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

夜襲

劉傑今晚睡得極不踏實,總是在半睡半醒間輾轉反側,前些日子天氣熱晚上蚊蟲總是來騷擾他,讓他從沒睡過一個好覺,自從天氣慢慢涼下來,他也總算能睡個好覺了,可像今晚這般無名煩燥卻攪得他心頭火起。

四平家就在附近,晚上是回家睡覺的,喜菱閣一到晚上這後院就只剩下劉傑和另一個名叫大富的夥計,大富平時就一個愛好便是好嫖,一發工錢二話不說便一心盼天黑,好快點下工去青樓找他的相好小花紅,所以今晚後院就劉傑一人,卻是無心睡眠。

睡不踏實幹脆從牀上爬起來,天氣不冷劉傑也懶得穿戴整齊,反正就他一人也不顧忌什麼就打着赤膊出了門。

月光如水,向大地灑下一片銀輝,劉傑坐在院中的一截樹樁上發呆,平時他會在這裡劈柴幹些雜活,大多數時間他都把這四周收拾的很乾淨,無聊時便坐在這樁上發呆。

身上的傷口已經痊癒,有些地方會露出些許印痕,劉傑卻並不在意,不管身體上留下什麼都是這身體原本主人曾經活過的證據,特別是胸口那朵鮮豔的梅刺的極爲別緻,總讓他不自禁的想,這身體到底有着怎樣的身世過往,不過不管怎樣他該慶幸老天給了他一個身體健康,四肢健全的皮襄,雖然當初着實吃了些苦,身上的傷也曾經讓他痛苦不堪,幸好一切都過去了。

只是……現在的他腦中還是一片茫然,無緣無故的來到這裡,只爲在這兒挑水劈柴,或是讓人來這裡拜老曹爲師當廚師……可是怎麼看自己也沒這個天份。

有些自嘲的笑笑,好像無論在哪裡自己都是個沒什麼目標的人。

伸手撥掉髮帶,如墨的發披了滿肩,白的肌膚,黑的發,豔紅的梅,沐浴在月光下的人如月般清冷的氣質,安詳中卻又帶着絲絲慵懶,親切而又疏離的笑容。

聽到身後的輕響,劉傑從神遊中回過神來,轉頭驚訝的看着身後的大富,“大富,你怎麼會在這兒。”他不是一入夜便出去了嗎?而且像今晚他應該是一夜不歸的,卻是出了奇了。

大富不說話,只是直直盯視着劉傑的眼神有點怪,一張陷在黑暗中辯不清表情的臉透着一絲危險。

劉傑被他盯得發毛,下意識雙手環胸上下搓了一下胳膊,乾笑兩聲,“夜……深了,早些睡吧。”說着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可是沒走兩步,身體便被一雙手臂鉗制住。劉傑心中一凌,一絲不詳的預感駭住了他,身後傳來淡淡油膩的味道告訴他,這人正是大富。

“大富……”劉傑失聲叫道。

一張乾澀又飢渴的嘴脣已經湊上他纖細雪白的脖頸,瘋狂而又急切的吸吮着,粗重的呼吸讓劉傑聽得心驚。

“大富你瘋了,放手。”劉傑又怒又氣不停掙扎,卻無法擺脫那一雙鐵臂,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劉傑……沒想到你小子的皮膚真還比那小花紅的還嫩。”大富氣息不穩的將劉傑推倒在地上,猛得撲上去將他壓在身下,劉傑的頭結結實實的被撞在地上,下一刻身下一涼,僅着的單褲已被扯掉。

意識在一瞬間回到腦中,劉傑氣極恨極,身體被大富不停撫摸的感覺讓他噁心不已。他沒想到平時總是嘻嘻哈哈一臉堆笑的大富竟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大富身體比他魁梧,這會發起力來劉傑竟是被按個死死的,無法動彈一下。

劉傑心裡悲哀,剛纔還在想來到這裡的目的,這一刻就要失身於一個男人……。

“住手。”劉傑怒吼着,拼命和大富扭打着,長髮將地上塵灰攪動起來,弄得他滿身滿臉,大富的兇性也被他激發出來,提起拳頭便向他臉上着去。

一陣悶痛傳來,劉傑嘴角滲出一絲血漬,手腳本就乏了力氣,現下更是半點力氣也沒了,心裡不甘,憤恨卻是再也無能爲力了。

突然身上一輕,大富被人一提甩在不遠處發出一聲悶哼,便沒了聲音,同時一件外衣包住了劉傑□的身體。

劉傑頭腦發昏,勉強睜開眼睛,只見兩道人影立在身前,“你們……”其中一個男子伏身將無力的劉傑抱起來,放在屋裡牀上,另一人則打了水進來。

劉傑顯然還沒有從驚嚇中轉過神來,掙扎從牀上爬起來,望着面前一身深藍長袍的男人眼中只有驚慌,不安的向後退,直到碰到身後牆壁。

看到劉傑警惕又不安的神情,男子向後退了兩步,向劉傑拱手道,“公子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劉傑本就迷糊的腦袋更加糊塗。

“你是……”

“半月前,流霞別莊多謝公子援手,在下無名,剛纔……對不住了。”他一直疑惑劉傑的身份,特別是他的呼吸方式不像是個普通人,這些日子一邊養傷一邊查探劉傑的底細,卻是一無所獲,剛纔本以爲在如此危急的關頭他會露出些蛛絲馬跡,沒想到卻差點讓他受辱,心裡極是過意不去。

劉傑總算平靜下來,舒了口氣,“你是……那個人?”當時他回去再尋他時卻碰上了盧之寧三人,只得匆匆離去,之後又發生了許多事情倒把這事兒淡忘了。

劉傑看了他半晌,總算是認出了他的樣子,當時他也曾幫他清洗過臉上的血污,卻也沒看清他的相貌,如今一見卻是相貌堂堂英氣逼人。

無名清了布巾遞給劉傑,讓他擦洗,劉傑心裡尷尬,只得低頭默默擦臉,心裡難堪的要死。

“那日你剛走,便有人走進來,我怕被人發現行蹤只得聯繫了屬下先行離開。”無名解釋着。

劉傑點點頭,“只要安全離開就好。”

ωωω⊙ ttkan⊙ C ○

無名望他一眼,“公子不知我身份,爲何還要出手救我。”要知道流霞山莊也是江湖名門,從他們手裡救人不就意爲着和流霞山莊作對。

可是劉傑當時哪裡想這些,你若真問他他又怎麼回答得上來。

劉傑擡頭望着無名一笑,“你定要問個原因的話,就只當我是多管閒事吧。”

無名望他一眼瞥見他胸前花秀,“公子可要檢查一下,身上可曾受傷。”

聞言,劉傑瑟了一下,那種無法控制的噁心感又涌了上來,想到剛纔他與大富倆人的情景就讓他渾身不自在,彷彿身上沾了什麼難以忍受的污物,竟是一刻也坐不住。

“他……人呢?”劉傑咬着牙問道,心裡怒火直竄。

“死了,屍體已被帶走。”無名說的毫無波動,劉傑卻聽得一陣心驚,只瞪大了眼望着無名。

“你……殺了他。”

“他該死,竟敢對公子無禮。”

“可是他罪不至死啊……”咬住下脣,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剛纔心裡還恨不得殺了大富,可他現在又覺得對不起大富,雖然行徑可惡,卻不至於要命喪黃泉,卻也怪不得無名,雖然下手是狠了些卻是爲了他在出頭。

“以後……還是……少殺人,人命可貴。”

無名看他一眼,那人如此對他他怎麼還在爲那人惋惜,“公子爲何不反抗,公子也是習武之人,卻由了他……”

劉傑愣了一下,“習武?你說我?”

無名淡淡看他一眼,“公子對我有所提防也是在所難免,可不該以自身冒險。”

劉傑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習武?那些習武的人體力會像我這麼差嗎?當即也不解釋,“你走吧,你救我一次也算兩相低消,你我再不相欠。”

“你對我是救命之恩,我一定會以性命報答你,公子有什麼心願在下都會幫你完成。”沒有波動的眼神堅定的望着劉傑。

劉傑鄂了一下,覺得他用詞太嚴重了,喃喃說道,“能洗個熱水澡就好了。”

無名一聽上前一步將劉傑包進衣服,劉傑被大富嚇壞了,忙向後一躲卻是身體一僵分毫不能動彈。

“你……”

“帶你去沐浴。”無名似是個不喜多話的人,將劉傑抱起身來向外走去。

耳邊風聲呼呼,眼前景物一花劉傑心裡驚訝這就是所謂的輕功吧,飛檐走壁,如履平地。

曾經記得以前大人講過在剛解放那會兒,有一個專門打家劫舍的土匪頭子,就有所謂的輕功,離地也僅一尺吃稱草上飛,這無名的功夫算得上牆上飛了吧。

無名帶着劉傑來到處宅院,從牆上直躍下去,踢開一間房門就直走了進去,劉傑聽到聲音睜開眼睛,不禁訝然,面前竟是一個幾十平米的大浴池,嫋嫋輕煙緩緩升騰,一池綠水撒滿花瓣,發出濃郁香氣。

“這是什麼地方?”他竟這樣大刺刺的闖進來。

“我的小院,你安心沐浴,我去拿些傷藥和乾淨的衣服”。說着無名解開他的穴道轉身走了出去。

除卻身上那件衣服,裡面便沒有什麼衣物了,身上有一些輕微的刮傷,還有些於青紫痕,想到這兒劉傑又是一陣面紅耳赤,剛纔竟還被無名這樣抱着走了這麼遠。

快步步入水池中,溫熱的水一泡,立即讓劉傑感到渾身無比的舒暢,上上下下洗了個乾淨,劉傑不想留下任何讓他難受的氣味,劉傑的乏意上來了,靠在池邊竟慢慢閉上眼睛。

無名在門口輕聲叩門得不到迴應,進門就被嚇了一跳,劉傑坐在臺的身體已經向水中滑了一半,水已淹到鼻子,再晚就活活溺死在水中了。連忙把他從水中拉起來才發現他竟然在水裡睡着了,輕嘆一聲將他抱上牀鋪。

沒想到他身上的皮膚竟是這般細膩,如果沒有這滿身傷痕……他也曾受過這麼多的傷,不經意間握住他纖細的手腕,微微一驚,再檢查另一隻手腕,再查雙腳,心中驚駭。

伸手一按劉傑手脈,內力全失,手筋腳筋卻是全被毀了,怪不得連個稍微強壯一點的普通人也敵不過。輕輕一嘆,目光再度移上劉傑胸堂的刺梅花秀,心中隱隱猜到劉傑的身份。

再醒來劉傑是被噩夢驚醒的,全身已經穿戴整齊,身上蓋着青軟錦被,四周薄紗輕籠,讓劉傑一時沒轉過彎來。

門被推開一人人影慢慢走到牀前,“公子醒了。”

劉傑應了一聲,從牀上坐起來更窘了,昨晚他可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間屋子睡在牀上的,現在不用多想也知自己又被無名看光光了。

紗帳被攏起,無名探進頭來,“天色還早。”

劉傑看他一眼苦笑,臉色卻有些蒼白。

無名端來一杯溫茶,“可能是換了牀睡不習慣。”

兩人都避開昨晚的事不提,劉傑自是感激,看無名還是昨晚的裝束,不禁問道,“你沒有休息嗎?”

無名搖搖頭,自從他派人接近劉傑就發現劉傑身旁有許多隱身人,是敵是友他不清楚只得小心謹慎的護着。

劉傑卻是沒有多想溫和笑道,“謝謝你爲我做這麼多,我現在還是回去吧。”

無名按住他想要起來的身體,“躺下再睡會兒。”

“可是……”

“你是我的恩人,我不會害你。”無名看着劉傑,心裡只想受了那麼多苦的人一定不輕易相信別人,可是他卻不知道劉傑是個沒什麼警備心更沒有要防備他的意思,說得好聽點是性子豁達對什麼人都不設防,說的難聽點就是神經太粗,根本不會去想那麼多。

“你在別念念不忘了,我只是偶然經過,就算沒有我以你的本事也可以逃出去的,你昨晚救我,我們扯平了好不好?”

無名臉上顯出了一片陰霾,“我已在那裡被困了半年,若是能跑早跑了。”

“那我們還是扯平了,還有別再喊我什麼公子,聽起來彆扭,我叫劉傑直喊我名字就行。”

“你不問我爲什麼被困在那裡?”無名望着劉傑。

劉傑沉默了一會兒,含笑搖搖頭,“無名我們現在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無名愣了一下,“朋友?我沒有朋友。”他的朋友都死了,在嚴格的殺手訓練中他的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死去了。

劉傑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悲痛,伸手握住他的手,“那我便做第一個。”

無名身體微微一振,望着握着自己的手,手指修長微有薄繭,溫柔而又溫暖,心裡涌起一陣莫名的情感波動。

“我是殺手,殺手沒有朋友。”無名發出低低的聲音,原以爲劉傑會立刻放開他,沒想到劉傑卻握緊了他的手眼中現出一種憐憫的神色來,彷彿看着最無助孩子般……無名的心被這麼一個眼神竟看得微微發抖,下意識的就想把手縮回去。

“一定很難熬吧。”劉傑輕柔的聲音讓無名的手一頓,劉傑卻是輕輕一笑,“我可以成爲你第一個朋友嗎?”

無名望着劉傑沉默不語。

劉傑鬆開他手,“怎麼?你們有規矩不能交朋友嗎?爲什麼會幹上這一行?”

“我是孤兒,收養我的是組織的頭領,從小接受的便是殺人的訓練,長大自然是幹這一行。”

劉傑沉吟,“聽說殺手是很危險的行業,沒想過要改行嗎?”

無名冷笑一聲,“江湖沒有回頭路,況且也沒有什麼理由。”

劉傑微微皺眉,無名竟是從小就接受了這種教育,都說殺手無情,他卻如此看重曾救過他一命的人,也算是個性情中人。這樣的人能冷血到什麼地步呢?看他樣子不過二十多歲卻已是滿手鮮血了。

“一定會有什麼事令你改變想法的,我是個沒有什麼目標的人,不過我想你一定會有自己的目標,會有自己的人生目的,一定比殺人要有意思的多。”擡頭看了看天色,“天還沒亮,你去睡一會兒吧,或者你再考慮考慮,和我一起回喜菱閣做小二也不錯啊。”

無名微微一笑,指着屋中軟塌,“我便在那兒休息會兒。”

劉傑望了一眼,“沒有被子不會着涼嗎?”

“我們經常露宿野外,這不算什麼。”

劉傑點頭躺了下來,任無名幫他拉好帳子,不一會兒便又沉入夢鄉。

無名側頭聽着劉傑呼吸,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起來,這人知道自己是殺手還能這麼安心踏實的睡覺,真的這麼信任他嗎?

冷雲的戰役婚約意外之喜真正的輸家愛了就別後悔鐵面樓主兩敵相爭放棄的東西見岳父無題夜宴上情之我係蝶影江湖事秘信計中計中無法解決的矛盾無情蠱驚現陰謀讓位唯美夜探牢玉童無題醉白衣閒事自己的底細愛了就別後悔玉玲瓏身世往事下怪事結盟探牢玉翎的憂慮兩敵相爭宮中生活天地教邱楚水江湖事夜宴上重逢怪事兩處閒愁保護情之我係贈梅反將一軍江湖傳聞決定夜宴上小人兒鬥嘴無憂一夢父子情真正的輸家天地教邱楚水兩處閒愁兩敵相爭探牢無法解決的矛盾斷言結盟來客獎品之迷姦情上愛了就別後悔小人兒鬥嘴劍走偏鋒數據恢復無安之死會客無法解決的矛盾大牢失火無孔不入的暗算佔便宜的代價無安之死無法安撫的焦慮自己的底細數據恢復結盟懷疑算是結局計中計中冷梅宮地牢偶然事件邸璫山決定獎品之迷算是結局東陵怒婚約重逢收子天地教邱楚水和好秘室夜襲玉玲瓏秘信江湖傳聞和好
冷雲的戰役婚約意外之喜真正的輸家愛了就別後悔鐵面樓主兩敵相爭放棄的東西見岳父無題夜宴上情之我係蝶影江湖事秘信計中計中無法解決的矛盾無情蠱驚現陰謀讓位唯美夜探牢玉童無題醉白衣閒事自己的底細愛了就別後悔玉玲瓏身世往事下怪事結盟探牢玉翎的憂慮兩敵相爭宮中生活天地教邱楚水江湖事夜宴上重逢怪事兩處閒愁保護情之我係贈梅反將一軍江湖傳聞決定夜宴上小人兒鬥嘴無憂一夢父子情真正的輸家天地教邱楚水兩處閒愁兩敵相爭探牢無法解決的矛盾斷言結盟來客獎品之迷姦情上愛了就別後悔小人兒鬥嘴劍走偏鋒數據恢復無安之死會客無法解決的矛盾大牢失火無孔不入的暗算佔便宜的代價無安之死無法安撫的焦慮自己的底細數據恢復結盟懷疑算是結局計中計中冷梅宮地牢偶然事件邸璫山決定獎品之迷算是結局東陵怒婚約重逢收子天地教邱楚水和好秘室夜襲玉玲瓏秘信江湖傳聞和好