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壓衆意

折梅流香? 舌壓衆意

應天洪上下打量了一番盧之寧,並不認識盧之寧,聽到下面人的議論纔看向盧之寧,“少俠……是流霞山莊的人?”

盧之寧恭敬道,“晚輩正是流霞山莊盧之寧,我爹正是莊主盧梭。”

應天洪點點頭,“不知少俠爲何反對冷宮主加入武林盟會?”

盧之寧冷笑一聲,“冷梅宮原本是明門正派,只可惜傳到冷玉翎手裡早已淪爲藏污納垢之年,怎配加入這武林盟會?”

冷玉翎眼睛微微一眯,這個盧之寧雖然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可是他這般和冷梅宮對着幹,怕是要準備動手了,回頭看了一眼冷雲,冷雲輕輕點點頭。

冷玉翎尚未表態,上官修已經坐不住了,少年心xing讓他直跳起來,“姓盧的,冷梅宮比武已經勝出,實至名歸,你憑什麼反對,胡說八道。”

盧之寧面帶輕蔑,斜了一眼上官修,“無知,淪爲他人手中棋子,還叫囂着替他人出頭,世上再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事了,我看你爹孃泉下有知非再氣死一次不可。”

上官修一聽頓時脹紅了臉,足尖一點衝上臺去,“你胡說什麼,誰是棋子?”

“自然是你們無雙城這兩個蠢兄弟。”盧之寧瞪了一眼上官司修,“冷玉翎收留你們兄弟,再將寶物上繳朝廷,得惠的說到底還是冷梅宮,你無雙城家破人亡,家傳之玉也保不住,到頭來得到了什麼,冷梅宮不費吹灰之力得封賞,博美名,無雙城不過是爲他人做嫁衣。”

上官司修被他一番說辭氣得雙眼泛紅,他極是尊敬冷玉翎,怎容他人如此抵毀,“不許你污衊我大哥……”

尹天暉微微側頭望向冷玉翎,卻不想冷一玉翎一手支着下巴,滿臉含笑聽得頗有興致。

嫁衣啊……冷玉翎輕笑,不知誰把誰嫁了……

盧之寧不理會上官修,“各位前輩,萬不可讓冷玉翎這僞善面孔給騙了,這兩年冷梅宮四處招兵買馬,勢力日亦龐大,暗地與天地教狼狽爲奸,四處作惡,妄圖控制武林,他身邊被他喚作大哥的人,正是昔日危害江湖的魔教餘孽三聖教教主龍嘯之子——龍天澤,而且他也是殺手組織的首領。”

此話一出立即引起一片喧譁,臺下的多是未成名的囧囧,而且年紀都是頗輕,即使知道三聖教也只是聽聞過當年的一些事蹟,可是場上上了年紀的人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都是齊齊把目光投向了冷玉翎身旁的無名身上。

邱楚不和英束心也望了過來,只是各人眼中含義不同,冷玉翎瞄了一眼臺上正等着看戲的盧之寧,輕輕嘆了口氣,“大哥……”

無名聞聲只是微微轉頭看向他。

“我原以爲讓你做無名是最好的,可是……有些事終是逃不掉的。”冷玉翎擡頭望向無名,一張堅毅傲然的臉帶着沉穩內斂的氣息,沒有絲毫波動。

冷玉翎緩緩站起身來握了下無名的手,向擂臺走去,無名遲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冷雲略一沉吟,低聲向尚之信吩咐了兩句,他知道冷玉翎會爲無名做任何事,如果真到了非常時刻,是不惜動用整個冷梅宮的勢力的。

隨着兩人步入高臺,衆人的目光也彙集到了冷玉翎身上,他本是個奪目的人物,一舉一動受人關注,如今被人當衆指責,卻是不急不躁不氣不惱,淡然從容,那份雍容氣度令人折服。

冷玉翎笑着看了一眼盧之寧,向衆人拱了拱手,神色微正,“各位前輩,各位武林朋友,今日既然提起大哥之事,冷玉翎也想在此做個了斷。”說這話時冷玉翎臉上少了平時溫軟的神情,多了一份冷冽倒是讓那絕色姿容有了一份威嚴。

“這位盧少俠說的並無虛言,我大哥無名的真正身份正是三聖教教主之子龍天澤。”

場中一片寂靜,雖然不下幾百人的場子子,你一言我一語便可以翻天的地兒此時卻是安安靜靜,所以冷玉翎雖然聲音不大卻是每個人都能清楚的聽到。

“我大哥六歲家破人亡,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被人收養授以武功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若是換作尋常人家的孩童,各位久歷江湖或許還會生出些許憐憫之心,換作我大哥又是如何一番情形呢,一個人的出生都是我們無法選擇的,如果可以選擇,誰不想投身好人家過衣食無憂的生活,如果可以選擇誰不願選一條光明正道行走,如果可以選擇我大哥也許是你們其中的一員,拜德高望重之人爲師,以名門正派囧囧身份行俠江湖,可是他不能選擇,難道這便是他的錯嗎?

也許有人說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可是江湖上也有一句話叫怨怨相報何時了,不管大哥的父親做過什麼事情他都以自己的生命作爲代價償還了他的債,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我大哥一個六歲大的孩子又需要揹負什麼樣的罪過呢?”

“冷玉翎你這是爲他開脫,論你舌吐蓮花也無法洗脫他的罪責。”盧之寧惡狠狠的樣子看在冷玉翎眼腫分外刺眼,不自覺的冷玉翎目光也森冷了幾分。

“我無需開脫,更不需坦護,大哥化名無名確實有隱藏之意,那是他父親所做的錯事加諸在他身上不公平的待遇,除此之外我大哥可有半分惡名,雖然身爲殺手,……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身在江湖你沒有殺過人嗎?”

冷玉翎輕輕一笑,“自從兩年前我大哥投身冷梅宮,盡心竭力爲冷梅宮辦事,天鳳山匪徒欺壓朗民爲害一方,我大哥與江湖獨俠李劍隻身犯險,殺匪首,平禍亂當地百姓感謝他二人善舉,送以俠義雙俠之稱。

採花賊高明惡名昭彰,憑藉一身卓然輕功到處犯案,□婦女無數,是我大哥追尋千里在漠北將此惡賊斃於掌下,爲那些慘遭毒手的善良女子們討了一口惡氣,盧少俠你是名門之後在江湖上又有些什麼作爲,我大哥的舉動可能稱得上俠義?”

尹天暉微微勾起脣角,眼中含了一絲笑意。

盧之寧一愣,臉上乍紅乍白,冷玉翎雖是問他其實也是在問在場的所有人。

“只因爲有那樣的無法選擇的身世,他所做的一切都變成了包藏禍心,居心叵測了,難道天底下所有惡貫滿盈之人的父輩都是罪無可恕之徒,天底下行俠仗義之人的父輩都是大俠,我大哥便無機會走自己的路?

諸位前輩玉翎年輕並不知當年三聖教所做所爲,也許你們至今也無法忘懷無法原諒,可是也請各位稟着導人向善的俠行不要逼我大哥脫離現在的道路。”冷玉翎目光一轉看向低垂着眉眼的天禪寺主持慧心禪師。

“慧心禪師,天禪寺在江湖上舉足輕重,您在江湖上也是德高望重,昔日的血手屠也是經您點化皈依佛門棄惡從善爲武林人所敬仰,您身爲方外人凡事看得通透,不如您給個意見,我和大哥也好做計較。”

冷玉翎這一番連削帶打,早讓盧之寧傻了眼,先是以情感人,再無言問青天,爲無名鳴不平,而後表彰無名功績,此時再引出慧心,這一連竄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可是他偏偏說的句句入理,並以血手屠爲例,那血手屠殺人無數一朝歸依佛門便無人追究,如果要追究血手屠比無名更加罪無可恕,若說藏污納垢,天禪寺也絕對脫不了這名聲。

表面看似姿態頗低,實則強硬無比,一句話要和無名過不去就是和整個冷梅宮過不去。

盧之寧明白冷玉翎的意思,一聽冷玉翎提血手屠就知他的目的,想要先說服慧心,忙道,“既入佛門,洗心革面,以前的事自然不用再提。”

冷玉翎哼笑一聲,手中摺扇一揚輕輕扇了兩下,“入了佛門就算洗心革面,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處處都是淨地,這就是佛法的廣大,他可以接納任何向善之人,當然也會接受我大哥,又怎會拘泥一座山門,不過……盧少俠恐怕是不會明白了。”

尹天暉帶着玩味的笑容,盯着臺上的冷玉翎,在看到他手中摺扇的一瞬間目光一凝。英束心也望着臺上那清華俊逸之人,總是讓人越接觸越是發現他的好處,不由的就想再靠近,他的光芒真是誰也擋不住的。

慧心自是明白冷玉翎的用意的,可還是在聽到冷玉翎這番話後微震了一下,擡起花白的眉毛深深看了一眼冷玉翎,“佛祖心中留……阿彌陀佛,聽聞冷宮主才思敏捷,爲人康慨,樂善好施,竟沒想到是個如此深通佛理之人,老納修行多年,卻還是執迷一間山門,與冷施主比起來便又差一籌啊。”

冷玉翎面上一紅,“禪師,玉翎造次了。”

慧心卻是慈祥一笑,“冷施主導人向善確是善舉,怨怨相報何時了老納自是贊同的,昔日恩怨早已遠去又何必執着,龍施主俠名遠播老納也是早有耳聞的,實不該再爲當年之事遷怒於他,我也希望大家能一笑抿恩仇。”

冷玉翎知道這是在幫自己了,有他一句話倒是比自己多費脣舌要強的多了,感激的一抱拳,“多謝前輩。”

慧心微微點點頭,冷玉翎淡淡一笑,卻是回頭衝着一臉黑沉着臉的盧之寧,調皮的一眨眼,氣得盧之寧臉色更黑。

冷玉翎復又對臺上的武林盟會的幾位長者,“幾位前輩你們代表的是武林盟會,今日之事本不應在此解決,可是羣豪聚會正是個讓天下武林人士見證的機會,也請幾位前輩說句話,料想比冷玉翎在此耍舌要有用的多。”

冷玉翎存心要拉人下馬,爲無名鋪路,今日他也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讓無名恢復身份了,這倒是難倒了應天洪一行人,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武林盟會得了冷玉翎一個天大的恩惠,卻是沒想到冷玉翎這會兒就要回報了,均是想這外表平和的年輕人真是不容小覷。

幾人頗是爲難的商議一陣,應天洪站了起來,“冷宮主所說確有道理,昔日恩怨實不應再多作糾葛,可是此事恐怕也不是我等能做得了主的,三聖教龍教主以蓋世武功縱橫江湖,成爲一代梟雄,折在他手裡的英雄好漢不知幾多,龍教主已然逝去追究無用,可是當年龍教主以非常手段威逼各大門派交出本門秘笈,這在江湖上是極其讓人不齒之事,衆憤難平……”

這番話着實說的給盡冷玉翎面子,卻也不得不顧着場中衆人意思,說了一圈又將難題丟給了冷玉翎,底下衆人更是大聲咋呼起來,紛紛叫嚷不休,無名心下憂愁,看了一眼冷玉翎,其實此事根本不必這麼麻煩,以他的xing子要報仇儘管來就是,可是他向來知道冷玉翎處事方式,冷玉翎是絕對不贊成武力解決的。

冷玉翎知道衆人的心結正在於此,人死不能復生,這麼多年過去也會淡忘了,就算真有人忘不了要找事那也是難免的,重要的是不要羣起而攻,剩下的就好辦的多了,他們最最在意的還是丟失的武功秘笈吧,不過冷玉翎早有準備只等他提這事。

“什麼?”冷玉翎有些驚訝的望向無名,“此事我倒不知,大哥你可知道此事,若是這樣何不將秘笈還與知門派。”

衆人一聽都是安靜下來,生怕聽不到無名所說,一雙雙眼睛都望向無名,無名與冷玉翎相處已久早有默契,怎不知他的意思,當即踏上一步,向着衆人道,“名位前輩,當年我爹確實用非常手段得了不少秘笈,我當時年幼爹爹自不會將此等秘密之事告知於我,不過……我們三聖教的聖物玉玲瓏被我爹爹奉爲至寶,江湖傳言玉玲瓏與我爹爹私藏的一些東西有關,我想空囧來風未必無因。”

說到此,盧之寧已然感到不妙,急着喊道,“玉玲瓏早已被天地教奪去,冷玉翎與邱楚水來往密切,說來說去還是在你們手裡轉着。”

邱楚水哼哼一笑,懶洋洋的開口,“若是我拿到玉玲瓏還需將流霞山莊翻個底朝天嗎?恐怕是有人漁目混珠,使瞞天過海之計,妄圖……”

邱楚水一邊說着一邊瞟了眼冷玉翎,兩人對望一眼,冷玉翎微微一笑,當年自己還曾利用過邱楚水,而且邱楚水也那麼配合的幫自己演了一齣戲,這也是他欠邱楚水的人情之一,要說有什麼人把自己殺人劫物還說得這般理直氣壯,那真是隻有邱楚水能幹得出來了。

盧之寧沒料到會是這般結局,原本是想令冷梅宮爲難,成爲衆矢之的,卻不料自己竟成了陪着冷玉翎玩的配角,還讓他一步步踩着自己,把自己踩得陷入泥濘深潭。

“你們……你們……是竄通好的,明明是你天地教先奪玉玲瓏再毀我流霞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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