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奉命,贈壽酒於樑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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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陳希夷的地位比較特殊就是了,在鐵浮屠和鐵覓眼裡,這位白雲生可是和他們鐵家綁的死死的,絕對不會背叛。
只是前半截很正常,後半截就突兀的一拐,朝着另一個方向而去。
只是半道上,鐵覓似乎是得到了消息,攔住了這馬車,一股腦的躥了進去,入眼就是陳希夷以及兩具裹着白布的草蓆。
正想問些什麼的趙寧聽聞,也就沒有繼續開口,當即用白布、草蓆一裹,便扛了起來。
這一上來就有些發憷,畢竟是拿命來賭,成功了還好,萬一這白雲生叛變了,豈不是沒命了。
這鐵覓有自知之明,但這份自知之明在這段時間的膨脹裡已經消磨的差不多了。
這事鐵覓他有印象,對於陳希夷的這一手,鐵覓還是很滿意的,只要不把這兩個黃巾餘孽留在身邊,其實安排去監視樑南王和孫太后也挺好的。
這哪是送什麼壽酒,完全就是送終吧。
趙寧微微點頭,示意喝吧。
怎麼可能,陳希夷一通忽悠之下,他深信不疑。
在鐵浮屠帶兵出征的第二天,鐵覓就等不及了,連公務都不顧,急匆匆的來到陳希夷的府邸來找他。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由得嚥了口唾沫,氣氛愈發的凝重了起來。
像陳希夷的官職裡頭,根本就沒有一個是實權的,全都是空頭支票。
聽到這話,陳希夷是完全不信,心裡冷笑。
鐵覓也只是悻悻的笑道:“雲生老弟你誤會了,我只是路過而已,正好撞見,所以前來探查一下。”
鐵覓眼中流露出殺機,語氣帶着陰冷。
鐵覓聽懂了陳希夷的話,賜毒酒而已。
鐵覓神色一變,封地這東西吧,一個蘿蔔一個坑,大部分的侯爵之位都只是個榮譽名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實質封地,相當於一個職稱,給你多發工資罷了。
鐵覓卻是神色不變的說道:“不了,我還有要事,就不和老弟一同出城了。”
鐵覓看着陳希夷,眼中滿是炙熱:“雲生老弟,此事,若是你去辦,可有何困難?”
他是能力平平,但不代表他腦子有問題,陳希夷之前提醒的如此果決了,他怎麼還能不知道是誰寫的。
他們知道這白雲生是自己人,可問題是白雲生的名聲在整個神都都是極其恐怖的,哪怕是他們身在幽涼宮,也是知道的。
他果斷的掀開了較小的那草蓆,露出了項泓的面目來,檢查了一下沒了生機,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倒是一次都沒來過,但架不住有人引路,來到這幽涼宮,這些個軟禁樑南王的守衛們根本就不敢攔陳希夷。
所有人都知道,白雲生毒殺了廢帝、樑南王項泓。
所以,黑鍋對方背,好處自己得,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孫靈思和項泓不由得一愣神,而後看了眼趙寧,這是喝還是不喝?
隨意的把兩杯酒遞了過去,沒說些什麼。
隨後跟着陳希夷來到了他之前挖的地下庇護所裡頭去了。
說完,便離開了這馬車,他這掩人耳目的探查虛實,怎麼可能跟着出去,要是被人看見可就糟糕了。
說不定陳希夷前腳剛走,鐵覓後腳就讓人打探情況,得了消息之後就親自過來查看真假。
什麼?這不是功勞?
如果這一個稍小的草蓆白布是樑南王的話,那另一個稍大的,莫不是太后?
前頭駕車的是趙寧和馬軻,至於其他護衛,自然是在之前被陳希夷給留在了神都裡,總不可能真的跟着出來吧。
你小子淨想着美事,陳希夷現在可不慣着他。
母子二人一飲而盡,然後當即撲通一下就這麼失去了意識,臉上也是爬上了烏黑,看起來非常的可怕。
名聲他想要,功勞他也想要。
猛地間,二人睜開了眼睛,發覺他們已經不在幽涼宮了。
馬軻和趙寧也是麻利,很快就把倆人給擡了出來。
馬車緩緩的離開了皇宮,而後又朝着神都之外而去。
馬車出了神都,一路直奔亂葬崗而去。
刻薄寡恩的性子是一點都不差,甚至連之前在蘆州招攬他金銀財寶之流,都是狄倫的意思,而非是這鐵覓的意思。
可鐵覓卻是一愣神,這算是什麼大功,雖然這一首怨詩能夠證明樑南王對他們不滿,但也僅此而已,算什麼大功。
就這小子的情況,事成之後恐怕是要直接推脫了。
進去之後,滿地的荒涼,根本就沒有什麼伺候的宮女太監。
漸漸的二人面容之上的烏黑逐漸退了下去,一切生理機能也隨之逐漸復甦起來。
幾個守衛看着跟在陳希夷身後的僕從手上託着的托盤,被一條白綾所蓋住了,這讓他們心裡一跳。
很顯然,鐵覓不傻,這事要是他乾的,名聲有缺,但眼前這位乾的禍害事可不少,可就是最佳人選了。
宮中一衆宮女宦官都瞧見了那臉色烏黑,沒有任何生息的樑南王項泓。
而馬軻和趙寧則是站在一旁。
而後目光帶着惡意掃視了一羣人之後,沒有說太多,反而是冷笑了一聲,盡顯輕蔑和不屑。
而後陳希夷也掏出了兩瓶用來解除假死的藥劑,給兩人灌了下去。
而後便去讓人安排車馬。
當然了,這詩肯定不是項泓寫的了,而是陳希夷抄的,抄人自然是那倒黴的漢少帝劉辯了,他就是因爲這首詩而死的。
但問題是鐵覓並不想背上毒殺樑南王的名頭,這未來對他來說可是一個污點。
但陳希夷卻也是開口說道:“奉大將軍旨意,特送壽酒於樑南王、孫太后同飲。”
陳希夷一眼就看出了鐵覓的想法,不過他不在意,這就是一個小小的試探。
陳希夷笑而不語,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鐵覓。
陳希夷讓手底下的人上茶之後,這纔不緊不慢的和鐵覓說了起來。
陳希夷卻是一笑,這貨果然是不放心自己,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會特地來看一下。
陳希夷的話語帶着就極致的蠱惑,而鐵覓則是有些慫了:“這可天下大義如何交代?”
陳希夷帶上護衛,朝着皇宮裡的幽涼宮而去。
不久過後,這倆裹着草蓆和白布的屍體就被塞進了馬車裡頭,其中一個守衛似乎手一鬆,使得草蓆掉落,白布翻開。
不過現在也都快到尾聲了,陳希夷也懶得演,反正就這麼着吧。
【你與王爺的項泓進行交談,氣氛融洽,王爺的項泓對你的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4星】
【你與太后的孫靈思進行交談,氣氛融洽,太后的孫靈思對你的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4星】
“雲生老弟放心,此事一成,必有厚報。”鐵覓當即拍着胸脯說道。
“雲生老弟,事情怎麼樣了?”
“依我之間,以此怨詩爲由,可先除了這話後患,以免日後再生事端。”
“臥槽,你倆過來搭把手把人擡出來。”到了地兒之後,陳希夷在後頭嚷嚷了一句。
“我想請陛下爲我這安陽候賜一封地。”陳希夷慢悠悠的說道。
“雖然大將軍神威蓋世,可被這般宵小騷擾也是分身乏術,這要是神都之中有不服大將軍者趁着大將軍不在,意圖復辟,豈不危矣。”
“是,大人。”守衛趕忙應聲道,他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位要和他們說這些事,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
“如今春日融和,可賜壽酒一杯。”
“哦,既然是路過,是否要跟着我一同出城去那亂葬崗?”陳希夷問道。
“你二人替樑南王、太后整理遺體,隨後隨我出宮埋葬。”陳希夷大聲的說道。
“嫩草綠凝煙,嫋嫋雙飛燕。洛水一條青,陌上人稱羨。遠望碧雲深,是吾舊宮殿。何人仗忠義,泄我心中怨!”
“那便請鐵校尉靜候佳音了。”陳希夷起身拱手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自己的府邸。
“那便多謝大將軍贈酒,且取來吧。”孫靈思當即說道。
“莫不是有所得?”鐵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要知道之前他們不是懷疑孫並奉的是這位廢帝的密詔嘛。
“毛手毛腳的,還不快裹上。”陳希夷見此,慢悠悠的出來訓斥了一聲之後,將白布和草蓆再一次的裹了起來,塞進了馬車裡。
“臨入神都之時,我曾讓手底下的倆個護衛前去充當樑南王的護衛,此事鐵校尉應該知曉吧?”陳希夷慢悠悠的說道。
“樑南王一道密詔便能糾結出一個逆賊聯盟來,若是再下一道呢?”
“看來鐵校尉是不信在下了。”陳希夷語氣裡帶着不滿說道。
“屆時大將軍對鐵校尉此功定是大加讚賞。”
“見過白大人,不知白大人來此有何貴幹?”聽見外頭的動靜,孫靈思和項泓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給我處理了,鐵校尉可莫要插手,若是有何差池,功可就變成過了。”陳希夷語氣裡帶着警告。
“好詩,當真是好詩啊,不曾想樑南王竟然有此等的才華。”
“好,此事等我爹得勝歸來之後,我便替雲生老弟請功。”鐵覓不傻,先把好處撈到手再說,至於之後,他不是說了嘛,幫他請功,至於能不能成,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行了,壽酒給我吧,你們在外頭等我的消息。”陳希夷說着,接過了托盤,自顧自的朝着幽涼宮而去。
“還請雲生老弟你明言。”鐵覓可是有些懵逼了,但好在他實誠,直接開口就問。
“放心,此事我定然不會插手。”鐵覓信誓旦旦的說道。
“多謝白先生出手救下我母子二人。”孫靈思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話。
“大將軍特上壽酒與太后、樑南王共飲。”說着,陳希夷隨手撤掉了白綾,露出了兩杯毒酒,語氣裡帶着陰冷說道。
“此可爲大功?”陳希夷反問道。
“並無困難,只是這事後.”陳希夷沒說完,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好處唄。
“???”陳希夷一頭的霧水,你們倆有病吧,都到這個時候了,不得破口大罵兩句,你這讓他把酒遞過去喝,是不是有點不太專業?
‘這還真是.’陳希夷沒想到,這就4星了,不過想想也是,之前3.5星,再加上救命之恩,能夠突破成爲4星好友也是能夠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