公司的日常運營。”
“當然,我做的工作遠不止此。我對你的計劃進行了完善,我堅決認爲:我的這些完善工作很有必要,而且必不可少。”
“首先,通過我原來在聯邦安全總局的關係,我爲你們四人搞到了新的身份。”
“從監獄裡救出聖林以後,你們的身份就會暴露,即使到了國外,你們也很快就會面臨着國際刑警的通緝。”
“有了這個合法的身份之後,雖然不能保證你們百分之百地安全,但緊急時刻,你們跑到羅斯的大使館和領事館,還是會受到保護的。”
“你和聖林的身份是來自卡爾梅州的卡爾梅克人。戰和錢是來自圖瓦州的圖瓦人。卡爾梅克人、韃靼人和圖瓦人,都是當年蒙古西征時,留下來的蒙古人後裔,這樣,就爲你們膚色、身份找到了合理的來源和依據。”
“很好,塔瑪拉,我們正需要這樣的身份掩護。”
“第二,我聯繫了幾個朋友,他們給我提供了一份名單,一共23人,都是退役的軍人,都有過當僱傭兵的經歷。”
“有的來自屈臣,有的來自印古什那,還有的來自沃克蘭、克里西米亞,如果你沒有什麼異議,我就和他們接觸一下。”
“很好,塔瑪拉,我們正需要人手。”
“第三,國際上最著名的軍火商羅亞爾,他有羅斯、米國和南阿菲里加國三重國籍,正在和弗朗西斯國軍火商談判。”
“他準備購買一批‘紫石’防空**,據說價值達十三億米國金幣,最終買家可能是西利亞的反**武裝或者是外國聖戰者或者是中東的某個國家。”
你知道,我們羅斯是支持巴沙的,不願意看到他的對手越來越強大。
如果我們能夠想辦法把這批**搞到手,或者轉手賣掉,或者拿它交換其他的裝備,對於你們這些窮光蛋來說,就是一筆橫財了。
“很好,塔瑪拉,我們正需要錢。”
安全總局自己不好出面阻止這樁交易,但若是有什麼人去搶了這批軍火,他們還是很願意提供情報支持的。”
“什麼時候交易?”
“現在還只是剛剛接觸,談判,達成協議,經過弗朗西斯國**批准,估計沒有個幾個月,下不來的。你們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我也會跟進關注。
若是可以,我們不妨劫它一票,成功了,我們的日子就好過多了。想拉起一支隊伍,沒有足夠的錢是不行的。”
“是啊,我現在才明白,爲什麼把裝備叫做軍火,戰爭叫戰火,原來這個“火”就是特意爲燒錢準備的。”
“你們楚國的文字和語言總是很有意思,那些方塊字看着就像是一幅幅畫,是不是楚國人每個人都是畫家?
我有一幅三維立體畫,很美的。如果把你說的八度空間作成畫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你已經見過它的樣子了。”
“我見過?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什麼樣子?”
“就是現在,就在這裡,就是我倆現在的樣子。”
“歐!親愛的,你真是幽默。好,現在我們就畫一幅八度空間的激情畫卷。”
塔瑪拉又開始糾纏凡奇了。
第二天,“英雄陣線“軍事服務公司註冊成功,此時。戰飛虎已經趕到羅斯,在聖彼得市和凡奇、塔瑪拉會和,三人研究決定,由塔瑪拉和戰飛虎在羅斯負責招募兵員和籌辦公司事務,凡奇則飛往南蘇丹旺,招募人員。
阿菲里加州,南蘇丹旺,法邁爾油田。
楊木林在法邁爾油田當保安已經兩年了。此刻,他正懶洋洋地坐在大門口的彩鋼房裡,望着無邊的沙漠發呆。
儘管空調已經開到了最大檔,但屋子裡仍然悶熱難耐,汗水從鋼盔下滲出,會和身上的汗水,把衣服溼透了。
那個黑人警察鮑爾已經抱着AK47睡着了,口水順着嘴角流了下來。看着鮑爾那熟睡的樣子,楊木林無奈地搖了搖頭。
兩人已經搭檔一年了,私交還是很不錯的。交情好的主要原因,是因爲楊木林對鮑爾的寬容。
因爲每到開資的時候,就是鮑爾開始曠工的日子了。拿了工資,鮑爾就去吃喝嫖賭,大約三天後,工資花光了,再回來上班。
在鮑爾吃喝玩樂的幾天裡,楊木林就得一個人承擔起保安的全部工作。爲了表示對於楊木林的歉意,每次鮑爾回來時,也不忘領來一個所謂“幾個鎮子裡最漂亮的姑娘”來陪楊木林。
起初,楊木林對於和一個黑人女孩兒親近有些抗拒,但是,鮑爾的慫恿,姑娘的熱情和他體內荷爾蒙的驅使,使得楊木林把心裡那點抗拒拋到了沙漠裡。
有一就有二,有三就有四,從此後,楊木林就習以爲常了。他發現,原來黑人姑娘和黃種人姑娘,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甚至表現的要比後者更爲熱情、主動和率直。
就算是要價,也很合理。不象他在國內找的小姐那樣,總是變着法多要錢,也不用把錢包藏起來,防止小姐從中偷走幾張甚至連錢包都給卷跑了。
所以,楊木林對於黑人小姐的職業道德給予了很高評價。
若是論到他的搭檔鮑爾的職業道德,楊木林則實在是不敢恭維。若是非要讓他評價,他能用的,只有用兩個字:太差!
在他的法邁爾保安生涯中,曾經遇到三次針對油田的攻擊,每次只要一見到敵人的影子,鮑爾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扔下槍,溜之乎也。
鮑爾的理由是:他掙的薪水,不值得他用自己的性命去拼搏。
至於他扔下槍的理由,也很充分:我手中沒有武器,敵人就不會把我當作威脅了,也就不會向我開槍了。
鮑爾的邏輯,和法邁爾油田楚國方經理的邏輯有些相似。
法邁爾油田是楚資控股的公司,從國內聘請了10名退役軍人做保安。
由於法律上的限制,他們這些保安不能配備武器。但他們又要保衛油田的安全,所以,鮑爾扔下的武器,反而成全了楊木林他們。
每次,他們這些國內來的保安,都是撿起當地保安的武器,同那些入侵者戰鬥。
這讓楊木林在對鮑爾鄙視的同時,又充滿了感激。若不是鮑爾們扔下的槍,他就只能赤手空拳地和那些全副武裝的入侵者戰鬥了。
戰鬥,楊木林也不害怕。作爲西北軍區特種大隊的一員,他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百裡挑一的精英。
他的夢想,就是能像一個真正的軍人那樣,在戰火紛飛、槍林彈雨的戰場上拼殺。
他尤其羨慕他的高中同學凡奇,能夠到護航編隊當特戰隊員,甚至還能夠到比亞沙漠,和尤素夫那樣的僱傭軍們大幹一場。
楊木林的名字是他的爺爺找一個算命先生給起的。
之所以叫楊木林,是因爲他的命中缺火。
木能生火,“楊木林”三個字中,按照繁體字算,有四個木,一個日,日就是太陽,自然也是火。從這個名字的意象上看,一片楊木林,自然有許多木頭,這麼多木頭,自然能夠燃起熊熊大火。
從起名的角度看,這個名字起得是很成功的。其命理依據也是正確的。
但是,凡事過猶不及。命中缺火是不假,用木生火也對,但是,四個木再加上一個日,顯然火就過了。
命理會影響名字,名字也會影響命運。
火一多,在日常生活在的影響就不知不覺地顯現出來。先是楊木林莫名其妙地就想當兵,因爲軍人就是屬火的行業。
然後,他開始吸菸,喜歡穿紅色衣服。
在西北當兵的駐地雖然地處高原,天氣不熱,甚至還很冷,但是,那裡卻是一片丹霞地貌區,放眼望去,盡是一片赭紅。
現在,更是如此,到了阿菲里加州沙漠,40多度高溫是常事,猶如身處一個大蒸籠裡,整天處在火熱當中。
油田本身又是屬火的行業。所以,他現在命中火氣過旺,也就是必然的了。
這個名字要是聖林來起,就不會弄出那麼多“木”來了。因爲起名字的筆畫,是以繁體字,尤其是以《康熙字典》爲準的。
“楊”字中有一個“日”字,太陽之火,就足夠強了,根本就不用在加“木”了。
可見,起名的命師雖然也通一些命理,卻是個半吊子貨。
“要是凡奇這個王八蛋在,就好了。他是海軍,是水,我倆加一塊兒,水火即濟,也省的我成天上火了。”
就在楊木林無聊地胡思亂想之際,遠遠地開來一輛車。跟以往那些部落武裝,反**武裝的皮卡不同,這次是一輛越野車。
車速很快,很拉風地在車後揚起一股連續煙塵。睡着的鮑爾竟然醒了,一如既往地扔下槍跑了,楊木林撿起槍,戴上鋼盔、墨鏡,開始警戒。
雖然他不認爲這是一次敵人進攻,但他還是不願意喪失警惕。
車停在油田門口,一個帶着墨鏡,風帽的人下了車。把嘴裡嚼着的口香糖往地下一吐,囂張地說道:“把楊木林那個混蛋叫出來,老子要和他打一架。”
楊木林一看,來人正是凡奇。於是把槍一扔老遠。
“打就打,大沙漠是我們陸軍的地盤,老子難道還會怕你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